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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初夏的那些故事(二)

更新時間:2019-04-21  作者:缺悅
那座江湖那個人 第二百四十四章:初夏的那些故事(二)
彼岸湖并不是很規則,中間比較狹窄,兩岸比較寬闊,以宅院為底,彼岸湖的開端處現在很熱鬧。

在顧青辭遇刺之前,聶長流要約戰顧青辭的事情就已經傳了出來,只是后來因為顧青辭失蹤,這件事情就被擱置了,一直到兩天前,聶長流再一次放出消息,將要于今日挑戰顧青辭。

只是,這件事情一直都沒有得到顧青辭的正面回應,是真是假也無從得知,這幾日里,前來造訪的人很多,也有詢問過的,但是顧青辭都只是笑笑沒有回答。

但是,雖然沒有得到顧青辭的回應,但還是有很多人都來了,因為聶長流是直接來門口堵著了,沒人認為顧青辭還能忍下來,別說顧青辭就算是普通人被人堵在門口約架,恐怕也會大打出手。

一身儒衫有些寬大,外清風間呼呼作響,顧青辭看著面前流光溢彩的湖面,腦海里浮現出昨日唐墨奕跟他講了關于聶長流的一些事,特別是面對孟琪時,那一份夏國人的鐵骨,以及之后提醒唐墨奕來救他。

雖然顧青辭有些討厭這個聶長流,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有著自己的男兒骨氣,是個人物,而之后去通知唐墨奕來救他,雖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談不上人情,至少還是有一份情。

好半晌,顧青辭才緩緩說道:“我不喜歡你這個人的自以為是,但我挺欣賞你那份神經病的氣質,若是有朝一日,悟出了自己的道,夏國將會多出一個真正的高手。”

聶長流皺著眉頭,怒聲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也沒什么意思,”顧青辭微微一笑,道:“就想跟你說一件事情,這個天下想要挑戰我顧青辭的人多了去了,我憑什么要跟你一戰,這對于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對你來說卻不一樣,如果說這是一場交易,我是很不公平的。”

聶長流冷哼一聲,道:“武者之間挑戰本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談什么公不公平,談什么交易!”

小船微微往前移動,顧青辭負手于船中,淡淡道:“你聶長流乃是新秀榜第一,而且和我一樣都是靠自己一刀一劍拼出來的成就,同樣的,也有不知道多少人想踩著你的肩膀上位,可是,每一個挑戰你的人,你都愿意跟他一戰嗎?”

聶長流朗聲道:“那些厚著臉皮來挑戰我,想要將我當成踏腳石的人都被我殺了,當然,你也可以這樣做,我想打敗你,向全天下證明,我聶長流才是最強的,你自然可以殺了我,只要你殺得了!”

顧青辭搖了搖頭,道:“但我并不想殺了你,因為你的某些舉動讓我很欣賞,我想留下你,將來也能夠多一個真正可以為夏國獨當一面的高手。”

顧青辭的話一出口,頓時岸邊一片嘩然,不少人都在震驚顧青辭的狂妄,但更多人卻覺得這只是自信。

包括不久便將于顧青辭有一戰的武煜,他現在遠處一座木橋上,旁邊是隨時都在啃胡蘿卜的歐陽慕華,這座橋是一個非常好的觀戰地點,能夠很清晰的看到彼岸湖的全景。

如此好的地點,卻只有武煜和歐陽慕華兩個人,不是沒有人想來,而是跑過來的人全都被歐陽慕華一腳踹到了湖里,連續踢了一二十個人,便再也沒有人敢來自找麻煩了。

歐陽慕華扔了一截胡蘿卜,又掏出一個新鮮的胡蘿卜,笑呵呵說道:“這些讀書人啊,就是這么假,明明猖狂得我都想捶他了,偏偏能夠說的這么自然。”

武煜看著湖中央得顧青辭,淡淡道:“第一,顧青辭這話,并不是狂妄,他若是全力出手,那個聶長流十招都接不了,第二,不管你多想捶他,都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打不過他。”

歐陽慕華撇了撇嘴,道:“你這就沒意思了,說人不揭短啊,不過,說真的,這個聶長流的江湖新秀榜排名似乎有些虛假啊,我記得我當年那一代,他這實力,可能前十都進不了,看這小子的模樣,也不像是那種能夠掏錢買名次的聰明人啊!”

武煜無語的看了歐陽慕華一眼,說道:“他的名次沒有假,是這一屆的新秀榜弱了,但絕不是這一代年輕人弱,是因為風天下七道謎的原因。”

“什么意思?”歐陽慕華問道。

武煜淡淡道:“整個天下武林門派多如牛毛,即便是七宗八派也不敢真的自稱天下最強,因為這世間真的太大,不說別的,就像前段時間現世的地府,誰敢說七宗八派就比它強了?”

