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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回 兄弟交心

更新時間:2016-01-11  作者:指云笑天道
滄狼行 第六百五十九回 兄弟交心
月朗星稀,大漠之中一片寧謐,而平安客棧西邊的一處荒漠之中,幾峰駱駝安靜地趴在沙地上,一個白衣勝雪,豐神俊朗的中年公子,可不正是那曾經的白駝山莊莊主,甘州大俠歐陽可,此刻他卻正吹著一只玉笛,笛聲悠揚宛轉,卻飽含著一股難言的怨憤之情,而另一名紅衣飄飄的絕色女子,面帶憂傷,大大的眼睛里淚光閃閃,正聽著這位公子吹笛。{頂}點{小}說3w.

不知何時,李滄行站到了這一對玉人的身后,靜靜地聽著歐陽可吹完了這曲怨楊柳,歐陽可沒有回頭,輕輕地開口道:“滄行,你知道嗎,知道你曾經加入過錦衣衛,我差點想要殺了你。”

李滄行輕輕地嘆了口氣:“歐陽兄,在信上來不及說得太清楚,所以今夜我需要向你解釋一下此事的始末,也希望你能理解我。”

歐陽可擺了擺手,轉過了頭,那支玉笛被他插進了腰際:“不用,滄行,陸炳極善蠱惑人心,做任何壞事都能擺出一大堆家國大義的道理,對于這點,念慈以前最清楚不過,你心存俠義,又一心想要報國,上他的當也是早晚的事。”

李滄行看著王念慈那張如花的容顏,十年不見,當年的婀娜少女已經變成了成熟的少婦,可是依然眉目如畫,甚至比起以前更多了一絲別樣的風情,他嘆了口氣:“嫂夫人以前在錦衣衛的時候,可是代號朱雀?”

王念慈點了點頭:“難為李大哥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記得我以前的代號。”

李滄行正色道:“當年你在錦衣衛時,可曾聽說過一個代號叫鳳舞的殺手?”

王念慈的嬌軀微微一震:“鳳舞?你怎么會認識她?”

李滄行的眼中寒芒一閃:“怎么。她當年就跟你們這批人一起進入了青山綠水計劃了嗎?”

王念慈點了點頭:“這個女人在我們所有打入各派臥底的人中間,是武功最高的一個,而且我們這批從小就要注定打入各派的臥底。幼年時是在一起訓練的,彼此間也算是熟悉,雖然都戴著面具,但武功是從小就開始學習各派的入門心法,相互間也要切磋,而這個鳳舞,卻是好象通過另外一個途徑培養出來的。而且此人的去處,乃是絕密,就連我也不知道。”

李滄行心中一動。鳳舞出自陸炳特訓的那個孤星養成計劃,這是他知道的,可是他沒有想到鳳舞居然也加入了青山綠水計劃,他沉聲問道:“這個鳳舞也到了別派臥底過嗎?”

王念慈很肯定地說道:“這是肯定的事情。我們青山綠水計劃的所有成員。每年的九月十三,都要設法在陸炳安排的一個地方碰頭,一方面向陸炳匯報各派的動向,另一方面成員間也要切磋比武,看看各自的武功進展到何種程度,這個鳳舞從我十四歲時就每年參加這場密會,但從來沒有出過手,而且也從來不當著我們這些人的面向陸炳匯報情況。”

李滄行點了點頭:“王姑娘以前是臥底何派?峨眉還是華山?”

王念慈笑了笑。嘴邊梨窩一現:“以前我是在衡山派,那天是接了陸炳的指令。拌成峨眉門人去引林鳳仙出來的。”

李滄行勾了勾嘴角:“峨眉派明明有陸炳的臥底畫眉,為何陸炳不讓那畫眉出現做這個事情呢?”

