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背刺翻臉

至此，從多次重啟，存在于主宇宙的第三個小丑落幕了。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也許不會再有下一個小丑出現了。但也可能如小丑所說的那樣，當世界上再需要一個蝙蝠俠的時候，那么作為蝙蝠俠的另一面，下一個小丑也會誕生，繼續這場屬于他們兩個之間的游戲。

而現在，蝙蝠俠只能坐在那里，看著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小丑，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一旁站著的柯學，則是看著小丑的尸身，回想著剛才在幻境中所發生的一切，在精神內核中的戰斗，隨著幻境的崩塌，在小丑有意的引導下，讓外層的柯學看到了一切，包括最后小丑在跟狂笑之蝠這份意識同歸于盡的時候，對柯學說的話。

“小朋友，不要把我跟那個惡心，變態的家伙聯系在一起，他既不是我也不是蝙蝠仔，如果是為了蝙蝠仔，我可是很懂犧牲的哦。”

這是小丑在死亡的最后一刻最后對柯學說的話，柯學不明白。那個善于玩弄人心，一心想要一切變得混亂的小丑，竟然到了最后做出了屬于英雄的舉動。而留存在蝙蝠俠肉身之中的狂笑之蝠，面對小丑這番做法，卻顯得是那么狼狽，沒有一點招架之力，漸漸的，他好像明白自己作為一個凡人之軀的假面騎士所欠缺的東西是什么了。

就在眾人為奪回蝙蝠俠肉身而做出犧牲的小丑尸身面前默哀的時候，柯文和恢復過來的柯學趕來了。在看到躺在蝙蝠俠大腿，已經失去生息的小丑時，柯文也明白了。

“這樣嗎，沒想到最后是這樣一個局面啊，但我們也的確扳回了一局，狂笑之蝠并沒有什么都算到，接下來，我們該回去找他算總賬了。”

沒有太多的時間哀悼小丑的犧牲，走到蝙蝠俠身邊，一手搭在蝙蝠俠肩膀，一手搭在小丑身上。在小丑周圍的空間如鏡子般破碎，將小丑吞入其中。這是柯文對小丑最后的尊重，他擊敗過小丑一次，殺死過小丑一次，現在也間接的被他救了一次，扯平了，鏡空間保存好小丑的尸身，等到一切結束，給他一個像樣的葬禮，如果這一切能按照他的想法結束的話。

而被他搭住肩膀的蝙蝠俠，那被人柱發電巨塔所榨干的身軀也在柯文共享生命力的作用下開始恢復青春。按照原劇情，蝙蝠俠應該去X金屬泉眼里泡一炮。但X金屬泉眼就剩那一滴X金屬了，他也只好共享自己生命力來復刻這一操作。還好，他現在的生命力堪比一顆太陽。

就在眾人摩拳擦掌，準備回主宇宙大干一番的時候，在柯文腦海中，一聲轟鳴響起，震的柯文腦瓜子嗡嗡的，而他朝四周望去，其他人也是如此，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怎么回事。在他們頭頂，如蛋殼破碎的聲音響起，如響雷。

抬頭，他們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天裂了。

就如字面上的意思，他們頭頂的天穹就像一面布滿裂痕的玻璃，龜裂的痕跡密布整個天空。在這面隨時破碎的天穹另一端，有著五十二顆星星在那閃爍。但柯文看的分明，這哪是什么星星啊，那是光明多元宇宙的52個地球，此時正在被完成到最后一步的巴巴托斯一步一步托向他們所在的黑暗多元宇宙！

而在他們面前這座人柱發電巨塔上空的天穹率先剝落，在這個巨大豁口外的宇宙空間里，一座城市的面貌也在慢慢浮現。

所有人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主宇宙的哥譚市！

他們這批人不知道多少次從高空中俯瞰過這座城市，但現在，以一種倒映的角度看著這座城市朝著他們這邊落下還是第一次。而在哥譚市中，位于挑戰者山，蹲在人柱發電巨塔的巴巴托斯隱約可見！

