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丑的陷阱

只是這個車間被人改造過了，在擺放一些破破爛爛的玩具同時，也有著一張沾滿了血跡的床，這張床大小在一米八左右，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只是在這張床上，有著各種帶血跡的工具，鋸子，鉗子，還有著一些被人體組織，像是手指頭這樣的東西。當小喬納森看到這些東西時，憤怒讓他雙眼充紅，他很想釋放一波熱視線，將這里的一切焚毀殆盡。

但是他不能，正如達米安跟自己說的那樣，伸張正義，而不是復仇。兩個小家伙探索地下車間的腳步停下，不需要再看下去了，以小喬納森的目力，早已將黑暗環境中所隱藏的一切看了個清楚，一個個與自己年歲差不多大，或者比自己小的孩子被關在籠子里，他們能夠聽到達米安和小喬納森兩人發出的動靜，也靠在籠子邊上，用好奇，希冀的目光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們也很想知道聲音來源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見此，小喬納森浮空，赤紅的雙眼聚焦車間某塊木板上，瞬間將其點燃，接著呼出幾分冷凍吐息，在這個車間墻上凝結冰晶，燃起的火光在冰晶反射下照耀在車間中，給這個黑暗的車間帶來了光亮。身形閃動，三秒鐘都不到的時間，小喬納森就將這些關押孩子的籠子全部掰彎，讓他們重獲自由。

“你照顧好他們，我去把那個叫做安東·肖特的玩偶師帶過來，我能看到他的位置，那里還有被他進行器官改造洗腦的孩子。”

漂浮在半空中，小喬納森借助自己的透視眼搭配超級視力，也能看清在這個地下室另一邊，還不知道這里發生什么的玩偶師。在跟達米安進來工廠的路上，小喬納森也聽達米安分享了他所知道的情報，這是一個被精神變態殺手父親虐待過的兒子，在他父親那扭曲的愛作用下，這個名為安東·肖特的家伙，在向警察舉報了自己父親后，也在成年后踏上了跟自己父親一樣的道路。

在這方面上，小喬納森無法多做評價，對方是個可憐人，但不意味著就因為他可憐，就可以忽視他所犯下的罪行。朝著這個自稱為玩偶師的家伙所在位置飛去，在小喬納森身后的達米安也只是眼神微瞇，小喬納森救出來的這些孩子，讓他不好脫身。

“別擔心，我記得你說的，伸張正義，而不是復仇，但在伸張正義的時候，不介意我用點正義的手段吧？”

聽到小喬納森這么說，達米安愣住，然后也露出與自己父親一脈相承的邪魅笑容，說道：“歡迎加入哥譚。”

“呵，我一直以為我之前就已經是半個哥譚人了。”

調侃了一句，小喬納森這才飛了出去，而達米安也對于小喬納森會做什么沒有太多的擔心，之前他害怕小喬納森會因為憤怒而做出一些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舉動，畢竟對于小喬納森這位超人之子來講，一分力跟一成力，打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就等于選擇被飛機撞還是被火車撞一樣，橫豎都是死，他不想小喬納森做出讓自己后悔，讓超人和蝙蝠俠失望的事，更別說自己妹妹了。

可小喬納森既然能這么說，那就意味他考慮過自己這么做的后果，而他，只需要等一個答案就可以了。

這邊，達米安在安慰著這些被救出來的孩子，然后等著小喬納森帶著被打個半死的玩偶師回來，然后報警交差。只是時間過去了五分鐘，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在達米安疑惑之際，一陣打斗聲從小喬納森飛走的方向傳來，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啊！”

聲音響起，達米安瞬間神經就繃緊了，因為這是小喬納森慘叫的聲音，對于小喬納森的關心，讓達米安失去了判斷能力，他做了個最愚蠢的決定，就是帶著這些被救出來的孩子朝小喬納森所在方向跑了過去，然后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另一個車間內，那些被玩偶師進行器官改造，將雙手砍下，裝上兵器，戴上玩偶面具，并且改造其運動神經的孩童倒在一旁，失去了意識。制造這一切悲劇，那個名為安東·肖特的玩偶師，一米九的壯碩身形就這么釘在一處鋼筋上，粗大的鋼筋從他心臟部位穿出，沒救了。而達米安最擔心的小喬納森，則是捂著雙眼，站在那里，忍著這股鉆心的疼痛。

