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遇見

對他們來說，昨天的一夜就只發生了一件事，小丑回來了，然后被蝙蝠俠抓了丟回阿卡姆瘋人院這么簡單。而在哥譚另一邊的郊外，韋恩集團的擁有者，韋恩家族的韋恩莊園中，昨天跟著自己老父親去抓小丑回來的迪克也從床上起來，簡單的洗漱一遍后就來到了地下的蝙蝠洞。

將早餐帶下來的他就這么順勢從蝙蝠洞的冰箱里拿出一瓶維他檸檬茶，作為早餐的調劑，順帶給被自己帶回來的哈莉·奎因也帶了一份。

“你的早餐，”淡淡的說了一句，迪克也坐在電腦前，開始進行搜尋工作。

他沒有忘記自己來哥譚的目的，之前是因為蝙蝠俠受到了襲擊，不得已過來代班，然后就受到了襲擊。只是在原本記憶中，他有變成柯文贈予自己的Accel驅動器，變身成假面騎士Accel警騎與異類W的其中一半，異類Cyclone進行戰斗。

但在曼哈頓以柯文作為節點對現實世界歷史修改的作用下，這段記憶被抹去了。抹去了迪克變身過與異類Cyclone戰斗的記憶，只是讓迪克記住自己帶著達米安，小喬納森，瑞雯和海倫娜被這個異類Cyclone和幾個老對的張口閉眼的記憶。如果真要說此時跟柯文相關的所有人記憶到底是什么情況的話。

一個很簡單的手法，就是曼哈頓將與柯文相關的這些人，他們與柯文相處的，并延伸出去的記憶，所有詳細過程都被暴力抹去。然后編了一段新的記憶加塞了進去，甚至就是陳述了一個事實，這種不協調感作為被修改者的他們無法第一時間感覺出來，但他們的一些習慣，并不會因為這段暴力抹去并加塞到自己記憶片段中的虛假記憶而改變。

就像現在，即使迪克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早餐要喝維他檸檬茶，而且，他還沒有一點排斥。這種奇怪的現象放在另一個熟悉他的眼中看來，就會變得很奇怪，例如，此時完全是自由身的哈莉·奎因，迪克將哈莉帶回蝙蝠洞后，并沒有囚禁她，因為蝙蝠俠給他打了一個只有自己才懂的信號。

讓他明白哈莉與小丑走到一塊兒只是一個計劃，哈莉只是為了想知道小丑這段時間到底想干什么才在小丑身邊。沒有蝙蝠俠這個信號，哈莉現在的待遇應該是被放在某個監獄，而不是在蝙蝠洞，看著依舊處在昏迷中的毒藤女，關心著她，同樣，她也注意到了迪克的用餐習慣異常，至于為什么能知道，拜托，迪克·格雷森，夜翼誒。

在沒有碰到柯文，被柯文影響自己人生軌跡之前，又被稱為DC第一翹臀，哥譚炮王，完全體是DC炮王，一個不僅睡遍了女性反派，甚至連男性反派的女朋友，女兒，哪怕是跟自己干一行的超級英雄也有差點被NTR的經歷。只是這個完全體被柯文掐掉了，讓迪克這個哥譚炮王錯誤進化了，不過，一回到哥譚，就會有有那么點小故事發生的。

“你什么時候喜歡三明治配維他檸檬茶了，小鳥～”哈莉靠在迪克肩頭，用自己的頭發在那挑逗著迪克。

面對身后這位顏值和魅力都有的老熟人，迪克忍住自己心中那股早起的沖動，將其撥到一邊，繼續在電腦上進行著搜尋。

“我三明治配維他檸檬茶你都要好奇嗎，倒不如你先回答我，這段時間跟小丑在一塊，你有沒有什么能夠給我們提供的情報。”

對于哈莉的問題，也讓迪克心中的疑惑更深，是啊，他是什么時候養成了這種早餐配維他檸檬茶的習慣？這個問題在心中開始發酵，但此時的他，還分得清輕重緩急，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他要先找出那個把自己打得張口閉眼的家伙，這個家伙能夠聯系哥譚那么多罪犯，絕對不是單純為了錢財那么簡單。

