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騎士 廢稿:巫師之怒
第一章:巫師的秘藥
卡洛尼特城池的南面是一座小山谷,每月的月底,就會有一些人來到這座小山谷中。
他們帶著希望和恐慌在小山谷中徘徊三五個魔法時或是三五日后,或是身心舒心、或是身心沉重的離開這里。
也正是因為這些人的到來,則讓冷清的小山谷熱鬧那么三五日。
月底的最后一天傍晚,有牽著驢子的單身旅人正在匆忙的朝小山谷中行去。
北風呼嘯,越刮越猛,不用說,這場暴風雪又會像往常那樣,一連數日才會停歇。
牽著驢子的單身旅人捂緊了身上的亞麻布半身袍子,低著頭用力的抓著手中的韁繩,抓韁繩的手指因為過于用力而暴起一道道青筋。躲閃的目光不時的掃過前方的道路,然后又連忙低頭趕路。
最后一束陽光被山谷遮擋了,陰暗占據了整個大地。搖曳的灌木叢晃動著,發出興奮的嘶鳴聲。
枝葉晃動,發出來的聲響讓單身旅人的腳步有些遲疑了。但是隨著一片片雪花從天空中掉落下來,這旅人遲疑的步伐一下子又堅定起來。
寒風吹襲,攜帶了雪花卷動旅人的半身斗篷,露出女人獨有的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加快了步伐,最后奔跑起來。
她一邊奔跑,一邊四處觀看,急促的喘息聲混雜在呼嘯的寒風中,引起了她的驢子也煽動鼻孔,發出怪異的聲響來。
山谷中的小路上雜草橫生,奔跑的旅人有好幾次都差點被絆倒,但這并沒有讓她放緩腳步,反而刺激了她奔跑的速度更快起來。
順了小路繞過一片片喬木和灌木混雜的區域后,一道橘黃色的亮光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一連串的細碎聲音從旅人的口中響起,這些聲音斷斷續續,再加上寒風吹襲,根本聽不清楚她在說什么。
朝散發了光亮的地方奔過去,在哪里,旅人看到了一座外表十分粗陋的房屋。
房屋四周圍有東倒西歪沒有人好好照顧的柵欄門,一些帶著鋒利尖刺的不知名藤蔓依附在柵欄上肆意的生長著。寒風呼嘯,吹過這些藤蔓的時候,它們發出好似蛇嘶鳴一樣的怪聲來。
單身的旅人用力的攏了攏半身斗篷,大半塊身子都依附在身旁的驢子身上。
她小心翼翼的穿過柵欄,盡量不讓那些不知名的藤蔓碰觸到自己的身體和驢子。不過那些藤蔓實在是太繁茂了,即便是她盡力的躲避,也不時的被藤蔓上的葉子碰觸到。每當這時,她口中就會發出失聲的驚呼。
穿過柵欄,她在房屋旁邊稍微猶豫了一下,踮起腳尖朝透出光亮的玻璃窗戶看去,只能夠看到一片橘黃色的光亮,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旅人又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她剛想敲門,卻發現門外的扶手上,蹲著一個黑色的烏鴉。
這烏鴉比她見到的任何一個烏鴉都要大,它足足有兩尺高,猩紅色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她,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突然,烏鴉張嘴,舌頭詭異的伸了出來,然后圍繞了它的鳥喙轉了一圈,好似在品嘗什么美味似的。
“行走在陰間,吞噬靈魂的邪惡生物!”旅人顫抖了身子想要做出某些特定的儀式,但幾番嘗試,卻什么也沒有做出來。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是徹底的僵硬了似的。
房門嘎吱吱的打開,旅人低呼一聲,在猶豫了很長時間后,這才把手中的韁繩纏繞在一旁的扶手上。慌亂之中,她根本沒有發現自己沒有把韁繩捆好。
突然打開的房門好像是能夠吞噬一切的怪獸的嘴巴一樣,把四周圍的陰暗全都給吞噬了。
“偉大的巫師,卑微的仆人來請求你的幫助。”女人獨有的柔軟聲音響起,在寒風的吹襲下,傳遞到了房間主人耳朵中。
“進來說話。你有什么請求?”嘶啞而又低沉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讓人聽起來,根本不知道聲音的主人是什么年紀。
女人顫抖了身子,一點點的挪動腳步進入了。
她不敢打量房屋中的布置,只是低著頭,雙手抓了衣角看著自己的腳尖。
“你有什么請求?”嘶啞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抬起頭來說話。”
女人微微抬起頭來,視線順了破舊的地板不斷的移動,最后在看到一片黑色的布塊后,立刻就停了下來。
“我的男人有了新的女人,我希望能夠讓他永遠的愛我,只愛我一個人。”女人用力的咽了口唾沫,視線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腳尖上。
“你帶來了什么?按照巫師的規則,我給予你的幫助,是跟你付出的代價呈正比的。”
“呈正比?”
