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爾倒是很關心陳飛塵而是率先提議陳飛塵應該進去,外面天冷陳飛塵知道豪爾過來恐怕有事商量,他欣然同意走進辦公室后,在端上茶水之后,陳飛塵方才問起豪爾的來意
豪爾回答是剛從額麗娜那里過來,也告訴陳飛塵額麗娜很擔心陳飛塵的身子說完,豪爾也是有點緊張問道:“司令員,您身體可要保重啊咱們大伙可都離不開你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陳飛塵哭笑不得說道:“我這身子就這么不堪嗎?聽你這么說好像我是七老八十的人似得趕緊給我閉嘴,說出去那還不讓人給笑死啊你不臉紅我還要臉紅吶”
不過陳飛塵也是明白豪爾的苦心,自己也確實不能生病,一但自己這邊出了什么事情,陳系恐怕就會陷入危機如果自己死了,那么等待陳系的結果就是群而攻之,繼而分化消亡
豪爾臉一松,他說道:“這不是擔心嘛現在不少人可都是巴不得司令員你趁早完蛋”
或許認為自己說的不好聽,豪爾也是罕見解釋道:“司令員,我這不是那個意思,我也不是咒你,這我也是這么想的,不,不是這個意思”
看到豪爾越說越亂,陳飛塵笑著搖搖頭說道:“好了,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真是看不出來,你豪爾也會有今天這樣的表現,這怎么也不稱你現在軍區司令員的身份嘛,倒像是一個兵蛋子這要是給你部下看到,那還不是笑死啊呵呵”
豪爾先是不好意思,接著就是臉一虎說道:“誰敢?諒他們也不敢否則我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啊”
豪爾現在已經基本上坐穩了軍區司令員的位置,唐先正留下的人馬也順利接手過來,再加上京畿三個軍本身就是陳系部隊,這加讓豪爾的司令員職務襯托出名副其實
陳飛塵問道:“天津那塊要重視別老是關注河北,河北張家口、石家莊、廊坊三地最為重要,其余的地方不要過多關注,你也要明白中央不會全部讓你或者某個人掌控的,現在我們能掌控其二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如果真的要進一步的話,那么就趕緊申請調職來的安全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豪爾人不糊涂,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他說道:“明白,這是要讓中央放心我懂”
接著豪爾就又說道:“天津那塊現在不少人都盯著,我過來也是因為這件事,整肅之后天津警備區、防空部隊、海防部隊空出來不少職位,這些看上去好像沒有一個是師軍級職務,但是卻位小權重我手里也沒有什么好的人選,所以我想請司令員想想有什么好的人選?”
陳飛塵幾乎都沒什么考慮,他就說道:“我讓你重視天津,不是要讓你把天津經營的如同鐵桶陣一般,火水不進要懂的放有舍才有得,一方面也是做給上面領導看,知道嗎?只要軍區黨委會在我們的控制之中,那么這些位置隨時都可以調動他們翻不了天我們不是造反,知道嗎?我們有什么不甘心的?盡管把這些位置讓出來,不過也不是無償讓出來,價高者得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豪爾摸了摸腦殼,他想了一會兒后若有所思點點頭說道:“懂了,這就是我們常說的‘態度最重要’,對嗎?司令員”
陳飛塵呵呵輕笑幾聲,他贊許看著豪爾點點頭說道:“不錯,現在不是以前了,抓權不要抓的太死,我們吃肉也要給人喝湯這不是你死我奪的時候,如果是那時候就不能給敵人一點生路但是現在不是現在我們失去這些或許將來十倍百倍的回報就會還回來我們眼光要放在未來,不要死盯著現在”
豪爾大點其頭說道:“明白了”
接著豪爾又說起這幾天軍區發生的一些趣事,豪爾純粹就是想讓陳飛塵放松一下陳飛塵心情為之大好,笑聲不斷
又過了幾分鐘后,豪爾想起什么,他說道:“司令員,我看著夫人如今的樣子我很不是滋味司令員,夫人一家差點都見了閻王如果算上之前的李平同志,這一次次血債,難道就這么算了?我每次想到這個我心就很不安啊司令員,這總要讓長眠地下的同志瞑目他們死不瞑目啊司令員”
陳飛塵笑容已經消失,他眼神殺機一閃,接著就是落寞爬滿了臉面好一會兒后,陳飛塵低沉說道:“你知道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嗎?”
