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破壞一切毀滅一切連結一切

這種能力并不是布萊尼亞克能夠辦到的，這已經不是靠12級完美智慧就能達到的事，需要的能量，權能，已經到了另一種維度。這也是為什么布萊尼亞克想要研究柯文的原因，一個來自另一個現實宇宙的普通靈魂，僅僅只是做了一些事，就能引起這么大的連鎖反應，這不合理。

布萊尼亞克相信，只要找到柯文與這個新52宇宙誕生之間的聯系，他就有辦法將藏在自己飛船內部的眾多時間殘余恢復過來，讓他們重新活下去，繼續與自己斗智斗勇。被AI蝙蝠俠牽制著，布萊尼亞克也沒有太多時間去注意微型宇宙內所發生的事情，而且微型宇宙的時間流速與他現在的時間流速并不相同，柯文他們已經在微型宇宙中經歷了好幾天，在這里，只是過去了幾個小時罷了。

AI蝙蝠俠能做的，就是給柯文爭取時間，讓他帶迪克從那個微型宇宙中逃出來，然后跑路。就連他也沒有想到，這個被布萊尼亞克所保護下來的舊52宇宙的時間殘余，正在與柯文謀劃著什么。

飛船內的微型宇宙中，與迪克在哥譚淋了一夜雨，目送著舊52蝙蝠俠以另一種形式存在于哥譚的柯文，也跟迪克一起回到了韋恩莊園。只是韋恩莊園內，已經變得空無一人，唯獨留下的，是一張全家福，一張有著四個羅賓，舊52蝙蝠俠和老管家阿爾弗雷德的全家福。

“不用等了，其他人跟我父親一樣，也選擇以另一種方式存在了，也許在昨晚我到來的時候，他們就有了決斷。也是，如果布魯斯都年過半百了，阿爾弗雷德早就去世了，他存在于此，本身就是不放心布魯斯和我們。”

摩挲著這張在新生宇宙都沒有過的全家福，看著上面另一個自己與蝙蝠俠，老管家一起合照的模樣，迪克臉上也有幾分灑脫的笑容，但他也只是拿起來看看，隨后又將其放回原位。

“不帶走嗎？”

“有用嗎？當你毀滅他們的痕跡時，這個地球上所有他們存在過的痕跡都會消失，只留下一個沒有生命的星球，現在帶走，到最后我能得到也只是一個相框，要拍全家福的話，我回去拍就是了，他們能做到的事，沒理由我做不到，該看的也看了，該知道的也知道了，走吧。”

離開時，迪克回頭最后望了一眼身后的韋恩莊園，然后才轉身與柯文瀟灑離去。無論他再怎么傷感，存在于腦海中的舊宇宙記憶再怎么真實，他也不再屬于舊52宇宙了，他是新52宇宙的夜翼，d迪克·格雷森，他的家人還在主宇宙等他回去呢。

而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讓自己送舊52宇宙的家人最后一程。身后，韋恩莊園內，位于客廳內的書房，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地毯上，彌漫在空氣中的粉塵逐漸構建起老管家阿爾弗雷德的形象。站在窗戶那里，目送著迪克和柯文離去后的老管家，也轉身走在這個空無一人的莊園內。

他在這里服務了三代人，撫養了孩子，看著掛在墻壁上，屬于布魯斯·韋恩父母三人的全家福，看著相冊里關于布魯斯，迪克，杰森，提姆這幾位羅賓兒時的照片，老人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終于，一切都結束了啊。”

懸浮在空中的相冊落下，老管家的身形在莊園中消失，而早已設定好的自毀程序啟動，在迪克和柯文離開沒多久，從韋恩莊園內升起的火焰就將這座有著數百年歷史的莊園付之一炬。等到哥譚市的人們發現這里變成廢墟的時候，估計柯文他們也已經將這個世界關于舊52宇宙的痕跡徹底抹去了，既然這樣，發現與否，也就變得無關緊要了。

大都會，正義大廳，當柯文和迪克趕到的時候，以舊52超人為首的一干來自舊52宇宙的正義聯盟超級英雄們也在這里等著他們兩個。柯文也看到了新舊兩個宇宙的沃利，康納，都在那里站著，只是不一樣的地方在于，新52宇宙的沃利，康納并沒有與超人他們站在一起。

反而是舊52宇宙的沃利，穿著屬于自己的那身戰服，站在了超人他們中，那個屬于閃電俠的位置。在看到舊52沃利這番舉動時，柯文沒有驚訝，望著舊52沃利，平靜的說道：“你確定要這樣嗎，要知道，如果連你也消失了，就不會有人記得他們了。”

站在那里，看著自己身上的戰服，那個閃電標志，舊52沃利也是爽朗一笑。

“可我本就屬于這里啊，新宇宙再好，也不是我的歸宿。至于閃電俠的話，你身邊不就有一位嗎，我所在的宇宙要是沒有閃電俠，那也得不完整了啊。”

