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羅素端著杯冰水依靠窗臺，屋內十余名家裝工人忙碌作業，他們打包搬走屋內全部的家具和生活垃圾，速度奇快無比。

光這效率，便可以保證這家公司在紐約占據一席之地。

在屋中搬空之后，家裝人員重排水電線路，裝上燈具、鋪好墻紙和地毯，最后一件件家具和電器搬入屋內。

連帶鞋柜衣櫥都塞滿了標簽都未撕下來的衣物鞋帽，各類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連空氣凈化器都沒落下。

無需拎包，直接入住，堪稱完美！

撒旦女士一身黑白色職場小西裝，黑框眼鏡架在鼻梁，火紅色長發束城單馬尾，氣質優雅，曲線一覽無余。

她手里拿著看板報表，勾勾畫畫對照屋內的家具，確認無誤后遞至羅素面前。

“你的愿望已經完成，在這里簽個字就ok了。”

羅素的愿望是要個新家，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的確是煥然一新。

他接過報表，確認不是買賣靈魂的契約，隨手簽上‘達克賽德’的大名，遞還報表的時候順勢摸上撒旦的纖纖玉手。

“撒旦小姐姐，你不覺得家里還缺個女主人嗎？”

“那個人肯定不是我！”

撒旦用力拽出自己的手，將報表交給旁邊的家裝工人，翻了個漂亮白眼：“羅素先生，如果你想談婚論嫁，我們可以相處一下，如果只是饞我的身子，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沒問題！”

羅素點頭答應，很多情侶都是在談婚論嫁的途中發現彼此不合適，最后黯然分手。

“呵呵……”

撒旦沒說話，丟了個白眼讓羅素自己體會：“你的愿望已經完成了，我還是那句話，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哪怕夢里什么都有，你也要先做夢才行。”

羅素點點頭：“我懂了，我中億元彩票的夢想無法實現，對嗎？”

“沒錯，因為中億元彩票的前提，是你要去買一張彩票，然而你并沒有。”

撒旦惡狠狠說了一句，她對羅素已經受夠了，也就是打不過還跑不了，不然的話，她肯定把羅素按在地上踩死。

她已經決定，回去就給自己的臥室安上防盜窗和防盜鎖，順便把朗基奴斯槍塞在枕頭下面，以防睡美容覺的時候，屋里多出一個人。

魔鬼做到這種地步也沒誰了，她琢磨著回去給上帝打一個電話，調去天堂上班，換一個大媽在地獄當撒旦。

沒有大媽，米迦勒也行，就當輪班了。

看著撒旦離去的背影，羅素聳聳肩坐在‘新家’的沙發上。

用靈魂換取七個愿望的契約沒有簽成，他想把靈魂賣給魔鬼，撒旦死活不同意。

作為補償，撒旦保證實現他一個愿望。

其實，沒簽契約更好，在羅素看來，簽了契約只有七個愿望，不簽的話，數量可以隨便定。

他有魔鬼手機，可以24小時聯系撒旦，還有地獄之門的技能，撒旦敢不愿意，他就敢當場發飆。

“先生，這是您的賬單，支票還是刷卡？”

羅素正得意著，一名家裝工人將羅素的簽名報表遞上，并附帶了一份賬單。

“等會兒，這個賬單是什么意思，你們不是那位女士的手下？”

“不，那位女士聯系我們公司，選擇了一站式裝修套餐，然后電話下單，我們提供最快最便捷的上門服務。”

羅素：(눈‸눈)

腦海中閃過撒旦那句‘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他終于明白了其中的含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魔鬼果然童叟無欺。

“先生，支票還是刷卡？”

“刷卡！”

羅素從懷里掏出信用卡，在一番‘很高興為您服務’之后，房門被關死，屋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看了眼窗外初起的夜色，想了想撥通搭檔大衛的電話。

“羅素，是我，怎么，你決定要出來喝一杯了？那很抱歉，我幫皮埃爾頂班，今晚我要巡邏轄區，改天再請你泡吧。”

大衛吧啦吧啦說了一堆，在他停下后，羅素淡定道：“小子，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我這里有一樁人命案，地址就在我出租屋的公寓樓。”

“在……在，在你屋子里！？”大衛的聲音明顯哆嗦了起來。

“別犯傻，我住三樓，尸體在二樓。”

“好的，我這就過去。”

“光是你過來沒用，你又不會勘查現場。”

“對對，對，你說得對。”

“嘟嘟嘟————”

電話掛斷，羅素嘆了口氣，新搭檔嘴上說得很漂亮，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結果尸體還沒看見，人就開始慌了。

