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我不是你的完美女孩

其實有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女兒國這種地方是怎么出現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不符合正常的發展規律，所以漸漸的大家都開始明白，這就是滿天神佛給取經天團特意設置的一道坎、一個劫！

然而，對于取經天團來說是個劫，那么對于女兒國的人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兩個人，一片海！

此時這已經是所有目光注視的主體了，不知何時，那個獨立于世界之外的小島上已經站滿了姑娘。

他們或紗裙或勁裝，晶瑩的雙眼中有期盼有憂郁，那種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眼神讓黑白在瞬間便明白了什么。

這些姑娘……是NPC！不，應該說，是正常沒有被附身過的NPC。

這份明悟讓黑白知道，在這整個布局之中，這些NPC妹紙們沒有參與的資格，甚至于是連當棋子的資格都沒有。大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余軒過去的無數次嘗試才都以失敗告終，因為這個局只能從取經天團這邊破解。

嘩嘩嘩！苦海之水漸漸漫過了女兒國主的膝蓋，原本平靜無浪的苦海突然間翻起了一股風，這股風像是一個溫柔的情人在輕撫著天地般的一切，可是每個被其輕輕撫慰的事物卻都在剎那間化作了石頭！

陽光下金黃的沙灘漸漸附著上了一層灰色的石質，草木緊接著石化，一個個在海邊遙望的姑娘不躲不閃，石質從她們的腳下開始，慢慢的爬上腰際、上到酥胸、最終將一抹欣慰的笑容定格。

她們的眼中沒有慌亂，有的只是欣慰。她們在目送、在祈禱，那個勇敢邁入苦海的身影將會替她們活下去，她們似乎看到了那個幸福的結局！

嘩嘩嘩！隨著女兒國主的越發深入，石化天地的速度便越來越快，沒有幾分鐘的時間，灰色的石質就已經蔓延到了大半個島嶼，整個女兒國度都在受著威脅。

一群飛鳥登上了最高的山峰，它們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傾力鳴叫。無數叢林動物聚在一起，食草的、食肉的，它們相互靠近、相互溫暖著彼此，這一刻好似整個自然界都在慶祝著什么，哪怕石質已經蔓延到了它們的腳下，可它們依舊保持著高昂的頭顱，發出獨屬于自己族群的吼叫。

黑白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像是一個弱小種族在向全宇宙宣示著自己的存在，哪怕他們弱小的跟螻蟻一樣，可尊嚴不可侵犯，即使是死亡也無法阻攔那哪怕是剎那的絢爛綻放！

說出去也許沒人相信，那一瞬間黑白完全能夠理解這種情緒。就跟人類當初第一次接觸大宇宙OL這個游戲，知道還有那么多強力種族的時候一樣。

原來，我們人類在宇宙中是那么的渺小，人家都在想著如何爭圣，而他們想的則只能是抱住一個大腿讓人類這一種族在宇宙中得到最起碼的尊重，而已！

黑白長長的喘了口氣，搖頭將這種情緒甩掉，其實他明白，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形，是因為這些生靈和妹紙們都是并未超脫的NPC，她們覺得自己是被仙佛們擺布的棋子，是沒有尊嚴、沒有自由的！所以他們極度的渴望能有一件自己做主的事情，哪怕僅有一件！

“哎呀！現在能不能辭職啊，我太難了！”

“注意！又一波負面情緒來啦！”

“我怎么飛不起來啊，你們這幫遭了瘟的妖怪，出去后非好好說道說道！”

滿臉黑線的回頭瞄了一眼，剛剛滿腔的感慨都被這幫神佛的鬼哭狼嚎給弄沒了，這氣氛被破壞的一干二凈了啊。

搖搖頭從那感動中抽離，將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余軒和女兒國主的身上。

也許，余軒需要的就是這一點點的希望，從女兒國主邁入苦海之后，他的動作似乎比之前快了一點，雖然微乎其微但真的好像快了一點。

這神奇的變化不是誰都能夠發現的，但顯然一直關注著局勢的滅霸和黑白都發現了，與黑白心中的感慨激動不同，真正讓滅霸動容的是那石化一切的能力。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這種石化應該屬于詛咒的一種，而詛咒這種能力在整個宇宙中也都算是稀有能力，其涉及到靈魂與肉體等多方面的綜合考量，并不是誰都有能力學會的。然而詛咒也脫不出法則的限制，對于領悟了法則之力的高手來說，詛咒能力頗有點雞肋了，所以過去滅霸根本就不會有半點在意。

