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區之王 1487 站穩腳跟
意外再次出現!
剛剛以一記傳球達陣打破僵局的亞利桑那紅雀在開球之中選擇了“把戲進攻”,以一次意外的短開球方式打破了場面的均衡。
側面就可以看得出來,對于這場比賽,亞利桑那紅雀的賽前準備比想象中還要更加豐富更加全面——相較于舊金山49人來說,亞利桑那紅雀才是那個需要全力拼搏的弱勢一方,他們自然是積蓄了全部力量準備掀翻對手,繼西雅圖海鷹之后再次掀翻舊金山49人。
舊金山49人負責開球回攻的外接手卡西姆奧斯古德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意外狀態,他的最初站位是在端區前沿附近,但結果對方卻把橄欖球開到了三十碼線附近,然后如同鉆地鼠一般在地面低位彈跳。
距離太遠,重心太低,彈跳不規則。盡管奧斯古德第一時間就前沖上步,盡可能地做好了接球準備,但如同跳跳球一般胡亂跳動的橄欖球卻根本沒有辦法接住,以至于奧斯古德不得不小心行事避免失誤——
如果負責開球回攻的一方率先觸球,但隨后又失去了橄欖球的控制權,那么就意味著橄欖球形成了死球,負責開球的一方就可以開始搶回球權。
簡單來說,假設奧斯古德碰到了橄欖球,卻沒有能夠控制住橄欖球,那么接下來就是誰搶到橄欖球就是誰的進攻球權,也就是說,如果如此情況出現,亞利桑那紅雀球員又控制住了球權,那么就將再次給主隊進攻組一次從客隊半場開始的進攻機會,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反過來,假設奧斯古德以及其他客隊球員從頭到尾都沒有觸碰到橄欖球,那么橄欖球就沒有轉換球權也沒有形成死球,亞利桑那紅雀的球員可以觸碰橄欖球,但他們觸碰到橄欖球的瞬間,就立刻形成死球,原地就是開球起始位置;同時,如果橄欖球就這樣進入了舊金山端區,那么舊金山的進攻起始位置也就自動來到標準的二十碼線之上。
換而言之,現在奧斯古德的位置反而是多做多錯。
因為橄欖球始終在地面低位彈跳,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奧斯古德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是保護著橄欖球,始終伺機而動,結果橄欖球就這樣蹦蹦跳跳地持續回彈,回到了舊金山半場的五碼線之上——然后彈出了邊線。
舊金山49人進攻組將從己方半場的五碼線上開始進攻。
雖然目前場上比分僅僅只是“7:0”,雙方依舊在同樣的位置,沒有拉開差距;但今天的幸運女神卻似乎已經選擇了立場——選擇站在了亞利桑那紅雀的那一邊,舊金山49人正在全方位地感受著“逆風飛翔”的舉步維艱。
菲尼克斯大學球場之內的氣氛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主場士氣正在節節攀升,整個球場已經無限接近了沸點狀態!
不由自主地,阿爾東的情緒就越發焦躁起來: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無數個問號一股腦地在腦海里洶涌而至,然后阿爾東的視線就落在了陸恪身上:依舊沉穩冷靜,依舊按部就班,依舊從容不迫。
不僅如此,連帶著,進攻組其他隊友們的情緒也都保持了平穩緩和,注意力完完全全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他們沒有辦法改變對手的狀態,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狀態,就如同過去兩個賽季里無數次難題一般,陸恪永遠都是球隊里最堅毅也最勇敢的那個,率領著進攻組迎戰一位又一位強大對手。
阿爾東這才意識到:自己分心了。
他不應該擔心威利斯,他不應該擔心自己的隊友,他也不應該懊惱剛才的那次防守,他應該靜下心來,重新回到比賽上:
和防守組教練分析狀況,為下一波防守重新構思戰術;根據對方的戰術完成調整,并且尋找出反擊的機會——現在僅僅只是丟掉一次達陣而已,這并不是什么世界末日。當務之急應該是避免再次丟掉達陣,防守組還有三節比賽需要完成呢。
不知不覺地,阿爾東的思路就清晰了起來。
盡管現在他依舊有些煩躁,但他還是強迫自己深呼吸、再次深呼吸,然后轉過身,朝著維克方吉奧的方向走了過去:
即使局面再糟糕,他們也還擁有機會,因為陸恪會率領進攻組把場面穩定下來,一點一點地尋找著突破機會,不是嗎?而防守組現在需要的不是自責也不是慌亂,而是快速穩住腳跟,完成自己的比賽任務,為進攻組隊友們提供更多支持,不是嗎?想要贏得勝利,僅僅依靠進攻組隊友是不可能完成的,不是嗎?
