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凱莎:涼冰,你完了

太陽系的木衛四已然成為一顆外圍星空滿是金屬包裹的星球，它沒有特意彰顯的猙獰，一片銀白色的主題顏色使它看上去有一種神圣感。

涼冰落地之后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前的懷疑立刻就沒了。

那些建筑物風格以及主體色調簡直太讓涼冰熟悉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涼冰發現自己與惡魔一號失去了聯系，嘗試定位以及溝通無一例外全是失敗。

“不慌，哈哈，我一點都不慌！”涼冰先是眼角控制不住地一陣抽搐，隨后伸手捂住額頭渾身亂顫，有些神經質地笑了笑，說道：“你們花了多少心思布置了這一切，又到底有什么陰謀？”

呂小啟決定還是不刺激涼冰，想給一段冷靜的時間。

“別走！”涼冰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敏感，她從呂小啟臉上的微表情察覺有走的跡象，喊道：“你贏了。收集的資源全給你？還是你需要什么，女王我都答應了！”

也就是神圣凱莎沒有斷線的消息對涼冰來說太過驚愕，一個控制不住的失神才會讓呂小啟逮住機會接近她。

要不然，正常情況下真的沒有那個可能性。

“你其實已經相信了的。”呂小啟并不清楚涼冰與神圣凱莎的全部恩怨情仇，僅是知道大家所知道的那些。他說：“切斷與后臺的加持，有多種方法做到，但絕對不是這樣的斷聯方式。對不對？”

涼冰當然知道。她沒有任何遭遇入侵的感覺，已知宇宙沒有任何一方能在惡魔一號不發出警告的情況下進行擊毀，瞬間就失去了與惡魔一號的鏈接本身就無比詭異。

他們這種神，每每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下意識就會讀取信息。

這個星系的生命星球叫地球，不久前剛剛發生了星際入侵。

齊塔瑞是涼冰所知道的一個星際海盜勢力，但是只有齊塔瑞沒有饕餮、巨狼就很不對了。

倒是有天使和惡魔，問題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像是傳說又像是真的有那些種族，但不是神圣凱莎建立的梅洛天庭，也不是涼冰建立的惡魔文明。

“凱莎！！！”涼冰昂天吶喊：“你這個碧池，躲在哪里看戲？給我出來！”

一再改造之后的木衛四，它當然有了能平衡的生態環境，被金屬包裹住的內部出現了大氣層，局部覆蓋的海洋，一座座綠意盎然的大陸，甚至某些區域看上去一大片的宮闕群。

“不是能讀取到信息嗎？也對，你只能讀到一些信息，無法查看中央日志，看不到留言。”呂小啟發現涼冰是陷入某種錯亂之中，說道：“凱莎女王并不在新天使之城，是去了一個叫顱墟的地方。”

顱墟其實就是一名天神被砍下的腦袋，它體積非常非常的大，經過一再改造之后成為一個繁榮的交易地。

“哈？”涼冰沖向了呂小啟，被躲了過去，大喊：“帶我回去！”

“冷靜，冷靜下來！”呂小啟一再閃現躲避，沒控制新天使之城的防御對涼冰做點什么，由于需要一再閃現躲避，話也就說得有些斷斷續續：“你關注的重點錯了。應該關注的不是來到一個陌生的宇宙嗎？”

“我管你什么宇宙，只知道不趕緊跑又要被凱莎這個碧池抓進瓶子關起來啊！”涼冰發瘋了似得，或是飛，或是開啟微型蟲洞，就是那么不斷不斷地追，一邊氣急敗壞地說：“我自認待你不錯，多次進行退讓。這是誰都沒有的待遇，你怎么能這樣回報我！”

進入思想錯亂狀態的涼冰還是超級生猛的。

四周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微型蟲洞，數量之多近乎于要讓空間出現不穩定的情況，好像下一刻微型蟲洞會產生碰撞而出現撕裂。

“你的這些蟲橋驛站……”呂小啟一再躲避，慶幸今天的自己已經不是三個月前的自己，一邊問道：“怎么沒有了紫灰色的霧籠罩？”

