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死亡軌跡 14.為生存而戰吧
在納格蘭的大草原上,一堆雄壯的篝火被升起,重新得到了元素信任的影月薩滿們誦念著過去的歌謠,元素喚醒的微風在草原上吹拂,重新聚在一起的獸人們圍著火焰,分享著此時越來越難以得到的物資。
孩子們已經很久沒看到如此熱鬧的場景了,來自不同氏族的小孩在人群里穿梭打鬧。
相比大人們臉上的沉重和愁苦,在世界秩序徹底崩潰之后,這些兒童還是善于苦中作樂,不過孩子們的歡笑聲也漸漸感染了大人們,在惡魔之血事件之后,已經老死不相往來的隱居氏族們的戰士慢慢的也笑了起來。
尤其是在影月氏族的戰士拿出了一些美酒之后,篝火邊的氣氛很快就變得熱鬧,讓人不禁懷念起20年前獸人們每年兩次的克許哈格祭典的盛會,一些老獸人甚至流下了淚水。
被惡魔蠱惑著開戰,20年的殘酷戰爭,徹底毀掉了這個世界,不過現在,眼看著剩下的氏族像以前一樣聚在一起,也許...也許這個世界還有未來。
薩滿們用元素法術安撫了因為魔血而狂暴的綠皮獸人,飲下惡魔之血已經過去了10年,在魔血的自我衰弱中,這些獸人戰士也可以控制自己了,那些無法控制自我的瘋子,早就在殘酷的自相殘殺和入侵艾澤拉斯的戰爭中身死。
“看啊,瓦洛克!”
一名女獸人抱著瓦洛克.薩魯法爾的手臂,指著在篝火前載歌載舞的獸人們,她眼中也有了淚水,她低聲說:
“就像是我們以前那樣,我們還能回到過去,我們還有希望,對不對?”
面對妻子的希冀,薩魯法爾內心非常沉重,在近2個月之前,他從黑暗之門返回,但還沒等到他聯合起地獄火半島的三個氏族,奧格瑞姆酋長失敗的消息就傳回了德拉諾,這個消息幾乎擊潰了薩魯法爾的意志,在萬念俱灰中,他拒絕了格羅姆的挽留,獨自一人回到了納格蘭的家鄉。
這2個月里,他沒有再拿起過武器,來自靈魂的疲憊讓他就像是數年前那樣,安靜的陪著自己的妻子,仿佛下半輩子都要這么過。
但耐奧祖的歸來讓薩魯法爾意識到了,戰爭還沒結束,而元素再次回應了薩滿們的召喚,這更讓薩魯法爾看到了獸人未來的一絲希望,這一次耐奧祖召集所有氏族的酋長,必然是有大事件要宣布,薩魯法爾很清楚,他的平靜生活很可能要就此結束了。
而聯想到他和泰瑞昂之間的約定,薩魯法爾的情緒就有些低沉,他能感覺到,也許實現約定的那一天,就快要來了。
想到這里,薩魯法爾忍不住抱緊了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也似乎預感到了什么,死死的抓住了薩魯法爾的手臂,低聲說:
“瓦洛克,我今天去找過蓋亞安宗母,你知道的,宗母也是個薩滿,她告訴我...我...我有了你的孩子。”
“什么?”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薩魯法爾愣在了原地,他有些手足無措,但隨后一抹狂喜讓他忍不住抱著自己的妻子在原地轉了幾圈,就連內心里低沉的情緒也被沖散,他溫柔的伸出手,撫摸著自己妻子平坦的肚子,一個新的生命在孕育,那是繼承了薩魯法爾之血的傳承。
在意識到自己有了孩子之后,之前畏懼的那些,之前不愿意回憶的那些記憶,又一次涌上薩魯法爾的心頭,他深吸了一口氣,他挽著妻子的手,低聲說:
“我發誓,諾拉,我會為你和孩子找到一個平安的新世界,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也...”
“別,別這么說!”
薩魯法爾的妻子諾拉伸手捂住了丈夫的嘴,她靠在薩魯法爾胸口,她輕聲說:
“有那么一段時間,在你跟著布萊克漢酋長去另一個世界戰斗的時候,我總是預感到會失去你,這一次能看到你平安歸來,我無比感謝先祖的眷顧,但那種預感,也越發強烈,不要死,瓦洛克...哪怕在這個世界一起死去也好,別留下我一個人在這里。”
“放心吧,諾拉!”
薩魯法爾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元素之靈已經原諒了我們,耐奧祖在尋找治愈世界的方法,就算是再一次進入艾澤拉斯,我們也不會輸的...相信我,我會為你和德拉諾什贏得一個新世界,這是我的承諾!”
