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仙門混北歐 278.行路難
生死無常,人心詭譎。
就這么一會陳松就生出了許多感嘆。
蘇毅追上他的腳步說道:“今日多虧了道長,道長手段當真是如晴空雷霆、黑夜霹靂,厲害非凡吶。”
陳松說道:“還不是沒有救下飛云子師兄?”
蘇毅沉默了一番,開口道:“生死有命,早日離開這個滋生了許多煩擾的凡塵俗世,對飛云子道長來說或許是好事。”
陳松問道:“那你愿意離開這凡塵俗世嗎?”
蘇毅嘆道:“鄙人全身俗氣、滿腹渾噩,還是留在這凡塵俗世為好。”
陳松說道:“其實我也是個這樣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沒毛病。
因為是特殊時期,所以雖然飛云子為民而死,可喪事不得不簡單辦理。
修士們對此倒是不在意,按照修道界的規矩他們已經在飛云子死的時候獻上過大禮了。
轉過一天來,蘇毅委婉的表達出內心想法:城里該組織一支商隊去探索一條能避開荒人的商路了,六九城內存量告罄,要是再不想辦法去找到糧食供應渠道,怕是用不著荒人來襲,六九城眼看自己就要崩潰了。
陳松此次來城就是為了這事,他答應過金琴。
商隊已經組建起來了,馭蒼子等十五名修士是主力,另外蘇毅和衛戍將軍還從守城軍士中精挑細選了百名力士跟隨,其中就有宮無病。
金琴等幾大家族的族長帶著族里的私兵也加入其中,所以隊伍很龐大,浩浩蕩蕩有二百多人。
風隨干、賣陳松靈米的成黑子等商戶踴躍的加入了隊伍里,他們都知道商隊開拓商路是一次機遇,當然也是一次冒險,可留在六九城里是找死,所以不如加入商隊。
出發之前,蘇毅給了陳松一幅天沖神州的地圖:“道長請小心,這地圖不太準確。”
陳松懷疑的看著他道:“地圖不準確?蘇太守,以前的修士們就沒做個準確地圖出來?”
蘇毅苦笑道:“當然有,還是靈圖。可惜那都是道家管制的物品,全靠靈氣來驅動,現如今靈氣枯竭,靈圖無人保管、無人養護,早就毀壞啦。”
靈圖相當于地球的3D地圖,是修士御空飛行所作,老百姓手中保存了沒用,不會進行保存,而修士們現在有點靈氣都得珍惜著使用,更不會用來養護這玩意兒。
獵殺了人面狼后兩日,這支草草組建起來的隊伍就出發了。
六九城把最后的家底榨干了,隊伍一人一匹馬,全是騎兵。
有個劉氏家族有些意思,他們家里沒有馬匹,但有一些身軀健壯的大青騾子,他們家的人就騎了騾子,配上絡腮胡子跟阿凡提似的。
隊伍就這樣出行了,目標是哪里?不清楚;路線怎么安排?不清楚。
目標之所以不清楚是因為他們沒有確切目標,商隊想發現一座有存糧、有實力的城市,所有符合條件的城市都行;路線沒法安排是因為沒有確切目標,所以不好安排。
陳松自己是一條咸魚,他覺得整個商隊是一群咸魚。
另外為了防止引發不必要的麻煩,商隊是偷偷摸摸趁著夜晚出行的,沒有人鼓氣,沒有滿城百姓夾道相送,沒有目標沒有確切路線,商隊的氛圍就很差了,顯得更是咸魚。
沒人給翻身的那種咸魚。
出城之后,商隊離開道路往東北方向前行。
陳松便問道:“老風,這是打算去哪里呀?”
風隨干懶洋洋的說道:“管它娘去哪里,咱跟著走不就行了?”
陳松想給他一腳:“你腦子里面缺根弦是不是?被人賣了也跟著走?”
風隨干琢磨著說道:“咱們這么些大老爺們,唯一的娘們還是金琴那個比我更像爺們的,誰會買?買了回去怎么養活?”
話是這么說,他還是屁顛顛跑去商隊前頭問怎么回事了。
陳松走的是散修路線,他游離在商隊之外,隔著一段距離,目的是防止被身邊的人給伏擊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在地球上有莊園有存款也有爹娘,還有大好人生等著他,不想死在這地方。
在其他人看來則是他為人高傲,瞧不起商隊,所以不少人對他心懷怨氣。
陳松不在意,他巴不得大家伙別對他有好感,否則以后一旦找不到商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死掉,還得養活一干人等。
風隨干去隊伍里轉了一圈后又縱馬跑了回來,離開商隊的時候他聽見了有人在背后沖他吐唾沫:“這走狗!”
“這煞筆。”他在心里罵。
匯合陳松后他說道:“是金家主規劃的路線,咱們先去二五城瞧瞧,按理說那城里應該還能讓人過活的下去。”
“為什么?”
“六九城是跟著虎浮群山的門派吃飯的,城里的良田都種了草藥、靈木之類,二五城不一樣,他們周圍沒有門派,田地里種的都是凡俗的糧食,應該受這世道影響的小。”
陳松覺得這主意有道理,他在心里默念了幾遍二五城,然后問道:“這城的名字是不是因為它有兩個城區、五個城門?”
“對。”
陳松呵呵笑,還真讓他猜到了。
夜晚行路不安全,天色太黑,容易走錯方向也容易走散隊伍。
要是為了聚攏隊伍和看清行路而打起火把,那樣又太危險。
荒人先鋒軍前些日子出現來著,不能不防備他們還有其他隊伍盤旋在周圍。
于是金琴、馭蒼子等商隊頭腦便親自打馬來找陳松商議:“松子道長,咱們要不先找地方安營扎寨吧?這天黑布隆冬,實在不好走啊。”
劉氏家主劉安騎著他的大青騾子唏噓道:“行路難吶。”
陳松咳嗽一聲道:“說起這個行路難,貧道忽然來了靈感作了一首詞,諸位聽聽?”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行路難!行路難!多岐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諸位,如何?”
念完這篇文驚千古的名作,陳松等著聽眾人的驚嘆聲,他不是為了裝比而念出《行路難》,好吧,或許有點想裝比,但主要還是想鼓舞一下隊伍的士氣。
結果沒人對這首名詞做出溢美贊賞,倒是馭蒼子嘀咕道:“就是問問你要不要安營扎寨,這掉什么書袋呢?”
陳松狂翻白眼,沒文化,草!
更有人跟著馭蒼子附和:“這念的什么玩意兒?”
陳松連翻白眼的興趣都沒了,隨意揮手道:“你們說的算,我是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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