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在等隊友,你在等什么?

位于新生哥譚市，坐等大事件爆發的小丑也收到了風，從沉睡中醒來。

“嗯？沒想到這個快跑小哥還真的給了我一個驚喜啊，逆閃電竟然會以這種形式出現。不過也對，如果跟蝙蝠仔組隊的家伙都是那種小鳥的水平，那就沒意思了，閃電俠變成逆閃電，好玩，不過你不應該這么著急用這招的啊，你在隱藏什么是吧，該幫忙了，朋友～”

作為第三個小丑，在接受宇宙意志主動賦予的權能，力量之后，小丑并沒有像自己前面兩任那樣癲狂。正如柯文之前所言，這次出現的小丑，更像是一個罪犯而不是瘋子，DC宇宙意志很清楚小丑的尿性，在跟小丑合作的時候，肯定對其有所束縛，小丑也很清楚自己這次要搞的事情有多大，收斂了下自己的性子，這樣的小丑也更危險。

因為他無所畏懼，也沒有將自己的游戲局限在他和蝙蝠俠之間。隨著小丑的話語，DC多元宇宙意志也沒有含糊，因為在宇宙意志這里并沒有坑隊友這個選項。通過與神速力空間的勾連，DC宇宙意志也獲取了它想要知道的一切。

此時在神速力空間內，化作逆閃電的巴里也與神速力所變化的閃電俠也在交戰，這兩位，一個是神速力本身，另一個則是最偉大的閃電俠，在他成為閃電俠的那一刻，每當邁出一步，就會創造出一份神速力。這樣的交鋒，顛覆了DC宇宙對速度的定義，只可惜這場戰斗并不為人知。

這也是正義聯盟這一幫元老想要的通過舊52沃利引發的記憶重生風波他們很清楚自己等人作為整個DC多元宇宙中心點的原因是什么，就是過于知名。

無論是無限地球危機最終危機閃點這樣的大事件里，正義聯盟成員之間的關系身份怎么變化，他們作為英雄時的符號所經歷的每一場戰斗每一次危機，基本上只要是生活在正義聯盟成員所在地球的人類都清楚。這種知名度，會把他們跟整個DC多元宇宙聯系的越來越緊密。

但現在不一樣了，這場閃電俠對戰神速力的大戰完全不為人知人們也不清楚在他們所無法接觸的空間里，一場跟他們命運息息相關的戰斗正在進行著。神速力空間內，一幅幅畫面浮現，那是巴里從第一次被雷劈，成為閃電俠開始屬于他閃電俠的經歷，從最開始的宇宙一直到現在的宇宙，很快的關于之前巴里與沃利的通話記憶也在神速力空間浮現。

只是斷斷續續的，這也是因為此時的巴里使用的并不是神速力而是逆神速力的緣故。

“你在給他們鋪路？你做不到的他們永遠無法達到你們的高度宇宙是圍著你們轉的，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讓他們達到我們這樣的高度，我們這樣的高度經歷了太多痛苦，他們不需要，他們只需要走在他們自己想要走的路上就可以了，至于他們能不能做到，天曉得，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這個空間里呆著吧。”

“你也一樣。”

在神速力對自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巴里話語里也帶著得意回應道，這就是他的目的。如果他在神速力空間里使用神速力與神速力本身戰斗，他奈何不了神速力，同樣神速力也奈何不了他。但是他所有的記憶，就無法在神速力面前保留了，能夠混淆神速力這個功能的，只有他的宿敵，來自25世紀的逆閃電，艾爾伯德·斯旺所創造出來的逆神速力了。

是的，逆神速力是艾爾伯德·斯旺創造出來的，這份力量并不屬于DC宇宙的基本力，即使是與神速力并列的圣賢力，力量力，靜止力都會被神速力壓制。可逆神速力不會，它創造出來就是為了吞噬神速力而存在的，擁有逆神速力的極速者，能夠跟上神速力極速者的速度，因為在奔跑的過程中，逆神速力會吞噬神速力，從而達到加強自己速度的作用。

只是逆神速力無法自我創造，這也是為什么逆閃電在創造出逆神速力后，要從遙遠的25世紀回到世紀找巴里打架的緣故，他甚至得主導巴里成為閃電俠的過程，這樣他才能夠繼續奔跑。只是現在這份力量變成由巴里創造出來的，逆閃電也從遙遠的25世紀變成了世紀的閃電俠巴里·艾倫，不得不說，世事變化真的是難預料。