“你還真是狠心啊，小鳥，就跟小丑先生一樣。”佯裝被迪克這么一推摔倒的哈莉就這么跌坐在地上，用一種幽怨的語氣在那埋怨著迪克，不過她也明白玩笑需要開到哪個度，對于迪克的詢問也做出了回答。“你可問這種讓我傷心的問題了，小丑先生從出來到被蝙蝠俠抓進去，天天念叨著就只有蝙蝠仔，從來沒有別人。”

“你在他身邊這么多天，他就只念叨著這個？”

“不然呢，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爸爸跟小丑先生的關系啊，他倆眼中只有對方好吧！”

帶著一種氣憤的語氣，哈莉也在那跟迪克吐槽道。只是這個時候辦公的迪克，也頗有自己幾分老父親的冷笑話水準，頭也不回的回應道。

“謝謝，有被冒犯到，但我的父親眼里不只有他，按照排序，他的眼里應該有超人，阿爾弗雷德，貓女，神奇女俠，塔莉亞，海倫娜，我，杰森，提姆，達米安···”迪克在那報了一連串人名，最后才總結道：“總體來說，你的小丑先生，只有我父親在哥譚，他又出來搞事的時候才會放在第一順位，所以，你能給我點更實際點的情報嗎？”

一連串的人名回答再加上這句反問，讓哈莉直接傻在了那里，頗有種替小丑不值的生氣。就這么盤腿坐在那里，雙手抱胸，氣鼓鼓的鼓起嘴巴。但迪克的反問，也讓哈莉想到了一些自己之前忽略的情報。

“你要這么說，我倒是有點印象了。”

“什么？”

“還記得之前小丑先生把自己整張臉皮割下來縫在謎語人臉上，混淆了超人和蝙蝠俠，差點弄出大事嗎？”

“我記得，當時超人的兒子還有達米安，海倫娜被卷入了時空亂流，在另一個平行宇宙，被熱心人送了回來。”

迪克說著一段被修改的記憶，不由眉頭微皺，因為他總感覺故事好像不是這樣的，可自己腦海中浮現的也只有這樣的故事。

“是啊，小丑先生那張臉被割下來后就沒好過，但他出來的時候，臉長出來了。我就好奇問過他一次，他也只說了一個名字，一個很籠統的名字。”

“再籠統也是情報，什么名字。”

“一個世界第一的醫生。”

“世界第一的醫生？”

迪克反復咀嚼著這句從哈莉口中得到的情報，開始在蝙蝠洞的兄弟眼電腦上搜索了起來，這個情報對他來說，能夠找到的線索太多了。因為小丑的那張臉傷勢太明顯了，當他把自己臉皮撕下來貼在謎語人臉上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回收，而像這種將小丑完全只剩面部肌肉的臉重新長出臉皮，亦或者換上另一張同款臉皮上去的醫生，沒有多少。

更別說這種偏外科，神經科的醫生，范圍一下就縮小了許多，有名有姓的，再加上自己了解的和兄弟眼電腦查找的，在哥譚市里，就有兩個。一個是自己的老對手，豬面教授，一個有著人格分裂，并癡迷于人體試驗的罪犯，從人體器官到外表，都是他可以用來做實驗的材料。

在蝙蝠俠還沒有出道的時候，就已經在哥譚搞出好幾樁大案，最后被戈登局長逮捕歸案。后面，在犯罪辛迪加入侵地球，夜梟襲擊哥譚阿卡姆瘋人院中逃離，到現在都是下落不明的狀態，另一個，他也認識，托馬斯·埃利奧特，那位自己父親從小就認識的朋友。

也是目前唯一一個不知道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的普通人，之前才剛幫蝙蝠俠做了腦部受創手術，讓其能夠在受傷后的一個星期恢復意識。就目前從哈莉透露出來的情報來看，這也是在哥譚中，唯二有著能夠做小丑受創面部修復手術的人，只是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還有托馬斯·埃利奧特這些年曝光在媒體下的行為，亦或者從蝙蝠俠口中了解的事實來看。