“也是同樣的道理,其實,這個江湖上,雖然天下七道謎一直都是年輕一輩最具有代表性的人,但是,卻并不是說年輕一輩就真的只有我們幾個了,就拿顧青辭來說,他不也是突然橫空出世的嗎,另外比如龍虎山的道一,五年前就能夠一招挫敗大修行者了。”

“之所以會讓聶長流成為江湖新秀榜第一,是因為有天下七道謎不入榜單在前,其他一些人也就不屑這個榜單了,另外就是那些人一直在隱修,或許是還不到出世的時間。”

歐陽慕華聽得目瞪口呆,喃喃道:“娘耶,我就這么幾年不出江湖,這江湖的水就這么深了,不過,這些也跟我沒關系,我就想問問,你說還有那么多年輕高手,那顧青辭到底能夠排多少?”

武煜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只能告訴你,雖然有很多人隱藏起來,但天下七道謎能夠是天下七道謎,便沒有人弱,并不懼怕任何人,即便是不以武力聞名的七秀坊素衣,不打過,誰也不知道強弱。”

歐陽慕華點了點頭,道:“那姑娘我見過,雖然還不入先天,但是總給我感覺好像返璞歸真一樣,邪門得很,不過,我聽說,劉亦青可是幾次三番敗給了秦可卿。”

武煜沉吟了一會兒,道:“秦可卿……代表了兩個字——無敵!”

顧青辭毫不掩飾的話,讓聶長流有些憋屈,但是他也沒有惱羞成怒,他很清楚,不論是身份還是名氣,他與顧青辭都相距甚遠,一如他之前若說,一般人來挑戰他,都會被他斬殺,這便是代價。

他現在挑戰顧青辭,若是贏了,他就是踩著顧青辭的肩膀上位,他會得到很多,但是,顧青辭和他對戰,不論是輸還是贏都沒有什么意義,確實不值得與他一戰。

聶長流看著顧青辭,沉默了好半晌,說道:“那你到底要什么條件?”

那一艘小船停在了湖中央,顧青辭負手而立,淡淡道:“你覺得你有什么東西,值得我出手?”

聶長流沉吟了好一會兒,道:“我只有一條命,但是你又不愿意殺我,那我就只有一身武功是最貴重的,若是你能夠打得我服氣,我甘愿為奴為仆,反正無法打敗你,我就永遠不可能成為最強!”

在前來觀戰的人群里,有各種各樣的勢力,也有很多江湖散人,或是一些對無雙公子好奇的人,但是,也有不少人是為了聶長流而來,畢竟聶長流作為江湖新秀榜第一,雖然在老一輩武者見沒什么名氣,但是卻依然是很多年輕人追逐的目標。

聶長流以為奴為賭注來換取與顧青辭一戰,頓時便讓很多人震驚了,這已經超脫了傳統約戰的格局,很多人都在疑惑,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更有人發出驚嘆,跟無雙公子一戰的代價也有些太大了。

在觀戰人群中,有一群穿著白色僧袍的女子一直備受關注,不少人都會偷偷打量這群人,因為這些女子每一個都容貌絕佳,但是,卻無人敢上前打擾,因為這些人是慈航劍齋的弟子。

慈航劍齋的人一直都是平淡如水,即便是顧青辭出現到此時,都沒有一點變化,一直到聶長流提出以賣身為代價挑戰顧青辭的時候,慈航劍齋一行人中有人輕聲道:“落泱師姐,若是聶長流敗了,跟了顧青辭,我們還能去取回魔刀長相思嗎?”

當有人問出這句話之后,慈航劍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那個背著一柄長劍的女子,迎著湖面吹來的清風,一襲泛白色僧袍隨風拂揚,微微撅眉之間,說不盡的飄逸,那一柄古劍,平添了幾分英氣。

這女子從出現開始,就一直是最受矚目的存在,沐浴在溫柔的清風里,總讓人感覺到十分驚艷,其實,若是單論容貌,這女子真算不上絕佳,但那一份氣質,仿佛不該置身于這凡塵俗世。

落泱淡淡的搖了搖頭,道:“無雙公子感懷天下,想來也不愿意這種魔焰滔天的兇兵流入人世間禍害天下百姓,定然會愿意將之放入佛門,受佛光普照。”

“可是,前段時間,在潼陽郡中,慕師叔曾與顧青辭母親結仇了,恐怕他不會同意。”有人說道。

落泱微微撅眉,道:“無雙公子氣度無雙,應該不會因為個人原因而讓兇兵現世!”