也正因為此，巴里達到了，神速力通過竊取他記憶中的部分片段，已經知道了沃利他們現在正在做的事，也就是跟蹤鏡中人還有兩個異蟲，等待著與怪人相對應的天敵誕生。這樣的信息，也被神速力第一時間傳遞出去，讓DC多元宇宙意志所接收，在接收到這份信息后，遠在地球哥譚的小丑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這份訊息。

“哦！小屁孩也想著成為大人物了啊，既然這樣的話，那小丑叔叔也得跟你們好好玩一把才行啊，正好，就以你們現在所在的區域，開始第一輪爆發吧～”

輕打了個響指，正在世界各地布局的極英盟，亞摩卓還有喪鐘也在第一時間接收到了小丑傳遞過來的信息。沒有任何意外，在得到消息后的這些人，也明白這個道理，敵人越想做到的事，就越不能讓其得逞，都不需要進行討論，各自找好目標，就從自己已經安排的區域朝最近的目標趕了過去。

北極，孤獨堡壘，退休超人克拉克·肯特坐在自己的老家電腦桌前，看著代表著閃電俠的標志暗淡下去。他就明白，巴里已經開始動手了，而在他身后，則是懸浮著一艘飛船，克拉克很熟悉。因為正是這艘飛船將他從已經摧毀的母星帶走，來到了地球，這才開啟新的宇宙時代。

他之所以在這里，也是在做最后也是最壞的打算，一旦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那他會取回力量，再次成為超人。能夠幫助他完成這一操作的，就是這艘載著他來地球的母星飛船了，上面有著一個完整的氪星文明再造的全部技術，本意上，將克拉克從氪星送走的生父生母，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創造出一個新的氪星，在這方面肯定準備的完全。

只是當克拉克找回自己作為氪星之子的身份后，他就將飛船上的大部分科技給鎖住了，他做不到把地球變成另一個氪星。在他身后，一道倩影慢慢走進，將肩膀搭在克拉克肩上，握著這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他也清楚是誰在自己身后，他這一生最愛的女人，露易絲·萊恩。

“一切都還好嗎？”

“還行，巴里已經開始有動作了，接下來就只能看咱們的兒子，還有那群年輕人能夠做到什么程度了。我很抱歉，露易絲，我想給喬納森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來著，讓他不用因為他所擁有的能力感到煩惱，可到最后，他也變成了一個戰士。”

對于自己丈夫的道歉，露易絲也只是將他身子轉過來，對著自己，手輕撫著他的臉龐，溫柔說道：“你已經在努力了，從你退休轉職競選總統開始，你就在做了，只是那場記憶風波，你我都明白，不徹底解決纏在我們身上的枷鎖，喬納森永遠無法邁出下一步，至于成為戰士，我能明白，作為你的兒子，戰士是他沒法避免的，或許這就是喬納森的命吧。”

同樣經歷了舊宇宙記憶重生的風波，露易絲很清楚自己丈夫這么做的原因，不這樣，永遠都是一個死循環，無非就是早和晚的差別。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露易絲望著孤獨堡壘，也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你確定把我還有你父母帶到這里安全嗎，你的孤獨堡壘對于那些要對付你的人來講，根本不是秘密啊。”

“是啊，但他們不會來找我的麻煩，他們還需要我取回超人的力量呢，這是宇宙意志目前不會觸碰的地方，我對他還有用，所以，安心吧，在這里，我們是安全的。走，陪我去跟爸爸媽媽他們聊聊天。”

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兩人也站起，朝著孤獨堡壘內部走去。在天眼會了解到地球被暴走的宇宙能量包圍起來后，克拉克就明白，這場由他們與DC宇宙意志對抗的第一局已經開始了，正如宇宙意志找小丑做自己代言人，然后在暗中出力那樣，正聯這邊，所有的一代目也轉入地下，與宇宙意志隊伍的勢力進行博弈。

而作為位面之子，宇宙一切事件的中心，克拉克也必須在他該在的地方發揮出作用，將自己的位置暴露在宇宙意志的眼皮下，才能讓宇宙意志不多容易把注意力放到別處，影響自己隊友的操作。正聯一代目的各位元老與DC宇宙意志陣營的博弈開始了，同樣的，作為被寄予厚望的少年泰坦，正聯未來的接班人，他們與小丑以及手下的勢力博弈也在進行中。