“是的,呈正比,意思就是說你付出的代價越大,你的男人愛你就越深。”
“一頭毛驢!”女人感覺到自己的喉嚨火辣辣的疼,她突然間后悔來到這里了:“一頭三歲大的純潔的母驢。它很強壯,能夠拉一天一夜的石磨不停歇。”稍微停頓了一下,女人繼續說道“不過它經常偷懶,不,我并不是說它不強壯,而是說它不太喜歡拉磨的工作。但是是拉磨的時候還是十分認真的。不,總之是一頭毛驢。”
“可以,我接受了你的請求。”嘶啞的聲音響起,同時房門重重的關上,一下子隔絕了外面的寒氣。
房屋外面的烏鴉發出刺耳的呱噪聲,好似是在喜悅著什么。
女人用力的抓住衣角,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該做什么。或是等著對方遞給她傳說中的愛情魔藥?或是等待著一件擁有莫大威能的恐怖配件?她都不知道,她只是不安的等待著。時而后悔,時而堅定的等待著。
“脫光你的衣服,躺在上面。”
“什……么?”
“脫光你的衣服,躺在上面。恩,就是你左手旁的那張床上。”嘶啞的聲音沒有任何不耐煩,有的只是低沉和不急不緩的節奏:“你可以后悔,不過你只能一個人獨自離開這里。那頭毛驢,你必須留下來。”
“什……么?毛……驢?留……下……來?”
女人在這一刻極其的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選擇。
房屋外面的烏鴉呱呱的叫喊著,好似是在催促她進行選擇似的。
女人想了很多,她想到了不貞的丈夫拋下她和她的孩子到另外的女人哪里鬼混;想到了他喝醉了酒說要把她和她的孩子驅趕出家門;想到了新婚時的甜蜜和幸福。
“我……答……應。”女人用力的說出了她的決定,三個字很短,但好像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一樣。在說了這話后,她一屁股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的選擇十分正確。”
女人癱軟在地上很長時間才感覺到了力氣,在油燈燃燒發出清脆的聲響中,她哆嗦了雙手耗費了很長時間才脫下身上的衣物,露出女人獨有的身體出來。
她的肌膚白嫩,身上有些淤青,在后背上,甚至還有一條隆起很高的血腫。很明顯,這些可能是她的丈夫給她造成的。
機械而又茫然的轉動腦袋,她看到了左手邊的床。那是一張低矮的軟榻,上面鋪了一層厚厚的獸皮。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感覺躺在上面一定會十分的舒服。
一縷淡淡的香味充斥了房間,女人又想起了很久以前在跟自己丈夫纏綿的日子。
那時候她也是躺在鋪滿了厚厚的獸皮的床榻上,然后享受著對方的溫柔和強有力的撞擊。可是現在,她再也沒有鋪滿了厚厚獸皮毯的床榻了,因為那些獸皮,都到另外一個女人床上了。
躺在低矮的軟榻上,柔軟的皮毛包裹了身體,讓她僵硬的身子漸漸的柔軟起來。壁爐里木柴燃燒,散發出大量的熱量,讓她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寒意。
有柔軟的東西碰觸到她的小腹上畫著圓圈,她感覺那或許是一條毒蛇,或許是那個巫師丑陋的下體,或許是其他可怕的東西:例如藤蔓或者說是那些貴族們經常使用的一些道具什么。
但是無論那東西是什么,現在都不重要了,因為她忍受不了丈夫對自己的大罵和驅逐出家門的威脅了,忍受不了兒子那無辜和不解的眼神,她實在是承受不住那難以煎熬的日子了。又到了暴風雪季節了,她必須為她年幼的兒子著想。
香味兒越來越濃,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回到了新婚的那段日子。那個時候,她的丈夫是那樣的溫柔的對待她,讓她享受著難以言喻的歡愉。
強有力的沖擊讓她失聲喊叫起來,好像是從前跟丈夫在湖水中歡愉一樣。清澈的湖水沖刷著她的身子,時而強烈,時而溫柔。
