聽說她是校霸罩著的 142:他打人也算故意傷害
年輕男孩聲音沙啞的一句話,讓江志遠怔了下。
他定定地看了陸川一眼,許久,突然笑了。
承諾這東西呀,在說出口的當下,總是美好而鄭重的。可事實是,很多話,越當真,越傷心。現實遠沒有少年人想的那么簡單,眼前這個男生,和他們家沅沅,是兩路人。
他永遠忘不了安城九中后勤辦公室那一幕,這人領著他進去,男老師臉上笑出了一朵花,客客氣氣地問出那一句:“陸少爺怎么來了?有事兒?”
他是私立學校老師眼里的少爺,可想而知,家境有多么的好。
沅沅配不起他……
并非是他看輕歧視女兒,而是因為,他真的十分清楚,婚姻和愛情不一樣,能走入婚姻的愛情,少之又少,能克服社會階層、生活習慣等方方面面的差異攜手到白頭的少年夫妻,這世界上,統共也沒有多少。
就當是,年輕人一時熱血的沖動直言吧。
江志遠嘆口氣,道:“沅沅這會兒還沒醒,你也熬了一夜,就算不走,也該出去吃個飯。”
這話提醒了陸川,他略想了一下,便問:“您呢,想吃什么,我幫您帶。”
折騰了一夜,江志遠身心俱疲,又因為他一番話喟嘆難言,很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理理思緒。他沒有跟陸川客氣,笑著說:“你看吧,隨便帶點。”
“那行。”
陸川生怕他又讓自己走,巴不得給幫點什么忙。
目送江志遠回病房,他轉身往出走。
臨近護士臺,卻聽見電腦跟前幾個護士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其中一個說:“真是夠可憐的,被打成那樣了,差點沒命。這施暴的家長還想和解呢,這重傷二級,是個人都會報警吧?”
“說不清楚,剛才這女人看著挺有錢的,明顯想私了。”
“那也要看病房里那個帥哥答不答應,我看他一身名牌,家底也不俗。”
“對對對,我剛才見到了,賊帥!”
“不僅帥,還是個情種,昨天到今天一直守著,普外二科那兩個女生,好像也是被他打的。”
“就剛才那女人問的那兩個?”
“她過去了?”
突兀響起的男聲,將幾個低頭說話的護士嚇了一跳。
齊齊抬眸,對上一手搭在護士臺邊沿的陸川,有人頓時臉紅了,尷尬地問:“你說剛才離開的那個么?”
陸川臉色冷淡,點了下頭:“對,人去哪兒了?”
“就——”
女護士糾結遲疑兩秒,還是告訴他,“剛才問我們昨晚急診收治的另兩個女生呢,不是剛好知道么,我就給說了。應該是找過去了。”
陸川靜靜聽完,抬腿離開了。
他個子高,瘦削的背影,肩線挺括,宛若男模。
“媽呀——”
目送人走遠,有護士哀嚎了一聲,聲音里還透著股莫名的興奮勁兒。
醫院走廊上。
唐琳默不作聲地走著,面色沉重。
江志遠那個語氣,讓她心里不好的預感加重,再見到陸川,發現這事情更難了結。脾破裂在傷情鑒定里屬重傷二級,一旦報警立案,便沒有任何轉圜余地,連報案人都沒資格撤案。
國內來說,報警后受理到立案一般不超過七天,快一點的,兩三天也不是沒可能。這件事發生在徐家會所下屬KTV,昨晚徐家已經出面,她想截取監控也不現實。
事到如今,唯一的突破點,可能也就在另外兩個受傷的女生那兒。
陸川身為江沅的救命恩人,KTV里對另外兩人動手,也算的上故意傷害,只要那兩人到了輕傷以上級別,他這個刑事責任也可以追究,若掐住這一點,游說江沅妥協的成功率便會增加許多。
定定神,唐琳好歹吐出了一口氣。
“媽……”
身后,江鐘靈突然喚了她一聲。
唐琳扭頭看過去,臉色陰沉:“怎么?”
“我……我不會坐牢吧?”
咬咬唇,江鐘靈定定地看著她,眼眸里有明顯的懼意。
唐琳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有心想訓斥兩句,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冷淡的一句:“我不會讓你坐牢的。”
結婚二十年,夫妻形同陌路,她這一兒一女,兒子跟她從來不親近,也就這個女兒,還將她當成倚仗,無論如何,她不能讓唯一的女兒留下那種污點。
看著她,江鐘靈點點頭,心情略微平復了一些。
正當這時,唐琳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接聽,聽見那邊的女人說:“您在哪兒呢,我們已經到病房了。”
“進來了。”
掛斷電話,唐琳快走兩步,進了一個病房。
這是個雙人間病房,李妍和趙貝貝一人占了一張床,昨晚事發后,李妍的父母都來了,趙貝貝的母親和舅舅也來了,此刻再來了吳倩一家三口和江鐘靈母女,整個病房顯得十分擁擠。
“孩子情況怎么樣?”
唐琳性格強勢,心里焦灼,開門見山便問。
聚在一起的原因讓幾個成年人多少有點面上無光,不用寒暄也好,李妍的父親看她一眼,直接回答:“肋骨骨折,你看看這,動都動不了。”
“那個女孩是脾破裂大出血,昨晚手術切除了三分之一脾,傷情鑒定里算重傷二級,報警立案后量刑的話,被告人按故意傷害罪論處,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這一番話太直白,幾個家長面面相覷,頓時都慌了。
“三年到十年?”
“你說你這孩子,好好地做啥欺負人呀。”
“賠錢行不行,我們賠錢。”
“對對對,賠錢,給人家長好好說說。”
“我剛才見過那孩子家長了,態度很強硬,看樣子鐵了心要報警。”
唐琳擰著眉說了一句。
眼見在場其他人一下子又沉默了,才聲音冷淡地繼續開口道:“為今之計,只能以陸川為切入點,他打人也算故意傷害。輕傷也得判一到三年,我們咬死他這一點不松口,那邊才有可能因他妥協。”
“行,那就這樣,按您說得來。”
“對對對,總不能讓孩子去坐牢啊——”
“聽說那男孩家里有些權勢?”
“有權有勢就能隨便把人打骨折嗎?!”
許是覺得心虛,吳倩的父親看了眼李妍,氣呼呼叫囂。
“砰——”
病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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