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戲骨 1830 角色設定
“侏羅紀公園”系列重啟項目,這是繼“星際穿越”之后,藍禮連續第二次參演商業電影。
此前頒獎季期間,社交網絡之上就出現了不少冷嘲熱諷的聲音:現在藍禮已經開始高傲地拒絕藝術電影了,專心致志地挑戰自己的“錢”途,這位自詡為“演員”的演員終究也還是不能免俗地向金錢看齊,那么,以前的那些豪言壯語是不是全部都是“人設”呢?
在韋恩斯坦兄弟的煽風點火推波助瀾之下,此類負面言論非常有市場,進一步干擾了藍禮的奧斯卡征程:先是“侏羅紀公園”,后是“星球大戰外傳”,一部接著一部商業電影確定拍板的新聞傳出來之后,針對藍禮的攻擊也越來越洶涌、越來越激烈。
但對于藍禮來說,卻根本沒有回應的必要。
經過“爆裂鼓手”的蛻變之后,在藍禮看來,商業和藝術的作品之間沒有一個清晰界限,因為藝術本來就是來源于生活并且高于生活的,商業電影所帶來的藝術影響也是同樣客觀存在的,如果排斥了商業電影,那么藝術電影也就沒有了基礎。更何況,對于藍禮來說,最最重要的始終是他將再次回歸演員身份,再次站在鏡頭面前,再次投入表演,這才是最令人激動也最令人亢奮的,不是嗎?
旁人無法理解藍禮,但這無關緊要,因為藍禮不在乎。
“侏羅紀世界”的劇本改寫和調整工作進行過程中,就可以隱隱地察覺到“商業電影與藝術作品”之間互相對立又互相融合的有趣現象,當然,因為靶向不同,這也注定了二者擁有諸多不同之處,但歸根結底,這都是一種“創作”,而創作過程中的思考與反思都是客觀存在的,甚至可以說是無法避免的——
即使是最空洞最枯燥最乏味的爆米花大片,比如說“變形金剛”,它也同樣寄托了一代人對于變形金剛玩具的懷念,也寄托了普通觀眾對于狂轟亂炸視覺特效的沉溺,這就是電影藝術所帶來的魅力和影響力。
不過,修改商業電影劇本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先需要意識到的是,商業電影的角色形象和主題深度是絕對不可能與藝術電影相媲美的,因為二者之間的目標就是不同的;同樣,演員的表演空間也是截然不同的。依托在如此背景之下,藍禮提出了意見,科林細心聆聽之后,完成了劇本的調整。
對于歐文這一形象來說,其實他所需要的發揮空間是相對簡單的:為什么他對于利用恐龍當做武器的行為深惡痛絕?同時,為什么他愿意堅守下來,展開對抗?
因為愛護動物保護動物?因為痛恨戰爭排斥戰爭?因為保護愛人堅守信仰?亦或者是因為英雄情結拯救世界?
如果希望走輕盈路線,那么完全可以選擇個人情感作為支撐點和出發點,家人、朋友以及愛人等,所謂的拯救世界對抗敵人,其實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不受傷害,而歐文恰好出現在了這場災難的爆發點位置,于是被迫成為了英雄。
上一世的“侏羅紀世界”就可以算是如此路線。
但遺憾的是,即使是情感作為支撐點,導演和劇本也都沒有給予角色太多空間,最終只是在歐文和女主角克萊爾的愛情層面上給予了少許筆墨,更多還是其中在了歐文與迅猛龍之間的羈絆做文章——
這也是強調,歐文為什么能夠成為拯救災難的主角,問題就在于,如此焦點在第一部適用,第二部就有些胡扯了,更不要說遙遠的第三部了。
顯然,克里斯帕拉特擔任主角的時候,環球影業根本就沒有在考量續集;否則,他們完全可以增加更多筆墨,在男主角和女主角之間,也在男主角和朋友之間——這些內容對于商業電影來說其實已經是管用伎倆:即使地球毀滅了,男女主角也不忘談情說愛。
如果希望走深刻路線,那么就可以選擇戰爭和信仰作為出發點,歐文是前職軍人,他親身經歷過戰爭的殘酷和血腥,他也親身體驗過死亡的痛苦和兇殘,這使得他對生命和生活都有了不同的理解。
歐文和克萊爾成為了彼此的前任,真正的內核還是歐文內心深處的傷痛無法愈合,以此所造成的不信任,主動將克萊爾推開;而克萊爾也意識到了歐文的自我疏離,于是也拒絕妥協,理智地轉身離開。
正是因為在人類親密情感關系方面無法找到羈絆,這也使得歐文下意識地開始靠近動物,而內心的善良與柔軟使得他一步步地接近迅猛龍,與它們成功建立起了信任的橋梁,在危難狀況中,成為了彼此的依靠。
所以,當得知有人試圖把恐龍演變成為武器的時候,對于戰爭的痛恨、對于迅猛龍的親近,讓歐文主動地挺身而出——不是被動挨打,而是主動出擊,他需要守護自己的信仰,他也需要堅守自己最后的港灣。
