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修仙 第七九二章 第一難第二難,疑似是樂師
秦陽嘴上吹的震天響,仿佛嬴帝本尊現在站在他面前,都能一巴掌將其抽死。
實際上,秦陽心里還是挺有數的,這話也就是安撫一下嫁衣。
相比之下,秦陽自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祖宗八十代還沒出生的時候,嬴帝就已經開始變低調了,他見到的嬴帝,只是一尊帝君法身而已,行事風格什么的,可能跟嬴帝本尊完全不同。
而真正經歷過嬴帝巔峰時期的人,真正知道嬴帝的強大,并不只是實力,他們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會生出懼意,聽到嬴帝這倆字,都會變得無比謹慎。
秦陽心里清楚,但是真的沒多怕。
大不了就跑路,不行了去無盡之海浪,再不行了,就離開大荒世界,對于跑路這件事,秦陽可沒什么太大壓力,也沒覺得有什么丟臉的。
思維模式跟這里土生土長的人,差別很大,他們在意的東西,秦陽未必在意,就比如宗門修士最在乎的薪火相傳,視之超過了生命,在秦陽這,就不會重要到這種地步。
就像現在,浪潮落下,哪怕明知道嬴帝就算是開了掛,他也別想那么快超脫出來。
這心里的卻還是會咯噔一下,說不緊張是假的。
再一個,萬一嬴帝真的超脫出來了,就算沒有了神朝的加持,綜合實力,比之以前,可能也是只強不弱。
一個剛剛封號的封號道君,面對這種情況,十有八九還是會被吊打。
嘴上吹著牛皮,秦陽打著哈哈,擺了擺手。
“哈哈,不用緊張,沒事,反正你的根基也沒有綁定在大嬴神朝,大不了撂挑子不干了,去無盡之海打漁去,我這些年到處瞎晃悠,也不是沒成果的,后路多了去了。”
“嗯,我也不在意帝位,要不要都無妨。”嫁衣點了點頭,看起來的確平靜了很多,稍稍一想,秦陽這般灑脫,說的還挺有道理的,這邊的確沒什么是她無法舍棄的。
尤其是對待帝位,她跟云帝的態度倒是差不多,帝位只是手段,并非不可或缺。
大荒如今只有大嬴和大燕,能被稱之為神朝,偏偏這倆神朝的大帝,卻都是那種并不在意帝位的人。
真正在意帝位的人,卻都求而不得。
閑聊了幾句,嫁衣的虛影消失不見,秦陽枯坐在船頭,調轉了飛舟的航向,轉頭直奔魁山而去。
閉上眼睛,秦陽的意識進入心田。
殺手秦陽還在忙著研究別的東西,外面的事,在他看來都不重要,都是一些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的事,他也挺樂意狗秦陽去管那些雜事。
“浪潮終于落下了,我們也必須未雨綢繆了。”狗秦陽一臉的認真。
“按照我的推演,新的一萬年內,嬴帝完成目標的概率至少有五成,最大的影響因素,以目前已知的情況,是血喇嘛,他的天賦,在念海里,能得到最大限度的發揮,那里可以算是他的主場。
而若是有其他因素在,嬴帝成功的機會會更低,比如人偶師和夢師之類的存在。
我們之前推測,人偶師和夢師,可能都是真正的人偶師和夢師,不是山寨的,那么,在念海里,有傳說的十二師,可不止夢師和人偶師。”
殺手秦陽面無表情的說出自己推演的結果。
狗秦陽搖了搖頭,
長嘆一聲。
“你算錯了,忽略了人心啊,血喇嘛那個家伙啊,你不想想,他為了長存下去,找到機會復蘇,蹲在那枚血喇嘛里多久了?
這種貨色,在事不可為的時候,絕對不會孤注一擲的賭上一切的,他必定會提前做好準備,留下一線生機。
嬴帝可能不會后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而血喇嘛,卻絕對不會。
他在明知道勝不了的時候,只會拼盡全力的增加自己的籌碼,然后,將籌碼都交給嬴帝,換做他的一線生機。
所以,你別看我嘴上跟嫁衣吹的震天響,其實呢,我對血喇嘛的期望,只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而已。”
殺手秦陽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
“那這么說的話,除非里面有一個真正的十二師之一,還不是縮水狀態的,才有可能影響到嬴帝。
這么算的話,嬴帝千年之內超脫出來的概率有三成,萬年之內超脫出來的概率,至少有八成了。”
“一切都按照最壞的情況,先行準備應對預案。”狗秦陽不覺得這是悲觀,這叫謹慎。
準備了半晌,最后沒有用到,也總比事到臨頭,手忙腳亂的好。
“建議修行北斗七殺經,海眼庫存的大量力量,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出北斗七殺經的威力。
同等境界下,北斗七殺經在我們手里,會比云帝更強。”
“這種純殺伐的法門,對我們的提升,反而不如一些非殺伐法門。”狗秦陽搖了搖頭。
現在可真不是去完成人形地圖炮夢想的時候。
不是北斗七殺經不夠強,而是無法給他足夠跨越層次的提升。
狗秦陽想了想,道。
“渡難真經怎么樣?”
