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修仙 第二六八章 果然是個坑,我記得那條褻褲
青衣的內心小劇場,秦陽是一點都不清楚……
雖然不清楚這位看起來有些二,但是實力卻挺強的劍修,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陽一時半刻,也沒做好當場翻臉的準備。
九宮劍派,聽著挺陌生的,倒是以前似乎在哪,聽誰在耳邊飄了一句,但也僅僅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只要不是幽靈號原來的仇人,不是為了來干掉現任船長的,一切都可以有話好好說。
說不定有可能是因為接下來的登天潮,想要混上船,搭免費船的。
思來想去,秦陽也只想到這個原因。
三百年前,登天潮第一次出現,世人知之甚少,卻依然有傳說流傳出來。
這一次登天潮被人預測在即,來人多的確很正常。
原本聽說來的人里,有浮屠魔教的,有大荒來的,都是跟幽靈盜有仇的,秦陽也沒多想。
但現在回過來點味了,只是殺了一個定天司的外侯,勢力只是在大嬴神朝邊境的外侯,又不是什么真正的定邊侯爺,手握大權,說白了只是個特務頭子而已,對方不至于這么大反應吧。
再說,就看那個一襲白衣,跟披了好幾層白床單一樣的家伙,就知道來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經的官方人士。
那來為那個什么外侯報仇的名義,十有八九就是個消費死人的正當借口而已,他們只是為了登天潮。
而浮屠魔教,最近老是跟他們過不去的,這是老恩怨了,他們想要利用幽靈盜,若非如此,幽靈盜也不可能安穩這么多年沒被滅了。
縱然聽說浮屠魔教,自從當年葬海道君隕落之后,實力就不斷跌落,可他們又沒有蒙受大難,只是好些年都沒再出一個封號道君級別的人物而已,整體實力還是毋庸置疑的。
真認真起來,幽靈盜還真不是對手。
那么他們這次心急火燎的,聽說幽靈盜到南海了,立刻嗷嗷叫著沖來,一副不干死幽靈盜誓不罷休的架勢為什么?
殺殺氣焰,弄清楚之前發生的事情估計是真,但真下狠心一口氣滅了幽靈盜,那是不可能的。
這戲演的有點過了,或者說傳聞有點過了。
這一切,也都是秦陽在遇到無頭燈籠,再到遇到血月化作的無頭死侍之后,才忽然想明白的。
讓刀疤給燈宗傳了信,就說合作是可以合作,但人數有限制。
然后燈宗就給了準確的信息,這一次登天潮出現的地點,就在那天那三艘船匆匆逃來的方向。
這些混蛋早早的就在那里等著了。
再結合無頭死侍的傳聞出現的時間,還有血月這個家伙,肯定不會放棄鎮守葬海道君的陵寢入口。
答案幾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陵寢的入口,就在登天潮上面的秘境里。
而大荒來客也好,浮屠魔教也好,他們不一定可能會為了一個未知的秘境大動干戈。
但卻可能在上次登天潮的時候,發現了什么蛛絲馬跡,甚至極有可能,也猜測那里是葬海道君的陵寢入口。
這種級別的強者,留下的洞府遺跡,可能都會隱藏的極深,更別提陵寢這種最終最大的洞府。
入口都在一個幾乎難以抵達的秘境里,真正的陵寢,卻在另外一個更深層次的秘境里,甚至在另外的小世界,都一點也稀奇。
曾經就有過絕世強者臨死的時候,為了不讓仇敵挖了自己的陵寢,阻攔了自己試圖再來一世的機會,將自己葬在了一個荒蕪的小世界里,然而可惜的是,他太強了,肉身與神魂逸散的力量,就足以造化天地,硬生生的將荒蕪小世界的演化,推進加速了無數倍,幾萬年的時間,就讓那里衍生出了智慧生靈……
而等到那些生靈足夠強大到離開小世界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遇到了外面綠著眼睛,滿心貪婪的修士們,于是,這棺材蓋是肯定蓋不住了。
世界跟秘境是不同的,世界可以單獨存在,而秘境只能依附在世界之中。
這也是秘境很容易被發現的原因,雖然十有八九沒什么價值。
而無論是大世界,還是小世界,都是要徹底離開一個世界之后,才可能發現另一個世界,茫茫無垠之中,何其艱難。
秦陽雖然一頭霧水,葬海道君的陵寢入口,為何可能會在登天潮上面的秘境里,可終歸不能放棄探索。
橫渡死海而來,就是為了去大荒,弄到葬海秘典。