“籠罩？我籠罩你妹啊！”涼冰有些抓狂，她痛恨那種沒任何科學依據的bug移動方式，破罵道：“都什么時候了，老娘還有心思手動加特效！？你特么給老娘站住哇哇哇！”

也就是說，微型蟲橋壓根就沒那些花里花俏的東西，一直以來就是涼冰自己手動加的特效？

“我聽說那個蒙奇.d.莫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渾身不斷冒出灰色黑的煙霧，被你臭罵了一頓。”呂小啟把被追當成是一種歷練，忙碌中不忘調侃，說道：“原以為是謠傳，沒想到是真的。”

“站住！別逼我發大招！”涼冰當然不會氣喘吁吁，追到星空中會后，她判斷這樣追永遠追不上，一臉的認真，說道：“我告訴你……”

“大招？”呂小啟同樣不存在什么體力不足，截斷涼冰的話，說道：“你過來之后已經失去了與武器庫的聯系，能發什么大招？”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

什么惡魔之爪，什么暗夙銀鏈子，別說是武器了，就是涼冰現在想換上惡魔女王套裝都拿不出東西，渾身上下就那套衣服，除此就是一根毛都沒辦法從武器庫里獲得。

下一刻，呂小啟卻是怔怔地看著涼冰。

此時此刻的涼冰不知道是個什么原理，一陣流光在身上褪色一般的流動，背后出現了一雙白色的羽毛翅膀，頭發的顏色變成了咖啡色，甚至穿上了女天使的王級護甲套裝。

“不是想看天使的形態嗎？”涼冰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臉上竟然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調皮，問道：“我美嗎？”

呂小啟保持警惕，但必須實話實說：“美！”

“那你想……”涼冰抬手抵著自己的下巴，眨了眨眼睛，問道：“抱一抱我嗎？”

“那必須的！”呂小啟非常誠實地說：“想當然想，只是……”

“沒有只是。”涼冰腳踩空間固化后的透明地板，一步一步向著呂小啟走近，走了兩步卻是看到呂小啟一個閃現避到遠遠的位置，變臉怒吼：“你這個小破孩，老娘跟你拼了呀呀呀！”

以為固化一片空間地板那么容易的嗎？

需要的是瞬間的運算力足夠。

專注時空基因的涼冰弄這個要比其余人更容易，但速度方面著實是太快了一些。

這樣代表著什么？

是涼冰變成了天使形態之后，特娘竟然能用新天使之城的一些加持權限！

“呀……哇哇！！！”涼冰走到第四步給踩空變成飄浮狀態，怒道：“你敢切斷我的加持！”

“拜托！這玩意造的時候，我也出了力氣的。”呂小啟不知道涼冰怎么能那么快鏈接上新天使之城，講道理：“你消停點，咱兩好好說話。”

“噢。”涼冰就地擺出一個坐下的姿勢，撩了一下頭發，說道：“是這樣嗎？”

這是又要鬧什么幺蛾子？

呂小啟就知道帶涼冰過來會很難弄，要不是鶴熙說關乎到接下來的一整套布局，真不想招惹這種麻煩。

“鶴熙第一個勾搭你，發現彥那個小丫頭不頂事，自己親自上陣？”涼冰又在調皮的笑了，任何懂得什么叫美的智慧生物，看了都會情不自禁產生想要與之親近的念頭。她擺成了蹺二郎腿的姿勢，一翹一翹的那么晃著，說道：“她是不是拉著凱莎一塊？一定是了，曾經她說想要找男人，會拉上凱莎和我。”

呂小啟不需要呼吸，卻是忍不住屏住呼吸。

“三王齊收，你意不意外，驚不驚喜？”涼冰看到的是呂小啟一臉的糾結，輕笑聲說道：“鶴熙這個老姑媽和凱莎那個男人婆，她們就會叫得震天響，實際上可不會怎么樣。要不要我……和你干點什么？”

