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戲骨 1753 旗鼓相當
“……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希望你能夠為迪士尼擔任制作人,負責掛名幾部作品……”
這就是鮑勃艾格在談判過程中的唯一附加要求,一如所料,他謀劃的是更加長遠也更加恢弘的藍圖,“俠盜一號”在片酬方面做出讓步,而代價則是藍禮的“不敗光環”可以簡單粗暴地說,等于是用片酬方面的三百萬漲幅“賣下”藍禮的名譽和聲望,為迪士尼的后續作品保駕護航。狂沙文學網
更重要的是,鮑勃認為藍禮沒有拒絕的理由。
最近一段時間,藍禮動作頻頻,聯合了華納兄弟、索尼經典和迪士尼,目的就是為了營造出業內聲勢,進而對托馬斯圖爾、范迪塞爾形成絕對優勢;而現在,迪士尼不僅滿足了藍禮的條件,而且還更進一步:多部迪士尼作品的制片人頭銜,無論是實權還是虛名,這都意味著迪士尼將藍禮的權勢推向了金字塔更高的頂尖。
藍禮很難拒絕如此交易。
至于迪士尼自己,所謂的“制片人”只是一個頭銜而已,他們完全可以根據具體項目的具體(情qíng)況來決定是否采納藍禮的意見,有些作品,完全可以借用藍禮的虛名;而有些作品,則可以讓藍禮實際進行((操cāo)cāo)作。合作過程中,迪士尼是握有主動權的。
換而言之,雖然藍禮不需要像漫威電影的超級英雄們那樣一口氣簽約多部作品,但他還是需要以另外的方式擔任“苦力勞工”,與迪士尼展開更加長遠的合作。
這也證實了藍禮之前的猜想,他的“不敗光環”和“egot光環”正在成為另類籌碼,就如同品牌價值形象一般,迪士尼犧牲了小部分片酬利益的數字,卻通過品牌價值的方式完成回收顯然后者的價值是無法簡單用數字計算的,鮑勃的算盤比任何人都精細。
“哈,他們就不擔心我成為下一個托馬斯圖爾嗎?”藍禮卻沒有想象中憤怒和懊惱,反而是歡快地笑了起來。
安迪的心(情qíng)也連帶著輕松了些許,“因為你比托馬斯更加(愛ài)惜羽毛。”
“掛名制片人就只是掛名而已,史蒂文斯皮爾伯格掛名的作品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慘敗的作品更是數不勝數,但沒有人會責備史蒂文。”藍禮還是看得開,語氣輕松地說道。
安迪卻根本不買賬,“這就是說,你愿意點頭咯?”
重點從來就不是掛名還是實權,而是鮑勃的試探這意味著鮑勃正在摸索藍禮的底線,一旦藍禮退讓了,那么未來勢必將白紙黑字地落實下來,而后藍禮就必須受制于迪士尼了,三部作品也好、五部作品也罷,這都將藍禮捆綁在了迪士尼(身shēn)上。
鮑勃的算盤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出乎安迪意料的是,藍禮挑了挑眉,輕輕頜首表示了贊同,“為什么不呢?”但安迪還是流露出了質疑的表(情qíng),藍禮緊接著說道,“前提是,配合我的檔期。如果我的檔期不恰當,那么即使是掛名制片人也不算數。”
這又是什么算計?即使藍禮能夠以檔期的方式拖延下去,但只要協議簽署了之后就具備了法律效力,遲早都還是必須履行的,可以推遲一年兩年,卻不可能永遠地推遲下去。
藍禮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那么藍禮的潛臺詞到底是什么?
安迪沒有繼續猜測,而是直接詢問了出來,“什么叫做檔期不恰當?”
“你今晚缺少了一點耐心。”藍禮依舊是那副慢條斯理的模樣,這讓安迪停頓了一下,而后就輕笑了起來,沒有說話,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藍禮也沒有再繼續兜圈子,把西西弗斯影業在帕克城期間的動作和規劃簡單闡述了一部分。
西西弗斯影業的野心,這是一個非常非常龐大的計劃準確來說,應該是藍禮為西西弗斯影業描繪的藍圖格外宏大,現階段依舊處于保密狀態,安德烈還需要更多準備工作和思考時間,然后完全前期鋪墊,如果非必要,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誰都無法預料是否會節外生枝。
藍禮愿意告知安迪,第一是出于信任,第二則是出于合作。
西西弗斯影業的龐大規劃之中,僅僅依靠藍禮和安德烈的能力,還是不足以打開局面,他們需要整個團隊的幫助,而藍禮也希望安迪能夠成為其中一員。
安迪靜靜地注視著藍禮,沒有說話,似乎正在消化。
藍禮也沒有著急,再次端起了咖啡杯,補充了一句,“安德烈正在帕克城與圣丹斯討論未來的合作可能(性性),下周就會過來洛杉磯,到時候會和索尼方面碰頭,事(情qíng)才能夠有一個明顯的輪廓,現在只是處于我們的構思階段。”
也就是說,現在只是紙上談兵而已,能否成行,又能夠達到什么程度,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安迪依舊沒有說話,注視著慢慢品味咖啡的藍禮,開口詢問了一句,“安德烈正在和羅伯特雷德福討論什么合作?”