王念慈搖了搖頭:“李大哥有所不知,畫眉在峨眉的地位頗高,雖然我不知道她的真名實姓,但是峨眉派那次是精英盡出,可能畫眉不方便走動,而我在那時不過是一個衡山派的中級弟子,出來相對方便一些,加上我精于易容之術,所以扮成峨眉道姑,自然是駕輕就熟。”

李滄行長舒一口氣:“這就是了,該死的陸炳,還騙我說鳳舞是在我加入錦衣衛后才出來和我一起執行任務,原來這個女人早就是他打入各派的棋子了,我真是給他們父女騙得好慘。”

歐陽可的臉色一變,急問道:“滄行,你說什么,他們是父女?”

李滄行很肯定地點了點頭:“絕對錯不了,而且鳳舞還曾經嫁給過嚴世藩,后來不知為何原因而離開了嚴世藩,也許是嚴世藩對她不好,也許是陸炳那陣子需要她來接近我,控制我,不過她的武功很雜,也很高,各派的都有,也不知是出于何派。”

王念慈微微一笑:“李大哥,你該不會是愛上了這個鳳舞吧。”

李滄行搖了搖頭:“王姑娘不用取笑在下了,我當年加入錦衣衛只是信了陸炳的話,想要保國衛民而已,談不上喜歡這個女人。”不過李滄行想到鳳舞以前幾次為自己連命也不要了,也絕非虛偽,此女對自己的一切,總是讓自己捉摸不透,她應該是真的想和自己在一起,卻又似乎擔心著什么事情,總是關鍵時候若即若離,而自己的內心深處,卻又時不時地想起她的模樣,不算是愛,卻又是一種難言的牽掛。

歐陽可嘆了口氣:“滄行,錦衣衛于我有滅莊大仇,現在你不在錦衣衛了,以后若是我要向了陸炳父女尋仇,你會助我嗎?”

李滄行正色道:“歐陽兄,今天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一件大事,當年滅白駝山莊的,并非錦衣衛。”

歐陽可渾身一震:“什么?滄行,你不要為陸炳開脫!當年達克林露出了真面目,而你也說過陸炳也在附近現身,那些殺手的本事和團隊作戰的技巧,與錦衣衛分明無二,又怎么可能不是陸炳的指使?”

李滄行嘆了口氣:“我和陸炳早已經反目成仇,犯不著為他說話,不過陸炳當年和我談及此事時,說滅白駝山莊不是他下的令。而是嚴世藩通過達克林的行動,參與行動的殺手,除了達克林親自指揮的一些手下外。更多的是東廠爪牙。”

歐陽可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和那嚴世藩并無宿怨,在白駝山莊公告天下陸炳的青山綠水計劃,要說結仇也是跟陸炳有仇才是,為什么陸炳不來殺我,反而是嚴世藩做這事?”

李滄行的眼中寒芒一閃:“這正是嚴世藩的狠毒之處,其實那天林鳳仙并非被達克林所殺,以達克林的武功。就算暗中突襲,也不一定能殺得了林鳳仙,而且當時陸炳在場。是想勸林鳳仙不要攻擊伏魔盟的正道聯軍,事后的那些林鳳仙身上的創口,雖然看著象是幻影無形劍的劍創所致,可傷口無血。所以應該是另外的厲害高手所為。達克林沒有這么強的功力,這一點,屈彩鳳心知肚明,所以她在以后才會和錦衣衛繼續合作。”

歐陽可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可我畢竟揭了陸炳的老底,他要是滅我山莊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為何嚴世藩要通過達克林來做這件事?”

李滄行點了點頭:“那時候陸炳和嚴世藩并非一伙,當時陸炳多次為皇帝查探嚴氏一黨貪污受賄之行,所以嚴世藩對陸炳恨之入骨。想要扶達克林頂替陸炳的位置,陸炳希望江湖正邪的勢力平衡。不要鬧出太大的亂子,所以采取的更多是監控,而非消滅,落月峽一戰也是他不希望看到的,但嚴世藩卻是魔教的堅實后盾,希望能借魔教消滅正道各派,一統武林,繼而打擊他在朝中的對手,因此陸炳希望你當年公布他在各派中都有眼線之事,讓各派人人自危,清查內部,而不再互相廝殺,可是嚴世藩巴不得各派打得天昏地暗,所以才會對你們下手。”