他有必要和局長談談，剛過實習期的大衛不適合成為他的搭檔，風險太大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最好換一個刀槍不入，三百六十度防彈，缺胳膊斷腿也能活下來的小強。

否則，他很難保證搭檔的生還率！

“羅素警官，能說說你是怎么發現尸體的嗎？”

二樓，兩名同事正在詢問羅素具體情況，這是必要環節，自己人也不能例外。

“依靠我豐富的經驗，和精英警員的敏銳直覺！”

“怎么了，不行嗎？”

“當然不行，房門緊鎖，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里面有死人……拜托，哪怕是借口，也請給一個像樣點的。”

同事十分為難，現場初步判斷，死者一人獨居，死亡時間超過三天，非正常死亡，但已經排除他殺的可能，死因是洗衣粉嗑太多了。

這種死法在紐約一抓一大把，羅素作為尸體發現者和鄰居，擺脫了最大嫌疑人的身份，但報告上，他必須給出一個正經點的理由。

羅素聳聳肩：“我精英警員的嗅覺告訴我樓下有死人，就這樣。”

“呃，這也行？”

“當然，我還能聞出來你身上的過期香水，等等……你們兩個用同一款過期香水，還是在昨天晚上……”

羅素一邊翻看兩人的記憶，一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退后幾步道：“放心，我嘴巴很嚴，不會說出去的。”

兩個同事匆匆結束問話，他們承認羅素的鼻子真的很靈，不愿在他身邊多待片刻，滿頭冷汗離開了。

“羅素，能幫我個忙嗎？”

大衛拿著一沓名單走過來：“我從房東那里拿到的名單，需要對其他住戶進行走訪，了解關于死者的情況，順便寫一份報告。”

“所以呢？”

“你就住在這里，肯定和鄰居們很熟。”

一定也不熟，今天剛搬的‘新家’！

羅素心頭吐槽，受不了大衛楚楚可憐的基佬眼神，拿過名單說道：“聽著，你的報告沒人會看，交上去的唯一結果是擺在檔案室落灰，再過段時間，這份報告會被扔進無煙焚化爐，明白？”

“明白，我們先從哪家開始？”大衛完全不明白。

羅素翻翻白眼：“今天是我假期，我可不會幫你挨個去問，我只演示一遍，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可是……”

“沒有可是，你就是把畢業論文照搬全抄，這份報告也能通過。”

說話間，羅素帶著大衛下樓，敲響了第一家住戶的大門。

屋內雞飛狗跳過后，一名金發美女打開門，羅素亮出警官證，公事公辦道：“打擾了，女士……們，你們是住在這里的租戶嗎？”

屋內兩名女子，金發的腿長，黑發的胸大，看得羅素一陣眼暈，不是被晃暈的，而是兩張面孔又是熟悉的臉。

宿主接觸劇情人物麥克斯·布萊克，觸發抽獎環節，是否現在抽取？

羅素：(눈‸눈)

難怪一樓會有一匹馬，且糞量十足，原來是破產姐妹的組合。

事到如今，羅素必須再重申一遍，這個世界真的很混亂，連美劇都有。

不過抽獎就算了，麥克斯能抽出來什么，她的毒舌技能，還是她XXXXL號的那啥？

順便說一句，編劇真會起名字，MaxBlack中文直譯就是無限黑，很符合人物性格。

還有破產姐妹這部劇太糟了，羅素以前想用它來學習鷹格累食，結果鷹毛都沒學會，反倒是毒舌指數急速上升，順帶學會了開車。

“警官，我們有什么不對嗎？”

破產姐妹中的金發美女卡洛琳心驚肉跳，羅素反復掃視她們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可能暴露了什么，語速飛快道：“警官，我現在就坦白，我們的名字不在租約上，是無居所的非法轉租客。希望您看在我主動坦白的份上，能夠從輕處理，求您了！”

“你好，我是大衛·謝爾曼，他是我的搭檔羅素，就住在三樓……”

羅素合起警官證，甩手拍在大衛臉上，丟人現眼的家伙，看到美女全都招了。

原以為是個斗志昂揚的小青年，不靠臉靠實力吃飯，結果卻是除了臉啥都不行。

這個搭檔果斷不能要，他下定決定，明天就去找局長換人。

“原來您住在三樓，那真是太好了，我們是鄰……”

卡洛琳很想套近乎，在羅素生人勿進的注視下，聲音漸小，最后慫成了一團。

“抱歉，警官，她第一次被檢查。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麥克斯將卡洛琳拽到身后，單手叉腰，十足的老油條。

諸天盡頭 第九百八十三章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