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做賊心虛

嚶嚶嚶，我又忙得差一點忘了發更新。。。罪過，罪過。。。

杜鵑一聽這話覺得有點好奇，她倒是沒有覺得老孫這個人有什么花花心眼兒，也沒怎么聽出來給林杰下絆子的那個部分，所以她趕忙好奇的問唐弘業：“這話怎么講啊？”

唐弘業對她笑了笑：“老孫要是不說這件事，你覺得過了這么久誰還會記得林杰當初跟李曉之間的矛盾具體是因為什么？或者說，可能誰都沒忘，但未必會想的起來，這畢竟是兩個概念呢。現在李曉忽然一跑，老孫把這件事和林開朗那個案子扯上了關系，不管事實到底是不是像老孫懷疑的那樣，至少林杰當初收了別人的好處這件事，就又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被提出來一輪一番，從上到下，從林杰的上級到他的下級，無異于又‘復習’了一遍。都說無風不起浪，當初李曉和林杰的矛盾，到底是不是因為林杰收了別人的好處，所以捧一個踩一個，這回被老孫提出來，口口相傳的那么一議論，你覺得那些人會更傾向于哪一種可能性？”

杜鵑點點頭，聽唐弘業這么一說，她就有點明白了，人可能都有這么一種特質，那就是“寧可信其有”，尤其是一些負面的緋聞和八卦的時候，通常會習慣性的對事件當事人作出了一種懷疑，甚至是“有罪推定”，最通俗也最常見的一種說法就是——“那為啥不說別人，偏偏說他？”

“當然了，林杰這件事，本身到底有沒有那么無辜，也還是個未知數，不怎么好評價，”唐弘業繼續說，“方才老孫不也說了么，那個王曉到了他那邊，雖然說還是有些刺兒頭，但是一直還算是安分，沒有惹過什么矛盾，這言外之意就是說李曉雖然說有些刺兒，但是他也不是那種走到哪里跟別人鬧到哪里的‘瘋狗’，并不會無緣無故的亂‘咬人’，沒有受到不公正待遇的話，就不會輕易的鬧矛盾和惹事情。所以這么一說，老孫就暗暗的抬高了一下自己，順便又暗示了一下林杰背后的那些貓膩兒。當然了，不管李曉到底跟林開朗的事情又沒有關系，你看老孫那個都快按捺不住的興奮勁兒，估計這么一個不好惹的刺兒頭從自己這里被剔出了，他也是挺開心的。”

杜鵑皺著眉頭，嘆了一口氣：“天吶，這些人的思想可真是夠復雜的。”

唐弘業也感慨的點頭：“是啊，你說說他們一天到晚活得有多累！”

“那我把李曉的事情也跟隊里面溝通一下吧，看看有沒有必要關注一下。”杜鵑本著保險起見的考慮，打電話把李曉這件事跟局里面反應了一下。

結果這邊張姝穎的蹤跡還沒有找到，那邊一聲不響就跑掉了的李曉卻很快就被找了出來，他這段時間一直躲藏在一個偏僻的小旅館當中，在自己以為警察已經不再盯著他的原工作單位，所以準備買票外逃的時候，被抓了一個正著。

李曉被帶回公安局的時候，剛巧杜鵑和唐弘業就在局里，兩個人就過去聽了一下對李曉的詢問，想看看他突然連工作都不要了也要外逃，到底是因為什么事。

結果這一聽，原來李曉突然外逃根本就和林杰沒有任何的關系，正如唐弘業之前的猜測一樣，李曉其實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別的事情，原本還打算遮遮掩掩的就那么裝作沒事兒人一樣的隱藏著，繼續做自己的工作，結果林開朗一出事，警察就開始頻繁的在單位里面出出進進，這就讓李曉有些慌了神，并且他越想越覺得心神不寧，根本沒有辦法再繼續留在這里，又怕這個節骨眼兒，工作干得好好的，突然就辭職，一來讓人覺得奇怪，二來也不是說不干就可以立刻走人的，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就決定干脆一走了之，卻不曾想這樣做反而更加引人注意，并且還被他的直屬領導老孫直接就報告給了公安局這邊。