歐陽可的眼中殺機一現,一掌擊出,打得兩丈外炸出了一個大沙坑,怒道:“好狠的賊人,想不到我這么多年處心積慮想要報仇,卻連仇人是誰也沒弄清楚。”

王念慈輕輕地嘆了口氣:“歐陽,李大哥說得對,當時陸炳確實想要阻止正邪大戰的爆發,他似乎早就知道魔教早有準備,正道聯軍一定會大敗虧輸,聽李大哥這樣一說,完全就是順理成章了,看來以后我們還得向嚴世藩和魔教尋仇才是。”

李滄行微微一笑:“這次召集大家過來,就是要做番大事,歐陽兄這些年一直在西域積蓄力量,想要復仇,這次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歐陽可咬了咬牙:“只要能滅了嚴世藩和魔教,刀山火海我也愿意去,要我做什么,滄行你就直說吧!”

李滄行深吸了一口氣:“明天,咱們出發,去江南!”

平安客棧內的一間小屋里,噼哩啪啦的算盤聲不絕于耳,錢廣來胖胖的手指正在一把金算盤上不停地撥來撥去,嘴里還念念有詞,而長須飄飄的裴文淵卻在一邊埋頭看著一本<<易經>>,終于,他抬起了頭,嘆了口氣:“你這胖子,就一刻不能消停嗎?”

錢廣來抬起頭,臉上肥肥的兩大塊肌肉跳了跳:“算命的,你沒聽說過浪費別人的時間就是謀財害命嗎?我一眨眼幾萬兩銀子的生意,就跟你說這幾句話,可能都要虧幾百兩銀子,你賠得起么!”

裴文淵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死胖子奸商,若真的那么喜歡錢,又怎么會遠隔千山萬水地跑到這大漠之外?不跟你開玩笑了,滄行既然要開幫立派,銀錢又歸了你管,你這丐幫弟子的身份怎么辦?你師父知道之后會不會不爽?”

錢廣來哈哈一笑:“算命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可不算是丐幫的正式弟子,只不過認了個丐幫幫主的師父罷了,所以我想加入哪個門派,都是我的自由,當然,這回來幫滄行的忙,也是師父點了頭的,丐幫被朝廷監控得厲害,有些事情不能放開手腳大做,可要是滄行出面能組織一個專門對付奸黨的組織,那自然是正中師父的下懷。”

裴文淵的眼中精光一閃:“那什么時候能轉攻黃山太乙教,盡殺火練子這些叛徒,為我師父報仇?!”

李滄行的聲音從門外冷冷地響了起來:“文淵,現在太乙教還動不得。”

隨著一聲木門轉動的聲音。李滄行高大挺拔的身形一閃而入,裴文淵嘆了口氣,也不多說話。拿起手邊的一壇酒,自顧自地灌了一大口。

李滄行微微一笑,坐在了裴文淵的對面:“文淵,我知道這些年來,你的復仇之心一刻也沒有停息過,只是現在,還不是攻擊太乙教。為教主報仇的時候。”

裴文淵呷了一大口酒,臉色有些發紅,他放下了酒壇子。沉聲道:“滄行,你既然已經從錦衣衛中叛離,這回又要召集兄弟們,有如此的聲勢。顯然是要做一番大事的。錦衣衛陸炳,多年來和嚴世藩這個奸賊勾結,為禍武林,那個臭名昭著的青山綠水計劃更是在武林中路人皆知。滄行,當年你我親耳聽到他承認是他害了師父,奪了太乙教,這仇難道不報了嗎?”

李滄行嘆了口氣,一想到當年云涯子的死。他的心里就是一陣刺痛,他也拿過那個酒壇。灌了一大口,燒刀子的烈性讓他的腹中如同火燒,他恨恨地說道:“火松子,火練子這兩個叛徒,我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們,為教主報仇,但是,文淵,冤有頭,債有主,陸炳雖然指使了火練子篡奪了太乙教,可是那殺害教主的真兇,卻并非陸炳。”

裴文淵微微一愣:“此話何解?”

