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收容系統 第九七八章,魘州之地,我最難纏
這里是哪?
什么味道?
為什么有人在咬我?
黑暗的世界,妙善摸到了一圈胡子,周圍慢慢亮了起來。
(還債!感謝‘風一樣的尜仔’賞盟!一直沒加更,心中愧疚不安,這幾天拼了,感謝大佬曾經看好我,我會加油的)
鬼差屠豬鬼流著口水,眼神迷茫,咬在他的小臂上,費力撕扯。
“好香的肘子……”
屠豬鬼嚼不爛紫衣皮肉,醉酒一般自語,妙善屈指朝著他眉心一彈,屠豬鬼如若電擊,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周遭一股潮悶的酒氣,非常難聞。
低度酒揮發在空氣中,讓身上感覺黏膩,妙善腳下是一條石板路。
莫無忌不見了,楚千尋也不見了。石板路上歪七扭八的鬼倒在那里,似乎半點戰斗力都沒有。
“婆娑世界,三千菩提,大梵雷音,萬世琉璃!佛國!”
轟然一聲,石板裂開,菩提樹鋪開大道,黑色的世界中出現雷音禪唱,金霞萬丈之高,將世界照亮。
中年人的蜃界中,妙善也施展蜃界與之抗衡!
一尊尊菩薩騰云而來,比丘、羅漢、飛天布滿佛國,一派生機,佛陀開始講經,伴隨著佛家禮樂,莊嚴肅穆。
不過,佛國之持續了一瞬,忽然間酒氣再次噴涌。
佛國所有生靈為之一怔,手中出現了酒壇。
菩薩疑惑,比丘疑惑,羅漢疑惑,飛天疑惑,佛陀講經,口渴之時一壇酒灌下,才意識到有什么事情不太對勁。
怎么會這樣……
所有佛國生靈,效仿佛陀,開始飲酒,莊嚴崩塌,飲酒后丑態百出,那些生靈一方面控制著自己,一方面口中饞涎,將美酒偷偷灌下。
酒后,佛國亂了……
妙善行走在白玉大道,心中震撼。包括佛國中的動物,都開始淺嘗酒液。
“站住!你是何人?來我琉璃佛國有何貴干?”一個羅漢醉醺醺道。
妙善抿著嘴,一字一頓:“這不是佛國。”
“放肆!”
酒壇砸在妙善腦袋上,酒液橫流,那個羅漢,被妙善隨手拆掉。
簌——
佛國之中,眼神似乎都化作實質,所有生靈望向妙善,天地一靜。
“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一尊佛陀,說話間陰雷纏身,聲如霹靂。
電光如來,藥師佛!
“弟子前來,求佛解惑。”
“施主以非天之身,不求殺伐證果,可曾頓悟,想入靈山?”藥師佛寶相莊嚴,但一句話說完,灌了一口酒,醉眼朦朧起來,眼底帶著一絲輕蔑。
妙善低聲道:“弟子前來求佛解惑,并不是求你。何須廢話?”
“咄!”
佛陀大怒,碩大的手掌,一掌拍向妙善,妙善身體忽然膨脹,同樣一掌打了回去。
佛陀不動,妙善倒退三步,揉了揉肩胛。
“阿彌陀佛,覺者筑琉璃真身,你膽敢亂議,可是要受戒不成?!”
幾位羅漢摔碎酒壇,不善地看著妙善,周圍的羅漢同樣圍了過來。
妙善心中一嘆,本想借佛國鎮壓中年人的夢境,怎奈佛國生靈全部中招,佛威,不借也罷。
“阿彌陀佛,三千世界可化無。”
菩提、玉石、生靈,先后崩掉,整個佛國消失,變成廢墟,中年人忽然出現,朝著妙善道:“好奇怪的佛術,只可惜……破不了我的黃粱夢。”
那個中年人坐在蓮花臺,微醺笑著,妙善開口:“為什么不和我正面過兩招?”
中年人掏了掏耳朵:“過了招又能怎樣?陰曹之地,世態炎涼,不如美夢一場,打打殺殺,我不喜。”
妙善豁然明悟:“佛乃覺悟者,酒易蒙心,所以你是天生的魔。”
“你不是嗎?”
“目前是。”
“所以你要辟魔成圣?”