等到問清楚了這個李曉到底是因為什么所以做賊心虛到這樣的地步，負責訊問他的警察都氣得用拳頭捶起了桌子，原來這個人在外面交往了一個女朋友，兩個人是從網絡上面認識的，交往了一段時間之后，就約定好了見面，結果一見面才發現，對方雖然在網絡上面言談似乎頗為老道，實際上卻只是一個初中還沒有畢業的小姑娘，兩個人見了面之后，李曉起初因為對方欺騙了自己還有些不高興，但是后來又覺得交往一個如此稚嫩的女朋友，好像也是一件挺刺激的事情，于是就繼續跟這個女孩子交往，并且試圖與之發生更進一步的親密關系。

與李曉交往的這個小姑娘原本是被戀愛的甜蜜給沖昏了頭腦的，對李曉言聽計從，所以很快就被李曉游說著答應了和他發生關系，結果小女孩兒畢竟年紀小，到了最后關頭，因為害怕所以開始抗拒，但是李曉并沒有理會這些，最終用強迫的手段和小女孩兒發生了關系，事后還恐嚇小女孩兒，如果敢說出去或者怎么樣，就把這件事宣揚到對方的學校里面去，讓別人都知道她在外面跟男人睡過了，讓所有人都嫌棄她，排擠她，嘲笑她。

因為年紀小的緣故，再加上剛剛被李曉侵害過，小姑娘沒敢有任何反抗的就答應了，之后李曉就覺得高枕無憂，一直都沒有擔心，直到最近一段時間，單位里頻繁的有警察出入，似乎在調查什么，但是又非常的隱秘低調，這讓他心里面別提多不踏實了，左思右想，懷疑是不是小姑娘家里人報了警，于是就連工作都不要了，倉惶的躲藏起來，打算找個合適的實際離開a市避避風頭呢。

對他進行訊問的那兩個師兄都是三十多歲已經成了家的人，家里面也都有孩子，所以聽到這件事，簡直是火冒三丈，如果不是紀律約束，估計當場就要把這個李曉給狠狠的打一頓了。

唐弘業和杜鵑也覺得這李曉實在是可恨，作為一個成年人，在不知對方實際年齡的網戀階段還算是有情可原，但是等到兩個人見了面之后，知道對方是一個未成年人的時候，他就應該及時打住，別說自己不該動那種邪念，就算是小姑娘年少無知，想要和他有什么親密舉動，他都應該明確拒絕的。

不過再怎么可惡，再怎么人渣，這也是另外的一樁案子了，和林杰、林開朗這邊并沒有什么關聯。負責審訊的師兄也特意問過了，李曉說他和林杰過去確實鬧過矛盾，但是他也就僅限于嘴上耍一耍橫罷了，并沒有付諸實施，他連林杰家里是不是有孩子，多大，是男是女都一概不知道。

杜鵑和唐弘業對此也沒有太多的失望，雖然對他們手頭的案子可能并沒有太大的幫助，但是這一次的打草驚蛇確實非常值得的，如果不是弄不清楚警察到單位里面來走訪調查的目的是什么，做賊心虛的就趕緊逃跑，這個下流的混賬估計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暴露出來，在這個過程中又不知道他會不會食髓知味的向其他年少無知的小姑娘伸出魔爪，所以也算是一樁大大的好事了。

就在李曉落網的當天晚些時候，唐弘業又接到了一通來自于林杰工作單位的人打過來的電話，本來以為可能是類似于李曉這樣的情況，結果對方卻告訴了他一個非常勁爆的消息，唐弘業震驚之余，認認真真的聽對方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連在電話里多問幾句都顧不上，掛斷電話之后拉著杜鵑就走。

“怎么了這是？這么急急忙忙是要去哪兒啊？”杜鵑被他拉著就走，還不知道方才他接的那一通電話到底說了些什么，“有什么很緊急的情況需要處理么？”