要么混進浮屠魔教,悄悄的借閱一下,那可能存在的,記錄著葬海秘典的密卷寶冊。
難度系數十顆星,十成十會死的很慘。
那相比之下,去掀了葬海道君的棺材蓋,自然就是唯一的選擇。
雖然難度系數也挺高,可自己什么寶物都不想要,只是想跟葬海道君友好握握手而已。
一部經典,怎么說也應該是葬海道君最核心的功法,按照目前摸尸的規律,摸不到的概率不大。
有好幾個勢力,各懷心思,都想混進去,但他們的目的,肯定跟自己不沖突。
去是必須去,而且現在的情況,反而預料之外的好。
有人去淌雷,自己當個安靜的船長,靜靜的看著他們打生打死,等到他們一切弄完了,自己抽冷子找葬海道君握個手就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于是,等到燈宗的人來的時候,秦陽的心態就是真的無所謂了。
一副老子就是一個擺渡人,你們買船票,老子冒險送你們上去,順便看能撈點什么不。
至于能不能撈到什么好處,隨緣好了。
燈宗的大長老,總共就帶了兩個人來,一個氣質很是安靜的少年,一個沉默寡言的中年人。
剛登上船,就見到站在船頭,一襲白床單迎風招展的青衣。
大長老眼神一凝,凝神望去的時候,就見對方回過頭,咧著嘴對著他一笑,目中似有一道劍影浮動。
“老人家,年紀大了,眼神不好,就別學年輕不學好,實話告訴你,我里面什么都沒穿,你別費盡心思偷窺了。”青衣語重心長的勸慰。
大長老眼皮耷拉了下來,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沒憋死。
“閣下是?”
“我?只是一個船員,我覺得我肯定可以干好三副的,可惜船長不樂意……”青衣一臉惋惜……
大長老又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一句話沒說,大長老立刻轉身,繼續帶著人向船艙內走。
“大長老?”進入船艙,旁邊那位少年閉口不言,聲音卻在大長老耳邊響起。
“劍修,實力深不可測,我只是隨意的看了他一眼,尚未以三眸秘法窺視,他竟然就本能的做出了反擊……”大長老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睛里一片血絲,瞳孔都失去了焦距,看樣子眼睛暫時已經瞎了。
“宗主,我就知道,外面的傳聞就是個陰謀,這些陰險狡詐的海盜,故意示敵以弱,這是要趁著新船長上位,要立威啊,一個船員,實力起碼都有靈臺起步,那位船長,境界竟然只有三元?當老夫是傻子不成,何曾見過一個三元修士,底蘊氣息渾厚到如此地步,恬不知恥啊!”
“你的意思是,這位新船長,故意封印了自己的實力?”少年宗主一臉愕然……
“必然如此,這位新船長的實力,比之此前那位深不可測的幽靈船長,只強不弱,而且更加的不要臉,為了立威,這種手段都能試出來,而且派出去的人,大副竟然還是個罪民,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么!”大長老想到之前燈宗就差點上當,氣得不輕……
而旁邊那位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一直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護持在側。
等到三人進入了船長室,見到那位看起來有二百來斤,笑的和善的年輕人時……
三位燈宗來客的眼神,同時有了變化。
“果然如此,此子看起來面善,可是危險程度,比之外面那個不著調的劍修還要強!”大長老眼里帶著牟定。
“大長老說的果然沒錯,此子肉身根基已經雄厚到不怒自威的地步,威勢自成,這種人物,怎么可能只有三元境界,必定是故意如此的!”少年宗主心里的懷疑,在見到秦陽的這一刻,頓時徹底消失。
“連養的干瘦黑驢和無毛丑狗,竟然都是妖王。”沉默中年男人,敏銳的發現,側面爬著兩頭,看起來都傻不愣登的猛獸。
一個伸長著舌頭喘氣,一個咧著嘴歪著舌頭傻笑。
“去,找長歡去,讓她給你們加餐,我記得還有一頭龍鯨沒吃完,湊合吃吧。”秦陽打發了賴在這里不走的丑驢和影帝。
這幾天,見識騷包劍修的任務,就在他們倆身上了。
畢竟傻貨和二貨,比較容易相處。
這倆完成了任務,就想要要加餐。
丑驢和影帝歡快的沖了出去,新來的燈宗三人組,頓時變得更緊張了。
這是什么?