豪爾搖搖頭,陳飛塵接著就說出了答案:“是無奈知道嗎?我是恨不得拿挺機槍把他們那些人給突突了痛快是痛快了,仇也報了,可接下來怎么辦?你說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豪爾噎住了,他也想到了,接下去該怎么辦?這人不是這么好殺的,哪怕尾巴收拾的再好,那也沒用,誰都知道是誰干的瞞都瞞不住
陳飛塵接著說道:“造反?如果不造反那么迎接的就是群起攻之就是主席也會重重出手不會有什么婦人之仁生命在國家利益面前是何等渺小,不要說是他們,就是我,如果為了國家利益,恐怕也會被舍棄你知道嗎?這就是國家利益現在主席需要的是什么?是對內上下一心,對外也是上下一心問題是我們對外還能做到上下一心,可是在內部呢?談不上十個人十條心,那也有十個人七條心為什么主席要一直提穩定重于一切?為什么主席一直要整肅?看上去像是前后矛盾,但是這并不矛盾用穩定來堵住嘴,用穩定來維持整肅過后的局面反過來用整肅來維持穩定”
陳飛塵唰站起來,他仰頭看著天花板有點憤然說道:“仇一定要報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現在不能報,那么就等如果仇人死了,那么就是他們的子孫這不是國仇,這是我的私仇他們既然敢對我的家人動手,那么我也會對他們家人動手,不要以為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在我這里沒有這個道理也沒有這個規矩嘿嘿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陳飛塵這個魔鬼的外號不是亂起的”
豪爾起身大聲說道:“只要那會我還活著,司令員您一定要喊上我,我最起碼還能派上用場,至少舉舉旗、吼上兩句,壯壯聲勢還是可以的”
陳飛塵淡淡說道:“我說過了,這是我的私仇”
豪爾同樣張大了眼睛,如同銅鈴一般,他大聲說道:“可是額麗娜我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妹,王爺一直是我的長輩他們的事我責無旁貸我現在不能給他們報仇,我已經很慚愧了如果這件事還不同意,那么司令員您現在就撤了我,最好一槍崩了我”
陳飛塵盯著豪爾好一會兒,而豪爾同樣氣勢不改同樣盯著陳飛塵看陳飛塵最終還是眼神放緩,他慢慢走過去,伸出右手狠狠拍拍了豪爾的肩膀,接著又是擂了一拳他溫和說道:“好,我認你這個大舅子”
豪爾聽了憨厚摸了摸腦殼咧開嘴笑了起來,一會兒后他說道:“司令員,沒說的,你往哪我就往哪敢不給我們活路,我們就不給他活路敢殺我們家人,我們就殺他全家”
陳飛塵與豪爾兩人這個時候不像是軍方高級干部,倒是很像是強盜悍匪
接下去幾天,陳飛塵接連和聶總、劉總、粟成碰面聊天,一時間這幾人聯系頻繁陳飛塵也是不怕別人去告黑狀,如果自己這些人當中有一個從政的,那么倒是也要出問題,問題是自己這幾個人都是軍方人物,沒那么個忌諱,如果過于擔心,反而會出問題
劉副主席也是很想和陳飛塵一樣,可是他作為黨委副主席、國家副主席又是身兼人大委員長,他怎么也不能過分與軍方人物走的如此之近劉副主席頭一次萌發了一個念頭:如果陳飛塵離開軍隊從政,這或許是一個很好的壓制他的辦法
目前國家非常重視少數民族地區,疆等地域廣大地區是重中之重叛亂分子一直是隱患,雖然已經不成什么大氣候,但是煩不勝煩,何況誰知道今后是什么境地,說不定咸魚翻身呢?要知道當初也不是如此的嗎?所以八大上、人大常委會會議上都是在審議關于少數民族地區的實際情況,政策傾斜照顧是必然的但同時對少數民族重拳壓制也是必定,這也是國際通用的一手胡蘿卜,一手大棒的方法
陳飛塵雖然注意到這些,但重心不是在這里,陳飛塵對一些少數民族地區很為不屑這些人就是純粹不知天高地厚,純粹拿中央的讓步當顧忌跳梁小丑爾這就是陳飛塵的想法陳飛塵現在還是在等待中央的決定,不過聶總話里的意思好像爭議很大一時間還沒有達成一致,其實所謂的一致也就是平衡點還沒有制訂
陳飛塵今天他在辦公室里依舊在辦公,不過,他今天總感覺到有什么事情發生,這眼皮老是跳這讓他心神總有點不寧,終于陳飛塵把筆一扔,他起身說道:“去看看同志們工作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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