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霸主 965噴涌
“我寧愿在這里為國家戰死,也不愿意回到那個該死的地方去了。”年輕的士兵抱著自己的武器,透過縫隙看著遠處德軍的陣地,開口堅定的說道。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他有些沮喪的說道:“我是在勞動改造的時候,聽到我母親病死的消息的……她在西伯利亞更北一些的地方,一個該死的地方。”
“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你現在不是回來了么?只要不死,就能重獲自由。”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安慰他道。
遠處,又一發炮彈落下,伴隨著大地的顫抖,老兵的頭頂上,天花板有灰土掉落下來。
莫斯科的包圍圈越來越小了,這場關乎到蘇聯生死的戰役,也越發的變得殘酷起來。
所有人都看不到什么希望,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的前途迷茫。當然了,戰爭還要繼續,每一個人都還要繼續自己的絕望。
“德軍進攻!”一直看著縫隙的哨兵猛然間大叫了一聲,老兵在愣了一秒鐘之后,也跟著緊張的喊叫起來:“準備戰斗!德軍進攻了!”
“突突!突突!”在這聲喊叫之后,DP28機槍就咆哮了起來,子彈迎面掃射向了德軍的陣地,把還沒全部越出戰壕的德軍又逼退了回去。
DP28機槍最大的特點,就是使用一個圓盤彈鼓進行供彈,看上去特征非常的鮮明。
這種機槍看名字就知道,是在1928年服役的。它在蘇聯軍隊中裝備了整整70萬挺,數量可以說是非常的驚人。
國內熟悉這種武器的原因,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抗美援朝戰爭之中,人民志愿軍也廣泛使用了這種武器。
和德軍的輕機槍MG42不同,這種機槍在實際性能上略差,但是勝在便宜可靠,并且蘇軍也因為失敗,實在沒有什么能力去更換新式的機槍了。
節節敗退讓蘇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改進坦克還有其他重型武器上面,對于輕武器方面的投入,根本就沒有人關心了。
好在DP28機槍,也就是捷格加廖夫輕機槍的性能還算不錯,所以各支部隊也就勉強使用到了現在。
兩個德軍士兵被蘇軍的機槍掃射擊中,被其他德軍七手八腳的拉回到了戰壕里面。
很快,德軍的迫擊炮的炮彈就落了下來,直接砸在了剛才開火的蘇軍輕機槍陣地上。
那里的輕機槍早就轉移了,蘇軍的基層士兵,在戰場上歷經磨難之后,此時此刻也已經擺脫了大清洗帶來的不利影響,多少有了一些戰斗經驗。
有的時候,這些寶貴的戰斗經驗,就能讓老兵存活下來,保留下寶貴的經驗繼續擴散傳教下去。
“左翼!左翼!德軍可能會在左翼迂回過來!輕機槍轉移到那邊去!快!”蘇軍的老兵一邊指著遠處早就布置好的交通壕喊道,一邊拎著武器檢查每一處陣地的布置情況。
手榴彈都已經擰開了保險蓋子,堆放在了最順手的地方。步槍子彈都已經上膛,每一個士兵都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
“檢查武器!瞄準之后再開火!德國人不會輕易的放棄,守好每一個陣地!”他一邊走,一邊大聲的鼓勵自己的士兵道。
隨著他的喊聲,德軍的陣地上突然熱鬧了起來,伴隨著有規律的金屬的摩擦撞擊聲,一輛德軍裝甲車出現在了蘇軍士兵的面前。
“德軍的裝甲車!左翼!左翼!”蘇軍士兵緊張的大聲叫喊,在他的叫喊聲中,德軍裝甲車的后面,另一輛奇怪的戰車也跟著開了出來。
“見鬼!那是什么?”蘇軍的老兵排長貼在戰壕的邊沿上,透過沙袋的縫隙,看著那輛在緩慢轉向的古怪坦克問道。
那輛德軍的古怪坦克上有一個不算小的炮塔,這個炮塔方方正正,看上去并不像是豹式坦克的炮塔那樣結實。
可是這個巨大的炮塔上面,有帶著鋼板防護的兩門看上去口徑不小的大炮——不是一門,而是兩門!
他媽冷第一次看見安裝兩門火炮的德軍坦克,而且是并排安裝,對稱著安裝在了那個巨大的炮塔上。
跟在那輛德國古怪坦克的后面的,是密密麻麻的德國步兵,顯然,德軍的又一輪新的攻勢,開始了!
“開火!開火!把那些德軍步兵打回去!”老排長指著遠處的德軍步兵,大聲的命令自己的手下道。
不能讓對方的士兵還有坦克一起殺過來,那只能造成整個防御陣地的崩潰。
如果用火力阻擋住對方的步兵,分割戰場讓對方的坦克獨自靠近,他們就有機會干掉冒進的德國坦克。
之前有一次他們就這么干過,放近了之后,他們向對方的坦克投擲燃燒瓶,最終擊毀了一輛德軍的3號突擊炮。
只可惜,眼前的這個奇怪的帶著炮塔的德軍戰車,顯然不是沒有炮塔,比較好對付的3號突擊炮……
“轟!轟!轟!轟!”德軍自行高射炮上的兩門可怕的40毫米口徑博福斯高射炮開始了平射。
冰雹一樣的炮彈打在了蘇軍的陣地上,一下子打飛了沙袋,打飛了沙袋后面的蘇軍,掀起了大片的白色煙霧。
“見鬼!混蛋!那究竟是什么東西?”蘇軍的老排長縮回了自己的腦袋,靠在戰壕里瞇著眼睛絕望的叫喊道。
他親眼看見了自己輕機槍陣地被對方的炮彈打成了廢墟,連機槍都成了廢鐵;他親眼看見半尺厚的墻壁被這種武器擊穿,后面的蘇軍滿臉是血的慘叫。
“撤退!撤退!”最后,他覺得自己應該放棄這里,向后面撤退了,所以他對自己的士兵喊出了命令,準備讓他們離開。
可惜的是,一片狼藉的陣地上,能聽見他的話的士兵已經所剩不多了。
他們防線主體的那個倒塌了一大半的廢墟樓,此時此刻已經布滿了彈孔,不少蘇軍士兵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名老排長站起身來,看到了剛才還和自己聊天的那個政治犯,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了氣息。
在他想要轉身的時候,一發子彈打穿了他的脖子,鮮血一下子染紅了他的衣領。
老排長捂著自己噴涌著鮮血的脖子,踉蹌著走了兩步,然后一頭栽倒在了陣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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