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 歸去斜陽正濃

天草四郎看著眼前的對手，眼中有著無限的感慨，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太過意外，讓人連思考的余地都沒有。

當湯昊和虞姬破門而入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的計劃將破滅，一切都將結束，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圣杯里竟然會走出來一個從者，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湯昊和虞姬帶進了根源。

那一刻，就連天草四郎都被嚇住了，但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那從圣杯中走出的從者，似乎除了湯昊之外，對其他人都不感興趣，當連接根源的漩渦關閉之時，它也立刻跟著消失了，而轉機也就在這一刻。

湯昊和虞姬的消失并不僅僅是失去了兩個戰斗力，更重要的是事件本身所帶來的慌亂和不安，即便是帕秋莉都在那一瞬間慌了神，更何況其他人。

此時，唯一不受影響的就是天草四郎了。

在反應過來之后，他意識到這是一個千截難逢的機會，毫不猶豫的打出了最強的一擊。

寶具——雙腕零次集束！

天草四郎從來都不是戰斗型的從者，畢竟生前的他只活了十七歲，也沒有建立起多大的功績，只有他的雙腕，因為曾屢次喚起奇跡，得以升華成了寶具，但就連這個寶具也并非戰斗用。

右腕惡逆捕食，主要負責未來視等戰斗方面的輔助工作，左腕天惠基盤，則有著凈化強化的功能，可以讓他的身體達到不老的效果，但由于他的劍術也只能算是優秀，連一流都算不上，所以不管怎么強化，實際上仍然不可能達到像庫丘林這種專精戰斗的從者級別。

說句難聽的，天草四郎的戰斗力在這次圣杯戰爭中就是最丟人的那一個。

但是他的寶具卻有著其他獨一無二的優勢，因為是奇跡的升華，可以與任何魔術基盤連接，從而讓他能夠使用任何的魔術，在那六十年的籌備中，通過不斷的嘗試和推演，終于使他自主開發出了提升寶具級別的能力。

只要將兩腕和靈脈連接，兩腕的魔術回路因加載過剩而過走，他就可以將摸擬出的黑暗物質進行精制，從而打出侵蝕周圍一切存在的破滅型攻擊，其便是雙腕零次集束，A級的對軍寶具。

在FA的故事里，天草四郎正是憑借著這一擊抵消了貞德的紅蓮圣女。

那可是貞德啊，無論知名度還是在歷史中留下的功績以及影響力，都遠遠不是天草四郎這樣一個幕府時代被迫害的小神父可以匹敵的，而貞德的紅蓮圣女更是以性命為代價的自爆型寶具……沒錯，大英雄同款，其威力可想而知。

因此，當天草四郎打出這一擊之后，整個空間幾乎都被黑暗吞噬了，塞彌拉彌斯見狀，相當配合的使用了寶具——高傲王的美酒，給這黑暗的空間增添了一分毒性，毒與黑暗物質的雙重打擊，局勢瞬間得到了逆轉。

當黑暗散去之后，伊什塔爾和小伊莉雅已經倒在了地上。

伊什塔爾與金閃閃一戰，本就消耗巨大，這毫無防備的一擊可謂雪上加霜，連靈核都幾乎粉碎，若非仗著女神強大的靈基，只怕當場去世。

小伊莉雅的情況要稍微好一點，畢竟紅藍寶石是第二法的造物，只要給它們提供魔力，連呆毛王的咖哩棒都能擋下，但可惜的是，連續的戰斗已經消耗了她很多的魔力，在這空中庭園也無法與冬木靈脈連接，擋下這一擊之后，小伊莉雅直接從魔法少女的狀態中退了出來，變回了普通的小學生。

這樣的她顯然不可能繼續戰斗。

而剩下的人中，帕秋莉倒是安然無恙，她的絕對防御魔法只要遇到致命的攻擊就會主動開啟，完美的擋下了這一擊，但沖田總司卻沒那么幸運，半跪在地上，口吐鮮血不止，顯然是遭到了重創。

這還是托了御主的福，如果不是帕秋莉的高魔，讓她的對魔力等屬性提升了一大截，否則以她本來的靈基強度，這一擊足以直接粉碎她的靈基。

至于大伊莉雅則毫發無損，因為……希臘第一蘿莉控赫拉克勒斯再一次用自己的身體化作鐵壁，幫伊莉雅擋下了所有的傷害。

但這樣的代價卻讓赫拉克勒斯的身體變得觸目驚心，原本，塞彌拉彌斯的毒對他一點用都沒有，而現在，這些毒系卻開始漸漸侵蝕他傷重的身軀。

只一擊，兩人倒下，兩人被重創，除了沖田小姐稍微丟人一些之外，其他三人的逼格都是上天的，這樣的戰績足夠讓天草四郎吹上好幾年了，然而……這還不夠！

“吉爾伽美什！”