“我靠！要不要這么離譜啊，我都干掉兩個夢魘蝙蝠俠，還把攻略告訴你們了，你們竟然還被狂笑之蝠給團滅了，給點力啊朋友！”

這由不得柯文不抓狂，來之前都說了，狂笑之蝠肯定會拿藏匿金屬的地方作誘餌，金屬可以不拿，但人絕不能被抓住！能拖一會是一會，可現在，巴巴托斯都直接拿光明多元宇宙來騎臉，自己那幫戰友什么下場就不用多說了，指不定就在哥譚的人柱發電巨塔上當電池呢。

只是這一次，還真是柯文想錯了。

時間回到狂笑之蝠留在柯南和蝙蝠俠身軀中的意識被毀的那一刻，位于挑戰者山的夢魘蝙蝠洞中，狂笑之蝠一直在指揮著剩下的夢魘蝙蝠俠跟留在主宇宙的少年正義聯盟，也就是迪克，沃利他們這些未來接任正聯衣缽新生代打游擊。有萊克斯坐鎮指揮，他們的確沒有上頭，沒有因為知道藏匿金屬的位置，就貿然出擊。

相反，他們就是在不斷騷擾著其他夢魘蝙蝠俠所控制的城市，在萊克斯的指揮下，他們還成功摧毀了位于中心城，海濱城，華盛頓首府的人柱發電巨塔，成功將困在上面的超級英雄解救下來。對抗狂笑之蝠的隊伍也變得龐大，只是這種數量上的優勢并不能左右戰局，依靠著巴巴托斯那無止境的黑暗能量，再加上夢魘蝙蝠俠中，能夠通過人心欲望具象出怪人的雙生亡靈。

再配合狂笑之蝠的指揮，只能說堪堪維持住平衡，同時，也借助壯大的隊伍，他們這邊也成功取得了幾種能夠對夢魘蝙蝠俠造成傷害的金屬，雖然沒有X金屬那樣效果顯著。

而就在他們以為自己能夠這樣與狂笑之蝠拖延，撐到柯文帶著正聯還有X金屬趕回主宇宙的時候。一直在夢魘蝙蝠洞內指揮著的狂笑之蝠也感應到從自己身上分裂出來，留在柯南和蝙蝠俠身軀中的意識被消滅了。在自己分裂出來的意識被消滅的瞬間，狂笑之蝠也將注意力拉回到哥譚中。

抬頭望著挑戰者山山頂，依靠著人柱發電巨塔將自己的黑暗能量滲透到其他平行宇宙的巴巴托斯，

“偉大的黑暗之神巴巴托斯啊，你也該展現出你作為黑暗多元宇宙之神最強大的那一面了吧，一直蹲在那里，可沒辦法將光明多元宇宙拉入黑暗多元宇宙之中哦。”說著，狂笑之蝠起身，離開了夢魘蝙蝠洞。

挑戰者山頂，巴巴托斯還是蹲在人柱發電巨塔上調節著黑暗能量，哪怕位于另外三座城市的人柱發電巨塔摧毀，也沒有影響到此時巴巴托斯的工作，而之前由雙生亡靈背刺狂笑之蝠，從他蝙蝠洞中取走，并獻給巴巴托斯的反生命方程式卻沒有在此時的巴巴托斯身上表現出半點作用。

“狂笑，你來了，那些蟲子集結的如何了。”看到狂笑之蝠的出現，巴巴托斯也在那說道，言語中并沒有表現出對主宇宙這幫反抗軍摧毀自己人柱發電巨塔的憤怒。

“他們只是在做著無謂的掙扎，我的主人，只是他們還以為自己已經成功拖住了主人您的腳步，但卻忘了，只要您在，黑暗能量就不會斷絕。”狂笑之蝠在那回答道。

眾人又被狂笑之蝠擺了一道，在柯文理解中，這多出的四座人柱發電巨塔是變數，要盡數摧毀，避免巴巴托斯直接將整個光明多元宇宙拉入黑暗多元宇宙。卻沒想到從一開始，這四座人柱發電巨塔還有鎮守在這里的夢魘蝙蝠俠都是煙霧彈，用來分散他們注意力的目標。