“哥譚小子！”在看到小喬納森這幅樣子，達米安也喊道。

此時正處在失明狀態的小喬納森在聽到達米安聲音后，心里不由咯噔一聲，也喊道：“羅賓！不要過來，離開，這是陷阱！”

陷阱？！小喬納森的提示讓達米安一愣，可當他處在關心則亂的狀態時，陷阱已然發動，背部感到一陣疼痛，達米安回頭，就看見其中一名被自己救出來的少年給自己來了個背刺，刀刃扎入的位置不深，卻恰好影響了自己的行動能力。忍著疼痛，羅賓將其一腳踢飛，剩下的那些孩子也因為突如其來的狀況不知所措。

可這時達米安也不敢帶著這群孩子了，天知道現在他們到底是不是在演，當然，他手中也拿著蝙蝠鏢，隨時準備救下可能被襲擊的孩子。退到小喬納森身邊，依舊處在致盲狀態的小喬納森也跟達米安一起，背靠背互相守望著。

“氪石？”

“嗯，還有鉛霧，玩偶師是個幌子，有人在引你過來，我應該是附帶，我來的時候，玩偶師已經死了，可在之前，我的確看到這里有心跳，該死，還是我經驗少，沒有跟你問玩偶師長什么樣子就過來了。”

靠在那里，小喬納森也在低聲說著自己剛才的遭遇，還有為何被偷襲的原因，就跟達米安一樣。他也沒想到這些被玩偶師洗腦，控制的孩童身上會藏有針對氪星人弱點的東西，無法對這些孩子下殺手的他自然也在第一時間著了道，沒想到達米安也中了招。

而就在小喬納森跟達米安互相交換情報的時候，達米安也注意到了剛才被自己一腳踢飛的那個孩子，就這么毫發無傷的站了起來。雖然他沒有下殺手，但那一腳，絕對不是一個正常少年能夠扛得住的，送去醫院都得躺半個月，但這個孩童，卻站了起來，拿著手中的刀，面無表情看著達米安和小喬納森。

眉頭一皺，達米安也明白事情并不簡單，對于此時靠在自己背后的小喬納森也提醒道；“小心點，對方很有可能不是正常人類。”

“準確來說，他們就不是人。”

對于達米安的提醒，小喬納森也調侃道，還沒等達米安發問，一陣匆促的腳步聲也在這個地下室響起，一名名戴著貓頭鷹面紋的利爪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們來自于貓頭鷹法庭，這個根植在哥譚黑暗深處的地下勢力。利用生物技術，借助死去的肉體，培養出來的不死戰士，為貓頭鷹法庭將一切影響到他們統治哥譚這座城市的目標抹殺。

很顯然，作為蝙蝠俠的羅賓，以及成為蝙蝠俠教子的小喬納森，在哥譚被市民們稱為‘哥譚小子’綽號的小喬納森也就成了貓頭鷹法庭的目標。而玩偶師這個精神變態殺手，只不過貓頭鷹法庭放出來的餌。看著眼前這些統一著裝出現的利爪，達米安有種刺客聯盟的即視感，但相比于自己長大的刺客聯盟，這些殺手卻是真正冰冷的殺人機器。

“他們沒有心跳，沒有脈搏，絕對的死人，之前我就是中了這招。”

“你好了？”

“沒有的事，只是感謝我媽，氪石的削弱對我影響不是很大，但我能發揮出來的戰力肯定沒有剛才好，而且眼睛還被致盲了，我們有得忙了，又要救人，又要自救。”

小喬納森自己吐槽了一句，倒是讓達米安無語，這都什么情況了，還有心思在這吐槽，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壞習慣，生命不息吐槽不止嗎。但此時的達米安也沒心情跟小喬納森說教了，他咬緊嘴唇，讓自己意識保持清醒，剛才捅自己的那把刀，上面有毒！