李滄行正色道:“火練子確實是陸炳在幼年時就訓練出來,打入各派的內鬼之一,這個青山綠水計劃你我都清楚,而那火松子,卻是交友不慎,與魔教妖人傅見智勾結,最后誤入歧途,這點也是你我知道的。”

裴文淵點了點頭:“不錯,那天火松子還是給你親手抓到,而他用來毒死我師父的那本書,上面下了毒,難道不是陸炳給的嗎?”

李滄行搖了搖頭:“文淵,那書是魔教教主冷天雄做的手腳,通過傅見智轉給火松子,與陸炳并沒有關系,只不過陸炳知道了火松子會在我們回山之際有所行動,才故意隱藏于后,等師父中毒之后再讓火練子出來收拾殘局,趁勢占了太乙教罷了。”

裴文淵咬牙切齒地說道:“就算這殺師之仇不是陸炳的,可這奪派之恨總不會冤枉了他,這么多年下來,太乙教一直被火練子這個叛徒占據,成了錦衣衛一處秘密的據點,歷代祖師創下的基業,難道也不想著奪回嗎?”

李滄行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起來:“文淵,太乙教是一定要奪回的,你別忘了,我的不少武功是出自太乙教,而當年我給逐出武當之后,也是教主第一個收留的我,無論于情于義,我都有奪回太乙教,幫助文淵兄你恢復師門的義務,只是,現在我們的組織初創,還不是與錦衣衛全面翻臉開戰的時候。”

錢廣來哈哈一笑:“滄行說得對,一旦你李滄行這三個字的名頭打出去,只怕就會成為天下魔道,甚至正道的公敵,伏魔盟會因為紫光道長的死和當年你被逐出武當派的事情而對你敬而遠之,而魔教和英雄門則會成為你的死敵,就是這幾年在江湖上勢頭極盛的洞庭幫和關外神農教,也會對你虎視眈眈。”

“滄行,我師父說過,雖然他內心極想助你一臂之力,但現在丐幫的情形很微妙,這幾年迅速地擴張實力和地盤,一時間內部也是泥沙俱下,貿然與我們合作的話,只怕反而會出事,所以只能暗中派我來幫你的忙,我也同意你的看法,初建門派之時,不宜樹敵過多,錦衣衛畢竟有官方的背影,實力也是極為雄厚,這時候要挑他們作為首要對手,實不明智。”

裴文淵恨恨地一拍桌子:“也罷,就讓赤練子再逍遙個幾年,滄行,咱們先把幫派建立起來,這回你能找到這么多厲害的幫手,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咱們這幾個人現在在武林中都算是響當當的頂尖高手了,而弟子加起來也足有上千,加上有錢胖子的巨額財產相助,立派不是問題,只是要迅速找魔教或者是英雄門,打幾個勝仗,一方面能復仇,另一方面也能吸引天下豪杰加入。”

錢廣來也跟著附和道:“不錯,滄行,這次我雖然能拿出個三四百萬兩銀子,但門派規模不小,又是新建,開銷只怕也少不了,必須要迅速奪取一些大派的分舵,或者盡快取得幾個省的商旅通行控制權,不然我們是無法養活這么多的兄弟。”

李滄行笑著搖了搖頭:“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既不用一下子開幫立派,四處豎敵,又能讓兄弟們有個去處,更是有個穩定的收入,慢慢發展個一兩年,我們就能一下子壯大了。”

錢廣來的眉頭一皺:“滄行,現在大明的兩京一十三省,所有的商賈通行,都給各大門派把持著,就連丐幫,也一直在搶著這個商路的保護費,每一個分舵都要用鮮血與生命打出來。你說的這種好事,又有哪里會有?”

李滄行微微一笑:“去東南,從軍報國,打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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