“德拉諾什?”
“對!我孩子的名字!德拉諾之心,就算是為了他,我也不會失敗,哪怕是從死亡的深淵里爬出來,我不會再失敗了!”
就在薩魯法爾和他的妻子漫游于草原之上的時候,在沃舒古內部,在耐奧祖的帶領下,德拉諾剩余的所有氏族的酋長都看到了那如同怪物一樣的納魯克烏雷的遺骸,在先祖之魂的傾訴中,他們知曉了過去德拉諾遭受的災難背后的原因。
尤其是在知曉了惡魔不會放棄這個世界之后,所有的酋長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命運也許無法改變,但世界的末日正在臨近,如果這就是獸人的必定的命運,那么當它到來之時,我會欣然接受。”
耐奧祖如神棍一樣站在克烏雷前方,他對那些看著他的酋長們低聲說:
“但這個命運是德萊尼人強加給我們的!那些群星的流亡者是真正的萬惡之源...我們要反抗這命運,最少,最少我們要給我們的孩子們,給獸人文明留下一縷火種!”
“砰”
酋長的法杖敲在地面,驚醒了所有人:
“他們是無辜的!我們必須拯救我們的種族,必須有人沐浴在鮮血里,必須有人為獸人的未來而犧牲,我們將會再次拿起武器,但這一次...這一次,不再是為了征服,不再是為了劫掠,不再是為了滿足我們嗜血的!”
“這一次,部落的勇士們聚集在一起,將是為了生存而戰,我們必須趕在惡魔到來之前,為我們的族人找到一個嶄新的世界!這將是我們為德拉諾的贖罪的開始!”
“大酋長!”
白爪部落的薩滿站起身,他帶著一絲悲傷,高聲喊到:“難道我們就要這么放棄我們的世界嗎?這不該是德拉諾的命運!元素,元素還留在這里,我們怎么能放棄?”
“沒人說要放棄德拉諾!白爪!”
耐奧祖睜開眼睛,他沉聲說:
“但是在拼死一搏之前,我們要先把我們的族人放到安全的地方,相信我,酋長們,如果惡魔要玷污我們的世界,我會第一個站起來和它們戰斗,在我死之前,沒人能破壞德拉諾!”
“唰”
格羅姆.地獄咆哮站起身,他拄著自己的戰斧,高聲說到:
“現在我們都知道了真相,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們面對的一切是多么艱難,但沒有人會后退!你就說吧,大酋長,我們要怎么做,才能拯救我們孩子,拯救我們的親人?”
“很好,那就聽我說!酋長們。”
耐奧祖活動著手指,將一顆潔白的顱骨拿在手中,那顱骨中浮動的墨綠色邪能讓所有酋長都皺起了眉頭:
“這是古爾丹的腦袋,那個叛徒所做的一切惡事,哪怕被千刀萬剮都不能洗刷,但他留下的遺骸可以幫我們重新打開黑暗之門...我已經確定了我們必須得到的三樣東西,有了它們,我們就能輕松的在群星中尋找適合我們居住的世界。”
“但這一次重開黑暗之門是有風險的,另一個世界的聯盟曾經擊敗過我們聯合在一起的大軍,所以我們不能和他們全面開戰!這將是一次突襲,我們兵分三路,找到三樣東西之后,就全體撤回德拉諾,在那個時候,我會立刻關閉黑暗之門,阻止他們的追擊。”
“哼,說到底,還不是要讓我們去送死?”
噬骨氏族的酋長不屑的打了個響鼻,他惡狠狠的看著耐奧祖和格羅姆,他高聲叫道:
“連十五萬大軍都失敗了,我們這點人,根本不可能從那些聯盟手里搶回寶物,這是去送死,我不干!”
“廢物!”
“雜碎!”
兩聲怒吼在人群中響起,格羅姆手中的血吼砍向噬骨氏族的酋長,那獸人慌忙的躲避,但從背后砍過來的單手斧卻輕而易舉的切掉了他的脖子。
一個比其他獸人都高大的獸人提著噬骨氏族酋長的腦袋,高聲喊到:
“這是所有獸人共同的命運,沒有誰能逃過這一劫!我將服從大酋長的命令!”
而站在那高大的不同尋常的獸人身邊的戰歌酋長,格羅姆更是揮舞著戰斧,雙眼赤紅的看著眼前的酋長,就像是要擇人而噬一樣的質問到。
“還有誰要退出!”