第二章不是迷藥
她已經聞不到任何香味了,但卻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正趴在自己身上用力的聳、動著。
耳中聽著甜言蜜語,身體享受著難以言語的快樂,這讓她忘記了一切,只是瘋狂的索取著,跟自己的丈夫索取著。
一次次即將達到巔峰,一次次又被強行終止。她瘋狂的喊叫著,但卻根本得不到她想要的。
丈夫猛的起身后退,從她的視線中消失。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見一個丑陋的男人從旁邊撲了上來,然后狠狠的進入了她的身體。這丑陋的男人,正是她的鄰居。
在丑陋的鄰居的強有力的撞幾下,她即便是抗拒,但仍然達到了巔峰。
在劇烈的興奮和愧疚以及報復的快感下,女人失去了所有的意識。而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好像是聽到了新婚時歡愉的音樂響起,看到了眾多賓客的祝福:祝福她跟自己的丈夫愛情長存,祝福她丈夫永遠的珍愛她。
最后,最后只剩下她的身體本能的抽搐著,享受著巔峰過后的余韻。
散發了昏黃光亮的油燈跳躍著,在癱軟了赤、裸少婦身體的軟榻旁,有渾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靜靜的矗立在一旁。
這黑袍人從頭到腳,大部分的地方都被黑色的長袍給遮擋住了,只有雙手和部分下巴裸露在外面。
裸露出來的雙手蒼白而又修長,仔細觀看,可以看到手背上的一些血管。
這雙修長而又蒼白的手中握了一柄油膏匙,是用象牙和寶玉制作的那種。
黑袍人抓了油膏匙在女人身上細致的游走,一些透明的油膏從其中流淌下來,化作一條透明的絲線落在女人柔軟的肌膚上。
當女人身上滴落了一定數量的油膏后,黑袍人又用油膏匙在女人的雙腿之間扣挖起來。
女人的身子急促的顫抖著,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呻吟聲,極度的愉悅,讓她對身體失去了所有的控制。口水不受控制的流淌到身下吼吼的毛毯上。
不長時間,黑袍人就收起了油膏匙,在里面存放了半匙的乳白色粘液。這是女人因為興奮而流通出來的東西。
把女人的粘液放到早已經準備好的玻璃瓶子里,黑袍人深吸一口氣,然后用雙手揉、搓著女人身上的油膏。
他揉、搓的十分細致,每一寸肌膚,無論是腋下還是股溝,他都沒有放過。最后甚至連女人的頭發也被他用油膏認真的涂抹了一遍。
在此期間,女人只是無意識的張著嘴,發出愉悅的呻吟來。或許在她的腦海中,她仍然沉浸在剛才的愉悅之中。
給女人全身上下涂抹了油膏后,黑袍人就把她丟在軟榻上不再理會了。轉而拎了那個存放了女人粘液的玻璃瓶子,到旁邊的一張大木桌上開始忙碌起來。
在那個至少有三米長,兩米寬大的大木桌上,擺放了數十個大小不一的玻璃瓶子和罐子。這些玻璃制品對一般的人家來說十分的珍貴,但對身為巫師的黑袍人而言,這些玻璃制品不過是他的最基本配置而已。
黑袍巫師把女人的粘液傾倒在一個玻璃罐子中,然后又挑選了幾個瓶子從其中傾倒出一些液體出來。
這些液體有粉紅色的、藍色的、墨綠色和黃色的,有的散發出玫瑰精的味道,有的散發出天仙子的香味。
各種不同的香味和液體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跟女人的粘合匯聚到了一個玻璃罐子中。
黑袍巫師從懷里取出一根小巧的權杖探入玻璃罐子開始攪動,那權杖呈現出琉璃色,在權杖的頂端,則鑲嵌了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菱形藍寶石。
權杖頂端的藍寶石在那些混合的液體中攪動了一會,然后又被黑袍巫師取了出來。
更換寶石,這對巫師而言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特別是更換這種專門用于制作迷藥的權杖上的寶石更是簡單。