那著天草四郎的一聲大喝，吉爾伽美什原本有些呆滯的目光漸漸清醒了過來，看著現場狼籍的一片，視線緩緩移動。

“是啊，還有事情沒做完呢。”

吉爾伽美什的語氣有著一絲落寞，他看著倒地不起的伊什塔爾，甚至沒有絲毫復仇的快感，因為湯昊消失了，這讓他本能的想起了恩奇都……雖然湯昊和恩奇都對他完全是不同的性質，但這份寂寞并沒有什么區別。

他在現世停留了十年，就是為了等待與湯昊決戰的一天。

明明已經近在眼前，明明有了可以打敗對方的機會，可是……為什么會這樣呢？

但是，還沒結束啊……

目光停留在了帕秋莉的身上。

湯昊已經回不來了，他也知道沒有人可以代替，但十年的等待，十年的執著，他不想白白浪費，至少……這里還有一個魔法使！

下一刻，無數的寶具向著帕秋莉轟去。

“吼！！”

與此同時，憤怒的咆哮聲中，神話的巨人殺向了天草四郎。

戰斗再度爆發。

赫拉克勒斯已經身受重傷，在這空中庭園，伊莉雅的魔力也同樣受到了限制，供魔程度有限，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他都已經不復從前，甚至有種暮年遲鈍的感覺。

一刀劈下，金鐵交鳴聲中，天草四郎整個人都被轟飛了出去。

還是那句話，天草四郎并不是戰斗型從者，剛才的寶具已經是他最后的底牌了，靈脈中剩余的魔力也不可能支撐他打出第二發寶具，而他所面對的卻是來自希臘的巨英雄，哪怕這位巨英雄已經半殘，也有著他遙不可及的強大。

“四郎！”

一看天草四郎被追殺，塞彌拉彌斯關心則亂，立刻抬起手臂準備助陣，但就在咒文吟唱到一半的時候，她的身體猛然一顫，劇烈的痛楚傳遍全身，低頭一看，一把血淋淋的利劍穿過了她的身體，從胸前刺出。

“不要小看新選組啊。”

“你是……哇啊！”

塞彌拉斯頓時吐出一大口血來，臉色變得無比蒼白，原本就氣質選頹廢的她，現在則顯得更加萎靡了。

這一劍刺穿了她的靈基。

“哈……哈……”塞彌拉彌斯抬手握著劍刃，嘶聲笑著，并不是不甘的笑，反而……似乎帶著一絲欣慰？

“你在笑什么？”沖田總司眉頭一皺，本能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們都忽略了一個人……”

“嗯？”沖田總司一愣，突然，心中生起一股強烈的危機，頓時一個側步，向著身邊閃去。

撲哧！

同一時間，沖田總司的身體定格，兩把黑鍵從她的胸前刺了出來。

黑鍵！這是……？

“哇啊！”

仿佛是歷史的重復，沖田總司口吐鮮血不止，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從者的身體還真是和人類不同呢，雖說是少女，卻有著超乎想像的強大，如果沒有得到你的魔術強化，即便是我的黑鍵也難以粉碎她的靈基吧。”隨著沖田總司的倒下，露出一個滿臉微笑的男人，旁若無人般說著。

言峰綺禮！

“不要說廢話了，你……去殺掉Berserker的御主……”塞彌拉彌斯虛弱的說道。

“哦，不需要我補刀嗎？她可還沒死透呢。”

“沒關系，她的靈基已經被刺穿，也沒有戰斗續行的能力，只能慢慢的等死，而且她也不是圣杯召喚出來的從者，她的死并不需要，現在最重要的……哇……”看著倒在地上的沖田總司，塞彌拉彌斯說到一半，便再次吐出口血來，同樣是靈基被刺穿，她可以通過魔術來給自己暫時性的續命，所以能比沖田總司堅持更長的時間。

“是嗎。”言峰綺禮不置可否的應了聲，目光環顧著四周，不禁露出愉悅的微笑，“還真是慘烈呢，這種時候我都不知道該幫哪一邊了。”

言峰綺禮一直都在空中庭園，但卻始終沒有露面，因為當時的戰局并不需要他，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沒影響。

而現在，帕秋莉和金閃閃火拼中，面對這樣的強敵，兩人誰都無法分心，也誰都無法介入。因為和金閃閃的戰斗，帕秋莉難以再起到御主的責任，缺少了她的供魔，沖田總司才會被言峰綺禮一擊刺穿靈基，雖然身體還未消失，但也已經無力再戰了。

