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老祖在現代 第708章:
墨允應聲住手,依然和嗆醒過來的衛無忌保持著足夠的距離,謹慎的打量著他。
柳夕和楚彥秋同樣沒有靠近,畢竟誰也不知道此時那個劇烈咳嗽的人到底是衛無忌還是北庭齋。兩個人格共用一個身體,就算是爹媽也認不出誰是誰啊。
好在衛無忌很快的控制住了嗆水后的咳嗽,勉強屏住呼吸,一臉茫然又震驚的看向柳夕和楚彥秋。
他張嘴出聲:“咦,這是……咳咳咳……”
話音未落,他一口海水嗆下去,又繼續咳嗽起來。
柳夕對楚彥秋說:“好了,已經確認了,這個是衛無忌。”
楚彥秋看了柳夕一眼,臉上仍然有懷疑之色,問道:“怎么確認的?”
柳夕指著好不容易才再次止住咳嗽的衛無忌說:“這么弱雞,絕對是衛無忌。你剛才也看到了北庭齋的樣子,驕傲的目中無人,你能想象北庭齋被海水嗆到的樣子嗎?”
楚彥秋一愣,沉默下來。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柳夕快速游到衛無忌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拉著他朝李明勇和冷少寧、肖瓊的方向追了過去。
楚彥秋依然對衛無忌有些懷疑,于是游到衛無忌另一邊,伸手抓住他另一條胳膊。如此一來,如果衛無忌突然變成了北庭齋,兩人能夠馬上制住他。
墨允在水中速度如箭,轉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柳夕知道墨允是去周圍海域偵查,因此并沒有過問。
柳夕三人很快就追上了李明勇三人,三言兩語解釋了衛無忌的情況后,便急匆匆的一路往上潛水。
一行人中,唯一的普通人身上套著金靈龜的殼子,能夠暫時變成一只大金龜,可以在海水中呼吸。其他人不是修士就是異能者,也能夠長期屏住呼吸不是事。
十二月和元老會的人應該都在海底沉船,所以一直到浮出水面,一行人都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六人先后爬上了文曼島,喘勻了氣,總算感覺重新活過來了。
肖瓊愜意的長嘆一聲,躺在地上看著碧藍的天空說道:“我沒想到,我們竟然真的活著出來了。”
她說著,感覺全身濕衣服很不舒服,雙手一伸,一大團火焰就被她抱在懷里。她看了看其他人,揮了揮手,大團火焰就分成了六團,分別繞著六人慢慢盤旋,替大家烘干衣服。
楚彥秋走到冷少寧身后,伸手虛懸在他的背上,心念一動,冷少寧腐爛的背上開始凝結出一層厚厚的冰塊。
“我先用冰凍結你的傷勢,等回去之后立刻治療。”楚彥秋說道。
衛無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終于忍不住把憋在心里許久的話吐了出來:“那個,為什么我會在這里?你們誰把我弄來的?”
此言一出,其余五人齊刷刷的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衛無忌被眾人的反應嚇了一跳,小聲的問道:“到底怎么了?”
肖瓊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問道:“我說領導,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衛無忌臉色一正,嚴肅的說道:“怎么和領導說話呢?注意點態度。什么叫真傻還是裝傻?兩個都不是什么好話。”
肖瓊翻了一個白眼,左右看了冷少寧和楚彥秋一眼,見兩人都沒有任何反應,這才一字一頓的說道:“北、庭、齋!”
話音一落,衛無忌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眼神驚恐的在每一個人臉上掃過,見所有人都一副深沉的模樣,他的心頓時沉到了底。
“你們……你們都知道了?”
衛無忌小聲的問道,兀自抱著一絲期望。
其他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倒是李明勇沒有顧忌,直言不諱的說道:“廢話,你對著我們又打又殺的,可不都知道了?話說,我現在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那個神經病裝的,想趁著我們大家不注意,在我們背后捅刀子,是不是?”
衛無忌陡然聽到一只大金龜開口說話,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在海里雖然他跟了大金龜一路,但大家只顧著趕路,李明勇沒有機會開口說話,衛無忌還一直以為這就是一只被馴服的海龜而已。
誰知道海龜突然開口說話,他開始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好在柳夕終于發現李明勇現在還套著烏龜殼,便走過來伸手在李明勇額頭上一抹,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金龜殼落入了她的手心,李明勇也恢復了人樣。
衛無忌見狀,又被李明勇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烏龜精化身為人形了,弱弱的問道:“妖怪?”
這世界真是太玄幻了。
李明勇不爽的叫道:“誰是妖怪?你才是妖怪,你全家人都是妖怪!”
柳夕不想聽李明勇和衛無忌雞對鴨講,連忙簡單的把在海底的事情說了一遍。
衛無忌聽完了柳夕的話后,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沉默了好一會兒,半晌后終于開口說道:“原來如此。”
肖瓊冷聲道:“原來如此?領導,你只打算告訴我們這四個字嗎?”
衛無忌微微搖頭,輕嘆道:“我以為我一直把他控制的很好,他一直沒有機會出來作惡,沒想到……”
他再次嘆了一聲,低聲說道:“我從八歲的時候發現了他的存在,至今為止,已經有二十年了。在發現他的第一天,我就無比恐懼,唯恐他出來做出讓我后悔終生的事情。我一直以為,我真的控制住了他。”
柳夕看著他問道:“你為什么會一直認為能夠控制住他呢?”