慈航劍齋的弟子都在專注的討論,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有一個腰間掛著一長一短兩柄刀的紅袍女子正注視著她們,眼神里只有淡淡的寒冷,一只手搭在刀柄上,輕輕地撫摸著。

湖面有風,顧青辭震驚的看著聶長流,他本來只是打算為難一下聶長流,讓他罷手了他是真不愿意動手,大家開開心心的吹個牛,躺在太師椅上曬曬太陽不是挺好的嘛,為什么非要爭個你死我活。

他原本打算聶長流想不出來的時候,他在站出來,高深莫測的說一句:“既然你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想不出來,那就先回去吧,等想明白了,覺得條件足夠了再來找我吧!”

然后,瀟灑轉身離去,清風搖曳,乘船不用槳。

然而,這聶長流實在是有些狠。

好半晌,顧青辭皺著眉頭,說道:“你真是個瘋子,為什么非要如此不惜代價與我一戰,值得嗎?”

“值得!”

聶長流很干脆說道:“曾經,是因為不服氣,因為你的出現,我失去了很多東西,我想從你身上討回來,我要證明,我比你強,但是,到了長安城之后,我發現,有些東西你確實比我強,你得到的確實是你應該得到的。”

“但是,我還是要挑戰你,因為,不知不覺之間,與你一戰,已經成了我的執念,若是不戰,我就永遠局限于此!”

顧青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我最不喜歡你這種人,就是個瘋子,何必呢,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一戰吧!”

聶長流腰間的銀鞭并沒有動,而是緩緩取下背上背著的一個木匣子,從里面取出了一把刀,一把滿是缺口的刀,通體漆黑,長約三尺,厚約三寸。

當那把刀一出來,炙熱的空氣突然變得有些寒冷,一縷詭異的氣體漂浮著,很多實力低下的武者在看到那把刀的一瞬間,眼前都幻象叢生,一縷縷滔天殺氣騰騰升空。

“魔刀長相思!”

人群里有人發出一聲驚嘆。

緊接著就是一片嘈雜,顧青辭也感覺到這把刀很非凡,但是沒想到這把刀居然有如此威名,疑惑的傳音向后方的木長老問道:“師叔,這刀有什么問題嗎?”

木長老傳音道:“你待會兒注意點,這聶長流一直以來都是以鞭法聞名,可現在卻拿出了長相思,那就不簡單了,這人很有可能是得到了消失了幾十年的江湖傳奇霸刀的傳承,那他的實力絕對比之前江湖傳聞的強上很多。”

很快,顧青辭就弄明白了,這長相思居然是顏伯那糟老頭子年輕時的兵器,據說是因為和一個高手決戰誤殺了很多人,便棄了長相思,這也是為什么長相思滿是缺口。

不過,這把刀卻是真正的魔刀,當年霸刀拿著這把刀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一度讓江湖聞風色變,也是江湖上排的上名號的兇兵之一。

看著魔焰濤濤的長相思,顧青辭無奈一笑,顏伯那糟老頭子都走了,還給自己留下這么大麻煩。

遠處古橋上的武煜眉頭一皺,說道:“沒想到這聶長流隱藏得這么深,怪不得如此自信,現在看來,倒也不是無的放矢,這一戰,有點看頭了!”

湖面的風越來越急,吹起了很多水汽,濺起一點點漣漪,顧青辭緩緩坐于小船上,探手取出天魔琴,輕輕一笑,嘀咕道:“一個魔刀,一個魔琴,有意思了!”

聶長流提著長相思,往前踏出一步,頓時湖面猶如無風起浪一般翻滾起來,他緩緩開口道:“我聶長流出道至今,雖然戰斗過無數次,但你是第一個我真正認為是對手的人,同時,你也是一個值得我全力以赴的對手,所以,我想直接全力以赴!”

顧青辭淡淡的點了點頭,道:“當你取出長相思之后,我就知道你最強的不是鞭法,而是刀,你完全可以先用鞭麻痹我,然后出刀,這可以出其不意,或許可以建功!”

聶長流朗聲道:“我知道,但我不會這樣做,你是個真正的對手,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打敗你,而我若是這樣做了,那就是偷襲,不但是在侮辱你,更是在侮辱我自己。”

顧青辭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跟這種腦子缺根弦的人交流起來真的很困難。

“戰吧!”

聶長流一聲大喝,渾身真氣涌動,一刀劈出來,無邊的魔氣化作十余仗的巨型大刀,向著彼岸湖中的顧青辭轟然落下,一刀過處,瞬間將彼岸湖一分為二,重霄的殺氣映照著整個彼岸湖,刀光籠罩了一切。

這是真的全力以赴,沒有任何試探。

當然,也是因為完全沒必要試探,已經有很多高手試探過顧青辭了,拿命試探的,而聶長流僅僅憑借這把長相思就已經算是被真正的高手試探過了。

看著這一刀,很多人都在驚嘆,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新秀榜第一真不是浪得虛名!

