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轉機(下)

即使是這樣，李杰也從柯文這里明白了前因后果，自己到底為什么能夠得到所謂的假面騎士力量，為什么突然間就有了這么多怪人襲擊事件發生，跟自己相關的，不相關的，以及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所以，就是因為你選擇了前進，試圖干擾整個多元宇宙在未來某個時刻進行重啟，而導致多元宇宙的意志開始對你進行制裁，才導致這一切的發生是嗎？”

“嗯，我想你應該也注意到了，這個名為小丑的家伙，擁有著我和你的力量。這點是我沒想到的，我本以為宇宙意志會從無到有塑造出一個與假面騎士這個概念相對應的敵人，卻沒想到宇宙意志會把這份力量直接交給小丑。”

“可···這怎么可能呢。”對于柯文的說法，李杰依舊是無法接受，但一回憶之前自己跟小丑分身戰斗的時候，小丑也確確實實當著自己的面變身成了垃騎的模樣。

“是可以做到的，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哥譚，蝙蝠俠。你我都清楚沒有蝙蝠俠之前的哥譚是怎么樣的，黑道與權貴勾結，司法體系崩壞，而在蝙蝠俠出現之后，哥譚的秩序得到了穩定。同時，也開始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瘋子，謎語人，雙面人，企鵝，毒藤女，小丑···這些在過去哥譚沒有出現的家伙隨著蝙蝠俠的誕生，也在哥譚攪風攪雨。

當然，不能說這一切都是由蝙蝠俠導致的，只能說蝙蝠俠作為一個引子，讓這些人有了一個合理發泄，宣告自己存在的渠道。我們也是如此，在我之前，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假面騎士，盡管有很多類似我這樣，穿著裝甲去做些好事的人，但他們并沒有給自己冠上假面騎士的稱號，直到我以這個稱號出現，并且介入到很多事件中，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這一切都會被宇宙意志所記錄，并且將其擴散，你，就是被選中的人，成為下一個假面騎士。但同樣的，正如我剛才說的那樣，這就成了引子，隨著我所改變，干預的事越來越多，宇宙意志也開始催生假面騎士這個概念的對立面，怪人，并且將這份力量放在了小丑身上，成了一個我們對抗起來極為困難的敵人。”

說到這里，柯文將除了自己作為穿越者之外的事也跟李杰透了個底，能說的都說了。很顯然，一時間接收這么多信息，讓李杰有些難以消化。無論是從自己獲得力量也好，還是之后所經歷的這一切，都讓他遭不住。作為一個20來歲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在獲得超能力的時候，誰還不覺得自己是傳說中的天之驕子。

結果現在的一切表明，你只是剛好被選中，并沒有太多跟別人不同的地方，只是運氣好了點。

“呵，還真是有夠刺激的啊，虧我還以為自己所獲得的一切注定我要做些大事呢，沒想到是這樣。可我也想問你一句，值得嗎，這一切值得嗎？”

“哈？”

一時間，柯文沒明白李杰的意思。

“從你選擇干預并且試圖打破這個循環僵局開始，已經有多少無辜的人失去了生命，就因為你選擇了這樣。可為什么你不能保持現狀，反正你名聲也有了，力量也有了，很多事情為什么不看著呢。也許這樣的話，我不會成為所謂的假面騎士，但至少，不會有無辜人因我而死。”

說到這里，李杰也想起了那些曾經被他殺死的怪人，那些本應該過著正常人的一生，最后卻因為自己的力量，從而被負面情緒所掌控而墮落的怪人，他沒辦法將其變回原樣，只能讓他們以受害者而不是施暴者的身份死去，這樣的死法對他們來說太不公平了。

“確實，你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一切本不該發生的。但我不喜歡這樣，你知道周而復始的循環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我們就像是一個生活在作者，編輯想法下的產物，他們覺得畫不下去了，隨便整個大事件，然后獻祭閃電俠重啟宇宙，一切就從頭開始，我們回到原點，又再繼續這樣的生活，然后接著重啟。

你不覺得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的我們，過的未免太慘了點吧，永遠無法往前進，永遠被困在這樣一個循環里，周而復始。這樣的做法，才是對生命最大的不尊敬，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啊，不應該這樣困在一個循環里不斷重復。另外，你覺得因為我所做的這一切才導致了這么多無辜人的死去，我不否認。

因果關系你這么想也行，就算我不這么做，小丑，這個混賬玩意，還有之前那些天外來客，一樣會害死無辜的人。那同樣也是因為我們沒有成功阻止對方而造成的傷亡，也一樣歸到我們頭上，這樣背鍋也行，但我會背負這些繼續前進，改變這一切，不然的話，那才是死去的人最大的不尊重。至于你，你也可以重新選擇一次。”

“什么意思？”

柯文的話，讓此時心態已經失衡的李杰一愣。一系列的事情，真想讓他開始厭惡自己所背負的假面騎士這個身份，而所謂的重新選擇如果能抹去這一切，付出怎樣的代價他也愿意。

“如你所見，現在我們被束縛著，被宇宙意志加持在小丑身上，那屬于我們的力量束縛著。而且正在不斷侵蝕我們的力量，將其封印，你可以任由小丑這樣侵蝕，然后將你的那份騎士力量封印，徹底變成小丑的一部分。而我會在你被封印之后，將你獲得騎士力量之后的所有記憶進行重置，給你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生活。

然后你就可以隨波逐流，不用管我最后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因為都跟你無關了。但你也記住，只有這一次，因為當你再一次渴望騎士力量的時候，作為曾經被宇宙意志選中的你，也會再度變成假面騎士，而那個時候，我希望你不要為自己所做的選擇后悔，后悔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那你呢，你不打算重新選擇一遍嗎？”

