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收容系統 第七零四章,張家酒席
大年初一到初三,在老家待了三天,秦昆玩麻將輸了好多錢。
堂姐秦潤贏了小一千,二弟秦明贏了近兩千,秦瑩、秦青倆上中學妹妹見到熱鬧好玩,也要上桌,被秦昆先后訓斥了一頓,才破例讓她們幫自己摸了幾把牌。
倆妹妹手氣很旺,幫秦昆贏了幾百,秦昆給了她們‘分紅’完讓她們下桌后,贏的錢又輸了出去。
大伯秦滿堂看了幾圈后,心中贊許,就離開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秦昆苦大仇深的表情是裝的,胡三六九條的牌能拆成單吊八條,有心啊。這次回來秦昆還發了不少紅包,再加上輸錢,是格外的照顧這群弟弟妹妹。
唯一苦逼的就是秦亮,秦昆輸大錢,他輸小錢,幾乎每次給秦昆點炮的就是他,本來能贏好多錢,結果不贏不輸,心中郁悶不已。
離開老家,正月初四,該去母親的娘家了。
外公姓張,住在離老廟鎮最近的小鎮上,早年是賣豆腐的,手藝很好,只是去世的早,外婆也一樣,外公去世后沒幾年,郁郁寡歡,就隨著去了。
張記豆腐,被倆兒子繼承,也就是秦昆的大舅和二舅,除此之外,母親還有一個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姨媽。
中學時候,倆舅舅家之于秦昆的印象就是有錢,別看是個蒼蠅館子一樣的豆腐作坊,起碼倆舅舅都有車。
這次跟母親回來,秦昆是無可奈何,幾年前因為被嘲笑,妹妹秦雪拿酒瓶給幾個表哥開瓢的事,差點讓母親被張家除名,母親跟自己家的兄弟姐妹關系都非常好,只可惜被秦昆幾個表兄妹的關系影響,一直耿耿于懷,以為自己沒把孩子教育好。
緩和了幾年,關系才修補過來,今年秦昆一家來了后,大舅很熱情,帶著二舅、姨媽以及家里人,去鎮上的酒樓包了席。
“昆子,這幾年也沒見你回來,今天跟我好好喝一頓。”
大舅有些富態,做了一輩子豆腐,人白凈細膩,和豆腐相似,外號也被叫做‘張豆腐’。
舅甥關系之于秦昆,比較另類,秦昆大舅的性子很軟,和善靦腆,秦昆卻剛的可怕,中學鬧了很多事,縣里有名有姓的混混,還害的仇家找過豆腐店的麻煩。
不過秦昆輟學后,那些仇家就不敢來了,社會閑散人員這個身份,比一個中學學生威懾力要大得多,秦昆隨時隨地都能找他們的麻煩,誰還敢惹秦昆的親戚。
所以在一段時間內,張豆腐一家人很苦惱,又想急于和秦昆撇清關系,又顧忌外人的議論,他們其實不想沾秦昆這個麻煩。
席上,好久不見的三個表哥,看著秦昆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秦昆今天是開車來的,大奔的標志,酷炫的外形,這車很貴,他們也很嫉妒。
一個小混子混出了名堂,能把兢兢業業、正經學習的人氣的瘋掉,尤其是現在自己還比不上他的時候,三個人的眼神都帶著一股酸意。
喝酒,大多為了聊天助興,秦昆不好這口,但把人胳膊扭斷,導致輟學那次,家里沒錢給人賠,是大舅支援的,這是別人給的里子,自己不能不給面子。
秦昆端起酒杯笑道:“好啊大舅,好久不見你了。”
大舅開心飲下,攛掇著兒子:“小波,跟你弟喝一個。”
秦昆的表哥,聞聲舉杯,表情有些不自然,秦昆和他也走了一個。然后是小舅、姨媽一家。一圈人喝下來,明眼人都發現,這次酒席的主角就是秦昆,幾個親戚,以大舅為首自然是沖著秦昆來的。
“昆子,這些年在城市打拼的不容易呀。現在在哪工作呢?”
大舅的話,讓眾人豎起耳朵。誰都想知道秦昆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怎么突然間暴富了。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還有句話就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人生冷暖不過如此。家里有個富親戚,誰不想過來沾沾福氣?
喜氣洋洋的酒席,秦昆也能感受到他們的熱情,如實答道。
“殯儀館。”
秦昆若無其事夾著菜,靦腆地笑了笑,露出兩排牙齒。
啥?!
包間突然安靜了,只剩下盛放鱔段的鐵鍋里,發出的滾沸聲。
此時此刻,一群親戚,看向秦昆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個帶著晦氣的家伙。
殯儀館?
