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八章,澤德夫卡大會戰(完)

戰場之上，士氣這種東西是某種迷之存在，它確確實實地影響著整個戰場的局勢，這種東西具有可控性，可以經過訓練，通過積累經驗和武將的個人光環，指揮與意志凝聚提高。

然而士氣也有不可控性，尤其是在戰事焦灼的時候，任何一個小的行動，都可能讓士氣徹底崩潰。

因此，萊恩在歷次戰斗中就強調過很多次，那就是“山是不可以動的”。

女沙皇卡塔琳完全沒有想到，她的行為讓整支大軍產生了什么樣的變化。

而她同時也沒有想到，費多索夫元帥的軍團已經為此竭盡了全力，達格尼珀實際上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座軍事要塞，這個勉強算是小鎮的地方漏洞很多，城墻本身是石頭堆砌而成，只要那些該死的蠻族用混沌炮炸開下層，城墻就會在重力作用下自行解體，只有右側的河流構成了部分屏障，而且城墻本身不是很高，上方還是用木頭搭建的城垛和射擊口，以及木梯配置。

元帥的軍團自從進駐了之后就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構筑防線之上，他知道，他是被犧牲的一路，他手中只有一萬人，但是要面對數量足足有五萬的納垢大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管拖的久一點。

從清晨科涅夫元帥突擊開始，納垢軍團也開始了進攻，萬幸的是納垢軍團的速度緩慢，行動不快，而且戰斗烈度不高，一開始費多索夫部還能支撐。

但是他們錯得很離譜，實際上，納垢神選冠軍費斯圖斯和大多數只懂得打呆仗的納垢神選們不同，這個家伙由于被慈父胖爺爺納垢灌輸了太多的知識，是一個非常狡詐而且懂得針對戰術的卑劣之徒，早在十幾個小時之前，他就已經派出了一個萬人隊和少量的納垢惡魔軍團在黑夜的掩護之下渡過了林斯克河。

而基斯勒夫大軍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色孽軍團上，無人注意納垢軍團這邊。

因此一開始費多索夫軍團面臨的壓力很低只是一種假象而已，這種假象讓基斯勒夫人落入了陷阱，當時間渡過中午，一支納垢軍團突然從達格尼珀的身后出現兩面夾擊時，本來還在苦苦支撐的軍隊瞬間崩潰了。

費多索夫元帥親臨前線督戰試圖挽回局勢卻不幸被沖上來的納垢冠軍德米凱利斯大回旋者使用瘟疫鐮刀命中，他當場被打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險些讓大軍失去指揮，費多索夫最終還是在臨死前抓住了機會將指揮權交給了阿帕納先科大將，下令軍隊撤退。

盡管納垢軍隊的行動速度確實不快，但是軍隊一旦在接敵的時候撤退，精銳程度只要稍微差一點，面對的就唯有潰敗一途，事實上，當阿帕納先科大將率領著軍團的殘余軍隊靠近澤德夫卡小鎮時，一萬人的軍隊已經只剩下了幾百親兵。

這根本不可能擋得住即將攻過來的納垢軍團。

而就在此時，基斯勒夫前線的軍隊也終于迎來了總崩潰，隨著女沙皇的撤退，苦苦堅持的科涅夫部、扎耶夫部和羅科索夫斯基部就像是被打斷了骨頭的哈巴狗一樣，潰敗了。

“我軍敗了！我軍敗了！”

“女沙皇拋棄我們了！”

“戰役失敗了！”

流言瘋狂地四處傳播，士兵們無論是體力精力都已經抵達了極限，一聽到這個消息瞬間崩潰，戰場上到處都是四處逃竄的基斯勒夫士兵。

“你們在干什么你們都在干什么你們不是一群受驚的兔子！”科涅夫元帥瘋狂地大吼著，他就站在潰敗軍隊的中間，腳下踩著西格瓦爾德王子的帥旗，色孽神選冠軍為了逃命連帥旗都扔了，但現在科涅夫元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側，他的部隊正在崩潰中走向滅亡之路，元帥心如刀絞，他張開雙臂，在路的中間大吼：“你們是軍人！記得，你們是軍人！”

