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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兩種帶魚

更新時間:2019-04-04  作者:臧福生
醫路坦途 332 兩種帶魚
國家,家國天下。簡簡單單一個名字:華國,在特定的環境會讓人熱淚盈眶。比如說災難、比如說在國外,國家越來越強了,對外的語氣也是越來越帶著鋼鐵音了,早年的那種屈辱好像一去不復返了。

好多好多人忘記了或者說不知道。內地人了解的不多,但是邊境有點歲數的居民卻是深有體會的。別說當年的大哥了,就是幾個小弟也是看不起華國。

吃著、穿著華國的食物、衣服,照樣看不起華國,農場是特定環境下的產物,說個事后諸葛的話,如果沒有農場,誰球知道現在來這邊要不要護照!

網絡、南北。這兩個名字就不能出同時出現在一起,一旦出現,就是吵架。然后,從地域黑到問候關心對方所有有關系的女性親屬,好像水火不容。南北不能融合?其實都是無聊扯淡的,要不就是有人故意帶節奏,煽風點火。

農場就是個樣板,這里幾乎能找出華國所有省份的人。南方人教北方人做年糕,北方人教南方人做面。對外沖突的時候,他們是兄弟,一個戰壕的兄弟,生死一起面對。因為他們都有有一個名字:華國農場人。

你死了我養大你兒女,為你父母養老送終。我死了,你養大我兒女,為我父母養老送終。這邊早年間,好多人都有干兒子女兒,就是現在,這個傳統仍舊被農場人保留著。

干活的時候,是工友,并肩在這冰天雪地的邊境上,一起爬冰臥雪努力的拼出了一個新天地,真的是地不分南北。在邊疆,農場人特別齊心,可能也就是艱難困苦玉汝于成吧。

懷念家鄉嗎?怎么能不懷念呢,農場許多二代的名字不是這個蘇,就是哪個江,或者哪個海的,說個矯情的話,估計他們心底里覺得最對不起的或許就是他們遠在家鄉的父母吧。

當年的交通條件,有時候一別也就是永遠的陰陽相隔。好多好多事情,是沒辦法去計較的,誰沒有家,誰沒有父母,可國家需要你,需要你站在這飛鳥絕跡的地方,需要你堅守守護在帶著五角星的界碑邊上。

酒醒后,就開始工作。呂淑顏有點不好意思,閃躲著眼睛不敢看張凡。醉酒的人,除非醉的特別厲害,一般大多數還是有點意識的,不過是自我放縱罷了,比如什么酒后亂性,都是扯的,糊弄人的,真喝大了,你說不定連皮帶都解不開而導致尿褲子了!寶音也不好意思,摸著屁股坐立不安。

“各位專家,這就是咱們團的衛生院,儀器什么的國家都給配的比較齊全,就是好些設備沒人會用。哎!咱們先上門診吧。我把你們來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各個連隊了。估計今天看病的人不少。”衛生院的院長老陸,陸文靜。一個糙漢子,可名字卻文雅的如同是個女生一樣。

張凡開外科門診,呂淑顏開婦科,張延峰開內科。也沒讓老劉閑著,把人家的陳釀喝了好幾瓶,他也不好意思閑著,他開的是疼痛科。

這個疼痛科,小地方或者華國早年間就更本不重視。經常會有人說:忍一忍,吃什么止痛藥傷身體的,別給我吃止痛藥,吃傻了怎么辦?哎!我做過全麻,腦子不行了!

你懶就懶,別給全麻怪!

清晨的農場,如同回到了當年的熱火朝天的時代,隨著大喇叭里面播放著讓人熱血沖頭的歌曲:“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人們陸陸續續的出門上班。

寶音聽著聽著就笑了,一邊摸著屁股,一邊給張凡他們說道:“放這個歌曲合適嗎。跨過茶素河就是斯坦國了。人家不會跑去外交部抗議吧。”

“呵呵,上天了還!借他們兩個膽子試試!他們的蔬菜、水果、衣服、藥物,就連吃肉的刀叉都是我們這邊生產的。要是國家把邊境放開,估計哪邊的人能跑過來一大半。”陸文靜胡子拉碴卻非常有氣勢的說道。

“這話說的提氣!”張延峰悶聲悶氣的說道。

“是啊,不比當年了。”

門診開始,清晨大多數年輕人都去上班了,來看病的都是老頭老太太。農場有個好處,貧富差距特別小,幾乎人人都有相差不多的退休工資,所以很少有哪種浮躁感。

“小張醫生,我能給你一個人說說嘛!這人太多了。”老團長,坐在張凡對面,有點羞澀不好意思的說道。

“老都老求子了,還害羞呢。誰看你的老屁股,真的,還矯情的不行。”圍在身邊的一幫子老頭老太太嘰嘰喳喳的取笑老團長。

“宋老三,我”老團長臉都被氣紅了,老爺子站起來想理論,可一看,老伙計們就等著看笑話呢,又坐了下來:“不和你們這幫文盲計較,我聽醫生的。”老團長是早年間的高中生,在他們那個年代還真的是文化人。

