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惡女 第一百一十三章 敵人終于出現了?
眼下純味屋正處在營業的黃金時間,超級忙,冬美說了一句話又被叫走了,而式島葉在那里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再看了看冬美領著兩個年幼妹妹在店里團團打轉的身影,終于無話可說——她也是個高中生,靠父母過日子的,在殘酷現實面前其實也沒多少辦法。
她再沒人情味也說不出劍道比賽比你養活弟弟妹妹們重要這種話!
她沒再提讓冬美去休息的事兒,一伸手就拖過了式島律面前的冰雪千層糕,看了幾眼有些喜歡,拿起一塊就填進了嘴里,含糊問道:“你在和福澤學妹交往嗎,北原學弟?”
她剛才也聽著也感覺冬美和北原秀次關系非同一般。
式島律訝然看著姐姐的動作,這是北原君給我的啊!但一時顧不上計較,也極是關切的望向了北原秀次,而北原秀次啞然失笑道:“不是,我原本就在這家店里打工,以前福澤同學的父親很關照我,現在他突然病了我也不能袖手旁觀,所以就暫時接替了掌柜的工作。”
他也不太想和學校的大前輩鬧得太僵,麻煩少點總是好的,更不想在學校傳出什么風言風語影響到小蘿卜頭,見式島葉不再無理取鬧了便把他在純味屋打工的經歷細說了一遍,一直說到了福澤直隆突然病倒他頂上了為止,而式島葉嘴里沒停,一小碟千層糕被她吃了個干干凈凈,聽完后輕聲說道:“了不起,以前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這種俠氣,我不如你!”
她是個直性子,自問異位相處做不到北原秀次的地步,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說完了后站起來又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擾了,請你過會兒讓福澤學妹好好泡個澡,盡量調整狀態吧!阿律,我們走!”
式島律傻了眼,他還有一肚子話沒和北原秀次說呢,但式島葉哪里管他,丟下一張鈔票扯著他就往門外去了。北原秀次連忙請他們稍等,然后拿出一個食盒裝了些小點心笑著遞給式島律:“阿律,你帶回去吃吧,嘗嘗我的手藝。”
式島葉是大前輩,按高校潛規則來說她可以隨意命令后輩的同時也是有義務的,比如說和后輩一起吃飯要主動掏錢付帳,而這會兒情況也有些類似,所以她付了帳也不能還給她,不然多少有點侮辱人的意思,那就只能以朋友的身份讓式島律帶點回去了。
式島律也沒和北原秀次客氣,剛接過食盒喜滋滋道謝一聲便給式島葉扯出了居酒室的門,而他出了門有些不滿,抗議道:“在那里多坐一會兒怎么了,我還想問問北原君怎么支撐的這家店呢!”
他感覺北原秀次很了不起,總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看看店里連空座都沒了便能知道北原秀次料理手藝非常厲害。
式島葉回頭看了一眼純味屋,冷聲道:“他們在忙,幫不上忙也不要添亂!”說著她一把奪過了式島律手里的食盒,打開看了看,發現里面七八個橫豎格子都填滿了,小點心各個精巧可愛,滿意道:“剛才那碟千層糕真是好吃,甜而不膩,涼涼吃下去很舒服!這小子手藝不錯,這個食盒歸我了。”
她以前不怎么喜歡甜食的,但剛才吃了那疊千層糕實在心里舒服,突然來了興趣。
式島律愕然道:“這是北原君給我的!”
“少廢話,你一個男生吃什么甜點!快點帶路,接下來去木下二町瞧瞧岡田那丫頭在干什么!”她說著話夾著食盒就推著式島律往前走去,她是劍道宅女加輕微路盲,自己找路太麻煩,便讓個多少熟悉地型的人領著她到處跑,至于搶了式島律的食盒,那沒什么,姐姐搶弟弟的東西能叫搶嗎?那是天經地義的!
式島律很不滿,但他的性子也不會和姐姐在大街上起爭執,含怒繼續帶路,而式島葉走了兩步還教訓他道:“你這位朋友還算不錯,以后可以多找他玩,少和那個內田湊在一塊,那小子從來不學好!”
式島律也沒反駁,生著悶氣繼續前行——這家伙什么時候去上大學?最好考到國外去四年別回來最好!