“哦,只是一個想法。”藍禮依舊端著咖啡杯,嘴角揚起了淺笑,神(情qíng)悠閑愜意,就好像正在討論咖啡應該配什么甜點一般,“如果我們擁有自己的流媒體平臺,我想著,也許可以開設一個獨立電影或者是藝術電影頻道,然后與電影節展開合作,那些沒有能夠得到發行商青睞的作品,把它們全部都放在平臺之上。”
對于獨立電影來說,通過發行公司走上院線渠道,這依舊是最好的選擇,藍禮深深地知道這一點,他也支持這一點;但不是所有電影都能夠脫穎而出的,這也意味著,每一年的電影節都勢必將留下許多遺憾,某些作品可能永遠都無法與觀眾見面,創作者們的心血就這樣付諸流水。
遠的不說,達米恩查澤雷的“爆裂鼓手”就是如此,當初為了集資,他拍攝了一部短片,在圣丹斯之上贏得了獎項,卻依舊無人問津。像這樣的作品,如果可以登陸流媒體在線平臺,這就意味著得到了更多矚目
創作者們可以得到一部分金錢方面的回報,盡管數額不會太多,卻至少是一次突破;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藝術創作可以展示給大眾觀看,甚至他們的才華可能得到某位制片人的賞識,繼而贏得更多創作的機會。
安迪覺得自己的大腦就好像一團漿糊,現在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發行渠道?在線流媒體?建立原創片庫?與電影節合作建立獨立電影頻道?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現在安德烈正在和羅伯特探討其中的可能(性性),如果羅伯特愿意合作的話,那么流媒體的片庫資源就有了一個明確指向,這對于前期定位是非常重要的;而且,羅伯特在華爾街也認識不少重要人物,他可以幫不少忙。”
藍禮依舊正在不疾不徐地說明著(情qíng)況,“對了,我準備二月初到柏林一趟。我想要詢問看看,迪特是否有意愿加入到流媒體平臺之中。”
迪特科斯里克(dieterkosslick),柏林電影節的現任主席,從2001年上任之后,就一直擔任主席職位至今。他是一位記者兼影評人出(身shēn)的電影人,他對于藝術電影的堅持與執著,貫穿了柏林電影節過去十余年的發展軌跡。
雖然藍禮與歐洲三大電影節的關系都不錯,但柏林卻始終是特殊的,當初帶著“超脫”登陸電影節的時候,藍禮還受邀參加了學術研討會,結識了許多歐洲電影人,里里外外都可以感受到那種深深的藝術文化氣息。
不過,柏林電影節也因為自己的藝術堅持而漸漸凋零,現在許多優秀藝術作品都更加渴望前往戛納,不是因為戛納更加認可藝術,而是因為戛納可以贏得更多展示空間和平臺,這意味著藝術作品能夠得到更多機會。
如果柏林電影節愿意與西西弗斯影業的流媒體合作,那么也許雙方都可以打開一扇全新世界的大門,開拓更多可能。
先是圣丹斯,然后是柏林?
安迪不由就連連搖頭,無奈而荒謬的笑容在嘴角上揚了起來,最后懊惱地用力搓了搓臉,端起自己的咖啡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整張臉頰都因為咖啡太燙而糾結扭曲起來,但總算是稍稍恢復了一些清醒。
“耶穌基督!”
這就是安迪現在的唯一反應,因為太過震驚,現在反而是快速平靜了下來,“我現在終于知道你為什么能夠和鮑勃平起平坐了。”
比起鮑勃的強勢來說,安迪自以為已經非常了解藍禮了,但現在卻發現自己只是挖掘出了冰山一角,那種震撼就更加洶涌了。
安迪再次笑了起來,“哦,我的上帝!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接下來也將非常忙碌,不見得就有時間和迪士尼合作,是吧?那你就不怕得罪迪士尼嗎?明明簽署了正式協議,結果卻把他們晾在一邊,忙碌自己的事(情qíng)?”
更何況,迪士尼也擁有自己的流媒體平臺,未來就是競爭對手了,那么就更加不滿藍禮“背后捅刀”的行為了。
“安迪,這是商場。”藍禮微笑地說道,“更何況,如果你把我剛剛的條件轉達給鮑勃,你覺得他會察覺不到異常嗎?圣丹斯的那些風吹草動,他們也不是一無所知的。”
“那……那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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