“我？我已經做過選擇了，所以我覺得這樣挺好，至少可以讓這個宇宙不用繼續因為作者，編輯寫不下去之后又推翻重啟。”

“可你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啊，你跟我一樣都是階下囚。”

“話不是這么說啊，朋友。我在這里做不了什么，可同樣的，小丑也做不了什么啊。他施加在你我身上的束縛，跟我們的力量是一體的，在束縛我們的同時也在束縛著他。至少現在在我的感應里，整個世界暫時算安定下來了，沒有怪人事件發生，當然，這也只是暫時的，可你得清楚，這個宇宙不只是我們在奮斗，那些明白宇宙運轉機制的人，也在為打破這個牢籠而努力著。

我已經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交給其他人了，我相信他們不會讓我失望，所以，選擇權在你。你自己想明白就是了，至于我，我得睡會了，跟你講了這么多話，真的是消耗精神啊。”

說完，柯文也不再跟李杰搭話，在竭盡全力消耗小丑力量的同時，也在心中低語道：接下來就交給你們啦，如果這些怪人都是宇宙意志基于敵我同源這個設定誕生出來的話，那么我留下的后手，也應該有點反應了。這樣想著的柯文，也陷入了沉眠，只剩下李杰一人，在那想著柯文所說的話，望著這個為他們所設計的牢籠，沉默不語。

另一邊，正義大廳內部，經歷了一周的夢境人生折磨后，迪克一伙人也成功將剩下的泰坦成員連蒙帶騙的拐到了正義大廳中，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后，也讓剩下的泰坦成員分了小組，替他們把剩下的六萬個小時的夢境人生給看完，并且記錄在腦海里，只是這個過程嘛，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少兒不宜的。

至于沃利和鋼骨兩人，也難逃工具人一號，二號的命運，作為一個無情的共享充電寶和播放機，在那默默奉獻著自己。

“啊啊啊！！！我的眼睛啊！！！要死了要死了！放我出去！”

“迪克·格雷森，你不是人！兄弟你都坑！你等著！等我出去我就···求求你了，哥，放我出去吧，我真的頂不住了···”

被大門封鎖的會議室內，第一批不明真相被坑進去的泰坦成員正隔著大門對迪克進行了親切的問候，而在門外，小喬納森，達米安等下一批泰坦成員，新生代則是聽著門內的各種親切問候，兩股戰戰，不知所措。倒不是他們不想離開，只是從他們進入正義大廳開始，萊娜這邊就開啟了關門程序。

許進不許出，外加上卡拉，火星少女，孔克難三大戰力守著，目前還未成長起來的小喬納森一行人，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至于能夠反抗的那一批泰坦成員，已經在里面受罪了。以迪克對這幫人的了解，只要經歷過了，他們在出來之后也會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線，為了促進泰坦內部的和諧，讓這一批泰坦成員進去里面學習一下。

只要大家都有了黑歷史，就等于大家都沒有黑歷史，這個道理迪克覺得里面的朋友是明白的。所以對于他們給自己的親切問候，他也泰然處之。

“嗯，看樣子他們還是很有活力的嘛～”

“絕對沒有！”

小喬納森和達米安這時也站在統一戰線，異口同聲的吐槽道，只是在負責看著他們的卡拉面前，他們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除了吐槽和等待之外，啥都做不了。無視了達米安等人的吐槽，給卡拉打了個眼色后，迪克這才前往另一邊，正義大廳的主控室，在坑完已經進去的這批泰坦成員后，他們也終于騰出時間來搜尋柯文的另一個后手。

之前被柯文放走的那兩只誕生在DC宇宙的異蟲。

“怎么樣，萊娜，破解的如何了。”

“嗯，準確來說也不算破解吧，柯文并沒有在這邊設下什么密碼，不像那個變態的鏡中人夢境記錄，我現在想想都覺得想吐。只是他這邊的記錄，讓我有些沒看懂，算了，你自己來看吧，我過去欣賞下里面那批人的模樣。”

“喂，你這也太惡趣味了吧。”

“哈，柯文曾經說過，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樣你就可以收獲兩份快樂了。我之前被折磨了這么久，不連本帶利收回來，那我不是虧死？”

“行行行，你去吧，我看一下這個記錄。”

支走了萊娜，迪克也坐在椅子上，直接點開了電腦文檔上，那名為異蟲觀察日志的文檔。一點開，就聽到柯文的畫外音。

“喲，看樣子你們已經察覺到我留下的后手了。嗯，其實也不算是后手，算是一種觀察。如果一切都跟我所想的那樣，那么這些基于我的力量而誕生出來的怪人，一定會有變化。在此之前，我先跟你們介紹這種名為異蟲的生物。它們是一種奇特的生物，能夠完美的復制被復制者的一切記憶，習慣，甚至是意志，然后殺死被復制者，但這種完美復制也可以說是一種不完美。

因為被復制者在死前，有著足夠強大的執念，意志的話，那么異蟲在復制的時候，就會將這份執念，這份意志給復制過去，從而導致一種情況發生，就是他們會失去自我，完完全全變成那個被復制者，直到在某個階段，自我回歸而導致自身出現精神分裂，而現在，你們所看到得，就是我命名為紅和藍的兩頭異蟲在被我封住時間流加速能力后，融入人類社會的觀察記錄。”

話畢，顯示屏上也出現了這樣一行字樣，異蟲觀察日志：第一周，地點，大阪，觀察目標，紅，藍。

在聽完柯文的畫外音后，迪克挑眉，顯然，他好像明白了柯文放走這兩頭異蟲是要干什么了。對異蟲完美復制能力感到驚訝的同時，抑制不住的好奇心也讓他跟隨柯文之前放出的罐頭機器人視角，去了解這兩頭名為紅和藍的異蟲的人類社會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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