不敢貿然對哥譚巴巴托斯所在的人柱發電巨塔發起進攻，想著一點點拔除的主宇宙反抗軍反而落入了狂笑之蝠的算計，他們在拖時間，狂笑之蝠何嘗不是。柯文以為這場金屬大事件隨著雙生亡靈的出現，狂笑之蝠的翻墻布局已經起了變數，誰想到狂笑之蝠利用了柯文這個思維誤區，讓留在主宇宙的反抗軍做了一堆無用功。

“你做的很好，狂笑，還差一點，整個光明多元宇宙就會被我完全滲入，那個時候，你所要的，我所要的，都會達成。”

“是的，能為主人您完成這個偉大的計劃，我感到榮幸，只是在這之前，我想我們還需要處理點事。”

“我看到了。”

巴巴托斯看著對自己俯首稱臣的狂笑之蝠，淡然回應道。而在狂笑之蝠離開后，位于挑戰者山的夢魘蝙蝠洞中，一道身影出現，那是雙生亡靈，本該作為對抗主宇宙反抗軍主力的他，此時并沒有在哥譚的韋恩莊園中坐守，依靠自己能夠具象化人心欲望的能力批量制造出怪人，相反，他像上次一樣，來到了狂笑之蝠的夢魘蝙蝠洞中。

作為狂笑之蝠計劃一部份的戰利品監視者依舊被綁在一堆設備那里充當點綴，而來到夢魘蝙蝠洞的雙生亡靈也沒有時間去注意這個被狂笑之蝠挖掉半個腦殼的倒霉蛋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上次一樣，依靠著自己與狂笑之蝠類似的經歷，雙生亡靈看著這個機關重重的夢魘蝙蝠洞，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機關，隨著密碼的輸入，屬于狂笑之蝠的小倉庫大門緩緩打開，而在雙生亡靈面前的，是狂笑之蝠先柯文，正義聯盟一步，從世界熔爐中取走的全部X金屬，這些銀色，流質，代表著世界本源的X金屬就這么放置在容器之中，在那緩緩流動著。

這就是雙生亡靈來此的目的，他需要這些X金屬，柯文他們也需要這些X金屬，這是打敗狂笑之蝠和巴巴托斯的關鍵。緩緩走向存放X金屬的容器，雙生亡靈伸手。對雙生亡靈而言，取走X金屬且不被狂笑之蝠察覺很容易，只是當他準備這么做時，一只手從雙生亡靈的腹部穿過，凝聚雙生亡靈這具軀體的欲望細胞硬幣散落一地。

看著這只從自己背后穿出來的手，在他耳邊，也響起了狂笑之蝠的聲音，“你說我們兩個都是小丑和蝙蝠俠的完美結合，那你猜到我要干什么，你猜猜我能不能猜出來你要干什么呢？哈哈，哈哈哈！”

狂笑之蝠刺耳的笑聲在這個倉庫內回蕩，隨著狂笑之蝠的掏出，肚子上一個無法愈合的洞出現，銀色的欲望細胞硬幣撒滿了一地，而由欲望，執念，而將托馬斯·韋恩和小丑瑪莎結合起來的雙生亡靈，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虛弱，疲憊。腳步踉蹌，摔到一邊，看著身后，狂笑之蝠就這么站在那里，而在他破防雙生亡靈的那只手上，銀色的手甲在發光。

看著狂笑之蝠手甲發出的銀光，再看了一眼旁邊存放X金屬的容器，一切都說得通了。

X金屬是創造世界的本源，萬能的物質，以X金屬制造而成的手甲，想要破開自己這具由欲望和執念構成的身軀，輕而易舉，只是雙生亡靈不明白，狂笑之蝠身上充斥著巴巴托斯的黑暗能量，X金屬對于黑暗能量是絕對的克星，當然，以狂笑之蝠的意志，忍受X金屬的灼燒對自己動手很正常，可為什么看不到X金屬在狂笑之蝠手臂上的反應呢？