左右轉動權杖的頂端,黑袍巫師把藍寶石小心的取了下來,然后又從腰間的皮囊中取了一枚同樣大小的紅寶石鑲嵌了上去。
用權杖上的紅寶石攪動那些液體,同時把一些玻璃管中的粉末傾倒到里面。
那些粉末有的使用蜈蚣的尸體研磨出來的,有的使用蜘蛛的肚腹、蛤蟆的卵子等東西研磨的。
每一樣粉末,黑袍巫師都只是倒了一點點,然后都又被他放到腰間皮帶上的細孔中存放起來。
伴隨了粉末的傾倒和權杖的攪動,混雜的液體漸漸的融合在一起,然后朝粉紅色轉變起來。
數百個呼吸時間過去,玻璃罐中的液體全都變成了粉紅色。最后黑袍巫師又添加了代表憂傷愛戀的藍寶石粉末以及代表炙熱愛戀的紅寶石粉末傾倒了進去繼續攪動。直到那些液體變成油膏后,他這才停下來。
取出權杖,上面沒有沾染任何油膏,好像是從來沒有使用過一樣。對于這樣的結果,黑袍巫師十分的滿意。
要知道,他最初用這權杖調配迷藥的時候,每次都要擦拭權杖。但是經過眾多迷藥的洗禮和巫術的淬煉,讓這權杖產生了一些奇異的特性:永遠都是清潔的、可以喚起生靈的欲望、迷惑生靈的精神等。
油膏不多,不過剛剛鋪滿玻璃罐的底部。
黑袍巫師用油膏匙挖了一半的油膏放到一個木制的圓盒中,然后塞進女人的私密、處,用她的粘液來浸泡。另外的油膏則被他放到一個一尺長,半尺寬的玉石盒子里。那里面有大小不一的格子,里面存放了各式各樣的油膏。
當然,這些油膏都是他通過這種方式一點點的積攢出來的。而這種油膏,則被他稱之為迷藥。
不過在大多數的普通人口中,這種迷藥則被稱之為:愛情魔藥。
在收拾了大木桌上的所有材料后,黑袍巫師又轉身回到了軟榻旁的那個女人身旁。
這個女人已經陷入了沉睡,但她的私密、處仍然有乳白色的液體緩緩的流淌出來。下面的皮毛,已經被女人的液體給弄濕了,那些毛發無風自動,刺激著女人的下半身,并散發出一種奇異的光澤和誘人的氣味出來。
“美麗的女人啊!是什么讓你如此的憂傷?為了愛情并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美麗的女人啊!是什么讓你陷入了迷茫?男人的愛慕只是短暫的,卻是沒有永恒。”
“美麗的女人啊!用清水沖刷你的身體,讓它散發出純潔的香味來,它將給你帶去無數的愛情。”
“美麗的女人啊!當你陷入迷茫的時候,就去順從身體的驅使吧!用你的身體,給他們帶去歡愉和興奮。”
按照慣例,黑袍巫師口中說出傳誦已久的墮落的愛情詩句,同時用手指輕輕的劃過女人的身子。
當他最后用力的拔下女人私密、處的毛發后,這女人低聲呻吟著,然后搖晃腦袋,有些茫然的睜開了眼睛。
在她的腦海中,還回味著丈夫的突然離去和丑陋鄰居撲上來給她帶來的刺激。這讓她感到既羞愧和憤怒,又興奮和刺激。
快速的把幾根毛發連接在一起,然后用特殊的捆綁方式纏繞在她左手的尾指上。而他做這些的時候,女人根本沒有意識到。
“離開這里,回到你的房屋中。把藥物涂抹在你身上每一個角落,剩下的,給你所渴望的男人食用,那樣他就會徹底的迷戀上你。”
“巫師大人。”女人在這聲音的刺激下這才徹底的清醒了。
不過即便是她清醒了,她也沒有選擇用東西遮擋自己赤裸的身體,而是微微挺起胸部,想要在神秘的巫師跟前展現出自己的身材來。
當然,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到以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而現在,她不僅這樣想了,還這樣做了,而且只是感覺略微有些羞澀而已。
“那頭毛驢只能夠存活三日,所以你對你所鐘愛的男人的誘惑只會維持三年時間。時間一到,那些藥物的效果就會失去。”
“不,偉大的巫師大人,那頭毛驢十分的強壯,它才三歲而已,還可以活很長時間。不,至少還會活三十天,不,是三百天。”女人愣了一下,然后從跪坐在軟榻上急促道:“是這樣的,是嗎?偉大的巫師大人?”