顧青辭笑了笑,修長的十指搭在琴上,淡淡道:“一來就是這么大動靜,是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還是想要獲得先機?”

琴聲悠悠傳出,一條水龍從湖里穿出,仰天長嘯,云騰放縱翻涌俯沖而下,仿佛在吞噬這滅世一刀,卷起了一層一層一浪一浪,顧青辭所坐的那一艘小船仿佛無根浮萍在湖面蕩漾著。

一招無效,聶長流猛然沖進湖里,一腳踏在水面上,濺起一圈一圈漣漪,踩著水面快速向著顧青辭沖了過去,長相思往前一探,瞬間爆發出磅礴的魔氣直接將顧青辭籠罩其中。

近距離感受長相思的威力,顧青辭這才明白為什么之前那么多人只是遠遠觀望一眼,就能夠受那么重的傷,即便是他,也隱隱約約之間看到了有著誘惑的仙女起舞,也有著天魔咆哮,轉瞬之間,又仿佛無窮無盡的惡鬼向他撲來。

這就是魔刀長相思,這就是魔功長相思。

一門可以牽動對手心魔,使其陷入幻境當中無法自拔,而配上魔刀長相思那就更加詭異。

顧青辭卻只是微微一笑,他的天魔琴擁有著同樣功效,之前面對燕國那兩個天命境大修行者,他就曾經使用過這一招,只是不一樣的是,他的幻境就只是幻境,而長相思的幻境,是具有真正攻擊力的。

快速波動這琴弦,一縷縷無形的真氣博發出來,瞬息之間凝聚在一起,仿佛要撕裂天地,將眼前的幻象全部泯滅,而聶長流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面前。

不是一個,而是無數個聶長流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無邊的魔氣仿佛要占據整個世界,每一個都仿佛帶著強大無匹的威勢,速度也都快到了極致。

顧青辭眼中閃過一抹光澤,琴聲驟然變得十分密集,一縷縷真氣穿插在空氣中,很快就仿佛化作了一張巨大的網,徹底將聶長流隔絕在外,同一時間,顧青辭淡淡道:“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仿佛一輪紅日落下,瞬間砸向聶長流,瞬息之間雷霆霹靂炸響之聲傳來,顧青辭的聲音震耳欲聾。

一刀,一刀,一刀!

連續三刀,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重。

三刀合一,破開紅日。

顧青辭的小船依舊隨著動蕩的湖面而動蕩,聶長流卻在湖面上后退了很多步,幾乎都快回到了岸上。

聶長流大笑一聲,道:“好,好!”

顧青辭十指撫琴,輕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再接我一招吧!”

雙手橫拉,一根根琴弦顫抖起來,瞬息之間傳出了一陣響徹心神的劇烈爆響。

大音若希!

觀戰的人,很少有人聽到這一聲琴聲,但是,卻有很多人腦袋突然發昏,其中修為差一些的甚至當場就一口鮮血噴出來。

聶長流悶哼一聲,無盡的氣血之力灌注在長相思之中,一刀落下,無邊刀氣猶如傾盆大雨一般揮灑而下,渾身魔氣繚繞,好似傳說中的鬼神一般,極其的恐怖。

延綿數仗的刀氣落下,威勢無量,但顧青辭卻是眉頭一皺,微微撫琴,仿佛一副青山綠水的花卷撲來,阻擋在前,那無窮的刀氣全部都被隔絕開,雖然只是那么一步之遙,卻真的猶如隔了千山萬水。

顧青辭如此輕描淡寫的破了聶長流這一刀之后,并沒有忙著進攻,而是收了琴聲,淡淡道:“聶長流,你走錯路了,不管兵器有多厲害,他終究只是一個輔助工具,只能人掌刀,而不能讓刀掌人!”

聶長流沉聲道:“不要管那么多,不管是兵器如何,這都是屬于武者的力量,只要能夠打敗對手,管他什么人掌刀還是刀掌人,贏了,才有資格說對手錯了!”

說罷,聶長流再一次提刀沖了過來。

“這小子魔障了!”

這是歐陽慕華的評價。

“或者說是被長相思給迷了心智,不過,也好在他的意念確實很強,都這樣了,還沒有被長相思給完全控制,甚至于還掌握著大部分主場。”武煜說道。

“也不盡然,只是因為這把刀當年被霸刀給用殘了,若是完好無損的,恐怕這小子現在就是個人人喊殺的魔頭了,難怪這小子這么偏激。”

“本來就是個偏激的人!”

另一邊的落泱看著聶長流仿佛瘋魔一樣不停的揮刀,每一刀都仿佛要透支渾身氣血一般,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長相思這種魔刀,真不該出現在世間!”

那座江湖那個人 第二百四十四章:初夏的那些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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