“停！你就別掙扎了，沒有用的。”呂小啟義正言辭地說：“現在是嚴打期間，肢體接觸僅限牽手，脖子以下不可描述。作者菌可是一章都沒插（被）旗（封），你別胡來！”

從此，某個地方多了一個飛頭族！

“你們別鬧了。”神圣凱莎其實回到新天使之城已經有那么個幾分鐘，本來還想繼續看戲，聽涼冰越講越不像話，出聲說道：“回來。”

涼冰立刻像是屁股著火似得蹦起來，一再開啟蟲橋驛站地跑路，一次也就跑個百來公里。

“溜達呀？”呂小啟跟著涼冰的位置閃現，打招呼：“這么巧？我也是。”

涼冰立刻飛撲到呂小啟邊上，僅限于牽手給拽住，說道：“趕緊跑！”

呂小啟這一次沒躲避，是他真心感到尷尬。

不得不承認的是涼冰之前說三王什么的那些話，呂小啟真的控制不出吞咽了一口口水，絕壁是被神圣凱莎給察覺到了。

要不然神圣凱莎還會在暗中繼續看戲，不會出現。

許誠一副什么都沒聽到的模樣，就是眼珠子會偶爾偷偷瞄向一臉輕笑的神圣凱莎，腦子里面亂得很。

“你什么都沒看見也沒聽到。”神圣凱莎的說話聲很穩，有著一種不容置疑，道：“是嗎？”

“對對對！”許誠小雞一般的點頭，說道：“老朽耳朵一直不好使，眼睛也高度近視，其實什么都沒聽到也沒看到，什么也不敢想，更什么都不敢說。”

這個時候烈陽三長老的身份也不管用。

要被滅口啦！

許誠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趕緊跑？

神圣凱莎“嗯”了一聲，來了個原地消失。

許誠卻是露出了一臉見鬼的模樣，驚詫出聲：“這……，被破解了！！？”

那種原地消失的方式太像呂小啟使用的手段了，沒有什么蟲橋驛站，有的僅是很輕微的空間波動，然后神圣凱莎在眨眼之間不見了。

“你們能停下來嗎？”神圣凱莎的出現是堵在了呂小啟和涼冰的前頭，用看著兩個問題兒童的目光，蹙眉說道：“別再鬧了。”

呂小啟比較從心地停下，拉住了還想繼續跑的涼冰，對神圣凱莎說道：“其實我剛才什么都沒聽到，更不會記住。”

神圣凱莎先對呂小啟一個點頭，看向了正在抹掉天使形態的涼冰。

就在涼冰被看得很不舒服要說點什么的時候，神圣凱莎出聲了。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神圣凱莎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煙火氣，無比平靜地說：“某些事情上面，你是對的。我會找個時間鄭重地向你道歉。”

呂小啟驚掉了下巴，懷疑眼前不是神圣凱莎。

“你……”涼冰更加驚訝，還有深深的錯愕，見鬼一般地上上下下審視神圣凱莎，轉頭看向了呂小啟，問道“是鶴熙的分身假扮的吧？凱莎這個碧……，她怎么可能向我道歉？這一點都不凱莎！”

“承認錯誤對于我們這種層次是很難。”神圣凱莎微微昂起了下巴，一種威嚴的氣質又出現了在她身上，說道：“鶴熙既然讓小啟帶你過來，說明她已經有了能夠解決困境的方法。”

涼冰不知道是為了表達什么態度，看到神圣凱莎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天使形態，還做出與呂小啟親密的舉動。

什么親密舉動？

不可描述！

其實涼冰現在心態無比的復雜，幾乎是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的復雜。

呂小啟能充分感受到涼冰心態復雜到什么程度，那一只被抱住然后扭成了麻花狀的手臂充分證實了這一點。

“我告訴你，別以為剛才那樣就算道歉了！”涼冰有那么些咬牙切齒，說道：“關進瓶子里的事情，才不會一聲‘抱歉’就翻篇！”

神圣凱莎直接問：“那你能拿我怎么樣？”