這姐弟兩個走了,北原秀次也沒在意,而店里的生意越來越好,總不停有人來,最后只能吩咐冬美在門口拒客,好歹在十一點半結束了營業。
錢這東西是賺不完的,要是真想好好經營居酒屋那自然應該有多少客人接待多少客人,干到黎明時分也正常,但現在店里全是一群孩子,只能少賺點錢保證她們能有充足的休息時間了,反正依目前的情況基本也能保證大家吃得滿嘴流油。
送走了客人北原秀次的工作其實已經結束,但他也不急著走,就在那里擺弄那些鍋碗瓢盆,拼命擦著廚臺,非要擦得能當鏡子用不可,而春菜在旁邊輕聲勸道:“您早些回去休息吧,請把這些工作交給我吧!”
她現在是幫廚,這些雜活本來就是她的。
北原秀次看了她一眼笑道:“這兩天怎么對我說起敬語來了?別這么客氣,我喜歡整理東西,這算是我的興趣愛好吧!”早點干完了讓這家人早點睡覺。
而春菜無語了,您這興趣愛好真特別!
但她現在對北原秀次的好感度已經處在尊敬模式下了,無法再勸阻,只能加快速度幫著北原秀次一起干,最后好歹將廚房收拾的一塵不染了,北原秀次這才帶著狗食準備打道回府。
但他剛走出純味屋的大門便又被叫住了,冬美追了出來。
冬美追上了他一時也不說話,就那么歪頭背著手站在那里,北原秀次等了一會兒無語了——這小蘿卜頭從來不肯痛痛快快的,總是肚子里做文章,我又不會讀心術,你站在我面前話也不說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啊?
他耐心問道:“福澤同學,是有什么事嗎?”
冬美歪著頭也不看他,從背后拿出了手,拎著一條手帕說道:“這是賠給你的!”
北原秀次仔細瞧了一眼,發現是條藍白格子的男士手帕——他是老土派的,帶手帕不帶紙巾,手帕可以反復用,個人感覺質感也比較舒服——他奇怪問道:“我那條呢?”
冬美這條手帕買了一周了,一直沒想好怎么給北原秀次,這會兒終于給出去了,歪著頭悶悶道:“那條我擦過鼻涕了,所以給你買了條新的賠給你。”
原來那條她當時哭得稀里嘩啦的,擦完了眼淚擤鼻涕,雖然后來又洗干凈了,但她覺得把曾經沾滿了自己“味道”的手帕再給北原秀次不太好,有些莫名其妙的害羞。
北原秀次沒怎么搞明白,但還是客氣道:“不用了,一條手帕而已,我還有。”
“你有是你有,我賠給你是我賠給你,你要不要?要不要?不要我回頭就丟掉好了,反正我是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冬美就那么把手帕拎在北原秀次面前,但歪著頭似乎有點不高興了——這家伙總是磨磨嘰嘰的一點也不痛快!
北原秀次無語了,你為什么語氣有點小惡劣,你這倒底是想賠還是不想賠?不想賠我也沒問你要過啊!我也還沒小氣到一條手帕也要斤斤計較的地步吧?莫名其妙的家伙!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客氣道:“那我收下了,謝謝你了。”
冬美心里終于微微滿意,小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一點,不過她一直歪著頭像在對空氣說話,人又太矮,北原秀次也看不到,只能再次耐心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冬美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還有……謝謝你了!”
北原秀次沒聽清,低頭伸了耳朵過去問道:“你說什么?”
冬美搭拉著眉毛看了一眼他伸過來的大頭,聲音大了一點郁悶道:“我說謝謝你了!”
北原秀次徹底搞不明白這小蘿卜頭想干什么了,這是在謝什么?要說謝自己把店重開了起來,那你這反應神經也太遲鈍了吧?這都過了快十天了謝謝這個詞才從你的蘿卜腦子傳遞到小舌頭上嗎?
他一臉無辜,莫名其妙的看著冬美,冬美斜了他一眼,知道他沒懂,小聲解釋道:“我是在謝明天的事,經營這家店養活大家本來應該是我的責任的,而我卻去忙自己的事,把你留在這兒忙上一整天,所以謝謝你,然后……對……對……”
她在道歉這里又卡殼了,而北原秀次終于明白了,原來就為了這點屁大的事!
他若是沒接手這爛攤子也就算了,但接手了依他的性格肯定要做到最好,這是人品問題。他覺得很無所謂的,笑道:“別客氣了,其實是大家一起賺錢嘛,真說起來還不一定是誰占便宜呢!行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好好泡個熱水澡助眠,明天專心比賽,家里交給我不會出一點問題的。”
冬美輕輕點了點頭,她就是有些良心難安。北原秀次是來幫她家的,結果她跑了留下北原秀次和一幫妹妹們干活,她感到超級慚愧。
她輕聲道:“我知道,我……我相信你。”
“那就好了,明天比賽要贏!比賽就是為了奪取勝利,記得發揮你的個人優勢,別顧及面子,就算被人笑兩聲也不要緊,贏了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了嗎?”