“尼古拉！你在干什么，你可是少將！”科涅夫隨即發現他任命的將軍也在逃命，但是這位將軍顯然沒有聽到他的話，戰場上實在是太過吵鬧，而那群色孽軍團則是拼命釋放著噪音試圖擊垮基斯勒夫人的意志。

“士兵們，集結起來，不要放棄！”科涅夫還在做著徒勞的努力：“諾斯卡人來得太遲了，色孽軍團已經被我們打敗了！難道你們不明白，只需要一次沖鋒我們就可以擊潰色孽軍團了，色孽軍團已經失敗了，你們的信念在哪里”

沒有用了，他的軍團已經潰敗，元帥看著身邊瘋狂逃竄的士兵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注意到，死傷已經超過兩萬五千人，只靠著西格瓦爾德和惡魔王子阿扎賽爾充當督戰隊強行支撐的色孽軍團士氣大振，正在重新恢復。

已經沒有可能反敗為勝了，元帥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精美的手銃，他哈哈大笑，兩行眼淚流了下來，元帥解開巨熊坐騎的韁繩，示意它快點逃走，然后舉起了火銃，頂在了自己的下巴上：“結束了，基斯勒夫的一切都結束了，我戰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了。”

“砰！”

另一邊，羅科索夫斯基也在士兵之中咆哮著，他拉著一個克里姆守衛的衣袖，朝著這位沙皇親衛隊咆哮道：“前進！前進！”

克里姆守衛的臉上露出了羞愧的表情，但他沒有放棄逃走，用力一甩，羅科索夫斯基被甩開了，元帥憤怒地吼道：“和我一起！不要放棄，和我一起作戰！”

沒用了，軍隊正在全面潰敗，羅科索夫斯基又發現了兩個克里姆守衛正在逃走，他憤怒到整張臉都漲紅了：“基斯勒夫人！和我一起戰斗，你們到底是不是厄孫的子嗣”

“你們是沙皇親衛隊么你們是榮耀的克里姆守衛和克薩戰士們么和我一起戰斗！”羅科索夫斯基徒勞地呼喚著士兵們返回位置：“再堅持一段時間，我們就能擊敗敵人了！你們難道不認識我了么我是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羅科索夫斯基！熊騎兵元帥！”

“康斯但丁！”這個時候，翼騎兵元帥、獅鷲軍團軍團長羅曼諾夫從遠方沖來，這位翼騎兵元帥將獅鷲軍團的大旗交到了羅科索夫斯基手中：“上馬，用這個！召集剩下你能夠召集的所有士兵，殺出去！快！！！”

“不！如果我們在這里失敗，基斯勒夫的一切就全都完了！”熊騎兵元帥瘋狂地喊道，他的眼中有淚水淌出來：“不可接受！就算我們能逃出去，基斯勒夫也不可能擋得住混沌了！”

“逃！去厄倫格拉德！那里還有些像樣的部隊，快！將消息帶過去，時間不多了！”羅曼諾夫將獅鷲軍團的大旗和自己坐騎的韁繩強行塞入了羅科索夫斯基的手中：“我和我的親兵會為你爭取時間！”

厄倫格拉德羅科索夫斯基突然想起來了，沒錯，基斯勒夫還有一支精銳部隊沒有參與這場戰爭！

基斯勒夫海軍元帥庫茲涅佐夫麾下的那三千紅海軍！

想到這里，羅科索夫斯基不再猶豫，他立即翻身上馬，舉起了翼騎兵獅鷲軍團的大旗：“士兵們，跟隨我，殺出去！”

獅鷲軍團的傳奇軍旗在空中飄動，象征著基斯勒夫最后的榮耀，騎兵們看到了這面傳奇的軍旗，終于恢復了一點士氣，試圖在這面軍旗之下重整。

羅科索夫斯基聚集了大約一隊熊騎兵、八百翼騎兵和四千左右的烏果爾弓騎兵，強行沖出了戰場，諾斯卡掠奪者騎手們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整片雪原之上四處逃竄的基斯勒夫步兵們，也沒有急于追趕，而翼騎兵元帥羅曼諾夫和他的十幾個親兵隨即被混沌洪流吞沒。

