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世界轉折點

“當然。”凌勇聽到這里，反而松了一口氣，他正想著如何開口詢問，結果孫道先說出來了，更何況，他所知知道的那些，也算不上是秘密，孫道就算不從他這里，只要出去轉一圈，也能很快得到答案。

“大概是暗影城時間的三十二年前，這個世界開始異變，當時墨坊科技就提前幾個小時發布了警報，我和姐姐商量之后，決定讓她回去，而我留下來。”

孫道直接問起來：“你肯定是知道留在變異中世界的風險的，那么是什么促使你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這個世界藏有隱秘，”凌勇并不隱瞞，而是正色回應，“實際上，在世界異變前的一陣子，甚至就在你和蘇顏的本體還在這個城市的時候，這城里就已經不斷有事件發生了，黑暗生物的襲擊，黑水騎士的變化，乃至幾大勢力動向，就是前奏，這一點我想你是最清楚的了，畢竟你可是親身參與進去了，差分機就是從你手上流出來的。”

“差分機？”孫道微微瞇眼，這個名字他并不是第一次聽到，同時，也將注意力微微轉移，關注起本體的意識空間，在那黑門后面的那個金屬盒。

如今，在孫道的意識空間中，原本的格局早已經在他踏足高等權限的時候發生了變化，門前核心便成了核心大廈，而門后核心還如往昔，核心下是一個金屬盒，上面遍布復雜的花紋和齒輪，在下面則是儲存點，儲存著海量的信息。

其中，那個金屬盒便是在暗影城世界得到。其本體是當初孫道從黑水圖書館盜出，利用打印機提取了相應的信息，在意識空間中重建的。

“如果說有什么東西是差分機，還經過了我的手。那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東西了。”

果然，凌勇接著就道：“你還記得當初從黑水圖書館中扔下去的金屬盒吧？那個就是差分機，是一個足以引起這個世界完全變化的發明！”

“完全變化？”孫道心中一動，想到自己意識中的金屬盒不斷提供的龐大計算力，“是和計算力方面有關么？”

“嗯？”凌勇微微一愣。然后點頭道，“看來你當時就看出來一點了，不錯，就是和計算力有關，實際上，那個東西的源頭，還和黑水騎士有關，和荊棘騎士布萊德爵士有關系，是他的一位好友，在他的提示下開發出來的。當時共有三個原型機，但只有一臺能夠使用，而且不知道為什么，被了黑水圖書館，這才引出各方勢力，才有你牽扯進去的那些。”

“這樣么？”孫道微微點頭，“那那個差分機的底細，你是清楚了？你留下來是為了得到這個東西？”

“你知道這次世界異變，是因為什么？”凌勇卻反問了一句，但不等孫道回答。就自己解釋起來，“實際上，我們都被信息誤導了，每一次世界異變。可以說都是一次巨大的機遇，但同樣也伴隨著風險，世界之所以異變，是因為到了一個轉折點，出現了足以讓世界發生徹底改變的技術或者其他什么，而如果能夠掌握其中核心。對我們權限來說意味著什么，不用我多說，你也能明白吧？”

“更進一步，甚至成為掌握世界的契機”孫道笑著說著，看了凌勇一眼，“你倒是志向遠大。”

“你可是誤會了，”凌勇苦笑著搖搖頭，“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可沒想過爭奪世界權柄，畢竟這個世界雖然沒有被墨坊科技完全統治，但也已經納入了體系，而且還有其他幾個勢力插手，我攙和進去，這不是找死么？所以，我這真正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抓住機會，增加自身積累，這樣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也就方便更進一步了。”

“你是打算離開世界的時候再晉升？”孫道看了他一眼，“你在這里過了三十多年，年齡已經很大了，難道就不怕這次世界異變持續個上百年，直接老死？”

“當然怕了，但這是一場賭博，而且我那個時候有一定的優勢”凌勇點點頭，“所以我姐才沒有留下來，我因為當時年紀這個就是優勢，所以留了下來，真到了關鍵時刻，配合數據能力和這個世界的血脈傳承、蒸汽科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續命，如果在壽元結束前，異變還沒有結束，那我也只能冒險在這里晉升了。”

孫道這時候一想，借助自身的積累和底蘊，就明白了凌勇的顧忌，說道：“在這里晉升的話，那么感悟到的就是這個世界的一些特性，形成的數據能力會有很大的局限性，一旦出了這個主題世界，很有可能威力大減，另外，這個世界存有原生的超凡力量體系，你貿然晉升，肯定會破壞體系，一定程度上被世界意志鎮壓。”

這就和他當初在煉金術世界碰到的情況相似，一旦動用世界之外的力量，就會被無形之力鎮壓，唯有融入世界體系，才能避免。

說著，他又搖搖頭：“不過，這第二點的擔憂，倒是不用太過在意，因為世界意志已經去鎮壓其他人了，因為在你之前，早就有人打破過這個體系的極限，我想不是墨坊科技的人，就是其他大勢力的卒子。”

“沒想到，你連這些都看得出來，”凌勇一愣，忍不住問起來，“你現在到底是什么境界？還有，外面的世界怎么了？我剛才看了一眼懷表，這個世界的異變并沒有結束，你是怎么進來的？”

孫道笑道：“世界異變沒有結束是真的，我也沒有進來，目前在你眼前的還是化身。”

“這怎么可能？”凌勇神色一變，“我在你身上捕捉到了深不可測的氣息，而且你的言談舉止，根本不是化身能夠做到的，而意識跨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在很多世界，這等于是神靈將意識投影選民身上，換成權限者，至少也得是高等，難道說？不對，這更不可能啊！”

“境界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處理問題的手段就會不同。”孫道說著，眼神微微一動，然后猛然抬頭，朝著上方看去，目光瞬間就穿透了屋頂，直指城北一棟六層樓，然后問道，“北邊一座六層樓，樓頂有一個巨大的明月標志，那是屬于哪家？”

“嗯？明月標志？”凌勇先是一愣，跟著臉色陰沉下來，“你是說城北？那應該是夜光銀行的總部，是這兩年突然崛起的一家銀行，目前和我們競爭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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