但是這一次的石化不同，他從其中似乎聞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來自靈魂本能的預警讓他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就想離那莫名的石質遠點。

當然，這也只是黑白和滅霸對于現場解讀的小小差異，真正讓他們在意的是，那一浪浪從女兒國主體內散逸出來的黑云！

如果說余軒體內散逸出來的是黑煙，那女兒國主體內散逸出來的就是黑云了，僅僅眨眼的功夫這片黑云就像是要將整個天空都遮蓋了似的，濃稠的像是用一層濃墨涂滿天空，將原本金色的陽光統統遮住了。

這一刻，黑白突然間有了種明悟，他一路從個傻小子進化到能夠跟滅霸較量的高手，其中經歷的戰斗早就已經數不清了，這還是在大宇宙OL中沒有性命之憂的情況下。

那作為現實中的高手，當初在沒有大宇宙OL打底保護的情況下，能夠成為一方大佬的高手們又該經歷了多少苦難呢？毫無疑問，一定比玩家們還要多得多！

福克斯說過，所有NPC身上都有真實的靈魂，這些靈魂就是當初死在爭圣之戰中的生靈。而據黑白所知，整個大宇宙OL中，NPC的數量要遠遠超過玩家的，無論是地球還是外星都如此。

以前他沒有細想這個問題，如今回憶起來卻是明白了其中所代表的那一份慘烈！

不管是大佬還是誰，進入苦海都不會有意外，一抹金光晃過，有關于女兒國主……不，是有關于其幕后大佬的那段痛苦畫面顯化出來了。

那是一抹金光，一抹來自于畫面中富麗堂皇宮殿在陽光下反射出來的金色。

黑白帶著一分好奇一分探究凝目望去，這宮殿很豪華，有點歐式風格，雖然看上去是白色的，可在陽光的映照下卻能夠發射出一抹輝煌的金色。嗯，這個宮殿為何會成為女兒國主的痛苦呢？難道在這份輝煌之下有著難以言述的陰影？

呵呵，倒是很符合現實理論呢，有光的地方自然會出現影子！

黑云之中的畫面繼續變化，畫面拉遠像是廉價影片開頭給出的一個航拍鏡頭，然后黑白有點懵逼了，畫面中，在那座宮殿之后是一片好大的建筑群，同樣的華貴風格、同樣的金色反光，可讓黑白有些別扭的是，這座宮殿群竟然讓黑白第一時間想起了圣斗士中的圣域十二宮！

好吧，那畢竟只是漫畫，當初戰爭與智慧女神的宮殿群到底是什么樣的誰也不知道，只是那濃重的希臘神系畫風還是讓黑白有點不適應。

嘩啦嘩啦！

女兒國主神色不變，一步步向苦海中央行去，隨著她的步伐，黑云運轉也越來越快。所展現出來的畫面也越來越多，甚至于連余軒的目光也吸引了過去。

畫面再變，出現在其中的是一名少女，一個用傾國傾城來形容毫不夸張的少女。這少女前后有十幾個戰士護衛，行走途中平民盡皆跪拜，女子們抬頭一臉羨慕恨不得以身取代，青年們仰慕的癡癡凝望，而她則一如既往的緩緩行走，對于任何人都不吝嗇自己的微笑。

她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這是一個受人愛戴的少女，從一連串的畫面之中，黑白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女兒國主本身！

