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起源 第六十七章 全面開戰
“動不了了嗎?”章忠國仿佛早就預見了洛憂的異樣,臉上露出了頗有深意的詭笑,緊接著來了一記雷霆萬鈞的橫掃,踢斷了洛憂的半側肋骨,將其打飛了出去。
洛憂倒在地上緊咬牙,艱難地想要挪動自己的身軀,但哪怕是最簡單的動作都顯得異常困難,就像輸送力量的渠道被阻斷了一樣,讓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肢體。
章忠國閑庭信步似的走了過來,就在他準備繼續攻擊洛憂時,洛憂突然向后翻滾,撿起了之前被打落在的沙漠之鷹,對章忠國進行了近距離射擊。
在這種距離下,沙漠之鷹足以把人體轟成渣,當然,前提是要能擊中,章忠國在洛憂翻滾的一刻就已經準備好了閃避,所以洛憂的射擊沒能擊中他,反倒是把后方的巖壁轟出了一個大洞。
章忠國避過這一擊后突然箭步上前,伸出兩根手指不輕不重地點在了洛憂持槍的手腕上,這沒有份量的一點從常理來看根本沒有殺傷力,但洛憂卻是驚愕地發現一股劇痛沿著受擊位置傳入,而且開始飛速蔓延。
這種疼痛是一種潛藏在皮膚下的撕裂性劇痛,就像有什么東西在摧殘自己筋脈,劇痛所過之處全部都失去了知覺,不受控制。
就在洛憂驚愕之余,章忠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洛憂身上多個部位進行攻擊,這一刻,撕裂的劇痛伴隨著麻痹感布滿了洛憂全身,讓他再次動彈不得,而且麻痹感愈發強烈,洛憂就像雕像一般佇立在原地,除了呼吸帶來的胸腔起伏,沒了任何動靜。
“我知道你是想孤身來斬首蟲母,不過我實在看不到你有什么資本讓自己如此自信。”章忠國閑庭信步地在動彈不得的洛憂身邊轉悠了一圈,最后看著那雙瑰紅的眼眸微笑道,“從你的武器來看,應該是一位槍械專家,擅長潛伏,游擊,以及運動戰,但地下蟲穴如此狹隘,根本沒有槍械發揮的空間,你又沒有任何近身作戰的才能,完全是一個菜鳥,為什么會選擇來這里?我本還以為來的會是鬼手。”
洛憂只是冷漠地和章忠國對視著,一言不發,瑰紅的眼眸中隱匿著一抹冰冷的殺意。
章忠國毫不避諱地看著洛憂的眼睛,隨后短促地一笑,有些遺憾地說:“換作其它場合或許我們可以交個朋友,真可惜,讓我來送你一程吧,少年。”
就在章忠國伸手掐到洛憂那白皙如玉的脖頸上,準備將喉骨捏碎時,突然感覺洛憂的身軀傳來了一股不尋常的震動,他的眼眸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驚愕,想要竭力后退,但已經來不及了。
原本如同雕像一般的洛憂毫無征兆地動了,緊握的右拳猶如隕落的巨石,帶著雷霆萬鈞之力毫無保留地轟在了章忠國的臉上,因為兩人之前離得太近,所以這一擊是徹徹底底命中了。
章忠國只感覺眼睛一黑,一些液體不受控制地從口鼻中流了出來,整個人仿佛被拋進了黑暗的亂流,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腦漿好像都要被散了。
一擊命中后,洛憂直接開始乘勝追擊,拳打腳踢膝撞頭頂乃至牙齒撕咬都招呼了上去,其狂暴程度活像一個瘋子,更像一只兇殘的餓狼,一時間把章忠國打得滿臉是血。
章忠國挨了一連串猛攻后已是狼狽不堪,原本梳在腦后的優雅辮子也被打得披頭散發,他那儒雅的眼睛里透露出了一絲狠意,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體表開始涌動,甚至讓那身軍裝無風自動。
最后,隨著一聲低沉的厲喝,那股無形的能量聚集在了章忠國的右掌上,把周圍的空氣攪得亂流肆虐,如同毒蛇般穿透了洛憂密不透風的防御,帶著水波狀的震動轟在了心臟位置。
可怕的力道直接讓空氣爆發出了蒼鳥般的尖嘯,洛憂身上的繃帶都被打散了,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吐著黑血,但也是僅此而已,沒過多久,洛憂啐了一口血沫,再次直起身,冷冽地盯著章忠國。
“喂,沒開玩笑吧?”章忠國露出了一種見鬼的神情,就差拿手指揉揉眼睛了,他凝重地說,“刀戳不死,拳打不死,封穴道沒用,用內力震斷心脈也不行,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洛憂冷冽地一笑,諷刺道:“你不是都說了,一個近戰菜鳥而已。”
章忠國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拿自己的話來反諷,沉默過后暢快淋漓地大笑著,唏噓道:“真是個有趣的家伙,果然很想跟你交個朋友。”
“蟲母在哪?!”洛憂再次拋出了關鍵性問題,他不管章忠國有多厲害,也不管這家伙是什么身份,更不在乎所謂交朋友的想法,這些他現在都沒興趣,他只想第一時間斬殺蟲母,先把東部高地的伙伴救出來,到時候如果這家伙還想玩,那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如果是平時,我肯定會告訴你,不過很可惜,這一次我接受了雇傭,不能讓雇主任務失敗。”章忠國的笑容漸漸消失,慢慢壓低了重心,向前虛踏出了一步,擺出了一個無可挑剔的武姿,瞇著眼說,“如果你真想知道,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讓我開口了,來!我也很久沒有遇到能讓我認真的對手了!”
洛憂知道今天自己是繞不過章忠國這一關了,他干脆將自己身上的斗篷一扯,露出了纏滿繃帶的上軀。
洛憂并不壯,但是常年在荒野上鍛煉出來的肌肉卻是異常緊湊,猶如獵豹一般有著優美的線條,配合那柔美的面容,透露出一股難言的美感。
“你會后悔的,我會將你一點一點嚼碎!”洛憂的眼眸散發出了可怕的兇光,口中那比常人更加尖銳的利齒也在紅唇下若隱若現,折射出令人膽寒的寒芒。
崩壞:起源 第六十七章 全面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