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章:碰撞

掌印落下的瞬間，頓時如同天塌地陷一般，掌印壓下所過之處，直接形成一片黑灰色地帶，看上去就像是空間破碎了一般，駭人之極。

遠遠看上去，宛如上蒼之手般，似要將整個陰山都拍碎，掌印之下的啟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更像是海面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一樣。

“他更強了！”

大殿中，看著林天齊拍下的手印，白判幾個無不驚悚，哪怕是遠遠看著，都感到一種巨大的壓迫窒息感，幾人能清晰的感覺到，相比起八年前林天齊斬殺邢攻入地府之時，那種壓迫窒息感明顯更加強大了，而且是強大了數倍不止，毫無疑問，林天齊實力又變強了，而且不是一點點。

“極致蛻凡。”

數十里外關注著戰場的濼也是眼神一亮，有道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本身就是蛻凡第三境巔峰的修為，加上自身遠高于蛻凡境界的境界和眼力，自然更能清楚看清林天齊這一掌的威力，理論上已經完全達到了蛻凡境界所能擁有的力量極致，甚至隱隱還有一種超出的跡象。

這不由頓時讓原本對于林天齊已經有些心累失望的濼燃起了幾分希望，因為林天齊展現出來的實力讓她看到了意外之喜，須知修行一途，哪怕就是同境界之中實力往往也都有高低之分，可分為三六九等，大多數九層左右的人基本都是不相上下，這一類人是最多也是最普通的。

剩下的一層中少數部分的在同境界中卻擁有著遠超大部分人的戰力，這類人稱的上是天才，是出類拔萃的一批人。

但是還有一類人，只有極個別，往往能走到一個境界的極致，發揮出一個境界的極致力量，這種人，每一個都是驚才絕艷，幾乎同階無敵。

而從林天齊僅僅這一掌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就已經讓濼看到蛻凡極致的力量，林天齊這一掌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蛻凡所能擁有的力量的極致，自然讓濼感到欣喜，因為林天齊實力越強，展現出來的天賦越高，對她而言合作的價值利益就越大，而且等下救人也更容易。

是的，就是救人，雖然林天齊一出手就展現出了極致蛻凡的實力，理論上而言已經是同階無敵，但是那只是理論上的正常情況，像啟這種本身已經踏足長生境界的存在，就算修為被壓制到蛻凡境界，但是全力出手的話，絕對能爆發出遠超一般蛻凡甚至打破超凡限制的力量實力。

就是如今她自己，全力出手的話也能輕易爆發出超過蛻凡極致的力量，因為蛻凡和長生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就算修為被壓制到了蛻凡，但是屬于長生的見識、眼界等等各種都存在，對他們而言，超凡的力量和手段在他們眼里完全就像是大人看小孩子一樣，思維層次已經不同。

而也如濼所想，陰山上空，面對林天齊拍下來的手印，啟臉上絲毫不變，反而帶著一種饒有興趣之色。

“極致蛻凡嗎，到是個人物，難怪邢會敗在你的手里，倒也不冤，不過，對我而言，可還不夠看。”

說著，啟不急不緩的抬起右手，對準頭頂上壓下來的巨大手印輕輕一指點出，整個人顯得輕松淡然無比，像是處理一件極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臉上更是帶著一種自信無比的神色。

“如果放在此界，你確實稱得上此界第一人，但是和我相比，你還差的太遠了啊。”

虛空震顫，空氣炸開，啟一指點出，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其指尖擴散，迎向巨大的手印。

“嗯！”

高空中的林天齊頓時眉頭一皺，心生感應，隨即就見視線中，自己拍出的手印直接在空中一下子散開，那樣子，就像是整個手印從內部構造遭到了分解一般，自動消散。

這是一種以前從未出現的情況，自己的攻擊并非是被人以相應的強大攻擊抵擋住，更像是整個術法被人破解了，自動消散。

“看到了嗎，你和我的差距？”