“呵呵,各位叔叔阿姨,咱們一個一個的來,這個隱私權還是要有的。你們先在外面曬曬太陽,反正我們也不急著走,一個一個來。”張凡笑著對一幫老頭老太太說道。

“好,走了,我們去外面,哈哈!有人害羞呢!”一幫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太相互攙扶著出了門診。

“嗨!他們也是無聊,張醫生可別見笑啊。”老爺子說了一句。

“沒事,沒事,挺可愛的老人。老爺子,你是怎么了,哪不舒服。”

“我啊,這個說起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抽煙嗎!一抽煙就咳嗽,一咳嗽”說到這里,老爺子不說了轉頭看了看門外。

然后趴在桌子上把頭湊了過來,悄悄的說道:“我一咳嗽啊,下面,就是哪個,就是蛋蛋哪里好像就掉進去了一截子腸子。這一上一下的,弄的我焦心,原本想著這么大歲數了,活一天算一天。結果你們來了”槍林彈雨里過來的老英雄,竟然臉紅了。

老人嬌羞的樣子,有點點怎么說呢,可愛中泛著可憐。張凡沒有笑,把語氣壓了有壓,用一種非常輕松的語氣說道:“沒什么大事,這種疾病在老年人當中非常的常見,在市區里面太多了。這個人年紀大了以后,肌肉松弛,有些菲薄一點的地方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你先躺在床上我給你檢查一下吧。”

說著話,張凡起身把門給扣了起來,得照顧老人的面子。一輩子強硬的老漢,估計非常非常的好面子。

老漢好面子,張凡就要讓人家覺得自己專業。只有專業了才能讓人家打消心里的不適應感。

帽子、口罩、手套,張凡把自己捂的嚴嚴乎乎的。然后站在床邊對老爺子說道:“老爺子,來把褲子脫下來。”

“嗯。”雖然好面子,可躺在床上的老人也不墨跡,瘸腿一點都不影響他,一個腿支著身子,快速的把褲子脫了下來。

老爺子脫下褲子,張凡一看就大概確定了,這是疝。什么是疝,要是用專業的語言來描述就枯燥了。通俗的說,其實也簡單。

人,身上有好多通道。比如輸尿管、輸卵管、精索,這些管道就和平常大家見到的所有管道是一樣的。必須固定起來。固定的原因呢,一個是防止它斷裂,一個是防止因為活動磨損而導致管道使用的年限縮短。

人也一樣。見過癌變的輸尿管,卻沒見過說是磨破的輸尿管,其實就是這個道理。這個固定呢,就是一些肌肉反復的相互折疊后,形成一個通道,然后各種的組織把這個管道給綁起來起來。

然后,一些不在這個管道的腸子或者大網膜之類的,覺的現在生活好了,它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后在一些因素,比如先天性的發育異常、肥胖、年老體弱、腹肌缺乏鍛煉等條件的幫助下。

這個腸子就鉆進了這個肌肉形成的通道。因為腸子表面有膜而且還有脂肪,它像帶魚一樣的滑汆,游啊游的,外面的世界沒看到,但是它最后說不定就能看到蛋蛋或者陰{a}唇。

胖一點的腸子有時候就卡在這個地方。時間一長,就因為缺血導致水腫,緊接著就是劇烈的疼痛,有多疼,能讓你打滾的那種疼痛。如果手術不及時,就是腸壞死。

瘦一點的腸子或者通道非常松弛的,這個腸子就進進出出的如同旅游一般,時不時的去看看它的親戚。

老團長因為年老體弱,再加上常年抽煙導致了習慣性的咳嗽。咳嗽不是一個單一肺部或者氣道的動作,它能引起腹部壓力的改變。一咳之間,腹部壓力是瞬間增大的,一些菲薄的腹壁就被這個壓力一點一點的,如同潮汐沖刷一樣,終會有一天這個薄弱的水壩會被它沖破。

張凡給老團長做檢查。這個老團長的疝就是來去自由旅游的帶魚,這會躺在床上是看不到陰(a)囊腫塊的。“老爺子,來咳嗽一下。”因為這個時候,陰(a)囊是空虛的,看不到腫塊。