以戰爭和信仰作為出發點,后續故事還可以演變出諸多可能,一點一點將歐文的形象打造豐滿起來,尤其是歐文與迅猛龍、歐文與克萊爾之間的互動羈絆,完全具備了將故事主題衍生到更深層次的能力。
最直接的參考作品就是克里斯托弗諾蘭的“蝙蝠俠”系列,以布魯斯韋恩對于家庭和對于愛情的理解來樹立起正義與邪惡、個人與集體之間的“兩難全”,繼而把整部電影的核心焦點落在了“黑暗騎士”的這一主題上,表明每一位超級英雄為了拯救世界都必須犧牲自己的悲劇核心奧義。“侏羅紀世界”的如此設計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當然,對于商業電影來說,導演還可以根據自己的風格來選擇敘事方式,走黑暗系,那么就沉重悲傷一些,克里斯托弗諾蘭就是如此;走明亮系,那么就將節奏控制地輕快一些,漫威系列電影則都是如此——至于那些內涵和底蘊則全部都交給演員的表演來完成。
必須注意的是,不是說主題深刻就一定是苦大仇深!這往往容易成為一個誤區,對于商業電影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敘事風格,從影像到光線再到鏡頭,最后還有臺詞內容以及表演風格,諸如此類等等,這對于電影的整體基調都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那么,如此內容又到底應該如何放置在商業電影之中,卻避免破壞電影節奏呢?同時又能夠保持導演的個人風格呢?
同樣,借鑒“鋼鐵俠”就可以了——比如說,歐文和克萊爾的初次重逢,克萊爾只需要補一句“我不在乎你和你的問題”、“你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完畢”,諸如此類,暗示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遠遠沒有那么簡單。
再比如說,歐文和迅猛龍的互動過程中,增加一個鏡頭,體現歐文的柔軟,與平時的嘻嘻哈哈不同;又比如說,面臨危機,歐文的表情好動作出現遲疑,似乎喚醒了糟糕的記憶,但隨即就再次變得堅定起來。
不需要大段大段地改變電影結構和敘事節奏,只需要一句話或者一個鏡頭的交代,通過鏡頭畫面的構建,把人物形象與故事架構結合起來,又給觀眾留下更多的回味空間,并且讓角色的棱角變得立體起來,具備了衍生的可能,對于商業電影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了。
這就足以在電影里埋下一顆種子,為續集電影的發展留下更多空間。
不過,說起來簡單,實際操作起來困難。對于演員來說,理解與呈現并不是難題;但對于導演來說,卻需要顧及節奏掌控、鏡頭構建、內容輸出等等多個方面,如何在內涵挖掘以及高/潮鋪墊方面尋找到平衡,絕非易事,否則,商業電影就不會那么難拍了——漫威電影之外,DC電影仍然在苦苦尋找著自己的商業模式,這就是最佳證明了。
但藍禮是演員,不是導演;藍禮和科林之間所討論的也只是劇本,不是拍攝,事情就相對簡單了許多。
經過幾次三番的討論,最終拍板確定了歐文一角的形象框架:“戰爭和信仰”成為了整個故事的驅動核心,科林還是希望能夠在續集電影里討論更加深刻也更加龐大的命題,以恐龍為出發點,將人類對戰爭和權力的欲/望表現出來,并且進一步將科林對人類與自然的反思融入其中,對于當初“侏羅紀公園”所沒有能夠完成的探索,希望“侏羅紀世界”能夠延續下去——
否則,系列重啟之后,沒有新意也沒有深度,即使第一部取得了成功,劇組也很快就會陷入困境,重新回到前作的老套路上,無法真正地打動觀眾。
整個劇本都完成了架構調整,關于歐文的描寫明顯增多,并且因為“戰爭和信仰”的主題設置,這使得角色與主線劇情能夠更加緊密地銜接起來,敘事核心反而變得更加緊湊也更加凝聚起來,讓故事得到了“升級”。
這是藍禮第一次以制片人的身份,真正直接地參與到了電影作品的前期制作過程中,在劇本之中就凝聚了藍禮的智慧結晶——雖然他不能在編劇欄之中署名,但這的確是一次不同以往的獨特經歷。
“侏羅紀世界”就是最終拍板確定的名字。
大戲骨 1830 角色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