在喪鐘，極英盟，亞摩卓這些小丑手下的大將朝著分成三個小組的泰坦成員所在地進發的時候，遠在太空瞭望塔的鋼骨，也在第一時間通過網絡捕捉到他們的蹤跡，或者說他們并沒有打算去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

“阿爾法注意，亞摩卓前往你們所在城市了，你們自己把握好尺度，不要過早暴露你們已經在監視鏡中人的行動，你們得讓鏡中人覺得，這是一場針對她的襲擊，你們只是收到了訊息，第一時間過來保護她的。”

“這點不用你說我們也清楚的，你自己小心。”

作為副指揮的火星少女回復了一句，也開始對自己所在的小組成員進行分工，看了一眼瑞雯，也問道：“達米安什么時候能回來？”

“不知道，他只說去準備一個應急方案，弄好了就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那行吧，你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吧？”

瑞雯點頭。

而在日本的泰坦兩只小組，也接收到了鋼骨的訊息。

“貝塔小組，你們那邊最麻煩，那個所謂的極英盟全體出動，都往你們那邊去了。”

“放心，我們搞得定，這里可有兩個泰坦的一代目啊。”

回應鋼骨的，是作為喪鐘培訓班一期成員的超級小子康納和閃電小子沃利，世界最快之人。在明白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么敵人后，兩人也相視一笑。

“這樣一來的話，最麻煩的對手就只能交給最適合解決這件事的人了。”

“是啊，希望他能頂住。”

兩人一答一應之間，也知道在東京那邊的迪克要面對的是誰，對于那位培養自己，訓練自己的老師喪鐘，康納和沃利兩人也是心情復雜，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跟喪鐘對上。

喪鐘，極英盟，亞摩卓的分頭行動，也讓在新生哥譚市等待著一切爆發的小丑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就自己所了解那批少年泰坦成員而言，他們的確有著不輸于正聯一代目元老的潛力，但他們過于年輕，沖動易怒，又不冷靜，基本上在之前都是被自己拿來玩的，但這次，少年泰坦的主動出擊，還有所謂的天敵，都讓小丑本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超出自己預料了。

“嗯，總感覺被人擺了一道呢，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沒辦法在這呆著了，還想跟蝙蝠仔來個久別重逢的見面擁抱呢，但還是回去看看比較合適吧，不聽話的孩子小丑叔叔可不喜歡。”

這樣想著，小丑也從化工廠離開，黑暗物質一個包裹，就帶著他傳送回格陵蘭島的水下大本營。

之前因為沒想到小丑在宇宙意志的賦予下，把相對應的騎士力量玩出花，從而被小丑利用假面騎士W中，有著讓人入夢，并且在噩夢中掙扎無法逃脫的夢魘記憶體擺了一道。脫離肉體進入喪鐘兒子約瑟夫精神世界。也被小丑這一招困在了小丑為約瑟夫構建出來的虛擬夢魘，與柯文自己的夢魘結合，夢中夢。

對于自己和約瑟夫的夢魘，柯文并沒有害怕，可這樣無邊輪回的夢境卻把他困在這里，完全沒有出去的機會。按照自己的推算，自己那幫朋友加上自己之前留下的后手，現在應該是跟小丑這邊博弈上了，如果自己在外面，怎樣都能牽制住小丑一會，讓他別那么快下場，攪亂這場博弈。

可現在，自己一個沒想到，直接被小丑關小黑屋了，這就很難受了。

“媽的，無限循環的垃圾游戲。”

做著清醒夢，無視掉這些夢魘所帶來的恐懼，柯文望著面前無限延伸的夢境也是頭疼。困在這里，無論是救人還是拖延時間，他都做不到。可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看樣子現實和夢境一樣，都是個垃圾游戲啊，前輩～”

伴隨著這道聲音，被一同關在小丑大本營的另一位騎士，假面騎士垃騎李杰的精神意識也從肉體中脫離，進入到了約瑟夫和柯文一同構建出來的夢魘夢境中。

對于李杰的出現，柯文并不意外，只是再次問道。

“你想好了？繼續下去，你就是現在這個身份了，假面騎士垃騎。”

“我知道啊，可我記得之前你就跟我說過，騎士與騎士之間是要互相幫助的嘛，鑒于你和我被抓到現在，沒有一個騎士過來，所以我覺得我還是繼續這個身份比較好，就當還你一個人情了。”