妙善一笑:“和你聊天很愉快,我真的不想醒來了。”
中年人灑然一笑:“但不動手過兩招,你總會覺得遺憾。”
妙善點點頭:“若你在陽世,我會引為知己。”
中年人目光遠眺,嘴角上揚:“看來你身邊真沒人懂你啊,也罷,世人見識淺薄,怎知大道。介紹一下,某乃千秋鬼王,魘州之地,我最難纏。”
“還有這樣夸自己的?”
“哈哈哈哈哈……有何不妥?”
妙善一笑:“無不妥。”
中年人道:“所以準備好,你要的挑戰來了!”
中年人拍了拍手,醉醺醺的莫無忌和醉醺醺的楚千尋出現,發現二人不善地望著自己,妙善眼角一抽:“果然難纏。”
“打贏了他們,我答應你,放你們離開。”
這一架,無論妙善和莫無忌楚千尋他們誰笑道最后,終究有一方會在蜃界中身負重傷。
三荒郡。
剝皮鬼從沒想過,有朝一日,王老財也有破空而來的一天。
“剝皮大人!”
王老財人猿一樣,在空中大叫,他手上抓著空中垂下的繩套,連續飛蕩,繩套出現的時機非常精準,無論王老財在空中耍怎樣的雜技,總會有繩套出現,給他借力的地方。
從幾十米高的空中依次蕩下,王老財落地轉體三周半,又鞠了一躬。
剝皮收回瞪出來的眼珠子,不由自主地開始鼓掌。
牛猛也驚愕地拍著手,看到了遠處過來的嫁衣鬼、常公公等人。
“總算等到你們了。”
“嗯……遇到了通冥鬼王,耽誤了些時間。”嫁衣鬼被常公公攙著,表情有些虛弱。
她看見牛猛也受了傷,好奇道:“怎么回事?”
剝皮替牛猛答道:“青銅郡那只優伶鬼王找上牛哥了,聽了個曲子把他聽成了這樣……窩囊不?”
牛猛鼻中噴著粗氣,悶聲道:“你懂個屁!草頭煙囪。”
剝皮一僵:“草頭……煙囪?牛哥,咱的香火你沒少吸啊!”
牛猛冷笑。
剝皮撇撇嘴,暗罵一聲過河拆橋,又張揚起來,伸著大拇指朝后指了指:“大姐頭,看見這間莊園沒,咱贏回來的!”
嫁衣鬼幾人一怔,贏回來的?
董敖牽著馬過來,和善笑道:“跟當地的員外打麻將,三對一,把人陰宅贏回來了……”
常公公瞇著眼道:“肯定偷牌換牌了。”
剝皮嘴角一抽:“公公……怎么你也拆咱臺……咱那是憑本事……”
常公公沒好氣道:“行了,嫁衣要歇歇,在宅子里騰個地方吧。”
“好嘞。”
宅子不大,也不小,可憐巴巴的員外,穿著下人的衣服在掃地,見到剝皮過來,哀求道:“大人,再打幾圈吧?小的找到感覺了!”
剝皮這幾天被擾的不厭其煩,先前贏了員外的宅子,其實就是嚇唬嚇唬他,但他似乎并不在乎,好像只對麻將有興趣。
這還得了?我特么來陰曹是有正事的,陪你一個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員外打牌,有病啊……
“不打不打,我們走了宅子給你就是!”
“大人,那能不能把那副牌送給小的……小的愿花重金……”
“滾!為了制作這副牌,我耗費了多少稻草壓成的草塊,那是本源陰氣懂不懂!”剝皮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
董敖在旁邊撇著嘴道:“原來是你自己的稻草做的牌……難怪你身上藏了那么多牌……”
剝皮汗顏,這秘密怎么說出來了……以后沒人跟自己玩怎么辦……
見到周圍沒別的鬼差,剝皮低聲道:“董家兄弟,這事悄悄地……以后贏了香火三七分……”
董敖一怔,發現剝皮給了自己一個你懂的的眼神,溜了。
宅院里,鬼差終于齊了。
遇到兩只鬼王狙擊,一個不損,作為鬼將來講,戰績驕人。
這次走陰,
吊命鬼領悟了登仙索
十六阿哥領悟了蛇鴆
牛猛領悟了崩靈臺
剝皮領悟了草頭神
嫁衣鬼、無頭鬼、常公公、無頭鬼、沉江鬼、石蛇姬都有不同程度的收獲,而且最近,笑面鬼的鬼氣波動也強烈了起來,應該馬上要領悟了。
牛猛坐在宅院石階上,看著一人不損的鬼差們,松了口氣,總算對昆哥有個交代了。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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