阿爾東相信著陸恪。
正是因為相信陸恪,于是事情就變得簡單起來了,阿爾東的大腦也重新變得清晰起來。
站在旁邊的賈斯汀史密斯和艾哈邁德布魯克斯也自動來到了方吉奧的身邊,沒有口號也沒有呼喚,沒有威利斯的鎮定與沉穩,但防守組的注意力仍然重新回到了比賽上來,因為他們是十一人組成的隊伍,他們擁有彼此作為最好的后盾,他們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相信彼此、重回正軌。
與此同時,進攻組登場了。
上場的時候,陸恪可以看到奧斯古德有些沮喪郁悶地耷拉下了肩膀,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重重地拍了拍奧斯古德的胸膛,然后就走上了球場——再艱難再坎坷的局面,他們也總是能夠尋找到出路,更何況,現在才僅僅是第二節比賽,不是嗎?衛冕冠軍的傲骨和氣節,可不能如此輕易就被擊垮,不是嗎?
站在己方五碼線之上,陸恪的注意力保持了高度集中。
他知道現在球隊上上下下都有些手緊,包括他自己在內也是如此,因為比賽的重要性,也因為對手的特殊性。本場比賽與對陣西雅圖海鷹的時候又有所不同,整個氣氛、狀況與局面都正在改變著對陣的形勢,雙方的臨場發揮也都有所不同。
他需要更加耐心。此時,比局面焦灼更加糟糕的就是因為急躁而失去耐心,那反而會打亂自己的節奏步調。
一檔十碼。
站在己方端區前沿的進攻,對于大部分球隊來說,進攻組往往會通過跑球來穩扎穩打地打開局面,而防守組則往往會通過前線施壓來制造混亂進而迫使四分衛出錯;但陸恪卻經常敢于大膽地傳球,中傳和長傳反而能夠撕開防守,輕而易舉地逃離端區前沿的尷尬進攻起始位置。
亞利桑那紅雀似乎認真研究過陸恪的無數比賽錄像,提前做好了準備,此次防守就基本放棄了前線施壓,僅僅只派出了四名防守前線球員展開沖傳的施壓,其他所有球員全部都后撤腳步展開了嚴嚴實實的二線防守——即使是四名負責施壓的球員也沒有完全壓上,腳步似乎做好了隨時后撤在短傳區域完成補防的準備。
顯然,客隊防守組試圖再次殺陸恪一個措手不及,從戰略層面上破壞陸恪的意圖。這無疑可以說是獨樹一幟的比賽方法。
如果說西雅圖海鷹防守組是一力降十會,以自我為中心,憑借著絕對實力來沖擊陸恪率領的進攻組;那么亞利桑那紅雀防守組則是智慧型博弈,試圖從根基上打亂陸恪掌控全局的節奏,進而為防守贏得更多優勢。
這兩種比賽方式都是全新的,其他球隊都不曾嘗試過的——西雅圖海鷹的辦法無法復制,因為其他球隊都不具備如此能力;而亞利桑那紅雀的方法則是冒險的,因為進攻組擁有先天優勢,而目前還沒有防守組教練能夠與陸恪的應變能力相抗衡,馮德里克測試滿分的威力卻是讓不少教練都望而卻步。
現在,亞利桑那紅雀就要另辟蹊徑地殺出一條血路。
不得不說,他們的選擇確實有著獨到之處——這一檔進攻,哈勃的確安排了陸恪選擇傳球。
但不要忘記了,陸恪的強項在于運籌帷幄,也在于臨場應變。
雖然被防守組識破了進攻戰術,但防守閱讀過程中,陸恪也捕捉到了線索,開球之后就有條不紊地做好了腳步調整的準備,一方面防備著對方以四人沖傳全面施壓的可能,另一方面則主動離開了口袋尋找傳球目標。
腳步移動之中,陸恪立刻就確定了對手的防守重心開始全面后移,盡管中傳區域和長傳區域都布滿了防守球員,但短傳區域還是出現了一個相對空檔,這讓陸恪沉穩地開始觀察起來,伺機尋找著傳球線路。
首先,馬庫斯出現了。以手槍陣型站位的馬庫斯,晃過了陸恪身邊之后,從進攻鋒線中央位置的空檔躥了出去,勢大力沉的腳步立刻就推進了五碼六碼左右,他的周圍都沒有防守球員,傳球空檔就直接出現了。
但陸恪卻沒有著急著傳出橄欖球——亞利桑那紅雀把中傳和長傳都掐斷了,而且前線沖傳的壓力都在裝腔作勢,這是不是意味著,短傳區域是陷阱?
陸恪現在就送出傳球,立刻就能夠與馬庫斯完成連線,但能夠推進多遠?可能接球完成之后就立刻遭遇擒抱了。
于是,陸恪故意做出了一個傳球動作,但即將出球的瞬間,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后就可以看到場上局勢呈現出了另外一番面貌:耐心,總是能夠得到回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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