那不是成天和尸體、死人待在一起的嗎?
母親張春雪拍了一下秦昆腦袋,訓斥道:“亂說什么呢,你不是和人開了個旅行社嗎?”
“沒開旅行社前,我是殯儀館的入殮師,而且現在有時候還去幫忙。”
秦昆頓了頓,不理會母親驚得眼珠子掉出來的表情,抬頭看向眾人:“這工作……不能和你們一起吃飯嗎?”
氣氛說變就變。
嫌棄的眼神先后投來,母親張春雪臉上窘迫,父親秦滿貴倒是喝著酒,一言不發,妹妹秦雪則眨著眼睛,一副好奇的表情。
三個表哥,臉上的拘束變成了釋然,眼底露出譏笑。
哈?殯儀館的?
“表弟,原來你是殯儀館上班的啊,就說這幾年怎么不見你露面,你們那工作是不是有啥講究?不能把晦氣帶給人?”
“表弟,辛苦不辛苦,死人都是什么樣的?入殮師是不是會切死人肚子?”
“表弟,晚上會不會遇到什么怪事啊?聽說殯儀館細菌可多,死氣也多,人容易出現幻覺,真的假的?”
三個表哥,一個個都不懷好意,秦昆卻正經道:“還行,沒你們想象的夸張。我挺喜歡自己的工作的。憑手藝掙的錢,也沒什么晦氣。”
殯儀館的啊……嘿。
二舅揉著鼻子,剛剛拘謹的表情現在放開了,陰陽怪氣地敲打道:“昆子,咋找了個這工作,你爸不是有一陣準備把你介紹進他們工廠嗎?那工作多好,怎么不去呢?”
秦滿貴一直沒說話,聽到小舅子的口氣,明顯是瞧不起他,忍不住道:“張永旺,嘴巴里能不能憋出點好屁?”
二舅臉上一黑,開口道:“秦滿貴,我剛說話得罪你了?!”
秦滿貴聲音高了八度:“你屁里夾著什么屎你嘗不到?”
論噴子,秦昆最佩服的就是自己老爹,粗陋惡俗,言簡意賅,聽的人都反胃,更別說被懟的人,殺傷力是爆表的。
二舅喝了點酒,怒火中燒,幾個表哥大聲開口:“姑父,你啥意思?我爸(二叔)得罪你了?”
秦滿貴喝的臉上也有些紅,齜牙道:“一群腥臊蛋子,你們褲襠里什么味你們自己知道!”
“秦!滿!貴!”
二舅再也忍不住,一個空酒瓶砸了過來,照著秦滿貴腦袋打去。
啪——
酒瓶即將撞上腦袋的時候,被秦昆穩穩捏住,接著重重地放在桌上。
“二舅……你這是……想打架了?”
秦昆站直了身子,聲音沉悶,眉毛一挑,死死盯著二舅的臉。
瞬間,二舅的酒醒了,嘴唇有些煞白。記得以前這外甥,中學時連縣里的老大彭剛都打過,他這身板,哪是他的對手。
“昆子……舅喝多了,呵呵。”二舅訕笑,對方的表情,傻子都能看出是生氣了。
秦昆推開椅子走了過去,秦滿貴也是一愣,雖然壓著火,但依舊開口道:“別給我亂來!那是你舅!”
母親眼睛一紅,讓秦雪趕緊拉住她哥,秦雪也被嚇到了,很難見到秦昆這幅表情。
“哥……”
事實證明,秦雪根本拉不住秦昆,秦昆走到二舅面前,張永旺顫聲道:“我是你舅舅!你真要打我?”
秦昆深吸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
外甥堅決不能打舅舅,這點禮數是懂的。
于是秦昆看向自己的表哥,將他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張志飛,出來。聽說你大學畢業沒工作,跟我打一架,就給你在市里找個月薪15的。”
秦昆拖著自己的表哥往出走,表哥淚流滿面,大嚎道:“我不去!放開我!爸,救我!”
二舅蔫了一樣坐在椅子上,話都不敢說。
秦昆母親突然大喝:“放開志飛!”
秦昆松手,雙手攤開,一副無辜的表情:“媽,我給表哥找工作呢。”
“你那是泄憤!”
“我不是,我脾氣這些年養的可好。”
看到母親真生氣了,而且紅著眼,淚流滿面,秦昆嘆氣道:“媽別哭了,我開玩笑的。”說完踢了踢被拖在地上的表哥:“好了張志飛,趕緊起來,找工作的事包在我身上。”
踢了半天,表哥動也不動,秦昆查探一翻,尷尬道:“二舅,表哥嚇暈了。”
猛鬼收容系統 第七零四章,張家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