“不怎么緊急，也沒有什么需要咱們立刻處理的，不過確實看熱鬧確實要趁早，”唐弘業對她搖搖頭，“林杰被人舉報了，對方下了血本兒，把對林杰的舉報材料，印刷裝訂成冊，方才電話里人家跟我說，就跟那種精裝的時裝雜志一樣一樣的，然后今天在單位里面上上下下的一通發放，從上到下，從領導到門口收發室的大爺，不敢說人手一本吧，至少每間辦公室里都給扔了那么兩三本，現在單位里頭不管是知道林杰的還是不知道林杰的，都已經拿著個當八卦一樣看瘋了。”

“舉報林杰什么啊？怎么還把舉報材料做得跟時裝雜志一樣呢？什么八卦能讓單位上下都看瘋了吧？”杜鵑覺得這個說法聽起來實在是有點夸張。

“所以說么，趕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但是第一時間過去看看究竟，總比等咱們想起來過去問問，人家那邊為了降低不良影響，已經把這件事壓下去或者粉飾過了好吧！”唐弘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能這么做的人，估計也是下了血本想要讓林杰吃不了兜著走，能跟林杰有這么大仇怨的人，不也正好就是咱們想要了解一下的人嗎？”

杜鵑覺得他著急趕過去的理由還是比較充分的，和林杰有仇的人正好是他們所需要找的，而且唐弘業的擔憂也的確是有道理的，這件事被搞得這么大，如果真的是會對整個工作單位造成不良影響的，那上面的領導一定會無論如何先把事情給壓下來，不讓它繼續擴散和傳播，這倒不是為了包庇林杰，主要是為了對外的影響，類似于一種家丑不可外揚的出發點。

兩個人趕到了林杰的單位，那個之前給唐弘業打電話的人已經等在門口了，是個跟他們年紀差不多大的小伙子，之前兩個人在走訪的過程中有過一點接觸，所以留了聯系方式，那小伙子在大門外面等著他們，老遠看到車子來了，立刻沖他們招手，等唐弘業一下車，他就迎上來，把手里面一本厚厚的書一樣的東西塞了過來，同時還不忘一臉八卦的對他們兩個人擠眉弄眼。

“喏，我偷偷藏了一本，給你們拿出來，你們看完了之后如果覺得有必要進去，再進去，我就不等你們了。”他對唐弘業和杜鵑說，“我們科長已經說了，不讓往外亂傳，誰看過就算是看過了，沒看過的也別瞎打聽，這事兒鬧得有點大，影響不太好，估計林杰這回肯定是要天塌了，但是塌也得悄悄的塌，不然的話實在是太丟人了，我們科長都覺得寒磣，就別說上頭的了，這多給臉上抹黑啊！本來還兢兢業業的做成績呢，結果鬧出這么一檔子事兒，我們單位也變笑話了！”

“我看你倒好像是挺開心的嘛！”唐弘業接過這小伙子塞過來的東西，看了看他，有些帶著調侃的語氣對他說，“看到林杰出事兒，這么開心？”

“算是有點兒吧，”小伙子倒是一個挺坦誠的人，一點也沒有遮掩的意思，“我平時就覺得他有點道貌岸然，正經到了有點不太自然的程度，感覺特虛偽，沒勁！你們肯定也能明白我的那種感覺，我就是一大俗人，就看不上那種端著架子，成天假裝道德楷模的人！大家都是人類對吧，搞得好像自己都不食人間煙火，已經得道飛升了似的，有勁沒勁啊？所以我真不是有心針對林杰這個人，我就是單純的覺得，不管是誰，只要裝過了頭，然后被殘忍的顯示啪的一下就給扇了一個大耳光，估計都夠我樂半天的！行了，我也不多說了，再不回去我們科長該著急找我了！你們倆自己看看吧，可有意思了！不騙你們！”

說完他就帶著一臉的幸災樂禍，轉身急急忙忙的又跑進了大門。

唐弘業對杜鵑無奈的笑了笑，聳聳肩，兩個人回到車上，把車靠邊停好了之后，這才把方才小伙子塞給他們的那份舉報材料拿出來好好的看一看。

結果光是一看封面，兩個人就都已經忍不住有點瞠目結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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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案偵緝 第四十九章 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