衛無忌抬頭,見其他人都看著他,心知現在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否則的話,恐怕以后自己再也無法取信于他們。
他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語言,這才低聲說道:“八歲的時候,有一天我發現我養的貓死了,被人用什么東西狠狠的砸成了碎肉……你們能想象嗎?一只貓被人砸成平面的樣子?我當時又驚又怒又害怕,然后我才發現飯桌旁倒著一張木凳,上面沾滿了血肉皮毛。所以,砸死貓的兇器,就是這一張木凳。”
“我想知道是誰這么殘忍,我想狠狠的揍那個兇手一頓。于是我去廚房找保姆張媽,想問問張媽有沒有看到誰砸死了我養大的貓,結果、結果……”
衛無忌頓了一下,平息了一下情緒后,這才繼續說道:“張媽看到我時,整個人都止不住顫抖,好像很害怕我似的。我當時沒多想,一心只想知道誰砸死了我的貓,于是就急沖沖的問了張媽。張媽看我的眼神,我至今仍然記憶猶新,那種恐懼、害怕、厭惡和不解夾雜在一起的眼神,在我年少的心里,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柳夕毫無誠意的安慰道:“哦,那你好慘哦。”
衛無忌:“……”
算了,不理她。
衛無忌輕嘆道:“張媽畏懼的看著我,說難道不是你砸的嗎?還說她攔不住我,說我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也砸成碎肉……哎,所以我知道,我可能不正常,和其他孩子不一樣。”
“張媽到底還是疼我的,并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包括我的父母。她可能覺得我只是孩子氣,誰家孩子還沒虐待過小動物?雖然我殺死貓時,模樣太過恐怖了一點。”
衛無忌苦笑道:“可是我不這么想,我總覺得我身體里還有一個人。后來……我終于在夢里見到了他。”
“北庭齋嗎?”柳夕問道。
“是的,北庭齋,他說他叫這個名字。”衛無忌說道:“我后來查了許多相關的資料,知道我這種情況在現代醫學叫做多重人格,又叫人格分裂癥,基本沒有治愈的可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不同的人,只不過共用一具身體罷了。”
“可笑的是,我第一次確認他在的時候,我竟然覺得很興奮很酷,心想有人始終和我在一起。直到……張媽死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知道,和我共用一具身體的不是人,而是一個魔鬼。”
衛無忌擺擺手說:“具體的就不說了,總之我后來和他達成了一個約定,如果他再無故殺人,或者作出其他危害我身邊人的事情,我就立刻自殺,和他同歸于盡。”
“這么極端?北庭齋會乖乖的被你威脅嗎?”柳夕問道。
衛無忌臉色瞬間變得雪白,瞳孔微微一縮,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記憶。
他聲音有些顫抖,輕聲道:“當然沒有那么容易,那個魔鬼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乖乖聽話?后來……后來發生了一些事,然后我真的割腕自殺,被人救起來之后又跳河自殺,還是被人救了起來。正當我準備直接從醫院樓上跳下去時,他終于出現在我的腦海里,同意了我的約定。”
衛無忌抬頭,見其他人都看著他,心知現在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否則的話,恐怕以后自己再也無法取信于他們。
他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語言,這才低聲說道:“八歲的時候,有一天我發現我養的貓死了,被人用什么東西狠狠的砸成了碎肉……你們能想象嗎?一只貓被人砸成平面的樣子?我當時又驚又怒又害怕,然后我才發現飯桌旁倒著一張木凳,上面沾滿了血肉皮毛。所以,砸死貓的兇器,就是這一張木凳。”
“我想知道是誰這么殘忍,我想狠狠的揍那個兇手一頓。于是我去廚房找保姆張媽,想問問張媽有沒有看到誰砸死了我養大的貓,結果、結果……”
衛無忌頓了一下,平息了一下情緒后,這才繼續說道:“張媽看到我時,整個人都止不住顫抖,好像很害怕我似的。我當時沒多想,一心只想知道誰砸死了我的貓,于是就急沖沖的問了張媽。張媽看我的眼神,我至今仍然記憶猶新,那種恐懼、害怕、厭惡和不解夾雜在一起的眼神,在我年少的心里,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柳夕毫無誠意的安慰道:“哦,那你好慘哦。”
衛無忌:“……”
算了,不理她。
衛無忌輕嘆道:“張媽畏懼的看著我,說難道不是你砸的嗎?還說她攔不住我,說我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也砸成碎肉……哎,所以我知道,我可能不正常,和其他孩子不一樣。”
“張媽到底還是疼我的,并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包括我的父母。她可能覺得我只是孩子氣,誰家孩子還沒虐待過小動物?雖然我殺死貓時,模樣太過恐怖了一點。”
衛無忌苦笑道:“可是我不這么想,我總覺得我身體里還有一個人。后來……我終于在夢里見到了他。”
“北庭齋嗎?”柳夕問道。
“是的,北庭齋,他說他叫這個名字。”衛無忌說道:“我后來查了許多相關的資料,知道我這種情況在現代醫學叫做多重人格,又叫人格分裂癥,基本沒有治愈的可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不同的人,只不過共用一具身體罷了。”
“可笑的是,我第一次確認他在的時候,我竟然覺得很興奮很酷,心想有人始終和我在一起。直到……張媽死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知道,和我共用一具身體的不是人,而是一個魔鬼。”
衛無忌擺擺手說:“具體的就不說了,總之我后來和他達成了一個約定,如果他再無故殺人,或者作出其他危害我身邊人的事情,我就立刻自殺,和他同歸于盡。”
“這么極端?北庭齋會乖乖的被你威脅嗎?”柳夕問道。
衛無忌臉色瞬間變得雪白,瞳孔微微一縮,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記憶。
他聲音有些顫抖,輕聲道:“當然沒有那么容易,那個魔鬼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乖乖聽話?后來……后來發生了一些事,然后我真的割腕自殺,被人救起來之后又跳河自殺,還是被人救了起來。正當我準備直接從醫院樓上跳下去時,他終于出現在我的腦海里,同意了我的約定。”
金丹老祖在現代 第70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