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如今五指山下

好像要超度云凡一般，佛音梵梵，一尊尊大佛虛影，撞擊著云凡，云凡的道心，如同一面墻，變得支離破碎，自己的記憶，好像在被斬去，腳下已經變成了石頭，面目極其猙獰，甚至扭曲，這是強行斬去云凡的七情六欲，白蓮變成了石頭，成了世間最美雕刻。

“不要成佛，也不要死。”云凡在最后石化的時候，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眾佛悄悄松了一口氣，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當中，這一次，給了他們不小的感悟，細細琢磨當中，想突破瓶頸再進一步，悟空睜開了眼，他笑了，喪心病狂的笑了，打破了佛殿的安寧。

“兄弟，俺老孫，只佩服你一人。”悟空笑道，大叫暢快，眾佛面如黃土，看著悟空，咬牙切齒，隨后化為一聲悠遠的嘆息，護道神佛，不受他們管轄，如同宗門客卿一般，來去自由，只要在危機時候出手便是，但是悟空不同，他身受控制，與傀儡，只是多了自主，但卻無自由一說，天地間，追逐的，不就是自由嗎，人在天道，身不由己，唯有打破，方有自由。

只見，咔嚓咔嚓的聲音，好像是什么破碎了，眾佛睜開了垂暮的雙眼，愣在了原地，好像不敢相信一般，只見，云凡的背后，是無盡的星空，云凡身形宛若萬丈，伸手可摘取日月星辰，云凡宛若一顆萬年不化的老樹，慢慢生長，吞噬星辰，炸了，云凡身回原地，立地成至尊。

身上氣勢猛然在飛躍，赫然間邁入紫虛巔峰，停歇，頓悟，一悟成至尊，果真如此。

“倒沒想到，反而成全了你。”云凡未開口，佛卻說，云凡眉頭緊皺，看著他們，才知道，究竟是何等強大，自己在幻境當中，悟透生死，造化，陰陽，方才重鑄心神，再煉道心。

“那言外之意是，我豈非要感激與你。”云凡冷笑道，再沒有前些好說話了，居然要自己死，為何要如此的手段，翻手便可鎮壓云凡，這樣的手段，是看中了云凡的潛力嗎。

“此乃因果，我截你親朋好友，再送你造化，此事便可有了結果。”眾佛贊同，好像這是了不得的語，云凡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便是佛？”云凡問道，眼神變得犀利，好像可以看破佛道虛妄，眾佛垂暮，如同過往耳風，未曾聽到一般，無人可答，可見佛之庸，這便是眾人向往靈山？這便是天竺？這便是大雷音寺，云凡心中三問，笑，好像是憐憫著蒼生，替他們感到不公，信仰，早該換了。

“佛，無處不在，你心善，佛則善，你若惡，佛則惡，我佛慈悲，超然于世俗，自當不一。”一連寶座上的白紗女菩薩開口了，手里托著一個玉凈瓶，說的娓娓，好像自己說的有多么的好一般，云凡知道，這是在為他們找借口。

“佛，本，無，情。”云凡緩緩吐出四個字，讓他們痛苦緊縮，這句話，他們聽到了很多遍了，但，真無情嗎，佛不能眷顧任何一個人，但他們，可以眷顧他們自己。

“一百萬年，我跨域洪荒，再為帝王，一百萬年后，我站在佛門，一聲暴喝，問眾佛服不服，這便是我的道，一世，與眾生爭，我本愿憐憫蒼生，改我千百底線，罷了，我心，本無心。”云凡笑了，嘴巴憋出幾句話，讓眾佛瞳孔緊縮，眾佛真身化形，耀眼無比，金光四射。

“入佛，給你真正的道。”佛說，好像是給了云凡一個橄欖枝。

“不入。”云凡拒絕。

“為何？”

“不想惹麻煩。”

“有什么麻煩。”

“閑言絮語。”

“若成佛，豈有閑言絮語。”