但是，為何這副畫面會作為痛苦的根源而被苦海顯化出來呢？

黑白不解，只見畫面再變，少女登上長長的階梯進入最高的宮殿，接著跪在了一個女性的面前。

這女人的身份明顯要比少女更高，穿著也更加華麗，一根金色的權杖杵在地上高傲的俯視著群山下的一切。

“這個女人……”黑白的眉頭深皺，這個女人并沒有少女那么美麗，可氣質很高貴，而且實力卓越，行走間那涌動的法則之力讓黑白明白這應該是個神王級別的高手。然而最最讓黑白感覺莫名其妙的是，他明明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卻不知為何，就是感覺似曾相識。

而讓黑白有些在意的是，當這個女人出現的時候，女兒國主的秀眉輕輕皺了一下，顯然在她的經歷中，這個女人占據了很特殊的位置。

畫面再次轉換，這個女神帶著少女飛向了遠方，登上了一座高聳入云的神山。之所以稱之為神山，是因為這里陸陸續續到來的人都是領悟了法則之力的神！

男神女神，每一個神都是光芒四射氣象萬千，有渾身往外冒著金色光環的、有一襲黑氣裹身告訴世人自己反派身份的、還有扛著戰斧一臉兇相好像誰都欠他五百萬的，當然，也有很多是英俊瀟灑、高大健碩的。

那名女神似乎在眾神中地位不差，帶著少女進入神殿之后便坐在了很靠前的位置上。而少女則隨侍在女神的座位之后。

整個神殿都發射著一種玄妙的光芒，沒有領悟法則之力的人根本連看一眼都會感覺鉆心的疼痛。

接著便是長久的爭吵，一幫子神男神女不知因為什么而吵成了一團，在這個過程中，一個渾身魚鱗金甲的男神似乎最激動，時不時的還用充滿憤怒的眼神瞪著女神。

這個男神是什么身份不得而知，但在女兒國主的畫面中有很多他的樣子，可見這又是一個‘關鍵人物’！

男神女神們的爭吵畫面很多但卻閃爍的很快，顯然在少女的眼中，這些事情似乎并不重要。而眾神之中坐在主位上的那個神王似乎最后終于拍板決定了什么，而且這個決定應該對少女前面的女神有利，因為他看到了那女神的笑容。當然，同時映入少女眼簾的還有魚鱗金甲男神怨毒的眼神。

看到這里，黑白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了，而畫面緊接著的變化也印證了這一切。

畫面中，富麗堂皇的宮殿群被濃重的雷云所覆蓋，那名魚鱗金甲男神將一名名戰士打飛，一步一步緩緩的追著前方慌亂奔跑的少女。他的眼中都是戲謔，像是在看一只被惡虎玩弄的小白兔。

少女時不時回身用法術攻擊，但那多種多樣的法術在與法則之力的對抗中是那樣的無力，她只能向著宮殿之上逃，一個個臺階一個個宮殿，那個男神時不時伸手拽下她身上的布片，在狂笑中盡情展示著自己的變態。

看著這一幕，黑白眉頭漸漸緊鎖，他似乎已經預見到那個悲慘的結局，不過也許就像畫面中的少女一樣，還有點希望的，山頂宮殿中不是還有女神在嗎！

已經衣衫襤褸狼狽不堪的少女推開宮殿大門闖進了女神的寢宮，此時的她已經精疲力竭，她抬頭哀求一點點的向著女神爬去。

那名魚鱗金甲男神追了上來，卻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對那女神的忌憚，接著一步跨出將少女壓在了身下……

轟隆隆！

滾滾天雷瘋狂閃耀，從女兒國主身上溢出的黑云瞬間達到了一個高峰，即使并沒有真正的聲音傳出，黑白卻也能從畫面中聽到那少女的絕望！

女神沒有救她，她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任由男神在少女身上發泄著自己的獸欲。他猖狂、他猙獰，那一刻他仿佛化身成了世間所有的惡。

