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門閥 第一千兩百八十一節 召見(1)
抬起頭,張越就看到了那座已經建設完成的鉛彈生產高臺。融化的金屬鉛溶液,從高處滴落到高臺下的水池。
不一會兒,水池中便滴滿了數百顆大小不一的圓形鉛彈。
這就是地球上現在最先進的殺人武器火繩槍的鉛彈。
也是火繩槍為什么一定要排隊集中的緣故準頭太差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想要加工出膛線,制造出來復槍,起碼還得攀個十來年的科技樹。
至于底火,也就是雷酸泵,那就得看,漢室的化學科技樹攀得怎么樣了!
以目前太學里那小貓三兩只的化學家來看,至少還得培養一代人!
這還是最理想,最樂觀的情況估計。
沒有考慮其他問題與正治因素。
所以,在中短期來看,排隊槍斃,依然會是漢室軍隊的主要作戰手段。
甚至很可能,有生之年,都見不到散兵線了。
這讓張越有些遺憾。
自從奪取了大權后,他便全方位的毫不掩飾的拿著空間當外掛。
八年來,除了小麥外,他還改良、進化了水稻、粟米、棉花、高粱、甘蔗等十幾種糧食、經濟作物。
其中最強的,莫過于甘蔗與棉花。
他幾乎是竭盡全力的,將這兩種作物的潛力給挖了出來。
番禹、交趾、日南等地適合種植甘蔗的地方,幾乎都被開成了甘蔗田。
尤其是交趾、日南兩郡,在他的嚴令下,水稻種植面積被縮減了七成。
剩余土地,不是拿來種甘蔗,就是用來種香蕉、荔枝、龍眼。
如此,造成了這兩郡的畸形經濟。
其百分之八十的糧食、百分之七十的布帛、百分百的藥材需要安南都護府從江都等地轉輸。
這樣一來,此兩郡便成為了安南都護府的掛件。
即使未來子孫不肖,也不可能脫離中國而獨立。
原因很簡單沒有江都的大米、齊魯的布帛,他們吃什么?穿什么?
甘蔗和水果嗎?
縱然他們能忍受巨大代價,進行轉型,但沒有了中國的龐大市場,他們的經濟也要馬上崩潰。
同樣,在西域也是如此。
西域各地如今遍布的是各種種植園。
主要經濟作物是棉花、葡萄,以及畜牧業為主的放牧經濟。
其幾乎所有的糧食,特別是小麥、面粉,都是從河西運去的。
為了確保這一戰略順利、徹底落實。
張越甚至在三年前,親自率軍,巡視了整個西域。
及于大宛,勒馬尹列水,觀兵于天山,約束諸國,召見各地的貴族。
為此,他不惜對西域各國讓利,宣布對各國糧食進行補貼。
以確保各國的糧食安全得到滿足。
也就是現在的河西四郡,每年糧食都在增加,特別是隨著水利設施的完善以及河湟地區的開發。
漢室得以每零零看書網.年向西域出口小麥、粟米四百余萬石,而河西府庫依然充足。
不然還真有些玩不下去。
其他地方,張越也是依樣畫葫蘆,如此實施。
譬如扶桑列島,便是以捕魚業、采礦業和水稻種植為主,金屬冶煉和手工業被人為的從其中抹除。
至于朝鮮,不需要張越動手,就已經被劉胥玩壞了……
如今朝鮮的主營業務是,朝鮮婢以及伐木業、捕鯨業,當地的土著,更是只關心兩件事情:生女兒和上船捕魚或上山伐木。
其他業務,則全部為漢家移民所壟斷。
包括了土地、金融、采礦……
這樣一來,漢室已經初步具備一絲殖民帝國的特征。
只是諸夏民族強大的同化與消化能力,迅速的消滅著那些并入帝國的異族文明與文化。
令這一切被掩埋在表層之下,使得盡管漢家吃相難看,但各地人民卻無法發現和察覺。
當然了,這也張越采取了拉攏、侵蝕各族貴族,收買各地王室的策略有關。
只要聽話的,都是富貴給夠,享受給足。
像烏孫國的高層,翕候和昆莫家族,簡直可以用酒池肉林來形容。
小昆彌泥靡,天天醉生夢死,除了玩女人就是看球賽,別提多嗨皮了。
至于,倘若有那么幾個貴族,忽然覺醒,想要對抗上國……
嗯……
很快他們就會死的悄無聲息。
“丞相……”一個官員出現在張越身側:“故樓船校尉、持節奉詔身毒使者兼權新江都太守辛慶忌求見……”
“帶他見我吧!”張越點點頭,吩咐下去。
如今,已經是七月份了。
辛慶忌自然早就回到了漢室,只是,他從番禹港登陸后,走的比較慢,用了兩個月時間才回到長安,以至于到現在才回到長安。
走的這么慢,自然是因為一路上,各地的貴族官員,紛紛宴請的緣故現在的漢家,沒有人不對身毒好奇。
而辛慶忌則很榮幸的充當了宣傳員。
這一路上,他走到一郡,便將身毒的事情與傳說、故事宣傳到一郡。
活生生的廣告牌啊!
僅僅是這一點,張越都得獎賞他!
所以,特地安排了在這新豐接見他這樣意義很重大。
新豐是張越起家的地方,也是他最初的老巢,最堅固的堡壘。
新豐系的文官更是與河西武將一樣的帝國新貴,以至于漢室有諺語:新豐官,河西將,丞相門下吏,鷹揚府上將。
這兩個地方出來的人,升官速度是天然比其他人高的。
而在此接見辛慶忌,毋庸置疑是在向外界傳達一種態度這是本相的人!
沒過一會,辛慶忌就被帶到了張越面前。
盡管不是第一次拜見張越,但辛慶忌內心的激動與興奮依然溢于言表:“末將辛慶忌,恭問丞相安!”他深深俯首作揖,長身再拜。
“辛世侄免禮!”張越熱情的上前扶起辛慶忌,拉著他的手,走到那依然在滴落著鉛丸的水池前,親切的道:“吾聞世侄歸來,甚是歡喜,已經命人在新豐縣衙,準備好了晚宴……”
“丞相厚愛,末將愧不敢當!”辛慶忌興奮的拜道。
他只是一個校尉官雖然說,朝堂已經定下來了,將拔擢他為樓船左將軍,封南安候,位在兩千石。
但終究還未正式宣布。
而以校尉而為丞相請宴,永始之后,不過數人。
張越看著自己面前高興的臉都紅了的年輕人,心中暗暗點頭,辛慶忌雖然在身毒那邊,犯了點錯誤,但瑕不掩瑜。
更何況他還是自己人,所以,張越非但不責怪,反而打算繼續重用使功不如使過嘛!看我要做門閥請瀏覽m.shu花ngge.org/wapbook/26272.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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