此時，戰場之上已經化作了屠宰場，面對崩潰的基斯勒夫人，蠻族人可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至高王艾斯林破冰而出，他親自指揮掠奪者騎手和蠻族人開始了一場可怕的屠殺，諾斯卡冰原狼戰車從戰場之上掠過，成片收割著基斯勒夫人的生命，他更是親自率領著混沌鋼牛騎兵四處沖撞。

就在布滿鮮血和尸體的山坡之上，美人西格瓦爾德王子高興地將中指和無名指握在掌心，將兩只手放在耳邊，扭動起身體，開始了他的表演。

“色孽色孽色”

“向著你的心底色孽色孽色！”

“這里是傳遞快樂的西格瓦爾德！”

“色孽色要記住今天也要愛著色孽哦！”

“啪啪啪”惡魔王子阿扎賽爾放肆地狂笑和鼓掌，等笑夠了之后，它指著基斯勒夫人潰敗的場面，奸笑到：“主人的養子啊，你曾經看過五萬人的賽跑比賽么”

“當然！傳我命令，全軍前進！”西格瓦爾德王子伸手撫動了一下自己金色的長發，驕傲地說道，就好像之前的失敗不存在：“混沌騎士，跟隨我，目標只有一個，我今天就要將那位女沙皇抓回我的宮殿！”

“前進，為了色孽，為了偉大的西格瓦爾德王子！”混沌騎士們出動，目標直指女沙皇已經接近崩潰的軍團。

此時，女沙皇的中軍已經亂成了一團，卡塔琳和冰女巫們試圖挽回局面，她派出手中剩下的所有翼騎兵交給了弗拉索夫中將，讓他去攔截追擊的蠻族人，試圖拖延時間。

但軍隊已經潰敗，原本數千人的軍隊很快就只剩下了不到兩千人，而蠻族人從兩個方向沖來，軍陣大亂，而就在此時，一個響亮的呼聲從遠處傳來。

“弗拉索夫中將叛變了！他和他的翼騎兵投降了諾斯卡人！”

卡塔琳簡直不敢相信她聽到了這個消息，但隨即，第二個消息馬上傳來。

“科涅夫軍團潰敗了，扎耶夫軍團潰敗了！羅科索夫斯基戰敗逃走了！！！”

一陣金星從眼前冒過，卡塔琳差點暈厥過去，她險些從雪橇之上摔了下來，勉強扶住欄桿。

此時一群色孽騎士已經在西格瓦爾德王子的率領之下朝著女沙皇沖來了，而另一邊，艾斯林的混沌鋼牛騎兵帶著兩三千的諾斯卡掠奪者騎手也在極速靠近！

除此之外，大群的混沌軍隊也已經沖來，諾斯卡蠻族人跟隨在各種巨獸和戰象之后朝這里前進，色孽軍團的士兵也在從遠方出現，而更糟糕的是，東邊的地平線上也出現了一連串的綠點，那是納垢軍團！

“陛下！陛下，您必須立即離開！陛下！”冰女巫姐妹會次席師瓦妮莎身上的藍色法袍上到處破損，幾個傷口正在流血，她跑到雪橇旁邊喊道。

“不！如果我死，我也要死在戰場上，和我的子民還有士兵們一起！”女沙皇堅決不同意。

“求您了，陛下！”瓦妮莎指著遠處：“您不能落入混沌的手中！基斯勒夫需要你，這個王國不能沒有你！”

卡塔琳順著瓦妮莎指的方向看過去，隨即一種深深的惡寒透入她的體內。

一個冰女巫被色孽惡魔抓住了，扭曲怪狀的色孽惡魔從嘴巴里面吐出了一根長長的又像舌頭又像爪子的附肢，隨即一甩，在冰女巫絕望的尖叫和恐懼的顫抖中插入她的天靈蓋之內，隨后色孽惡魔就像用吸管一樣大力吮吸起來，將這個冰女巫的大腦全部吸了一個干干凈凈，然后將尸體扔到一邊，馬上就有一群低級惡魔和色孽信徒上去分食，血花和碎肉四濺。