“明白了，如果這是你的決定，那么我尊重你。”側過頭，看著自己身邊的沃利，很顯然，柯文身旁的新52沃利也很清楚另一個自己什么想法，這幾天舊52沃利將自己對神速力應用的一切技巧都教授給了他，新52沃利就知道，這是他在向自己告別，不打算與自己回到新52宇宙。

沒有在自己的伙伴臉上看到任何傷感的表情，柯文就明白，在自己跟迪克與舊52的蝙蝠家族告別時，其他人也在跟屬于自己的那部分記憶，那作為舊52宇宙記憶中的自己做出了告別。既然這樣，他也不再有所負擔，心念一動，乳白色的毀滅戰甲就覆蓋在柯文身上。

如果說有什么能夠達到舊52超人摧毀這個舊52宇宙要求的話，作為毀滅日同位體的毀滅戰甲是柯文現在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他相信舊52超人他們也做好了準備。

“好了，接下來，我該怎么做，才能破壞這個世界。”著裝完畢，不再猶豫的柯文也直接問道。

“不錯的眼神，跟我來。”

贊了柯文一句，舊52超人和眾多超級英雄也走在前面，為柯文他們帶路。

依舊是正義大廳，只是當舊52超人在電腦上輸入密碼后，這座坐落在市中心的正義大廳也發生了變化。密閉的穹頂打開，將位于頭頂的太陽暴露了出來，看著頭頂照射下來的陽光，柯文也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毀滅戰甲傳來異樣的情緒，就好像是在給自己的毀滅戰甲充能。

“是哦，毀滅日是氪星生物科技整出來的怪物，所以某種意義上，毀滅日也算是氪星人。我的這套戰甲是毀滅日同位體，也來自于氪星，吸收太陽輻射也是正常的，但你之前可沒表現的這么活躍啊。”

著裝著毀滅戰甲，柯文也恍然大悟，但還是沒想通毀滅戰甲突然活躍的原因。

“因為太陽在昨天開始，就被催化了它的核聚變過程，太陽耀斑的活躍程度超出了以往。”

對于柯文的疑惑，舊52超人也做出了解答。

“你們怎么···哦，我明白了，蝙蝠俠，雖然他已經離開了，但他從一開始，我沒來之前你們就做好了摧毀這個世界的準備。所以，你們在太陽上放了些東西是吧，也是，他連月球都能建設蝙蝠洞，沒理由太陽上面就不能埋炸彈啊。”

“咳，糾正一下，其實是我們一塊埋的炸彈，他只是負責設計而已。畢竟能在太陽表面行走的，也就只有我啊。”

“說是這么說，可您老人家也不能用這種特別自豪的語氣說出這種話吧，我們可是在毀滅世界誒。等等，你打算用太陽···”

對于舊52超人，還有一干超級英雄那副與有榮焉的表情，原本很嚴肅，很沉重的毀滅世界話題，也在這一刻讓柯文感到畫風有些跑偏。但反應過來的柯文也指著頭頂的太陽，表情也變得奇怪起來，這場景，這劇情，總感覺在哪看過。

“嗯，是啊，就是用太陽，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這個由布萊尼亞克所制造出來的宇宙，除了我們一切都是真實的，頭頂那顆太陽也是真正的太陽。而正因為這顆太陽，我們才有了計劃，這個樣子，迪克你們應該熟悉吧？”

指著電腦上的圖像，舊52超人也對柯文身邊那幾位新52宇宙的晚輩說道，作為擁有著舊52宇宙記憶的迪克等人，循著舊52超人的方向看著電腦上的圖像時，也像是明白了什么。

“有點眼熟···貌似蝙蝠俠跟我提起過。”

“嗯，你也跟我說過關于這個的事···”

“嘶，不會是那個吧···”

“哈？你們在說什么啊？”

四人組，只有新52沃利這位跟柯文一樣，是由新52宇宙誕生出來，完全與舊52宇宙沃利沒有任何關聯的家伙沒搞清楚情況。就連柯文，也在迪克他們的言語中，隱約看出來了什么，只是柯文這番話語，反而讓他成了破壞隊形的那個，迪克，康納，還有舊52超人他們也都對柯文投來疑惑的目光。

“額···我之前在跟沃利玩賽跑的時候，引發了舊宇宙記憶重生風波，怎么說我也是半個極速者，那些跟舊宇宙相關的記憶我也瀏覽了。”

面對眾人投來的目光，柯文也硬著頭皮解釋道，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舊52沃利也皺起眉頭，表情更加疑惑了。

“是嗎，我怎么不知道？”

“你當時都失心瘋了，怎么知道。”

“哦，那沒事了。”

抹了下腦門上不存在的冷汗，看著電腦上的顯示圖，柯文也已經清楚這東西是什么了。這個玩意解釋起來太過于麻煩，簡而言之，就是一個毀滅地球的裝置，通過激發太陽耀斑，形成的沖擊波能夠將地球上上三分之二的生命盡數摧毀。