小伊莉雅和伊什塔爾則已經可以無視，唯一的力量只剩下伊莉雅和她的Berserker。

當然，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以Berserker的實力足以干掉天草四郎，再回過頭來收掉殘血的塞彌拉彌斯，可是……多出了一個言峰綺禮。

言峰綺禮的存在將決定整個戰局的走向，無論他倒向哪一邊，都會是壓倒性的勝利。

因此，在聽到這句話后，就連塞彌拉彌斯都心頭一驚。

相處了這么久，對于言峰綺禮這個人她始終無法看透，完全不知道他在期待著什么，想要什么，若說這時候言峰崎禮會倒戈相向，她一點都不會感到意外。

“不過，我還是比較期待你們的計劃能夠成功。”

捉摸不定的笑容中，言峰綺禮終于向著伊莉雅走去。

塞彌拉彌斯頓時松了口氣。

而相對的，伊莉雅則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

她之前被Berserker保護，沒有受到天草四郎寶具的傷害，但彌漫在此處的毒還是對她有影響的，一邊要抵抗毒素的入侵，一邊還要給Berserker供魔，若是言峰綺禮向她攻擊，她必死無疑。

“可惜了，艾因茲貝倫家的御主，你并沒有你父親那樣能夠讓我期待。”言峰綺禮一步步的向著伊莉雅走去，好整以瑕的，卻又搖了搖頭。

伊莉雅臉色一變。

這個人……知道切嗣？

“十年前我見過你的父親，我從他身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雖然我們之間并沒有分出勝負，但他卻是第一個讓我那么熱血沸騰的人，讓我如枯木般的內心燃燒起來……好吧，我的話可能有些多了，那么……”

言峰綺禮輕輕的一抬手，剎那間，他手中的黑鍵便電射般向著伊莉雅射去。

“吼！”

察覺到御主的危機，赫拉克勒斯發出劇烈的咆哮，但塞彌拉彌斯吟唱起了咒語，虛空中立刻飛出兩條鎖鏈，綁住了赫拉克勒斯的雙腿，讓他無法進行救援。

結束了！

塞彌拉彌斯欣慰的一笑，以她此刻的狀態，這樣的支援已經是極限，但也已經足夠了。敵方已經沒有任何的援兵，雖然沖田總司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根本無難為力，不如說，她要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話，還能多堅持一點時間，越是掙扎只會死得越快，接下來只要等言峰綺禮殺死那位御主，Berserker也會……

“嗯？”

塞彌拉彌斯突然聽到了言峰綺禮帶著驚訝的聲音，不由轉過頭，頓時瞪大了眼睛，只見伊莉雅的身前赫然多出了一個身影。

“怎么可能？你應該已經……不對，你是？”

“抱歉，讓你們失望了，就算是我，也會有在關鍵時刻站起來的可能。”目光注視著言峰綺禮，用自己的拳頭將黑鍵打飛的人，正是伊什塔爾……不，正確來說——

“凜，是你嗎？”

“當然。雖然伊什塔爾被擊敗了，已經無法再戰，但她的女神神核并未潰散，所以只能由我代替她出戰了……綺禮，你準備好了嗎？就算還沒準備好，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話音落下，遠坂凜的腳尖在上一踩，筆直的向著言峰綺禮沖了過去。

鐺！砰！

沒有使用寶石魔術，而是純粹的體術，遠坂凜竟是硬生生用自己的肉體招架住了黑鍵，然后一拳打在對方的肩膀上，頓時喀嚓一聲，響起骨頭折斷的聲音。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雖然遠坂凜是人類，但她所使用的卻是女神伊什塔爾的力量，而且……

“很漂亮，看來我教你的八極拳，你已經完全掌握了，凜。”

言峰綺禮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將斷掉的骨頭重新接了回去，然后深吸了一口氣，棄劍握拳，眼中隱隱帶著一絲興奮。

“最后的對手是你，我很高興，來吧，凜！”

“如你所愿！”

剎那間，這對有著師徒關系的人便交戰在了一起，八極拳對八極拳，拳影交錯間，盡顯兇狠。

若是單論身體強度，言峰綺禮自然要在遠坂凜之上，但遠坂凜現在所使用的卻是女神權能，在神力加持下，她的每一擊都有著開山裂石之威，若是再加上寶石魔術，足以一擊擊斃言峰綺禮。

但她并沒有使用，因為在之前的戰斗中，寶石就已經被消耗光了。

而言峰綺禮本身就很強，又有著塞彌拉彌斯的魔術強化，一來二去，兩人的打擊力和肉體抗揍能力倒也相差無幾，能分出勝負的就只剩八極拳。

隨著一聲重響，遠坂凜的腹部狠狠挨了一下，即便是有神力護體，也痛得她險些暈過去。

“雖然你的八極拳打得不錯，但，你畢竟是我教出來的啊，凜。”言峰綺禮輕笑著，一步跨出，瞬間來到遠坂凜的身前，“想要青出于藍，你還早了點。”

