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老祖在現代 第711章:肆意
自從來到這個末法世界,柳夕一直本本分分,很少肆意妄為。在知道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巫族后裔,并且分成幾個陣營,她更是小心翼翼,盡量在規則允許下行事。
她的做法當然沒有錯,非常謹慎穩健,但不可否認的也少了許多任性妄為的瀟灑愜意。而且要在末法世界的規則下行事,自然免不了方方面面的妥協和談判,然而和各方面達成彼此都能夠接受的協議。
這沒什么不好,力量不足的時候,本就應該用談判和交易來解決問題。
只是……
就算柳夕在修道世界時一直負責天道宗的外務事務,與人談判和相互妥協已經駕輕就熟,但那是不一樣的。
天道宗本就是修道世界的泰山北頭,有且僅有的兩個超級宗門之一,作為天道宗話事人的柳夕,與其他門派的談判永遠占據著主導位置。
所謂的妥協,無非就是她考慮天道宗是不是稍微少占一點好處,多少拿出一點點好處來給其他小宗門喝喝湯?
柳夕認為,這才是正確的談判方式嘛。
至于她在末法世界以來的交易,無論是替人算命賺錢,還是和丁敏合伙做生意,乃至于和主席先生達成的協議,和衛無忌達成的約定,其實都算不上談判。
這些談判她明顯吃虧了嘛。
總之一句話,沒占到便宜的談判,怎么能叫談判呢?
然而在海底沉船中,柳夕和秋長生再加上墨允,三個來自修道世界的修士和妖族,竟然被十二月算計的團團轉,說不生氣是假的。
柳夕只是習慣性的保持著理智上的平靜,而她越平靜的時候,就意味著她心里越憋屈。
既然循規蹈矩導致自己處處吹虧,柳夕決定放肆一把,用一句過時的話來說,那就是再不瘋狂就老了。
何況就算柳夕愿意繼續循規蹈矩,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行事,但她也已經沒有這個選擇了。
海底沉船內秋長生危在旦夕,如果真的讓十二月以秋長生為祭品,用化生召喚來巫祖,秋長生的烏龜殼一定頂不住。
到時候巫祖再給十二名巫族后裔一一點化,再配合海底沉船的五個祖巫精魄,就可以一舉誕生五個完美覺醒者。
那個時候,以主席先生為首的十二月,還會讓柳夕這么舒服的慢慢恢復實力嗎?
如果真到那個時候,柳夕毫不懷疑,她就是下一個被獻祭的祭品,用來召喚出巫祖的投影,進行第二次的點化。
要知道主席先生,也就是燭九陰,曾經為了凈化自己的血脈,偽裝成千年前南平王朝的國師,用長生不老的誘惑引誘高保勖將整個國家的資源用來建造地下陵墓。直到千年之后,高保勖變成了銀蛇,具備了可以替他凈化血脈的作用后,他才前往地下陵墓想要吞噬他。
燭九陰為了凈化血脈,能夠花費千年的時間養成一條蛟龍,又豈會放過柳夕這個可以直接讓他召喚出巫祖投影的修士呢?
說起來,柳夕都不得不佩服燭九陰了。除非是真的心心念念想要重返巫族榮光,不然不會覺醒出這么多刺激巫族血脈和能力的記憶。
所以,柳夕沒的選。
趁著這段時間十二月還在海底沉船,她不去大鬧一番,怎么對得起十二月百般設計的計策?
柳夕嘴角微微勾起,臉上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仔細一看,她滿面春風的臉上卻有一雙冰涼的眼睛。
牧馬人似乎也感應到柳夕內心的憤怒,在公路上瘋狂的咆哮起來,以飆車般的速度迅速的消失在公路的盡頭。第二天,華夏政府國安局異能組接到甸緬政府異能機構的電話,因為在仰光的十五家玉石珠寶店一夜之間被人洗劫一空。奇怪的是對方只搶走了所有的玉石,那些金銀首飾和寶石之類的奢飾品,只是被全部毀壞后丟棄在店中。
作案嫌疑人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意思,被攝像頭清晰的拍下她的面容。確切的說,是柳夕故意抬頭讓攝像頭拍得清清楚楚,她還比了一個剪刀手……
甸緬政府異能機構第一時間認出了柳夕的身份,畢竟才剛剛合作了不久,于是馬上與華夏異能組通電,詰問華夏異能組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華夏異能組出現了叛徒?還是華夏異能組想搞事?