這位托馬斯·埃利奧特算是一個有著正義感的好人，如果真的發生了給小丑做面部修復手術這種事，沒理由埃利奧特不說。因為他也了解這位世界第一外科醫生的故事，與自己父親一樣，都是父母早亡，只是與自己父親不一樣的地方在于，自己父親在父母雙亡后，一直沒有走出來陰影。

他則是保持著積極向上的心態，度過了少年，青年，并且功成名就，還潔身自好。如果單純以布魯斯·韋恩和托馬斯·埃利奧特做對比，那么布魯斯·韋恩擺明就是對方的低配版。一個獨身一人長大的埃利奧特，根本沒有什么會被小丑用來威脅的把柄。

也正是因為這種種情報，讓迪克無法將這位經常登上《柳葉刀》這種醫學權威雜志的人物與修復小丑面部的嫌疑人聯系起來，但也只能將其放到第二順位，畢竟這是在哥譚唯二能夠做到這些的人。確定下來調查順序后，迪克也起身，看了一眼在那照顧著毒藤女的哈莉，也只能將去動身調查的心思放在心底。

轉過頭，看著餐盤上被自己喝空的維他檸檬茶，也開始思索起來，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喝維他檸檬茶的。為什么，在自己記憶中，沒有相關方面的記憶，就好像有個把這個習慣傳染給自己的人，被他遺忘了。看著自己手中這個維他檸檬茶紙盒，不知為何的，迪克感覺心中有著一股悲傷的情緒在徘徊，卻無法將其宣泄出來。

另一邊，哥譚上城區，埃利奧特私人醫院，那位試圖成為另一個布魯斯·韋恩，取代其存在，并且將自己這副面具隱藏了三十幾年。布魯斯·韋恩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托馬斯·埃利奧特醫生就這么坐在自己辦公室里，今天他所在的辦公室樓層沒人上班，只有他自己。

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看著酒杯中搖晃的酒液，托馬斯也舉著它看著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在紅酒杯中折射著不一樣的光芒。

“我想，你現在在阿卡姆瘋人院里面一定玩的很開心吧。雖然那個家伙是很瘋癲，但不得不佩服他，為了對付你，他的人格還能分裂，智慧，瘋癲，強大，相當于你一個人對付三個人啊，對了，還有那些第一批試驗品，布魯斯，你得努力點啊，這樣我才能收獲到更多的數據，才能制造出更完美的病毒，才能···”

話語還沒說完，在埃利奧特身后，一陣劇烈的響動，就打斷了埃利奧特的思緒。轉過身，就看到用來隔絕血沫的屏風倒了下來，而在埃利奧特面前，一張手術床上，一個人被繃帶纏住的人在那不斷掙扎著，也是他剛才的掙扎，將屏風打掉，中斷了埃利奧特的自言自語。

被打斷了講話，埃利奧特也沒有生氣，只是站起身，將醫用橡膠手套帶好，然后就走到其面前，用一只手就將這個掙扎的病人給按在手術臺上，讓其無法動彈。隨手一拉，就將早已準備好的醫用器材亮了出來，頭頂手術燈一照，就讓這個只有眼睛露出來的病人無法睜開眼睛。

在其周圍環繞的綠色妖風也帶著生命一般，幫助埃利奧特完成了控制病人的工作，好讓埃利奧特騰出雙手，將早已準備好的麻醉針拿出，從針管中擠出一點在空中飛濺的水花，這才看向這位用驚恐目光看著自己的病人。

“不好意思，剛才忘記了還有你在，不過別擔心，疼痛就在一瞬間。很快，你就會煥發新生，你將享受榮譽，只是在這之前，你需要先睡一會兒～”

說著，就將麻醉針注入這位病人體內，原本還在那死命掙扎的神秘病人，幅度也越來越小，最后停了下來。沒有了任何動作，而埃利奧特也在這位神秘病人不再掙扎后，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開始選用今天要用的手術刀，先是拆解繃帶，然后做起了手術。而在他身后，一個蓄滿綠色藥水的室內泳池就在那擺著，時不時冒出水泡。