想出這個計劃的叫旺達爾·薩維奇，而因這個計劃也整出一個知名大事件和動畫電影。大事件名為巴別塔計劃，而動畫電影則叫正義聯盟：毀滅。

“就是你們想的那樣，來自于旺達爾·薩維奇的創意，只不過我們把它優化了。比起薩維奇，我們這些拯救世界的，更懂得如何毀滅世界，我們設計了這個，卻無法做到毀滅這個世界，一方面是我們沒有勇氣，另一方面也是條件不允許。”

舊52超人將柯文他們心中所想的東西說了出來，同時也開始說明為什么讓柯文來破壞這個世界的原因。

“條件不允許？”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只是一個時間殘余，并不算是真正的原身超人，所以我是有極限的，釋放出來的太陽耀斑需要被吸收，讓其能量聚集到一點，徹底釋放出來。可問題是，我的身體無法承受這么龐大的太陽耀斑，我會破碎，緊接著就是地球上的所有人。

但因為我們本身被布萊尼亞克保護在這個宇宙的緣故，我們不會死去，只會以另一種形式存在，然后在緩慢的時間里重新復原，可那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已經死去的事實，也知道自己處在一種非生非死的狀態，試想一下，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地球還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樣嗎？”

舊52超人的話語也讓柯文他們無言以對，那種情況，也許可以用一句話來說明，從來就沒有小丑，因為人人都是小丑。在那種情況，柯文也不敢保證現在看到的這批超級英雄們會不會全員小丑化。

“所以，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如果是這樣的話，康納也行啊，怎么說也是你跟萊克斯的生命結晶啊，話說回來，萊克斯呢？”指了指一旁的康納，柯文也帶著幾分疑惑，而這個時候他才發覺，這個地球里竟然沒有萊克斯·盧瑟？

“咳，注意下措辭，謝謝，我是直的。”舊52超人也被柯文嗆了一下，不由干咳一聲糾正道。

“可你都給蝙蝠俠送氪石戒指了呀。”

滿臉疑惑的表情，無法反駁的話語，讓正義大廳內的氣氛一下變得尷尬起來，除了舊52超人之外，其他超級英雄也看向舊52超人，彼此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我們能不能把話題轉回來？毀滅世界呢，嚴肅點行嗎？”

“不好意思，我一緊張就容易瞎吐槽，調節下氣氛嘛，理解下，你繼續。”

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柯文也將話語權交給舊52超人，讓他繼續說下去。

“康納也做不到的，他可以承受這樣巨大的太陽耀斑，但他能夠做到的只有一點，就是將我們這些人變成另一種形式，并無法徹底摧毀我們。能夠將我們徹底摧毀，徹底擺脫時間殘余這種形式的只有你，因為這里所有人，只有你是特殊的，你是存在于新生宇宙里的超級英雄，沒有過去所存在的痕跡。

所以當我們從迪克他們口中知道你，知道你在新生宇宙里所做過的事后，我們就知道，只有你能做到，也只能是你。”

“可我并不感覺我有什么特殊的啊，就憑這個，你們就將破壞世界這個任務交給我來完成嗎？”再次檢查一遍自己的身體，柯文還是沒明白自己特殊在哪。

他也想到了布萊尼亞克對自己說的話語，自己作為一個現實宇宙里的普通人，即使穿越，也不應該造成這么大的宇宙擾動，改變了這么多人的命運軌跡，這不合理。柯文能夠理解布萊尼亞克的心情，他也不明白為啥自己去個小島看個build劇場版，眼睛一睜一閉，就他媽的穿越了，這他媽就離譜！

“是啊，有些時候我們只能相信直覺，至于萊克斯，他有自己的任務，毀滅世界只是第一步而已。”

舊52超人說到這里的時候，抬頭望天，也露出笑容。

“第一步？”

“是啊，你還得幫我們去告個別，毀滅完世界后，接下來該怎么做，你到時候就會知道了。所以現在步驟已經告訴你了，而且太陽耀斑已經被激發了，而沒有了蝙蝠俠，榮恩也無法繼續維持之前那種對全世界的人們屏蔽原身聯系的狀態，距離太陽耀斑到達地球還有五分鐘，告訴我你的選擇吧，假面騎士柯文！”

指了指頭頂光芒大放的太陽，舊52超人也將選擇題丟給了柯文。從柯文踏入正義大廳開始，舊52超人他們就沒有給柯文考慮的余地，如果不做。等到最后，這個舊52宇宙最后痕跡的地球就會變成一個充斥瘋子和變態的世界，留給柯文的時間，不多了。

而在這種壓力下，柯文也只是抬頭望了眼光芒大放的太陽，不由笑出聲。

“還真是看得起我啊，說起來也有點羞恥，你們應該有聽迪克說過我在新宇宙里開了家偵探事務所吧？”

“你是指全靠扎塔娜經營才沒有倒閉的那家？”

“咳咳，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在事務所上寫的標語，我寫的是，無論是小到給你找回一只走失的烏龜，還是拯救世界，我都能完成。而像毀滅世界這種緊急委托，我還是第一次接呢。”

“所以，你想說什么，柯文？”

“我想說，已經沒有什么好怕的了，我會破壞這一切，毀滅這一切，然后連結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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