衛無忌此時正在飛律賓,接到電話的肖瓊,她把情況迅速的告訴了衛無忌,征求衛無忌的意見。
衛無忌想了想,直接致電甸緬異能機構,聲稱柳夕搗毀的全是十二月開設的珠寶店,目的是為了揪出逃脫的十二月成員,請求甸緬異能機構給予配合。
說完之后,衛無忌都不等甸緬異能機構負責人開口,一句“我正在菲律賓處理十二月留下來的爛攤子,沒空多聊”就掛斷了電話。
甸緬異能機構一聽都懵逼了,怎么個情況?你們的組員跑到我們國家首都大肆鬧事加搶劫,還要我們給予配合?
怎么配合?難道擔心她破壞的程度不夠大,要我們給她帶路?
沒這么欺負人的!
就憑這個態度,堅決不能忍!必須譴責,強烈的譴責!
等等……剛才衛無忌說的是揪出逃脫的十二月成員?什么叫正在菲律賓處理十二月留下來的爛攤子?意思是臭名遠揚根深蒂固的十二月已經被華夏異能組連根除掉了?
連十二月都被鏟除了,甸緬政府異能機構拿什么來對抗華夏國安局異能組?
甸緬異能機構的負責人腦子里快速思考后,立刻將這個情況報告了甸緬政府領導人。也不知道領導人對他做出了什么指示,這名甸緬異能機構負責人立刻帶著所有異能者,開始全國范圍內清查死神組織控制的地盤和所有生意。
不過甸緬政府的行動晚了一步,油水足的珠寶首飾店都已經被柳夕先行光顧,甸緬政府只能跟在柳夕身后喝一點湯。
好在柳夕對其他商業公司并不在意,對死神組織藏起來的毒藥槍支和堆積了幾個屋子的現金等更是看都不看一眼。她的目標只有一個,洗劫十二月名下的所有玉石珠寶店和玉石倉庫,除此之外,堅決不碰其他東西。
十二月扶植的死神組織,一直在金三角一帶經營活動,在金三角以及周邊區域的國家都有勢力和產業分布。柳夕也沒時間一個一個去砸場子,把死神組織在甸緬的所有玉石店洗劫一番后,她又前往太國。
太國曾是世界上森林資源豐富的國家之一,在20世紀初,太國的森林覆蓋率高達75左右。正是因為如此,當時的十二月選中太國作為死神組織的總部所在,在這里培養和訓練死神組織成員。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讓死神組織全球知名的殺手,就連死神這個稱呼,都是地下世界賦予他們的名字。可以說,死神是真正殺出來的名氣。
尤其是專門負責殺人的甲組和乙組,甲組成員被稱之為勾魂,乙組成員被稱之為奪魄,合起來便是勾魂奪魄。每一個勾魂奪魄的價格都很高,在地下世界,想要請動勾魂奪魄,每一個人出場價就是百萬美元。這還只是出場價,他們真正的價格視任務的難易決定。
對勾魂奪魄來說,世界上沒有不可殺的人,只要你出的起價錢。就算真的他們殺不了,不是還有十二月嗎?誰不知道十二月是死神組織的真正后臺?