“并不怎么樣。”殺手秦陽搖了搖頭。
“我們手里的渡難真經,并非全本,再算上之前摸出來的單卷,組合起來也并非完整的,應該是老皇帝本身就沒有完整的渡難真經。
不過這種殘缺影響不大,渡難真經里,除了總綱之外,余下的每一卷,基本都是相互獨立的。
每一種‘難’,都是不一樣的,對應的修行,也都不太一樣。
這個法門強的地方,并非是解決問題,也非前期或中期的作用,真正強大的地方,是將抽象的‘難’具象化,化作暫時不可逾越的阻礙。
當你在外面,真正解決這個難的時候,那具象化,不可逾越,不可毀滅的難,便會化作一個勝利的果實,讓你去享受。
難越強,最后化作的勝利果實便越強大。”
殺手秦陽說到這,微微一頓,伸出一根手指,在身旁一點,一個列表隨之出現。
上面標注著“可領取‘難’列表”幾個大字。
下面列出來一條條可以領取的難,然后旁邊憑空出現出一張張列表,嘩啦啦的足足幾十頁。
每一個待領取的難后面,都標注了難度,還有渡難之后的獎勵。
“我覺得,勉強可以這般理解,所以,你應該明白,渡難真經對于解決現在的問題,毫無作用。
只是在解決問題之后,會得到的好處,非常多而已。”
列表上,排名第一的金色難。
推開白玉神門。
第二個金色難。
擊殺嬴帝本尊。
狗秦陽的頭上飄出來倆問號。
殺手秦陽解釋道。
“以目前的情況看,綜合分析,在沒解決第二難之前,沒有那么多時間去耗,基本不存在能化解第一難的可能,推開白玉神門排第一,合情合理。”
狗秦陽欲言又止,一口老槽哽在喉頭,不知如何說起。
“行吧,照你這么說,我倒是覺得,解決嬴帝沒那么困難了。”
再看看列表,狗秦陽道。
“那這渡難真經,修不修其實沒什么區別唄。”
“看起來的確是這樣,但我還是建議修第二難。”殺手秦陽推了推鼻梁,補充道。
“按照我的研究,煉出難之后,是有具象化的存在的,而這個具象化的存在,并非完全根據我們的所知的情報來具象化的。
這個法門不完整,都能是刺目的金色,我想肯定還有未曾了解的玄妙在其中。
所以,我們可以根據難的變化,來反推出一部分我們難以得到的情報,也可以輕易的辨別出來,所遇到的困難究竟有多大。
這反而會有助于我們渡難,具體會有多大幫助,無法確定,但考慮到目前情況,多一絲幫助都是好的。”
“既然這樣,那修就修吧,反正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狗秦陽表示無所謂,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若是最壞的情況出現,對我們可能有巨大幫助的,是另外一門金色技能書。”
“什么?”
“天魔譜。”
狗秦陽有些意外,那個讓他差點以為自己是文盲的天魔譜。
“你研究出來了?”