黑白神色冰冷，雙眼緩緩從畫面上移到了女兒國主的臉頰，兩行濕潤緩緩滑落，她的雙眼渙散似乎沉浸在了無盡的痛苦之中。

黑白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將目光轉向畫面。

苦痛結束，籠罩在宮殿群天上的雷云也隨之消散，眾神姍姍來遲懲罰了那個魚鱗金甲男神，而少女臉上卻再也沒有了以往陽光燦爛的笑容。

女神不再見她，她的身邊再沒有衛兵跟隨保護，人們也不再見她跪拜，躲躲閃閃間甚至是無數的冷言冷語。少女的眼中滿是失望，似乎有一種名為愛的情緒在漸漸遠離。

畫面在急速飛過，少女的面容變得越發憔悴，而原本平坦的小腹卻漸漸隆起，這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狠狠擊中了她。她開始折磨自己，想要將那份罪惡磨滅，然而一隊隊裝束怪異也穿著魚鱗甲的戰士找到了她。

他們將少女的四肢打斷，封禁了她所有的魔力，使其一切努力變得徒勞。接著在女神的首肯下，他們將少女帶到了魚鱗金甲男神處。

那是一座位于深海中的巨大宮殿群，同樣奢華的風格此時卻看起來如此諷刺。

魚鱗金甲男神再見到少女卻半點欺負她的興趣都沒有，似乎當初做那些都只是給女神看得。他只是看了一眼少女的小腹便將其與一只巨大的怪獸鎖在了一起。

那只怪獸很大，粗一看去就跟哥斯拉一樣，九顆巨大的蛇腦袋讓其看起來猙獰恐怖無比。

就這樣，少女每日忍受著深海的冰冷與九頭蛇嘴里的腥臭，眼睜睜看著小腹隆起的越來越大，她的眼中則再沒有任何希望，有的只是冰冷與死亡。

一個人心死需要多久，沒人知道，也許一段時間也許僅僅需要一剎那……

終于，這一天小腹的隆起消去了，兩個帶著神之血脈的孩子降臨在海底深處。那一瞬間，深海之中有兩道氤氳沸騰的法則之力在蕩漾，神之血脈的孩子普一出生就帶著伴生的法則之力。

接著兩個孩子張開嘴，眼看就要發出屬于他們的第一聲啼哭時，一雙纖纖素手扼在了他們的脖頸上，使得那一聲啼哭再也沒有機會發出來。

那一瞬間，深海中的一抹熒光映照在少女臉上，兩行血淚從眼角滑落，那么悲戚、那么瘋狂、那么的猙獰恐怖！

這個畫面讓黑白身體不自覺的顫了一下，他明白，一個魔鬼誕生了。

沒人知道少女是如何將自己的四肢接上、又是如何暗中突破了法力封印、更不知道她是怎么制住九頭蛇的。

總之這件事讓魚鱗金甲男神勃然大怒！

魚鱗金甲男聲成了笑柄，眾神的挖苦讓他抬不起頭來并將一切怪罪到了少女身上，他要懲罰她，于是，他將九頭蛇放逐到了一片惡劣的空間，然后將少女扔進了一個巨大的山澗，而山澗之中則是無數的毒蛇！

人在山澗之中看不到外面，抬起頭，看見的只有那一小片灰蒙蒙的天空，如同一只深井中的青蛙，渴望自由卻永遠都跳不出去。

一條毒蛇啃噬在了少女的胸口，一條毒蛇吻上了她的脖頸，一條毒蛇纏住了她的小腿，一條一條又一條，很快，少女被毒蛇淹沒，毒牙在她身上刺出密密麻麻的窟窿，毒素沿著血液瘋狂游走。

少女很快就進入了彌留之際，然而早已經等候許久的巫師出現，他們用法術強行救治少女讓她恢復生命。然后毒蛇再次覆蓋，再次被救，如此往復，生生死死，痛苦的沒有盡頭。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一名身著魚鱗甲的戰士提著幾顆人頭過來，當人頭被扔進蛇巢之后，少女看到了那些人頭的正面，她即使身遭萬蛇噬咬都沒有流淚的雙眼再一次溢出了淚水，而黑白看到，那幾顆人頭的面容似乎與少女有些相似。

折磨一直都在繼續，但是少女變了，她的嬌軀變得越發魅惑誘人，纖細的雙腿漸漸合攏變成了一條蛇尾，漂亮的雙眼化作了獸類的金黃豎瞳。這一切變化都很隱蔽，在蛇巢外面的巫師們并沒有發現。