言峰綺禮的雙手近在眼前，若是再吃下這一擊，勝負必出。

“那可不一定哦。”

但就在這時，遠坂凜卻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那剛猛的拳勢突然間仿佛流水一般纏繞著言峰綺禮的手臂，順勢往前一帶。

言峰綺禮臉色一變，他的拳勁被化解掉了，就連重心都變得不穩，本能的往后仰去。

這招式不是八極拳……糟了！

在言峰綺禮的注視中，遠坂凜那股柔和的氣勢，轉瞬間又變得鋒芒畢露，而那對青蔥般的手掌仿佛凝聚著無窮的破壞力，向著自己的胸膛狠狠按下。

“侵略如火！”

轟！！

喀嚓——

隨著遠坂凜的雙手落下，雷爆般的聲音中，言峰綺禮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人未落地，他的體內就傳來一聲聲的脆響，這一擊直接震碎了他的骨骼和經脈。

最終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贏了？”遠坂凜定定的看著言峰綺禮，直到確定對方不會再起身，才終于松了口氣。

對于八極拳的修煉，她畢竟沒有言峰綺禮深刻，在這方面無法超越對方，關鍵時刻她想起了湯昊曾交給自己的秘籍，不過由于時間太短了，她只學了一招半式，正面拿出來，不可能對付得了言崎綺禮這種體術高手。

所以她剛才故意賣了個破綻，讓言峰綺禮放下警惕，終于一擊得手。

好在，沒有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

應該是那位女神大人幫自己把鏈子掉完了吧？

遠坂凜慶幸的想著，可是還不等她緩過神來，耳邊就響起伊莉雅的一聲驚呼。

遠坂凜猛的抬起腦袋，只見塞彌拉彌斯張開著雙臂，一面不完整的黑棺浮現在她的上方，迅速的積聚著能量，向赫拉克勒斯展露猙獰的獠牙。

不好！

遠坂凜頓時臉色一變。

塞彌拉彌斯的靈基受到重創，本應無力再戰，但既然是從者，只要還未完全消失，就不應該忽略對方的威脅，更何況這里還是她的主場。

或許是看到言峰綺禮被擊敗，塞彌拉彌斯打算以命換命，發動臨死前的最后一擊。

若是讓她得逞，若是赫拉克勒斯被擊殺……

不及細想，遠坂凜迅速沖了上去。

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不是為了人類，不是為了勝利，至少……為了湯昊，也必須阻止她！

遠坂凜咬著牙，十數米的距離一躍而去，可是，就在她的拳頭即將觸及塞彌拉彌斯時，她忽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虛弱感，整個人從半空中往下摔落。

誒！難道……

遠坂凜艱難的抬起腦袋，只見一股若有若無的能量從自己體內飛出，向著圣杯涌去。

伊什么塔爾走了。

她的靈基畢竟已經被打碎了，此時終于迎來了消逝。

塞彌拉彌斯逃過一劫，但她并不在乎，因為結果都是一樣的，當這一發炮擊打出之后，無論勝敗，她都到此為止了。

因此，她向天草四郎露出了毫無保留的微笑。

“四郎，接下吧，這是我最后的魔術了……”

話音落下，黑棺劇烈的一震，強大的炮擊直接吞噬了赫拉克勒斯。

“不——！！”

伊莉雅凄聲叫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愣愣的看著前方。

然后，第二股能量飛向圣杯。

至此，圣杯已經聚集了六位從者的死亡。

而由此次圣杯召喚出來的從者，只剩下塞彌拉彌斯，但，她也已經倒在了地上，離死不遠。

赤之死的借杯降臨并沒有消耗圣杯的魔力，它只是借助了這條通道而已，因此，圣杯此刻的能量還是滿盈的，也就在此時，圣杯終于顯露出它應有的姿態。

當那潔白的光芒向著四周擴散之時，就連交戰中的金閃閃和帕秋莉都不由得稍緩了攻擊，向著圣杯望去。

“終于……”

天草四郎半跪在地上，一直執著于圣杯的他，此刻卻是望向了塞彌拉彌斯，臉上露出釋然且愧疚的表情。

圣杯顯現，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之后第三法顯現，一切都會往他的理想發展，而帶來這一切的都是因為有著塞彌拉彌斯的付出。

他站起身，一步步的向著塞彌拉彌斯走去。

然后……

然后，金色的圣杯釋放出綠色的光芒。

為什么是綠色的？

天草四郎猛的停下了腳步，其他人也都露出了驚訝的目光，數秒后，那綠色的光芒似乎沖破了圣杯的束縛，從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回來了。”

大笨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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