就這你還要演一個三元修士?
倆妖王都養成狗了,完全當它們是寵物,根本不覺得兩頭妖王在這里會有威懾力,你覺得你一個人就能無視對面三個人的威脅。
還裝尼瑪呢!
這種敷衍不走心的坑,只有那些注定要當炮灰,給你立威的垃圾會跳進去!
誰愛跳誰跳,反正我們燈宗就是不跳!
“燈宗宗主丁冬,見過船長。”少年宗主主動走了出來,上前一步,正式見禮。
“幽靈號新任船長。”秦陽瞇了瞇眼睛,心說幽靈盜船長的名字,一直都是沒有的……
“不知船長名諱,在下親自來,就是為了親眼見一見新任船長,以表誠意。”
秦陽呵呵一笑,這貨不可能不知道規矩,既然這么問,告訴你也無妨。
“姓張名偉,字正義,丁宗主可以叫我張偉,也可以叫我張正義!”
這意思很明顯,你要是誠意合作,肯花大價錢,那我們就是合作伙伴,你叫我張正義,表示親近就行,但若只是想搭個船,僅此而已,那還是叫名字吧,疏遠點對誰都好。
“正義兄,我們這次可是非常有誠意來合作的。”少年宗主露出笑容,指了指頭頂:“登天潮乃是一條秘境之路,毋庸置疑,而且我們有確定的消息,秘境里產出不小,而且應當還有一塊福地,其內必有大機緣,你我合作,必定能搶占先機,屆時,若是我們都需要的,對半分。”
“行吧,閑著也是閑著,去看看也好,我這沒什么特別需要的,到時候我挑幾樣就行,剩下的你折算成資源就好。”
秦陽這一句話,就讓丁冬的腹稿全部胎死腹中。
這算什么?
自持實力?胸有成竹?還是根本不在意?根本不害怕有別的變故?
“船票錢先掏了吧,畢竟手下吃飯的嘴巴有點多,讓大家一起冒險上去一趟,花費不小。”
“行,明日就會有人送來。”丁冬有些跟不上秦陽的節奏了,只能干巴巴的應下,完全想不明白秦陽到底再想什么。
知道離開之后,一直沉默寡言的大長老,才長嘆一口氣。
“宗主,我想這位新船長,可能真的不在意,死海雖然危險,可是資源卻豐富,他肯定看不上一個未知秘境的,他愿意去,這是在給別人跳到坑里的機會啊……”
“反正別招惹他就行,能合作最好,遇到危險了,我們立刻退走。”少年宗主也有些頭疼,不按套路出牌啊……
時間一晃,一周的時間過去,南海南域的南部邊緣,靠近那一列鎮海天柱的地方。
有一塊區域,海浪起伏明顯比其他地方大的多,而且隨著時間推移,海浪翻騰的高度也開始越來越高。
這里就是三百年前,崩塌的那一根鎮海天柱所在之地。
登天潮的起始點就在這里。
海面上陸陸續續的已經來了不少船只,大大小小,少說數十艘。
幽靈號駛來的時候,小船立刻主動退讓,倒是有一艘鋼鐵大船靠攏了過來。
“兄臺,沒想到你竟然活下來了,厲害啊!”大船船沿,一身華服,留著小胡子的年輕人,略帶驚詫的對秦陽拱了拱手。
“你哪位?”秦陽一怔,這貨看起來眼生的很啊……
“當日我們見過的,無頭死侍,兄臺不記得了?”
“哦,原來是你啊。”秦陽恍然。
“兄臺記得就好。”
“你記得你頭上套著的那條很精致的褻褲,你摘了我就認不出你了。”
一品修仙 第二六八章 果然是個坑,我記得那條褻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