涼冰想要放狠話，結果發現還真的沒能拿神圣凱莎怎么樣，一時間憋到內傷，有種想要噴出一口老血的沖動。

呂小啟就看著自己的手臂被拽下來，血珠子在星空中飄灑，陽光照射之下有種獨特的美感。

不就是斷掉一條手臂嗎？

沒事的。

都不用去營養餐修復，調動能量再構建組織又會有一條新的手臂，甚至都不會有什么康復期，直接跟原來的一樣。

只是為什么眼眶出現了淚水？

不疼，一點都不！

一些血珠子飄到了涼冰的臉上發生碰撞，她那一張絕美的臉龐有了血跡之后顯得比較妖異。

“你……”涼冰視線移動到呂小啟臉上，看到的是呂小啟掛著微笑，嘴唇動了動被一滴血珠子飄進去，原本要說什么不重要，換成了：“什么毛病？血怎么是甜的，有點像是草莓味。還那么香！”

誰愿意？

誰都不會愿意啊！

呂小啟解釋不通！

就比如有天使基因的智慧生命，包括天使小姐姐以及葛小倫，無不確定呂小啟身上的確有很濃的香味，就是涼冰第一個品嘗到了他的血，要不然都不知道血還能有草莓的甜味。

“現在，你已經知道了該知道的。”神圣凱莎一個揮手，斷臂包括血珠子消失了個干干凈凈，目視涼冰，問道：“告訴我你的決定。”

“不想和你說話！”涼冰看都不看神圣凱莎，相反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呂小啟的斷臂處，舔了舔嘴唇說道：“你們藍星有個叫唐僧的人，我之前以為什么唐僧肉是在扯淡。現在看來……你跑什么？”

能不跑嗎？

呂小啟無比懷疑涼冰下一刻是想撲上來張嘴就啃。

對了，神圣凱莎收集斷臂和血液是想干什么？難道……

一想到拿著刀叉切手臂吃，再用高腳杯裝著血液喝，畫風就嚴重不對勁！

呂小啟是真的跑了。

兩個撕逼了萬年多的姐妹，沒可能是因為幾句話就翻了新篇章。

呂小啟之前看到神圣凱莎過來就想離開，留出空間讓她們去解決自己的事情，是被涼冰死死地拽住，連手臂都被拽斷了。

“好了。都不用演了。”涼冰下意識又舔了舔嘴唇，又無比肯定是真的甜和香。她看向了神圣凱莎，說正事之前要求道：“手臂分我一半，血液……也一半！”

“……？”神圣凱莎發現自己果然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涼冰，表情不變地將之前收集到的手臂和血液召喚出來，再一記烈焰燃燒成為灰灰，說道：“別打岔了。”

涼冰無比心痛地看著那些灰灰，一時間根本開不了口。

“鶴熙就是愛胡鬧！”神圣凱莎深皺眉頭，像是在下什么定義，說道：“你完了。”

“完？什么我完了？”涼冰擺出了全面戒備的姿態，恨恨地說：“你又要把我關進瓶子！？”

“不。”神圣凱莎一臉的無語，說道：“你先自檢一下。”

“我才不！”涼冰就是要跟神圣凱莎對著干，什么都做相反，嘲諷道：“你以為我還是那個聽話的小妹妹？想太多了！”

“那隨便你了。”神圣凱莎是真的感到無奈，嘆息道：“到后面你絕對會后悔的。”

涼冰這一刻心里一涼，并且是控制不住的心慌，納悶是什么事情讓神圣凱莎能說出那種話。

真香定律被發動。

說不自檢的涼冰開始自檢，關鍵是一通自檢下來沒發現有什么毛病，一邊自檢一邊用狐疑的目光不斷打量神圣凱莎，慢慢就變成了憤怒的表情。

“別這么看著我。”神圣凱莎此時此刻的心情真的復雜，說道：“你想打一場，我奉陪；你想好好聊聊，我也沒意見。”

“誰特么跟你這個碧池聊。”涼冰看到神圣凱莎那明顯的吝惜，心里是越來越慌，暴躁地說道：“你又在故弄什么玄虛？”

神圣凱莎就是那么看著，目光越來越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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