否則的話,死神組織再強,太國政府也不可能任由這個組織長期駐扎在國土之中。
雖然如此,太國政府卻從來沒有放松過對死神組織基地的監控。在太國深處一片連綿的山林里,常年彌漫著白色的霧氣,就算是最佳的天氣,視野也不會超過十米。
死神組織的基地,就藏匿在這片常年被白霧包裹的山林之中。
班猜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精壯男子,服役于太國政府軍,此刻他和兩名拍檔偽裝成山腳下買飲料方便面的小攤販。
其實這一片山地因為是死神組織的基地,所以太國政府以山中有軍事基地的緣由列為禁區,避免入山的游客遭遇死神組織的殺害。所以一直以來,這片山林幾乎很少有游客,即使有,也會被班猜這類偽裝的政府軍勸退。
所以偽裝成小攤販之類的身份,根本就是和尚頭上的虱子,一目了然,起不到半點偽裝的意義。不過太國政府軍和死神基地彼此心照不宣,假裝不知道罷了。
班猜以為今天又是無聊的一天,然而剛轉過頭,便見到一輛黑色的牧馬人越野車狂飆而來,方向正是朝著白霧彌漫的山里去。
班猜瞇著眼仔細看了看,趕緊從攤點沖了出來,招手想要把牧馬人攔下來。畢竟這里雖然被劃分為禁區,但每年總有一些喜歡尋找刺激的人跑來登山。
如果不是班猜這類觀察者勸阻,每年死在山里的人最少也有三位數。
然而黑色的牧馬人越野車根本沒有任何減速的意思,從班猜身邊一晃而過,卷起的勁風吹的班猜差點一個趔趄,心臟都跳漏了一拍。
透過搖下來的車窗,班猜看見了開車的女子。雖然一晃而過,連長相都沒有看清楚,但不知道為什么,班猜卻仿佛感受到對上身上一股濃烈的殺意。
“班猜,有沒有事?”
他的拍檔從地上扶起他,看著已經飆進了山林,迅速被白色霧氣淹沒的越野車,罵道:“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一定要找死,我們也不攔著,反正每年都有那么些人要死在里面。”
見班猜依然愣愣的望著消失在白霧的越野車,他的拍檔推了推他,笑道:“怎么了?被嚇到了?瞧你那點膽色,還當兵呢。”
班猜茫然的搖搖頭,猶豫著說道:“提查,那是一個女人,我感覺她是來找死神組織麻煩的。”
提查嗤笑了一聲,揉了揉他的頭發,笑罵道:“我也看見是一個女人了,但是來找死神組織麻煩的傻話就別說了,我看她就是來找死的,多半是感情受了傷吧。”
班猜想說什么,但看了看提查滿不在乎的神情,便又默默的咽下要說的話。
畢竟,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那個女人是去找死神組織的麻煩。但奇怪的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覺得這個女人會贏!
班猜覺得自己可能得了妄想癥,都怪長年累月的在這里執勤,都快無聊的發霉了。
“哈哈,是我逗你玩的,那女人……”
班猜還沒有說話,突然感覺大地劇烈的抖了一下,他和拍檔一起跌坐在地上。
“小心,地震!”遠處的另一名隊友朝兩人大喊。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不是,因為他們都聽見常年白霧彌漫的山林深處傳來了爆破的巨響,就像是幾百公斤的炸彈爆炸一般。
一道濃烈的蘑菇云沖天而起,瞬間就擊破了常年不散的白霧。緊接著爆炸的沖擊波向四面推開,白霧竟然被層層推開,竟能看到山林深處的高大樹木。
班猜三人傻傻的坐在地上,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山林深處發生的變故,總覺得有些不真實。然而持續不斷的槍聲和爆炸聲,真真切切的告訴他們,眼前發生的一切真的不能再真。
那個女人……竟然真的是去找死神組織的麻煩,而且,她好像干的很不錯!
提查神色木然的轉過頭,聲音毫無起伏的看著同樣一臉木然的班猜,低聲道:“你是對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陷入震驚中的三人同時聽到一陣咆哮的馬達轟鳴聲。一輛黑色的牧馬人越野車從白霧與煙霧交織中沖了出來,然后在班猜和提查面前突然一個急剎停了下來,車窗位置剛好對準兩人。
“有火嗎?”
柳夕從車里的煙盒中掏出一支煙,轉頭朝兩人問道。
班猜默默的從兜里掏出打火機,點燃后遞到她面前。
柳夕低頭點燃了煙,吸了一口就扔在地上:“呸呸呸,這么難吃,還以為多好吃呢。”
她抬頭,見班猜和提查神情木然看著她,頓時朝兩人露出一個顛倒眾人的笑容:“回家吧,這里不用守了。”片刻后,她又補了一句:“以后都不用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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