“我不想屠自己勢力之人。”一語石破天驚，眾佛吸了一口冷氣，安靜神圣的佛殿上如同凡間街道，聒雜，眾佛沒有素質的交頭接耳，大佛怒，上滿頭大包，冒著煙，好像是被氣的。

“佛能解萬法，你會明白。”佛執迷不悟，仍想讓云凡入佛門，悟空笑了，躺在石柱上，完全沒有任何的氣度，反而好像是在看一群孩子在嬉鬧一般，眼神盡是嘲諷。

“佛是什么？”云凡問，這一次，問題，如同大道之韻，口吐真言。

“超然于世，不修道，自成一派，普渡蒼生，弘揚佛教，覺醒悟。”佛說，給云凡答復。

“佛修什么？”云凡再問，眼神閃爍著狼的狠心。

“修虛空，修金身，修小乘佛法。”佛答，這是他們的道，或者說，這是他的道。

“那么如此，我要修圓滿，修不滅，修大乘佛法。”大耳佛陀瞳孔緊縮，眼眸當中，好像是在探知從今往后無數年的秘密，他吐血了，千百萬年來他第一次吐血，眾佛震驚。

“留你不得。”佛出手了，一手宛若萬千世界，覆蓋五行，如同要鎮壓云凡永世不得超生，這只是覆手，卻讓云凡萬劫不復，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柄劍，那是他自己的魂所化的，沖了過去，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現在，劍亡，人未亡，云凡重傷，被鎮壓了。

摔入神州，只見那天穹，突然出現了一座巨山，好像可以鎮壓天地，天地大驚，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云凡被鎮壓在了這座手指巨山下。

掉下，云凡肩膀扛起，只見一道佛碣，一道符紙，好像突然重了億萬均，云凡撐不住了，倒了，自己頭顱露在外面，身體被壓著，無法挪動一分，滑稽至極，卻沒有死，這是折磨嗎？白蓮絕望了，讓自己等，等待一個時機，總會有人救自己的，佛，本無情。

佛殿，眾佛松了一口氣。

“放了他。”悟空手握如意金箍棒，站在大耳佛陀的面前，好像是在要求他一般。

“不能。”佛說，好像云凡是犯了滔天大罪一般，眾佛點頭，顯然是意見一般。

孫悟空揮開了如意金箍棒，殺向了諸佛，只見石柱光芒綻放，生出一道道鐵鏈，困住了悟空，手中的如意金箍棒跌落，佛誦經。

“唵嘛呢叭咪吽”不停在頌著些聽不懂的佛經，只見，石柱上，一男子，手中出現了一戰矛，好像匯聚了九天星辰之威，那鋒芒，逼人，悟空慘笑。

“從今往后，俺老孫，稱為齊天，再無斗戰勝佛！”悟空化為了石像，徹底變為了石猴，墮落下了起源，在一座靈山妙峰上化為吸收日月精華的石猴，那昔日錚錚大妖猴，終究，撐不住佛道的熏陶，七情六欲徹底煙消云散，佛，本無情。

天地恢復于平靜，幾曾時，佛門瀕臨滅門，現如今，佛，才是真正的殘忍，云凡在山下，痛苦萬分，紫虛之力如同泡沫，在這里自己就是一個螻蟻，想要掙扎，根本不可能。

起源，眾人皆震驚，究竟是何等威力，居然憑空出現，王者震驚，但還是沒什么，他們靠近不了這五指巨山，只能感嘆一二，可哪知，他們要捉拿的人，就被鎮壓在這里，云凡的手中，陷入到了泥土當中，身上脊骨完全斷裂，沒有任何的骨架，自己承受不住萬丈高山，這山，偏偏不壓死自己，吊著自己一口氣

“待我有朝一日，攜著千軍萬馬，踏破你那佛門。”隨后，那符紙越發的明亮，云凡的血，匯聚成了山下的血溪，云凡大口喘息的，想要多呼吸一些空氣，自己狼狽不堪，幾曾時，云凡有如此狼狽，現如今壓在五指山下，唯有茍延殘喘。

“萬事大吉。”佛笑曰，眾佛點頭，顯然是十分愿意接受這個結局，可他們哪里知道，這那是佛，這，是惡魔，不入佛，就成枯骨，云凡不知道為什么不殺死自己，這是對自己心靈是的折磨嗎，意思是讓云凡放棄一切的希望嗎，云凡想笑，卻笑不出，自己生活都不能自理。

這便是命嗎，也是好，望佛門善待他們，否則，我死不瞑目，云凡慘笑，天下起了雨，好像是讓云凡別傷心難過了，云凡不甘的吶喊著，自己的日子，就要在這里斷送嗎，云凡不甘心啊，佛，真他娘的無情，若老子打碎這五指山，提劍，劈的你們金身兩半開花兒。

大雨，淋濕了泥土，云凡嘴，滿是土壤，實在是難受，云凡苦澀，直接吞了下去，淚流兩行，這日子，越活越回去，云凡，多希望，能有人陪陪自己，白蓮石化了，自己無法感應，想說什么，也沒有人陪，真苦，果然，有個傾心之人，才是真正的王道啊，云凡慘笑。

抬頭望天，只是一顆大樹，擋住了自己想要仰望天穹的。

帝破九霄 第二百一十九章 如今五指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