啟的聲音很快隨之響起，臉上帶著從容自信的笑容，看著林天齊，含笑道。

“自大的你，自以為天下無敵，自以為已經站在了世界之巔，而這一切，不過是你身為土著的坐井觀天罷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宇宙很大，大到超乎想象，在這個世界，你或許稱得上絕頂，但是放眼諸天萬界，你不過是一只井底之蛙罷了。”

“我的力量，我的存在，都不是你能企及和想象，蛻凡與長生的差距，你永遠無法明白，你對我這般存在，一無所知啊。”

啟悠悠道，說罷，再次對著林天齊緩緩一指點出。

“好好感受感受一下，你和我之間的差距吧。”

轟隆隆！

天地失色，在啟一指點出的瞬間，觀看著這一戰的人都是只覺天地都在瞬間暗淡了下來，而在啟的指尖，一道流光飛出，劃破長空，直取林天齊眉心而去。

強大、浩瀚、無匹！

這是啟出手的瞬間給人的感覺，似這一瞬間，整個天地都與啟融合在了一起，整個天地的力量都聚在了他這一指之上一樣。

“這種感覺！？”

林天齊也是眼神一凝，身為啟攻擊的直接對象，此刻他對于啟的攻擊感應最為直觀，這是一種他以前對敵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啟的這一指攻擊，給他一種避無可避、躲無可躲，融天地力量于一體的感覺。

如果硬要用一個詞形容，林天齊感覺用天人合一來形容此刻啟給他的感覺最為合適，而且啟這一指點出手指尖的力量，更給他一種更高一級的感覺，似其手指尖匯聚的能量，更為純粹，給他一種技近乎道的感覺。

相比之下，自己的術法能量運用，在啟面前，顯得無比簡陋粗糙。

“御。”

心頭觸動，不過啟的攻擊卻也已經剎那逼近，也沒有給林天齊多思考的時間，來不及多想，手中印訣一捏，打出防御術法，頓時一道法術防護屏障橫在林天齊身前。

不過下一秒，林天齊就是瞳孔一縮。

只見啟屈指彈出的流光飛來，撞在法術屏障上，卻像是找到了法術屏障的弱點一般，輕易就將法術屏障洞穿，絲毫不受阻礙，直取林天齊。

林天齊瞳孔收縮，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法術輕易被啟看穿破解了一般。

下一刻，流光落在林天齊胸口上。

林天齊整個身體頓時如同炮彈一般橫飛出去，砸在數里之外的一處懸崖石壁上，整個石壁都直接被砸的傾塌下來，林天齊的身影也是頓時被埋入其中，生死不知。

“真是，不堪一擊啊！”

看到傾塌的石壁，啟又是悠悠嘆息一聲道，似乎料定林天齊已經死去一般，緩緩收回伸出的右手，放到身后。

“嗯？”

不過下一順，啟的神色又是微微一邊，看向傾塌的石壁廢墟，似乎感應到了什么，有些意外的眉頭一挑。

“咦，居然沒死。”

啟話剛落，堆落在一起的碎石就是轟然炸開，一道略顯狼狽的身影緩緩從廢墟中走出，拍了拍身上的石灰塵土。

赫然正是林天齊，不過此刻模樣看上去有些狼狽，整個人灰頭土臉的，整個上衣的胸口處更是一大片衣服消失不見，多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洞，露出里面細膩如白玉般的完美肌膚，肌膚上染著一些鮮血，上面有一道淺淺像是破皮的傷口。

“嗯！”

啟原本自信從容的神色頓時一凝，目光死死的看著林天齊胸口處的傷口，那里正是他之前攻擊到林天齊的地方，但是在他想來，剛剛那一指，就算殺不死林天齊，應該也足以洞穿林天齊的胸膛才對，但是現在看上去，緊緊只是留下皮肉傷！

這怎么可能！

啟心頭一驚。

從廢墟中爬起來，林天齊也是看了看胸口上微微有些疼痛的傷口，看著破開的皮肉，手指伸出將傷口上流出的鮮血擦拭了一下，然后放在自己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手指上的鮮血，試了試味道，感覺味道還挺好的，隨即又看向啟燦爛一笑道。

“你還真是讓我吃驚啊，居然能讓我流血傷到了我的皮。”

拜師九叔 第九百八十章: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