在柯文與李杰聊天的時候，原本由柯文自身和約瑟夫配合構建出來的無限夢境，也隨著李杰這個外來者，不受這個無限夢境控制的家伙亂入，讓這個無限夢境直接塌掉了一環，也讓柯文看到了從約瑟夫夢境離開的道路。

“你這個人情可還大了啊，你既然來了，那就剛好，我們一塊把他給喚醒，從小丑給他構建那個虛假夢魘中喚醒。”

指了指外層的約瑟夫夢魘，在真實人質記憶還有小丑所構筑的夢魘就打算帶著李杰去救人。可李杰點了點頭，就直接在柯文屁股上猛踹了一腳，直接一腳就把柯文從夢魘中踹飛，回到現實中。

“夢境的事交給我搞定吧，你還要去跟那個小丑對線呢，要說解救人們的精神世界，這個我好像也能做到，前輩～”

“呵，還真是逮著機會就給我整點新花樣啊，這個拿著。”

在被李杰踹出夢境的時候，柯文也看著李杰，用自己僅剩的一部分力量，在自己手上構建出了一枚戒指，朝著李杰丟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就拜托你了，后輩～”指了指李杰，柯文也調侃道。

“那么拯救世界什么的，就麻煩你了，前輩～”

現實世界，柯文腦門上的N字母印機消失，沉睡也隨著意識的回歸，雙眼睜開。同一時間，小丑也從新生哥譚市趕來，出現在柯文面前，正好與蘇醒過來的柯文來了個面對面。

“哇哦，還真是意外連連啊，不過好像沒什么區別，多了一個替死鬼而已。”

在看到能夠從自己構建出來的夢魘夢境中脫離，小丑第一反應是不應該，但他轉身看了一眼如死了一樣的李杰，也明白柯文為什么能夠做到這一步了。

“是不是替死鬼另說，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按照你之前跟我說的那樣，選個好地方，選個好時候，看著一場大戲上演嗎，然后再把我提出來，讓我親眼看看自己造下的苦果，怎么？急了？”

即使意識回歸肉體，暫時無法掙脫小丑束縛的柯文，也沒有跟小丑客氣，能怎么陰陽怪氣就怎么陰陽怪氣，只可惜他的陰陽術不到家，并沒有讓小丑感受到太多的羞辱。相反，小丑對于柯文搞出來的一堆小動作也好奇，所謂的天敵，為什么柯文會這么篤定這些誕生于DC宇宙的怪人種族會誕生天敵呢。想了想，小丑還是不明白，不過他也沒奢求柯文主動告訴自己，就這么在柯文面前坐下。

“看樣子你比我想象還要狡猾啊，那這個好地方，好時候，我也只能選在這里了，你跟我一起看。只是我很好奇，你這樣把我留在這里有意思嗎，你在等什么呢？翻盤？！哈哈哈哈！”

經典的反派得意笑聲在洞穴響起，對于小丑這番得意，柯文沒有什么回懟的想法，他在等什么，他在等隊友發育，小丑出現在這里，還有他剛才說的話，柯文就明白，自己留下的后手已經到關鍵時刻了，撐得過，這波他能直接爆掉小丑大本營順帶把小丑打一頓。

撐不過，那么下個宇宙，人和名字還是那個人和名字，只是靈魂就不是原來的味道了。更何況，他不相信現在在跟小丑博弈的，只有自己和少年泰坦那幫人。

“我說，都快世界和平了，你能不能換個拜訪方式，一定要在我后面出現嗎？”

將文件合上，起身上前，先將大門反鎖，窗簾拉下，這才轉過身。趕回哥譚的蝙蝠俠就站在窗口看著他。對于蝙蝠俠的身份，其實戈登心中早已明了，不然他也不會說出讓蝙蝠俠換個登門拜訪的方式。

“他在哪？”

“醫院，嗯，阿卡姆，當然，現在的阿卡姆隸屬于市政府，警局和你們公司的三方監督管理，很難再出現以前的事了。不過你也明白，意外在所難免，所以我不敢打保票。”

“我清楚，帶我去見他。”

“你應該看到了，我今天活很多，而且剛把大門給反鎖了，我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去醫院看他吧。所以，要不你自己···”

低著頭，將自己今晚要做的事數了一遍，正準備跟蝙蝠俠打個商量，蝙蝠俠就在他面前消失了，典型的抬頭沒技能。又是一聲嘆氣，“就不能養成隨手關門關窗的好習慣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講禮貌。”吐著槽，戈登上前，就準備把窗戶關上，在他探出頭的那一刻，他卻看到了蝙蝠俠，還有一支放在他窗戶外消防樓梯的鉤槍。