“嗯!”老爺子回了一聲后,就開始咳嗽。“咳!咳!咳!”隨著老爺子的咳嗦,帶魚出現了。張凡把手放置在疝的通道口,明顯感覺到帶魚的沖擊感。

然后,張凡輕輕用手抓著老爺子的陰(a)囊。這個帶魚分為好多種,比如華國舟群島的帶魚,細長柔嫩。還有比如說非洲產的帶魚,寬大不說肉還非常僵硬。

把這個通過通道出來看世界的腹部內容物,比作帶魚的話。腸道就是華國的舟群島產的帶魚,大網膜就是非洲產的帶魚。

帶魚口感不同,那么滑進陰(a)囊的感覺也不一樣。腸道滑進陰(a)囊的感覺是柔軟光滑的,如果滑入的比較多,還能叩擊出鼓音,如同舟群島的帶魚一樣,吃起來食入口即化的那種感覺。

而大網膜滑進陰(a)囊的感覺,就不是那么舒服了,摸起來堅硬不說,叩擊的時候還很沉悶。

張凡摸了摸老爺子的陰(a)囊,然后又輕輕的叩擊了幾下,嘭!嘭!嘭!的是那種鼓音,“老爺子,你躺平。我推進去了,放松!深呼吸。我推了。”

張凡說著話,用手輕輕的一推送,只聽到如同咽口水后,喉結處的咕嚕聲一樣,陰(a)囊內舟群島產的帶魚又回去了。因為腸道里面有氣體,卡著通道進入的時候,咕嚕聲就是氣體的回納聲。

張凡又是摸,又是敲,還推來推去的。老爺子臉漲的紅紅的問道:“怎么樣。窟窿眼兒能堵住嗎?”

“能!不過得做手術。”

“額!不做行不行。”老爺子十分的不愿意。

“老爺子,現在你這個窟窿眼兒不堵住的話,會越來越大,到時候如果被嵌頓的話,就要遭罪了。”張凡一邊轉身脫手套,一邊讓老爺子穿褲子。

“哪能不能不要對這個,對這個蛋蛋做手術,我這么大歲數了,說出去不羞死人嗎!”張凡差點讓老爺子給說的笑噴了。

張凡是忍了又忍,努力的板著臉說道:“這個不會動蛋蛋的,就是在肚子里,找到窟窿眼兒,用一個材料把它縫上就行了。”

“嗨!原來是這樣啊,哪就做吧。”老爺子松了一口氣。

“先檢查,然后讓家屬來簽字,我再給你安排手術。”張凡看著收拾好的老爺子,終于笑了出來。

“呵呵,笑啥啊,你個臭小子。行,你安排吧。等下午我兒子下班了,我讓他來找你。”

“老爺子,先住院檢查吧。”

“哎!除了當年腿受傷住了一次醫院,我還真沒住過院。老了老了,還金貴起來了,行吧。我聽你的。”老爺子放心了。太強悍了這老頭,真的能把生死都看淡,卻害怕動他的。

“呵呵,行。我現在就給你開住院,小手術。”張凡看老爺子笑了,他也就笑開了口。

“你還別笑話我。當年,艸他娘的老毛子,他們欺負咱們裝備不行,埋了好多步兵地雷。太歹毒了,炸不死你,卻能惡心死你。好多好多老哥們,一身全乎,就是沒保住子孫根。然后,出院想不通,跳樓抹脖子的又不是沒有。哎!說這個干嘛!你趕緊給外面那群老不死的看病吧,不知道又怎么編排我呢。”

老爺子一句話,張凡笑不出來,張開的嘴都合不住了。往事如風,那是清風!有些事情,不能忘記。忘記就是背叛!

一個接著一個的老人進來看病,因為老團長的緣故,這幫子老人竟然都是一個接著一個進的,沒有一擁而入。但是,院子外的哄笑聲,和老團長的笑罵聲卻清晰的傳入了張凡的耳朵。

真的是一群生死看淡的漢子!

因為當年的條件不好,而且干的又是重體力活。隨著年歲的增大,這些老人很多都是膝關節變型導致o型腿的,手指骨結變大增生的。都是一些慢性損毀性畸形疾病。

“老爺子,這個得做手術,換關節。”

“怎么換?”

“就是把膝關節換成金屬的。”

“要鋸腿?”

“額!也算也不算,不過這個”

“去球。那不成癱子了嗎!”