畫面再一變，少女沖出了蛇巢，狂暴的法則之力在她身邊潮涌，那些負責看管的巫師第一時間被她撕成了碎片去喂蛇！

然后，少女殺回了深海宮殿，無數身穿鱗甲的戰士被干掉，噴薄的血液讓一整片海域都變得血紅。魚鱗金甲男神即使怒不可揭卻讓不是她的對手，然后他十分丟人的逃跑了。

少女沒有半點留情，翻手將整個海底宮殿傾覆，接著一路銜尾追殺，無論擋路的是誰，都別想討得好處。

魚鱗金甲男神嚇破了膽，竟然跑上神山去向眾神之王求援，然而少女半點不帶含糊，也跟著殺上來。很神奇的是，眾神即使合力似乎也不是少女的對手，一時間被殺的抱頭鼠竄。

然而就在少女即將報仇雪恨的時候，那個她最開始侍奉的女神出現了，她與其她幾位女神出手將少女攔住，之前大殺四方的少女此時卻像是受到了什么限制似的變得虛弱起來。

她終于被攔住了，被當初自己忠心服侍的女神攔住了！

戰斗很激烈，很多神死了，但她終究寡不敵眾不得已逃跑了，而少女所逃向的地方正是魚鱗金甲男神放逐九頭蛇的那一片空間。

而女神們似乎對那片空間有些忌憚，所以眾神商議共同封印了整片空間，至此將少女牢牢封印在了那片空間中。

黑白揉了揉眼睛，有些酸澀，故事很悲慘，他有些分不清了，這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苦海幻化出的幻象。

只是他發現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天上鎮元子不再轟轟轟的想要脫困了，而那些被困在周天星斗大陣中的仙佛們竟然一個個打坐靜心了起來。

“嗯？這是……群演收工了？”

黑白帶著一臉懵逼的再次向女兒國主望去，此時畫面中再次變化，那是一片荒蕪的世界，沒有白天、沒有夜晚，光線仿佛永遠是那種亮度，一只只巨獸一個個怪物在相互廝殺，仿佛永無休止的爭斗與殺戮成為了唯一的主題。

就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少女也變成了怪物中的一員，她用盡各種手段各種方式，瘋狂的屠戮著，鮮血浸泡了她的身體，恐懼變成了她的標識，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已經成為了這片空間唯一幸存者。

她住在巨大獸骨搭建的房子里，腳下踩的就是當初看守她的九頭蛇頭骨，她的眼神深邃血紅，憤怒而殺意盈滿的目光緊盯著被封印的空間入口。她在等待，等待重見天日的那天，等待復仇快感洗刷全身的那一天！

咕！黑白咽了一口口水，心臟不自覺的加快了跳動。

黑云依在但畫面已經消失了，不是因為她的痛苦到此結束，而是因為她來到了余軒的身邊，兩人靜靜對視，任由彼此的黑霧與黑云相互糾纏在一起。

黑白臉皮跳了跳，他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剛剛黑云中的那些畫面，這位大佬明顯不是什么善茬，無論她經歷過什么，那滿手的鮮血終究不可抹去。

不過顯然她也不在意，她在用實際行動打破余軒心中完美女兒國主的形象。她在坦白自己的不完美，在將過去的傷口撕開血淋淋的給余軒看。此時她已經做了選擇，剩下的問題則是余軒的問題。

黑白不信余軒想不明白，只要他往前踏一步，這個女兒國主就是他的，只不過這并不是最開始與他相處的那個，哪怕她有當初兩人相處的記憶，可誰也沒法肯定的說，她就是當初的女兒國主。

余軒會怎么做？

黑白很緊張啊，心里有點慫慫的，這大佬是個狠人啊，在當初不是很強的時候就敢追著一票神到處殺，如今肯定更牛逼了，還是特么圣人嫡系，這也算是宇宙中橫著走的主啊。

若是余軒現在轉身離開，會不會得罪她啊？萬一等最后決戰時候她使點絆子，咱不得哭死啊！

嗯，要不，咱上去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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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地球人狠 第七百八十章 我不是你的完美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