這血淋淋的一幕驚呆了剩下的獸人酋長們,有些膽小的轉身就要逃跑,但碎手氏族的卡加斯和雷王氏族的芬里斯卻一左一右擋在出口,這一下,所有酋長都知道了耐奧祖的打算。
“就像是我們的勇士雷克薩說的那樣...所有獸人必須同心協力才能度過這場災難!”
耐奧祖將手里的法杖揮了揮,屬于獸人大酋長的陰狠在他瞇起的眼中閃耀著,他大聲喊到:
“我們還有優勢,蠢貨們!黑石、血環和龍喉三個大氏族還在艾澤拉斯繼續堅持,還有數以萬計的戰俘留在聯盟手里,只要我們聯合起來,搶到我們需要的寶物根本不是問題!”
“而且我也不是在和你們商量這件事!我再問一次!還有誰要退出!”
被幾大氏族的酋長聯起手坑了一把的其他酋長們你看我,我看你,所有人都明白,耐奧祖這一次是真正下定了決心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只要敢說一個不字,頃刻間就會被殺死。
在死亡和災難的雙重威脅下,很快,所有酋長都拍著胸口,承諾會一起加入這次冒險行動里。
這讓耐奧祖松了口氣,他的手指甩了甩:
“很好!大家齊心協力,沒有什么災難是無法渡過的,這一次,就讓噬骨氏族做先鋒!”
另一邊,在黑暗神殿的某個大廳里,正在冥想的泰瑞昂被暗影的跳動驚醒,他抬起頭,一抹鋒利的刀刃正抵在他的脖子上,似乎下一刻就會切斷他的喉管。
“這個游戲很有意思嗎?娜薩?”
鮮血守望者美妙的身姿在泰瑞昂身后的黑暗里浮現出來,聽到死亡騎士毫無波動的聲音,娜薩不屑的哼了一聲,收回了手里的匕首,她咬著牙說:
“遲早有一天,我會...”
“你會切斷我的脖子,這話你已經說了73遍了...介于你的不恭敬,我覺得有必要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
死亡騎士打斷了鮮血守望者的威脅,他站起身,回頭看著陰影中的娜薩,他的手指動了動,守望者的身體立刻就僵硬在了黑暗里。
“撕啦”
鮮紅色的長裙被撕開,美好的身體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氣里,那種寒冷讓娜薩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你要做什么!”
娜薩尖叫了一聲,不過很快,她的聲音就變得玩味了起來,她甚至朝著泰瑞昂扔出一個挑逗的眼神,然后滿含惡意的說:
“你想做什么?小泰瑞昂?你還有那個功能嗎?你想威脅我?讓我像你的小寵物伊瑞爾一樣乖一些?別癡心妄想了!”
這種嘲諷讓死亡騎士皺起了眉頭,在黑暗中,他冰藍色的眼睛轉化成了血紅色,這讓娜薩感覺到了一絲威脅,尤其是在泰瑞昂靠近她,以一種曖昧的姿態將她抱在懷里的時候,娜薩的尖叫聲又一次響起:
“我是來匯報消息的!獸人們聚集起來了,他們正在朝著黑暗之門前進!他們要再次入侵艾澤拉斯了!你的陰謀成功了,不!放開我!”
“為什么要害怕呢?”
泰瑞昂冰冷的嘴唇吻在了娜薩的脖子上,他低聲說:“你不是說我傷害不了你嗎?感謝你的消息...不過現在,對于不乖的寵物,是時候教訓一下了。”
“嘶”
變得鋒利的牙齒刺穿了娜薩脖子上的皮膚,泰瑞昂的聲音在她內心里響起:
“我記得你曾經很享受這種感覺...你看,娜薩,你很不乖,你要明白,死亡才不是什么邪惡!它也不是一種懲罰...沒有品嘗過這種甜蜜的親吻,才是人間最深沉的遺憾!。”
“不!我知道錯了!不!!”
娜薩的尖叫聲頃刻間就變得古怪起來,雙方的鮮血交互帶來的詭異快.感是交互的,但相比娜薩的瞬間沉淪,泰瑞昂的情緒卻毫不為所動,就像是根本沒有發生過什么一樣。
她的意識就如同沉淪于鮮血的流動帶來的詭異快.感之中,在她越發嬌媚的聲音里,纖細的手臂如情人一樣環繞在了泰瑞昂的脖子上,越來越緊,就像是不離不棄的情侶一樣。
最終,在娜薩高昂的尖叫聲中,她的身體癱軟在了泰瑞昂的懷里,看著她迷離的眼神,泰瑞昂的眼神變得越發冰冷。
“很舒服,對吧?但我允許你倒下了嗎?你這不乖的下屬!”
“作為懲罰...讓我們再來一次吧。”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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