蝙蝠俠站在警局大樓的對面，而自己面前放著一支鉤槍，意思不言而喻。只是戈登拿起這支鉤槍，低頭看了一眼，再看向對面樓頂的蝙蝠俠，“你認真的？”這句話戈登沒說出來，只是整出了嘴形。他相信以蝙蝠俠的目力，能看清自己在說什么。

對于戈登這種拒絕，蝙蝠俠先是投出了自己的招牌技能：蝙蝠俠的凝視。

你的隊友詹姆斯·戈登拒絕了你的邀請，對面的戈登窗戶一關，窗簾一拉，就準備把蝙蝠俠扔下的鉤槍帶回去給自己小兒子做收藏。然后，他就聽見了一聲熟悉的引擎聲。

起身，打開窗簾，開窗，動作一氣呵成，順著蝙蝠俠指著的方向，戈登看到了被蝙蝠俠遙控的蝙蝠車從街道上一閃而過。

你要跟我說這個，那我可就去了啊！在哥譚，還有誰不想開蝙蝠車，尤其是開過一次后，那種爽感，恨不得再來一次！正是有過這種體驗，戈登在看到蝙蝠俠掏出這么一個大殺器的時候，他破防了，在哥譚，跟蝙蝠俠熟的，有誰沒開過蝙蝠車呢，你說是吧，迪克～

腦海中帶著對迪克的問候，戈登嫻熟的一套操作，鉤槍就帶著戈登從警局大樓飛了出去，怎么說戈登也是從陸戰隊退下來的大佬，年紀上去了，不代表這些基本操作會變形。而在對面的蝙蝠俠也在第一時間接住了戈登，沒有讓戈登受到什么傷害。

“到底還是年紀大了啊，這種動作做一次都感覺累的夠嗆，先說好，我開車是吧？”

“嗯。”

“那車呢？”

“后面。”

帶著戈登，用鉤槍趕路，蝙蝠俠和戈登也來到了蝙蝠車停放地點。熟練的坐在駕駛位上，先是對上面的操作系統一陣把玩，而坐在副駕駛位的蝙蝠俠，看著一臉爺青回的戈登，也好心提醒道。

“注意一下，升級過了，而且很多地方都跟你以前駕駛的初代不一樣了。”

對于蝙蝠俠的友情提醒，戈登只是很嫻熟在一堆操作系統上找到了那個最顯眼的紅色按鈕，輕輕一按。氮氣噴射起步，把控著方向盤完成了一個帥氣的漂移，這才帶著蝙蝠俠駛入主干道，朝阿卡姆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再怎么不一樣，紅色按鈕總會存在，不是自爆就是啟動，你了解我的，所以這會是自爆嗎？”

把著方向盤，戈登說出了讓蝙蝠俠無言以對的話，蝙蝠車在主干道上一陣風馳電掣，很快就到了重新建立起來的阿卡姆瘋人院，之前的那座在異類怪人騎士事件中已經被大火燒毀了，重建起來的阿卡姆也沒有了之前那股子冷漠，至少在蝙蝠俠的眼里，這個新建起來的阿卡姆精神病院更符合自己心中所想要的模樣。

蝙蝠俠隱在暗處，等著戈登將這一層樓的醫護人員清場，順帶把自己想要的東西拿了回來。

“你自己看看吧，他的情況我之前也有過了解，真的不算太好，經歷了那么多悲劇，我能夠理解他為什么會成現在這樣。當初小丑給芭芭拉做下那種事，還把我扒光了，那個時候，我也差點崩潰。”

“給我點時間。”

“需要多久？”

“你有多久，就給我多久。”

阿卡姆精神病院四樓，004號病房內，名為亞瑟·弗蘭克的男人被拘束服綁在椅子上，望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對著自己面前的鏡子，做出各種搞怪的表情，亦或者在那給自己講笑話。

“哈，我這里有個笑話，我前幾天一直在想，有錢人為什么總是可以過上所謂無憂無慮的生活，而我卻得成為別人眼中一出又一出的悲劇。為什么呢，因為我們生來如此！哈哈，哈哈哈哈！”

亞瑟在那里為自己所講的笑話瘋狂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而在他抬頭的瞬間，蝙蝠俠的身影就站在他身后。看著眼前這個被生活的悲劇逼成這番模樣的男人，蝙蝠俠也沒有了之前的冷漠，憤怒，他看著亞瑟，就像在看著曾經的自己，那個在犯罪巷中看著自己父母死去而什么都做不了的八歲男孩。