冬美站在他身前點了點頭,說了聲:“我知道了。”
她的個人優勢就是又矮又小,說聲是國小身材也不過份,就算陽子這真正的國小學生也只是比她矮一點點——形象一點的說法就是她都不用彎腰縮頭就可以站到北原秀次胳肢窩下面乘涼。
正常體型的選手想對她施展反切胴之類的技法自己就得先跪下,而冬美一但不要臉了用各種跪姿、半跪姿攻擊那就優勢更大了,以前也曾逼得北原秀次拿她一時沒有辦法。
“注意比賽規則,不要踢人,也不要攻擊無甲部位……”
“我知道了!”
“根據對手選擇戰術,劍術要用腦子,注意始終保持冷靜,不要被對方的小動作激怒了。”
“我知道了!!”
“別的選手比賽時多注意觀察,說不誰以后就能遇到……”北原秀次是挺希望她能贏的,畢竟他現在和冬美算是一個立場,蠻有代入感的,所以在那里婆婆媽媽叮囑起來,沒完沒了,而冬美小臉憋得有些發黑了。
她拼命忍耐著,但北原秀次說得挺爽,一時沒完沒了,她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了一聲:“我知道了!!!我肯定會贏的!太晚了,你快點回去睡你的大頭覺吧!”
這臭屁精又開始對自己說教了,好像大自己好多歲一樣,沒事總想著充大個兒!但現在也不能罵他了,心里好難受!
她轉身就臭著一小臉開始上門板,而北原秀次愣了一下,這神經病蘿卜頭又鬧哪樣?我這是好心給你提醒一下。算了,也行吧,有這氣勢也行!
他擺了擺手笑道:“那你加油,等你帶回好消息!明天一早我就過來,你放心去比賽!”
說完他轉身拎著狗食袋子騎上自行車就走了,而冬美關好了門黑著臉去泡澡——明天必須贏,絕對不能讓這家伙看了笑話!
北原秀次回了公寓,陽子馬上迎了出來,關切地問道:“歐尼桑累壞了吧?”
北原秀次將狗食袋子遞給她,笑道:“不累啊!”說著他揉了一把陽子的小腦袋,“不是說過要是晚了就不用等我了嘛,自己早點睡。”
陽子連連搖頭,甜甜笑道:“不行,必須等歐尼桑。”她很喜歡這種守在家里等著北原秀次回來的感覺。
北原秀次也不勉強她,笑道:“熱死了,一身汗,我先去沖個澡。”他說著話就把口袋里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放在了一邊,過會兒這身衣服他準備洗澡時直接洗了,不然丟在那里一個看不見陽子就會又搶去干了——他也很頭疼,他喜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收留陽子真不是想拿她當傭人用。
陽子現在已經和他極親了,真正像是一家人一樣。她也不避嫌,直接去幫北原秀次把這些錢包鑰匙之類的東西收起來,而北原秀次拿了睡衣進洗手間沖涼去了。
陽子打開了北原秀次的錢包仔細數了數里面的錢,發現沒少多少,但還是又取了兩千円放進去,免得北原秀次手頭錢不夠委屈到了,然后將錢包擺在一邊,正準備去把簾子放下來時卻突然發現多了一條手帕,不由小吃一驚——北原秀次現在的衣物都是由她經手的,這條手帕她不認識。
她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發現料子不錯,又看了看洗手間的門后把手帕放在鼻前深深吸了口氣——壞了,不是歐尼桑身上的味道,略帶點奶香氣,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
她不動聲色,沖洗手間里甜甜問了一聲:“歐尼桑,怎么會有兩條手帕?”
北原秀次這屁大的洗手間也沒浴缸,正拿著蓮蓬用冷水噴自己洗戰斗澡呢,隨口道:“別人又給了我一條。”
“那我先給歐尼桑收起來吧!”
“好!”
陽子立刻開了壁櫥,飛快的倒騰出了大批衣物雜貨,然后將那條手帕壓在了最下面。這樣就可以了,依歐尼桑的性格永遠會拿最上面的用,只要保證這手帕一直排在最下面就永遠別想露臉。
她將壁櫥又重新關好,然后坐在那里摟著百次郎陷入了沉思:這是不是一個預兆?窺視歐尼桑的敵人終于出現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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