卡塔琳被嚇住了，她再也說不出想要戰死于此的話。

“陛下，我們失敗了！”瓦妮莎接著喊到，她從衣袖里面拿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刺在馴鹿的屁股上，馴鹿吃痛，載著卡塔琳和她的雪橇迅速跑遠了。

“上馬！你們也撤！”瓦妮莎接著召喚出冰墻擋住了路，示意剩下的冰雪守衛和波耶貴族們各自逃命，而大部分的克里姆守衛、克薩戰士和射擊軍們將留下來，為女沙皇爭取逃走的時間。

而就在另一邊，諾斯卡至高王艾斯林正率領著三千多騎兵從遠處準備追擊女沙皇，就在這個時候，一隊大約三十幾騎的翼騎兵卻突然從側面出現，為首的翼騎兵正是基斯勒夫大元帥迪米特里扎耶夫，他朝著艾斯林舉起了自己的彎刀，怒吼道：“諾斯卡的偽王，我是基斯勒夫大元帥，迪米特里扎耶夫！有種的話，就帶著你的人過來，我們要和你們進行冠軍對決！”

“跟上去！跟著我，殺光這群背后飄著鳥毛的南方佬！”冠軍對決是蠻族人唯一要遵守的誓言和規矩，艾斯林被激怒了，諾斯卡至高王放棄了親自追擊女沙皇，他分出了兩千多騎繼續追擊，率領著剩下的一千混沌鋼牛騎兵和諾斯卡掠奪者騎兵朝著扎耶夫大元帥追擊而去。

二十分鐘之后，托爾索爾河南岸。

“大元帥，前面就是托爾索爾河了，對岸全都是混沌軍隊！”翼騎兵們發現自己走投無路了，前面是混沌軍隊，后面是混沌軍隊，左邊是混沌軍隊，只有右邊沒有敵人，但拐彎勢必會被追上。

“停！轉身！”扎耶夫閉上了眼睛，基斯勒夫大元帥示意翼騎兵們轉身。

剩下的這三十多騎大多身上全都帶傷，每個人都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但他們沒有任何怯懦，沒有任何動搖，甚至沒有任何憤怒，每個人的眼中都只有淡漠和決心。

他們是王國之矛，也是王國之盾，他們誕生的初衷就是為了守護冰雪王國。

這讓沖過來的艾斯林有些意外，諾斯卡至高王突然舉起手中的符文巨劍，示意所有騎兵先停下：“咦這群南方佬，或許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擊。”

雙方隔著大約七十米的距離對視。

遠處，是正在屠殺的戰場，數百道硝煙和火焰騰空而起。

“翼騎兵！列隊！”扎耶夫發出了命令，三十幾名翼騎兵列成一排，整齊劃一的陣列說明了他們的決心。

“陛下，這群南方佬似乎打算就用這三十多人和我們決戰！”恐虐冠軍法諾特貝恩哈薩爾看懂了這群翼騎兵的意思，朝著艾斯林說道。

“這幾個南佬，倒是很有榮耀和勇氣。”艾斯林的巨型雙牛角混沌頭盔下噴出了一股股白霧，混沌四神神選微微點頭：“值得肯定。”

“弟兄們！把身上的伏特加全喝了，絕不留一滴給這群混沌狗雜種！”扎耶夫首先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伏特加，噸噸噸一口就將整瓶伏特加喝下。

所有翼騎兵照做，他們將身上剩下的伏特加一口氣喝光，然后將瓶子砸在地上，砸得粉碎。

“基斯勒夫之子，聽我命令，為了基斯勒夫，為了厄孫，為了女沙皇卡塔琳！”扎耶夫大元帥第一個拉動韁繩，拍打著戰馬的馬腹：“前進！烏拉！”

“烏拉！！！”所有人都爆發出了嘹亮的口號聲。

三十幾騎翼騎兵就這樣直接朝著對面的一千騎沖去，他們的人數不多，可其聲勢卻勝過千軍萬馬。

“所有人！沖鋒！為了諾斯卡群山！為了混沌！！！”艾斯林同樣下令所有騎兵開始進攻，諾斯卡人舉起長槍，在空中回旋著自己的戰斧，瘋狂地贊頌著混沌四神，就像一道泥石流一樣滾滾而來。