就在達米安和小喬納森在那分析著眼前的局勢時，將這兩位超二代包圍起來的貓頭鷹利爪可沒有這么多時間耗，雙手伸出鐵爪，也有著掏出繩索，就朝著達米安和小喬納森兩人沖了過來。兩人也在這個情況下做出了最正確的應對，小喬納森揮拳砸向地面，憑借著此時還有的力量將地板敲碎，震起塵土，達米安扔出煙霧彈，將這里徹底化作黑暗。

緊接著，兩人各自分開，將之前已經記下位置的孩童進行轉移，他們不敢保證這些家伙會不會殺人滅口，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讓這些孩童在這些利爪的視線中消失。煙霧在空氣流動不是很暢通的情況下消散的很慢，這給了他們兩個時間，讓他們將孩童轉移，等到利爪視線恢復時，只留下一個被小喬納森用拳頭砸開的大洞，能夠看到兩個小家伙逃跑的背影，而利爪，緊隨其后！

另一邊，柯文出現，幫蝙蝠俠押送犯人的他，將雙面人這位已經將臉部修復好的家伙丟給了戈登這位哥譚警局局長后，也搭乘著暗之翼這頭機械蝙蝠契約獸在哥譚警察面前消失。在哥譚這座城市里，他的區域圖書館并沒有像在自己城市那么好使，即使已經被存在之靈這個代表著生命的存在授權也一樣。

因為他只不過是一個權限更高的管理員，而哥譚這座城市本身就存在著混亂，瘋狂的城市意志，單獨獲取哥譚某個區域的信息他沒問題，但要像在納新諾市那樣無所不知，就別想了，除非他想再被踢出來一次。只是從哥譚警局離開的柯文，也注意到自己放在蝙蝠車上的追蹤器描繪出來的路線，至于為什么要在蝙蝠車上放追蹤器，別忘了他的搭檔是誰，這方面學到的東西還是挺多的。

“嗯，工廠，這個時候你去工廠干什么，蝙蝠俠？”

注意到蝙蝠俠的移動軌跡，柯文在好奇之余，也跟在蝙蝠俠后面，悄然跟上，而此時的蝙蝠俠，也駕駛著蝙蝠車來到了哥譚的工業區，一處廢棄工廠這里。他一開始是想直接去將達米安和小喬納森帶回來的，但意外發生了，小丑，這個自己一直在找的對手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面對這個死而復生，甚至可以說就沒死去的對手，蝙蝠俠做不到冷靜，他循著小丑的腳步，出現在了這座工廠這里。

沒有什么陷阱，就這么從車上下來的蝙蝠俠就這么走進工廠，走到了一個熟悉的鐵橋，而穿著小丑衣服，戴著紅頭罩，身形上和動作習慣上與小丑無異哈莉就這么站在那里。此時的她完全被不在這里的小丑控制著身體，包括聲音，都無法發出。

“為什么選在這里，小丑！”此時并沒有看穿偽裝的蝙蝠俠也在那喝問道。

“你不覺得熟悉嗎，蝙蝠仔，這里是一切開始的地方，從我掉下去的那一刻，你造就了我～重回舊地的感覺，是不是很懷念啊～”

戴著紅頭罩，哈莉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小丑的聲音通過連接在衣領上的傳訊器傳出。蝙蝠俠站在那里，看著此時戴著紅頭罩的小丑，來自舊52宇宙時代的記憶翻騰，讓他明白小丑話語中的意思，他當然對這里有印象，那個時候的小丑，還不是小丑，只是一個為懷孕妻子掙奶粉錢的不成名話劇演員。

沒有這份來自舊52宇宙的記憶，蝙蝠俠這輩子都無法知道三個小丑的真身，而舊52沃利引發的記憶風波，讓蝙蝠俠這位位面之爹能夠以上帝視角看著曾經發生的一切，包括小丑的誕生和這個小丑的名字。

“是的，我造就了你，同樣的，你也造就了我，因為你的出現，我變得更無情了，在與你的戰斗中，我數次在失去自我的邊緣徘徊，所以，為什么不摘下頭罩，與我面對面呢，小丑。”