“啊，你說這個啊，”明白雙生亡靈心中的想法，狂笑之蝠端詳著自己手臂上由X金屬打造的手甲，在那仔細端詳著，同時也說道：“這真的是很棒的道具，上一次的失敗，就是因為沒注意到這個才失敗的呢。”

上一次？！

當眼前的狂笑之蝠說出這句話時，在雙生亡靈心中也是咯噔一聲。隱約間，雙生亡靈明白了什么，而此時在眼前的狂笑之蝠身后，一陣腳步聲傳來，另一道自己所熟悉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雙生亡靈面前，一樣的釘圈面罩，一樣的笑容，唯一不同的是他手上牽著三個羅賓獵犬，那個自己所熟悉的狂笑之蝠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雙生亡靈面前，兩位狂笑之蝠站在那里。

牽著羅賓獵犬的狂笑之蝠也在那笑著說道：“哈哈，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一旁，撫摸自己手上由X金屬打造的手甲，對雙生亡靈背刺的狂笑之蝠也在那笑著說道：“是啊，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哈哈哈～”

隨著這個狂笑之蝠的笑聲，他的身影也在慢慢虛化，直到消失，只剩下這個原本跟自己合作的狂笑之蝠。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雙生亡靈也是吃力站起，代表托馬斯·韋恩這位閃點蝙蝠俠的頭顱也發出了聲音。

“讓我印象深刻，狂笑。”

“你也一樣啊，我得承認，你們真的把我騙過去了，我親愛的爸爸媽媽，讓我想想，嗯，從一開始見面的時候，你們就為了現在做準備吧。”

面對此時已經被另一個自己用X金屬破防的雙生亡靈，狂笑之蝠思考了一下，也在那說著自己的推測。從上一次雙生亡靈背刺自己，將反生命方程式獻給巴巴托斯之后，他就留了個心眼，再加上自己分裂出來，放在蝙蝠俠身軀中的意識與小丑同歸于盡，也讓他明白雙生亡靈從一開始跟自己就不是一條心。

不然沒理由的，在自己這邊將蝙蝠俠肉身拉進黑暗多元宇宙的時候，小丑也跟著被吸進去了，可為什么之后跟來，來自分支未來的柯南被抓了，而跟著蝙蝠俠肉身一塊進來的小丑卻沒有被發現呢？在小丑選擇與自己留在蝙蝠俠肉身中的意識同歸于盡時，一些屬于小丑的記憶也被自己分裂出來的那份意識所知，分享給了自己。

那就是在小丑跟著蝙蝠俠肉身一塊進入黑暗多元宇宙的時候，早已做好準備的雙生亡靈將小丑藏了起來，化作一張鬼牌。不然沒辦法解釋，明明在營救蝙蝠俠肉身的過程中，小丑突然加入，且在最關鍵的時候識破了自己覆蓋在蝙蝠俠肉身意識上的狂笑之蝠只是偽裝這一點。

只是雙生亡靈沒想到明明是狂笑之蝠分裂出去，留在蝙蝠俠肉身中的意識竟然能夠跟本體共享記憶，再加上狂笑之蝠留下的后手起了作用，成功背刺了雙生亡靈一波，將這一切串聯起來，自然也就得出了結論，從一開始，雙生亡靈就是臥底！

這時，雙生亡靈中代表小丑瑪莎的頭顱也出聲了，不同于以往的瘋癲，偏執，她的聲音很溫柔，正如狂笑之蝠記憶中的母親那樣溫柔，卻又異常的有力。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從一開始我們就說過了，你不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布魯斯放下蝙蝠俠所背負的詛咒，放下這個身份，為了這個目的，我們可以犧牲一切，包括我們自己！”

DC家的騎士 第一百二十九章 背刺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