騎兵對沖，鋼鐵碰撞，長槍穿刺，彎刀斬擊，戰斧砸下。

雙方交錯而過，蠻族人倒下了五十多騎，而翼騎兵也只剩下了五騎。

翼騎兵們調轉馬頭，沒人逃走，沒人動搖，他們的臉上唯有冷漠和決心。

“前進！基斯勒夫之子！”扎耶夫大元帥什么多余的話都沒說。

“沖鋒！”至高王艾斯林同樣沒有說多余的話，三十對一千，南佬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勇氣和榮耀，艾斯林突然內心深處感到十分遺憾，南佬中偶爾也有這種有骨氣的家伙，他們只是走錯了路，沒有擁抱真正的文明和選對侍奉的神。

“烏拉！！！”五名翼騎兵再次朝著諾斯卡騎兵們沖鋒，他們無畏的表現讓許多諾斯卡人情不自禁地將拳頭放在了胸口上拍打，致以敬意。

扎耶夫大元帥朝著這片土地最后看了一眼。

翼騎兵的尖頂頭盔和背后華麗的羽翼，基斯勒夫的軍旗高高飄揚，黑色的土地，白雪皚皚的群山，馬刀揮舞群馬奔殺的場景，震天的高呼“烏拉”。

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為了守護他們視為生命的王國，翼騎兵們被組建和走上戰場，抵擋北方的毀滅之潮，那是一代又一代人為此獻出生命的目標和愿望。

翼騎兵們拿不到多少軍餉，沒有多少優厚的待遇，很多時候還要靠著出去當雇傭軍來保證收入和馬匹、武器的費用，但所有人都無怨無悔，因為面對著最可怕的敵人永遠的威脅，總有人要站出來犧牲，總有人要為之付出看不到回報的努力，正是這種一代又一代傳承下來的精神，才支撐起了人類在這黑暗和絕望世界中，唯一照亮大家的光芒。

緊皺的眉、張大的口、高的顴骨、深陷的眼、灼然的目光，傷感與激情，血腥與柔情，扎耶夫大元帥再次發出了最后的吼聲。

“烏拉拉拉拉！！！！”

一分鐘后，托爾索爾河邊的戰斗，結束了。

“傳我命令！”諾斯卡至高王瓦米爾艾斯林收起武器，朝著他的親衛隊說道：“就在這里找個地方，將這些翼騎兵的盔甲和武器全部就地安葬吧！他們都是真正的勇士！”

“是！”蠻族人全都點頭，他們決定，將這些勇士們的顱骨放在自己身上最顯眼的位置，以示對他們的尊敬。

然后，就在戰場之上，一場規模巨大的屠殺，開始了。

是役，澤德夫卡大會戰在此結束，混沌大軍損失三萬八千多人，而基斯勒夫大軍僅有羅科索夫斯基部的部分騎兵，和卡塔琳部的極少部分波耶貴族和冰女巫、冰雪守衛們逃出了戰場，剩下的基斯勒夫軍隊被屠殺殆盡，五萬多人的顱骨堆成了一座巨型京觀，以展示混沌的赫赫武功和無盡榮耀。

而就在黃昏之光下，對女沙皇的追逐還在繼續，美人西格瓦爾德王子親自率領一千多混沌騎士和艾斯林處來的兩千蠻族掠奪者騎手，對著女沙皇的雪橇發起了追擊。

“活捉女沙皇！賞色孽神器一件！現場晉升混沌冠軍！”

“活捉女沙皇！活捉女沙皇！”

于此同時，混沌諸神發出了滿意的笑聲，祂們對這場戰爭的戰果感到非常滿意，決定賜予自己的獎賞。

除了正在北方廢土陸續南下的十萬混沌大軍以外，渴望著戰爭的蠻族人不斷地從北方廢土和諾斯卡、庫爾干趕來，新的五萬混沌大軍開始在北方廢土陸續集結，準備南下。

戰錘神座 第九百一十八章,澤德夫卡大會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