另一邊，南達爾巴特雪山，刺客聯盟大本營，從薩維奇的戰爭堡壘跑路出來的柯文，也來到了這個建設在雪山上的古堡。這座由忍者大師這個活了千八百年的老妖怪建立起來的刺客聯盟總部，又迎來了柯文這位不速之客。

從忍者大師招募蝙蝠俠這位位面之爹在這里學習各種戰斗技巧開始，原本在歷史中神秘的刺客聯盟也在這短短二十幾年的時間，頻繁出來接客。無論是蝙蝠俠的小號綠箭俠，亦或者是閃電俠，超人，反正是個二線反派都能在刺客聯盟這里打個卡，硬生生把一個刺客組織變成了一個知名旅游景點。

就像現在，柯文也是帶著一種觀光的心態來這里，手上拿著的手機就一直拍個不停。利用自己還能使用的魔法，輕松越過警衛的看守，進入到刺客聯盟內部。此時的刺客聯盟，正在進行著每天都會做的刺殺訓練，成群蒙著面的精英殺手在那進行著真人格斗，而潛入進來的柯文，也在刺客聯盟總部看到了一個沒有想到的人。

在廣場那群真人格斗訓練的精英殺手里，有著一男一女的小孩格外矚目，男孩女孩的模子都十分相像，女孩是亞裔和歐美混血的面孔，而男孩則是純正的歐美面孔。而在男孩女孩則是自己的老熟人，喪鐘斯萊德·威爾遜，這位在自己新手階段當了自己一年老師，吊打了自己一年的中年老帥哥此時也摘下面具，看著這對進行格斗訓練的孩子，不茍言笑的面孔上，笑容滿面。

而柯文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女孩是混血，男孩是歐美面孔依舊是那么相像的原因了，因為他們的父親是喪鐘，這兩張臉都能在喪鐘上找到幾分相似度。

“不會吧，喪鐘你這個老騷貨，都梅開二度了，還跟綠箭俠因為第三春打生打死，也因為這個還被我干掉一只眼睛，牛逼啊，兄弟。”

隱在暗處的柯文看著這位既當過自己敵人，也當過自己老師的喪鐘，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就跟蝙蝠俠一樣，一言不合就從某個地方蹦出來個兒子女兒出來認親，主要是還沒有那種大型苦情劇里常見的隔閡戲碼。

因為看到喪鐘，隱藏在暗處的柯文用來混淆他人認知的魔法也在這一刻出現了一絲波動。只是這一絲波動，就讓喪鐘這位世界第一的雇傭兵察覺到了不對勁，眼神微變，而這段時間，被自己父親親自訓練的露絲·威爾遜，約瑟夫·威爾遜兄妹倆也在第一時間捕捉到喪鐘的信號。

原本還在那進行格斗訓練的兄妹兩，就在下一秒變招，一陣無形的心靈沖擊從喪鐘的兒子，約瑟夫·威爾遜身上釋放出來，籠罩在柯文所在的方位。直接將柯文從隱匿的狀態打了出來，同時，女兒露絲·威爾遜也握著手中的武士刀，上面覆蓋上一層能量，就朝著在空中的柯文劈砍了過去。

面對這兄妹倆的配合攻擊，柯文只是做出了幾個應對招式，而這幾個應對招式，也是他從喪鐘那里學來的。輕松將這位喪鐘女兒的攻擊格擋下來后，柯文也輕松落地，而注意到柯文攻擊招式變化的喪鐘也一聲輕喝，讓自己的孩子停止了對柯文的攻擊。

“你是誰，為什么會我的招式。”

將自己兩個孩子護在身后，喪鐘也抽出自己的大劍指著依舊被魔法包裹著面目的柯文質問道。

“我為什么會你的招式？因為，這是你教我的啊，喪鐘～”

對于喪鐘的疑問，柯文也做出了回答，同時，身上的魔法也散開，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看著柯文這張看似陌生，卻又異常熟悉的臉龐，還有柯文一直別在腰間的W雙人驅動器，同樣收到影響的喪鐘，腦海中也浮現一段被重新編寫過的記憶。

“你是，W？”

DC家的騎士 第七十二章 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