張凡一點都沒有不高興,慢慢耐心的解釋著。只有一個老太太同意了,其他人都不同意,深怕不能走動了,估計躺在床上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吧。

“張凡,你來一下。”張凡在給一個老爺子看當年留在腿上的舊傷,因為當時一個彈片沒取出來,結果這個彈片隨著肌肉滑動,最后滑到了一個神經邊緣,然后機體包裹彈片后變大,導致了長期的慢性疼痛。老人硬是抗了幾十年。

呂淑顏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稍微一等,我給老爺子開個住院。”張凡對著呂淑顏說完后,又對老爺子說道:“簡單的很,給你做個手術,取出來就沒事了。我給你開住院吧。”

“好!”豁牙的老頭樂呵呵的說道。如此慢性疼痛的折磨,他竟然還能如同沒事的人一樣。真的,以前的人和現在的人,構造不一樣!他們或許是鋼鐵打造的吧。

“怎么了?”張凡起身出去后,對著呂淑顏問道。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竟然還有不固定的例假,我讓她做了一個彩超和下腹部x片后,發現原來是植入子宮的節育器導致的周邊子宮炎癥出血。這個需要取出來的,但是她的哪種節育器我沒見過,是金屬的。你幫我看看吧。”

“好,走吧。”張凡隨著呂淑顏來到了婦科門診。發現一個臉色蒼白的中老年女性,坐立不安的等待著呂淑顏他們的到來。

“醫生,這個嚴重嗎?”她擔心的問道,身邊還帶著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孩子,估計是她的孫子。

“不嚴重,就是因為放置的時間長了,我讓我們的外科醫生再看看,咱們一定要確定給你安安全全的取處來。大媽你就放心吧,沒事的。”呂淑顏輕輕的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安慰了幾句。

張凡看了一下片子后,對老太太說道:“阿姨,沒事,簡單的很,呂醫生很負責。還專門請我來看看,你這個住院吧,因為放置的時間長了,明天就給你取出來,然后再觀察幾天,看出血不出血了,一旦不出血,你就可以出院了。”

“哦,好吧。我去和我家孩子商量一下,不住院行不行啊,我住院了孫子就沒人看了。”

“還是去商量一下,讓他們請假幾天,就幾天。不用多久的。你看你臉色,都有點貧血了。”張凡又說道。

“好吧。”老太太點了點頭,思考著出了門診。

這個節育器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呢。度娘說不清楚,通俗的說,就是一個t型的裝置,t型頭是個稍微寬一點的裝置。子宮是孕育孩子的地方,精子進入和卵子結合后就在這里孕育孩子。

為了,就把這個節育器放入子宮內。因為卵巢是兩個。這個玩意就是兩頭寬,放進去后,直接就把輸卵口給堵住了。然后就達到了的功能,早年間的這個裝置是金屬的,不好放,不好取。

反正這個手術比較痛苦,其實如果節育的話,對男性做其實更簡單,損傷更小,畢竟男性的輸精管就在體表。但是,或許是宣傳不夠或許怕疼,或許是什么其他原因,男性很難接受這個手術,所以也就只能讓女性承受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凡他們聽到了院子里面,老團長和一些老頭指著一個中年人大聲的教育。

“當年沒餓死你是不是,現在說這個賴皮子話了。什么節育不好。當年的事情,能用現在的眼光去看嗎?你還算是讀書人,書都被狗吃了是不是。”老爺子越說越激動。

“老毛子當年勒住咱的脖子,如果不節育,能養活這么多的人嗎。歷史,要看宏觀的看,要辯證的看。不要用現在的經驗去看當年的事情,你不結合當年的情況,就胡咧咧。”

“看待歷史要有大的歷史觀,沒有正確的歷史觀,你就看不清楚,甚至是稀里糊涂的、人云亦云。我們講唯物觀,只有唯物和客觀規律的去分析每一件事,才能得正確的知識。”

“現在我們厲害了,對面的人能想到我們的現在嗎,我們自己能想到我們的現在嗎。現在的成果或者以前的曲折道路,都是一個必須得經歷的過程。時代在發展,以前適用的政策或許已經不適應現在的社會了,但是你就能紅口白牙的說是錯誤的嗎?”

一群老爺子須發怒張,收拾的中年人頭都抬不起來。

“這是怎么了?”呂淑顏納悶的問張凡。

“這才是明白人啊,哎!我也不知道。”張凡欲言又止的說了一句。

“哼!無趣的木頭啊。”呂淑顏白了一眼張凡后,轉身進了房間。酒醒以后的她,也有點后悔,覺得自己太不矜持了,而且也慢慢的發現,自己好像迷失在張凡的技術光環下。

“他無趣,木訥。連哄女孩子都不會。可他卻能把握自我。好還是不好呢。哎!算了,終歸還是別人的。”呂淑顏也想通了,沒必要,五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這也是她有點迷茫,不過還是清醒過來了。人還是要面對現實的。畢竟成人世界不是童話。一早上,張凡他們就收住幾個需要手術的老人。

農場幾千人,衛生院設備還是不錯的,就是因為人才的流失,好多好多手術無法開展。年輕人很少能耐著性子待在這個離都市太遠的地方,畢竟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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