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怎么破 兩千零六十九章 驚雷(2)
易安看著清舒臉上的神情變來變去的不由說道:“你若是真的特別不愿接這個差事,我再跟皇上好好說說。”
剛才易安的話對清舒來說不亞于是一道驚雷,這個時候她腦子有些亂沒辦法冷靜地做出決定。
穩了穩神,清舒說道:“容我考慮兩日,兩日后再給您做答復。”
易安應下了。她可是知道清舒對飛魚衛非常排斥,沒當場拒絕完全是因為這是皇帝的意思。
清舒此時已經沒有聊天的心情了,說道:“皇后娘娘,我先回去了。”
“你去看下傅先生吧!這兩日她心情有些不好,你好好寬慰下她。”
清舒見到傅苒,發現她愁眉不展的不由問道:“老師,是否再為師公的神情擔憂?”
傅老爺子的身體越來越差,上個月月初在房間摔了一跤陷入了昏迷。昏迷了一天后才醒過來,傅苒回去照顧了三天就回宮了。不是她不愿意伺候,而是傅老爺子不準許。
傅苒愁眉苦臉地說道:“是,你師公的身體越來越差,前兩天又病了一場。太醫說,你師公可能就在這幾個月了。”
太醫說傅老爺子已經是油盡燈枯了,現在完全是在熬日子。偏傅苒要請假回去照料他,傅老爺子不僅沒答應還將她痛罵了一頓。
清舒說道:“老師,要不這樣,你也跟窈窈一樣清晨進宮傍晚出宮。我想這樣師公應該不會再反對了。”
“你當我沒想過,你師公死活不答應。你師公說我得將大皇子照料好了,那才是頂頂重要的事。”
清舒寬慰道:“師公以前也生病,吃了藥很快就好了。”
傅苒搖頭道:“那不一樣,以前他想看到敬澤的孩子出世,可現在石哥兒都快一歲了了他也沒什么牽掛了。”
傅老爺子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恢復他們這一支昔日的榮光,他沒做到兒子沒做到,但孫子卻做到了。
“那我過兩天進宮與易安說,給你放兩個月假。”
傅苒微微搖頭,說道:“皇后娘娘現在正在月份大了照顧不到大皇子,若是我請假出宮太后娘娘可能會借機將小殿下要過去。”
“這個不會,不過你要出宮她沒現在這般舒坦了。”
云禎雖然也有些調皮但卻是知理懂事的孩子,所以易安什么都不用操心。反之,她就得自己管教孩子了。
師生兩人說了會話,清舒就出宮了。
出宮后清舒靠著靠枕陷入了沉思,紅姑看了很擔心,輕聲問道:“夫人,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就是有些累。“
紅姑端了一杯茶給她,問道:“既累了就好好休息下,別再想了,你這樣太耗神了。”
清舒接了茶,喝了一杯放下繼續瞇眼養身。
回到家里,她立即將千面狐叫了過來。
從江南回來后千面狐已經恢復了她真實的模樣,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小嘴,婀娜的身段。在她恢復真實樣貌沒幾天,就有沒成親的護衛跟她求親,不過她說不能生養,而若娶了她就不許納妾不然就將其閹割了。這話一放出來,那些人全都打了退堂鼓。
今日千面狐穿著一身月白色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腳上穿著一雙軟底繡花鞋,手里捧著一個南瓜手爐。她身體是比以前好了不少,但還是畏冷。
清舒看著她的穿著,不由說道:“我回來就讓繡娘給你做了衣裳,怎么還沒送到你那兒去嗎?”
“半個月前就送了,只是我更喜歡穿白色的衣裳。”
有人喜歡大魚大肉,有人喜歡青菜蘿卜,這個不能強求。清舒也無意改變她的習慣,只是提醒道:“老爺不喜歡白色,等他回來你到主院時要換身衣裳來。”
當年符景楠被拐的時候穿著孝服,這給符景烯落下了很深的陰影。所以之后他就特別厭惡白色,兩人剛成親的時候看到清舒穿著白色的褻衣他不適。這兩年可能是過得舒心了,所以才沒那么排斥。
千面狐呀了一聲道:“大人竟然不喜白色,這個我倒沒聽說過。”
血沾多了污穢的事見多了,就特別的希望能干干凈凈的。而這世上白色是最純凈的,所以她就特別喜歡白色。
紅姑端了幾盤水果進來,放下后就退了出去。
看著她悠閑地吃著櫻桃一副好像停不下來的模樣,清舒也不等她吃完就問道:“知道我叫你過來做什么嗎?”
“我又不是神仙能掐會算,哪能知道夫人叫我來做什么?”
說完又吃了一顆櫻桃。不愧是貢品,肉厚汁多酸酸甜甜味道極好,是外頭那些商家賣的所不能比擬的。
清舒也沒兜圈子,直接說道:“在太豐縣的時候,你與我說飛魚衛監察部主事的位置還空著問我有沒有這個意向,那時候你是不是就得了消息?”
當時她就覺得奇怪,千面狐好端端的怎么會提到飛魚衛。只是飛魚衛與六部向來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她也就沒多想。
千面狐明白過來了,說道:“皇后娘娘有意調你去飛魚衛?”
清舒蹙著眉頭說道:“不是皇后娘娘,是皇上。而且聽皇后娘娘的意思,這個位置非我莫屬。”
“其實我也覺得夫人很適合這個位置。”
清舒蹙著眉頭說道:“我不會查案,身上也沒擅長的本事,我怎么就適合這個位置呢?”
千面狐櫻桃也不吃了,很認真地與她說道:“夫人,這個位置最重要的不是多大的本事,而是能抵得住誘惑以及壓力。”
那些貪官肯定會用各種的辦法拉飛魚衛的統領以及各部主事下水。若是當事人抵住了誘惑,貪官后面的人就會施加壓力逼他妥協。
“你怎么就知道我能抵得了那些誘惑?”
千面狐笑了下說道:“夫人若能在意權勢地位當初也不會嫁給符大人了,若是你在意錢財也不會每天投那么多的錢在青山女學上。”
“誘惑我確實可以抵得住,但壓力卻未必承受得住。以前我能豁出去那是因為我什么都沒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現在不行,家里還有兩小的。”
飛魚衛監察部的主事,只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得罪人的差事。她一個人的話將全天下的官員都得罪了也沒關系。可現在不行,要損害了那些權貴的重大利益說不準會連累家人。
千面狐覺得她完全沒必要擔憂這個:“夫人,有老爺在,除非是那些亡命之徒其他人不敢打少爺跟姑娘的主意。”
符景烯那是出了名的呲牙必報。他得勢后將以前欺負侮辱過他的人都報復了,甚至有傳聞他親爹也是被他弄死的。這樣的人,除非是有血海深仇不然誰敢去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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