蝙蝠俠很想說出小丑的名字，但他發覺，即使是通過上帝視角看遍了關于舊宇宙的記憶，小丑至始至終也沒有說出過自己的名字，也許正如小丑說的那樣，普通人與小丑只差一個糟糕的一天。站在那里，兩人對峙著，蝙蝠俠相信小丑將自己引來這里是有理由的，他現在需要通過跟小丑的交談，來確定小丑的意圖是什么，但這一切，被柯文打破了。

巨大的暗之翼從天而降，帶著化身為夜騎的柯文，沒有跟蝙蝠俠打招呼，就這么直接沖向了被紅頭罩掩飾著其身份的哈莉。暗之翼的鉤爪直接將哈莉抓住，從暗之翼上降落的柯文也直接撲在哈莉身上，單手就掐住了哈莉的脖子。

“游戲結束了，小丑！”

“假面騎士，那不是小丑！”

柯文的突然出現的確讓蝙蝠俠沒有預料到，但也因為柯文，蝙蝠俠也明白了眼前這個家伙不是小丑，即使他的身形和話語習慣跟小丑沒有區別，但真正的小丑，絕不會什么準備都沒做就讓自己被制服了。

“什么？”蝙蝠俠的話語讓柯文一愣，看著面前戴著紅頭罩的小丑，揮手就將其頭罩打飛，露出哈莉的面孔，“哈莉？！”

“她被藥物控制了，我來接手。”

上前，蝙蝠俠一眼就看出哈莉的不對勁，也在那解釋道，同時，通過放在哈莉身上的攝像頭，小丑也看到了柯文的出現，瘆人的笑聲也從衣領處傳來。

“哇哦，就是你這個家伙破壞我和蝙蝠仔一直玩不厭的游戲對吧，現在，歡迎你加入小丑叔叔的游戲，哈哈哈哈！”

隨著小丑瘋狂的笑聲，這個聚集了柯文，蝙蝠俠和哈莉的工廠也在這一刻發生了爆炸，火光，沖擊波將柯文三人掩蓋。

而在達米安和小喬納森遇襲的地方，被陰了一波，失去了超級力量，身中毒素的兩人此時已經被貓頭鷹法庭的利爪成功捕獲。在這么一群不死戰士悍不畏死的攻擊下，小喬納森和達米安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很優秀了，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還必須將這些利爪從工廠處引走，避免牽連無辜。

既不能直接脫身，又得吊著這些利爪，落敗是必然的事。此時這兩人被兩個利爪扛著，完成任務的它們就準備返程。但在這時，兩道蝙蝠鏢飛過，直接扎在前方兩個利爪身上，放置在蝙蝠鏢上的炸藥將這兩個利爪炸的稀碎，一身藍黑色夜翼戰服的迪克也出現在了這幫利爪面前，同時還在自己身上別上了Accel驅動器。

“你們打算帶他們去哪！”

雙手握著短棍，面色陰沉的攔在這些曾經出現在自己城市，差點把自己摁倒的利爪面前。面對迪克這個出現的攔路虎，利爪再次擺出戰斗的姿態，只是從這些利爪中，一道跟迪克差不多身形的利爪從中走了出來，一揮手，這些對迪克擺出戰斗姿態的利爪就將武器收了回去。

“把他交給我，你們離開。”

“你是誰！”這是迪克第一次見到有著自我意識的利爪，這也說明，這些所謂的不死戰士也有著一部分或許是正常人。

“打敗我，你就知道了。”

這名利爪首領沒有使用任何武器，單純就是用雙手擺出一個戰斗的起手式，就打算在這里攔下迪克。而迪克也沒有跟他客氣，手中充電的短棍轉了個圈，就朝著面前這位利爪首領扔了過去，這樣簡單至極的攻擊自然不會傷到他，但卻給了迪克時間，手中拿出Accel記憶體，輕輕一按。

低聲說道：“變···身！”

說罷，記憶體插入，迪克也在一陣紅光中變身成假面騎士Accel（警騎），他又不傻，現在是救人，真以為華山論劍呢，怎么快捷怎么來唄！望著變身成Accel的迪克，這位利爪首領也是一臉懵逼，貓頭鷹頭飾的眼部裝飾，也將他的懵逼給形象化了。這個，好像跟自己預想中的對決有點不一樣！

DC家的騎士 第二十五章 小丑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