“亞瑟·弗蘭克。”蝙蝠俠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亞瑟也停止了大笑。

他的癥狀瞞得過那些精神科醫生，瞞不過蝙蝠俠，他太清楚那種裝瘋賣傻的感覺了，要裝到什么程度，才能騙過這些醫生。

“嘿，瞧瞧誰來我的脫口秀現場了，哇唔，這是傳說中的哥譚騎士，守護這座城市的黑暗英雄，大家為他鼓掌啊。”

扭動著身子，椅子在地上摩擦出難聽的噪音，上下擺動的亞瑟在給自己加戲，他的雙眼既聚焦在蝙蝠俠身上，也聚焦在其他地方，仿佛他此時所在的并不是病房，而是在一個脫口秀現場的大舞臺上。

“不需要這樣做給我看，亞瑟，這里只有你和我，沒有其他人，沒有那些告訴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人，沒有那些告訴你我很抱歉，但你不應該這樣做的人，這里只有一個傾聽者，一個經歷了糟糕一天的可憐人。”

揭穿了亞瑟的偽裝，這個之前在化工廠，被柯文，蝙蝠俠所救，并為之與小丑，雙生亡靈戰斗的可憐人，在之前與柯文的談話中，極有可能因為糟糕的一天，而成為未來第四個小丑的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將眼神重新聚焦在蝙蝠俠身上。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這里當一個傾聽者呢，我所講的故事，只是你用來提醒別人的心靈雞湯罷了。你站在這里，可以肆無忌憚的對我說教，對一個被社會拋棄，被命運玩弄，如同一條敗狗躺在路邊的拋棄者說著你那些自認為成功的信條，但這些對我沒有一點屁用，你懂嗎！”

對于亞瑟的指責，憤怒，蝙蝠俠也在亞瑟面前找了張凳子坐下，同時也將拘束服上的結打開，讓亞瑟重獲自由。蝙蝠俠這么一套操作，讓亞瑟沒有看懂，也不明白這位讓罪犯感到恐懼的黑暗騎士到底想做什么。

“你說的，我懂！”

“憑什么！”

“憑我是誰！”說著，蝙蝠俠也在亞瑟面前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目，“我的名字是布魯斯·韋恩。”

“誰是他媽的布魯斯·韋恩！”

剛做出自我介紹，亞瑟一句粗口爆出，一下子讓氣氛尷尬了下來，就連蝙蝠俠摘下面具的小手也無處安放，這個場景，他沒想到。兩人尷尬的對視著，良久，亞瑟突然露出一個笑臉。

“哈哈，別那么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亞瑟也放聲大笑起來，對于亞瑟的大笑，摘下自己面具的布魯斯也是在那里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就跟亞瑟一樣，也笑出聲來，位于004號病房內，兩個都經歷過糟糕一天的人，就在這里放聲大笑著。

笑著笑著，亞瑟也哭了起來，當著布魯斯的面，將自己這些天，自己所經歷的一切痛苦，在布魯斯面前沒有一點隱藏，釋放了出來。

從笑聲到哭聲，情緒轉變之快，讓聽到笑聲和哭聲混在一起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隱藏在瘋狂下的悲傷。

“我知道，我知道，我曾經與你一樣，你也應該能夠明白那種感覺，整個世界只剩下你一個人，誰也沒辦法幫你，你只能自己一個人走，你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但自己很清楚，一切都不會好起來的。可周圍的人覺得你會好起來，你應該好起來，所以你得學會戴上面具，欺騙別人，告訴別人，你已經好起來了，那個化著小丑妝的是你的面具，而布魯斯·韋恩，也是蝙蝠俠的面具。”

作為一個一直都沒有從父母死去陰影走出來的人，布魯斯最明白此刻亞瑟的感受，而亞瑟也能從布魯斯得眼中，看出他并沒有騙自己，他跟自己是一類人，也沒有說錯，他也在戴著面具生活著。這種真正意義上的感同身受，讓亞瑟只是跪在那里抱頭痛哭，沒有任何顧忌的痛哭。

而布魯斯坐在那里，看著跪地抱頭痛哭的亞瑟，在他眼中，他回到了自己八歲的那個晚上，亞瑟就是那個八歲的自己。他就這么站在那里，看著自己在那絕望的哭泣。

DC家的騎士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在等隊友,你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