“并沒有完全破譯,或者說,天魔譜是無法破譯的,只有其本身才有意義,破譯的結果,失去了所有的威能。
第一次坐在帝位上一個月時,我利用后半個月時間,順手研究了一下,這個天魔譜,根本不是常規的法門記載之法。
天魔譜,其實就是樂譜,以樂譜的形式,記載下來的法門,同樣也只有用樂譜的方式去研究,才能有進度。”
殺手秦陽一揮手,屬于天魔譜的卷軸,在旁邊展開。
乍一看,上面的內容,似乎會不斷的變動,按照殺手秦陽的提示,狗秦陽稍稍看了幾眼,的確有規律在里面,但那種規律,卻并非重復的規律。
將其當做樂譜來看待,在心里面稍稍腦補了一下,奏響的樂章。
瞬間,心田內響起一陣詭譎到讓人泛起一陣惡心的詭異聲音。
狗秦陽面色如土,變幻了好半晌,干嘔了兩聲,才算是恢復了正常。
殺手秦陽面無表情的看著狗秦陽,點了點頭。
“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個樂譜,不是我能演奏出來的,我無法領會其中全部的真意,只有你可以去感受到完整的真意。
我對照了我們所知的所有符文,還有推演補全出來,是前者數倍的衍生品,得出結論,天魔譜的符文,應該只是并不重要的形。
整體上是重意不重形,這些字符本身,可能毫無意義,真正重要的,只是意。
研究這些字符、符文、樂符,只會走岔路,研究的越深,便會在岔路上越走越遠。”
“然后呢?”狗秦陽的臉色依然不太好看,那種詭異到說不出的感覺,依然縈繞心頭,讓他非常不舒服。
“我以我們學會的漁眠安神曲去做了對比,以此為起點,的確研究出來不少東西,之后我又找到了線索,重新對比了一下堪輿師的大禮包。
讓我從里面找到了一些東西,一些有一定程度契合的符文。
而按照堪輿師大禮包的說法,那些符文,最初都是從樂符演化來的,繼續溯本歸源,逆向推演,我找到了一些很特殊的符文,更像是某個人的印記的東西。
這種東西,在夢師、人偶師身上都有。”
“你是說……”狗秦陽念頭一轉,有些震驚:“你是說,天魔譜可能是樂師譜寫的?”
“以我們目前已知的情報推測,有極大可能。”
“就算是樂師,有什么用?”
“我記錄了大燕神朝、大嬴神朝內,諸多非法門的記載,我從中調出來一些傳說,其中有一點有關樂師的。
我推測,天魔譜是樂師譜寫的邪典,而這種東西,最有可能在短時間內領悟的人,非你我,而是小七。
她的種族天賦最擅長這些,前身那三位,也皆是最頂尖的樂理天才,創造出的海妖三圣曲,威能玄妙如何,你是知道的。”
狗秦陽慢慢的變得面無表情,冷眼看著殺手秦陽。
“我不會說出這種話,哪怕中了枯心咒,哪怕失去所有的記憶,失去自我,也不會,我有時候會懷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一部分。”
殺手秦陽沉默了,好半晌之后,他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不應該說出這種話,按照我的推演,我們也的確有機會修成。”
“就像我寧愿死,也不會選擇擊殺嫁衣篡位一樣,我寧愿堂堂正正的戰死,也不會讓小七去看這種邪典。
這無關底線不底線,也無關是不是失去了感情,這只是選擇,在最理智的時候,也會做出的選擇。”狗秦陽再次鄭重的說了一遍。
他覺得,必須要再想想辦法,看看如何徹底化解枯心咒了。
這枯心咒遠不是他以為的那么簡單,他現在愈發理解,為何中了枯心咒的人,最后都死了。
哪怕他以鉆空子的辦法,看起來是半化解了枯心咒,實際上可能會讓那種割裂更加嚴重。
殺手秦陽越來越狗就是證明。
“我明白了。”殺手秦陽也同樣鄭重的點了點頭,轉瞬立刻回歸正題。
“按照我的推測,天魔譜并非殺伐法門,是極致的魔道邪典,可能又是一門搏命的法門。
但這一點我并不確定,只是單純的推測。
而極道邪典,向來都有一個特點,付出的代價越高,得到的提升便越強,如同十二魔劍一般。
而此法,有一定的一字訣特性,卻并非是一字訣,代表著,若是了解了其中真意,修成之后,在戰斗的時候,我也可以施展出來,如同十二魔劍一般,大幅度的提升戰力。”
“行吧,你繼續研究,先做好準備再說。”狗秦陽丟下一句話,直接離開。
睜開眼睛,秦陽看著一旁一動不動的人偶師,站在人偶師對面,跟他對視了半天,人偶師的眼神都沒有變化,一點都不尷尬。
“墨陽,我問你個事,你知道樂師么?”
“知道,酒瘋子。”
“嗯?那你還知道什么?”
“不知道,我不認識他,我聽夢師說的。”人偶師一臉老實,跟被審問的犯人似的,有問必答。
秦陽上下打量著人偶師,撇了撇嘴。
這瓜皮,甩鍋都不會甩。
上古的人族十二師,總共就十二個,估計就算是私下里不對付,也會熟悉到對方腿毛有幾根都一清二楚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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