“三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久遠了。三年的依戀,足夠讓他成為一種習慣。”
第三章
房屋外面的烏鴉發出呱呱的怪叫聲,好像是在催促女人的離去。毛驢嘶鳴,好像是為了自己的生命終結而感嘆。
“時間不多,暴風雪會越來越大,你難道不想回去嗎?讓你所鐘愛的男人,跪伏在你的腳下吧!”
“是的,我該離開了。要不然明天他看不到我,會打我的。”女人慌亂的穿戴著自己的衣物。此時此刻,她感覺不到任何在陌生男人面前裸露身體的羞澀,有的只是潛意識的畏懼。
“可是我的愛情魔藥呢?為什么我看不到?”女人在穿戴好衣物后,才察覺到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什么。
“在你的身體中。帶著它回去,直到使用的時候才能取出來,否則效果會大大的折扣。”
“身體中?天,你對我做了什么?”女人尖叫,但是下一個瞬間,她卻察覺到了什么。
私密、處的異常,讓她的臉頰立刻的紅了起來。不過這種紅暈沒有持續多久,就消退了。因為她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必須回去,而他的男人則會在天亮之前從另一個女人那里回家的。
女人離開了,在毛驢不舍的嘶鳴聲,在烏鴉那刺耳的怪叫聲中,帶著畏懼匆忙離去了。或許她會下意識的期盼著愛情魔藥的威力,但現在她必須要想辦法來應對自己男人可能對她的懲罰。至于她認為的不忠的事情,則被她牢牢的放到心底,下意識的選擇遺忘。
女人離開后,黑袍巫師長長的松了口氣。他不擔心那個女人是否有能力在今天晚上返回她的住所,他擔心的是怕對方再在這里停留,從而徹底的勾動了他的欲望。
“唔!看來我也要離開這里,該是回去的時候了。”那會嘶啞的聲音消失掉,取而代之的則是年輕男人充滿活力的聲音。
收拾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把它們裝在特制的皮囊中小心的背負在身上。這些瓶瓶罐罐中的各種粉末和液體對黑袍巫師而言都是十分珍貴的,損失任何一種東西,都會讓他心疼大半天的。
收拾了所有的物件后,黑袍巫師仔細的觀察了房間中的擺設,發現沒有任何遺留后,他這才滿意的拍了拍身上的黑袍。
一個怪異的音節在他口中說出來,伴隨了音節響起,身上的黑袍散發出一道幽光,下一個瞬間,依附在黑袍上的污漬全都消失了。這是巫師長袍上自帶的一種去污術,雖說一天只能夠使用一次,但對一般的巫師而言,已經算是不錯的手段了。
推開房門,一些皮囊背負在身上,另外一些皮囊則捆綁在那個女人送來的毛驢身上。背負在身上的,都是巫師所需要的一些材料,而捆綁在毛驢身上的,則是一些毛皮、一些食物和少量的銀幣。這些東西都是那些來求助他的人帶來的報酬,就像那毛驢一樣。
打了個響指,蹲在扶手上的紅眼烏鴉發出刺耳的呱噪聲,然后揮動了翅膀在空中盤旋一下,然后就落在他的肩膀上。
烏鴉呱噪,在這暴風雪之夜,顯得有些詭異,再配合了那雙猩紅色的雙眼,顯得異常的恐怖。但巫師卻沒有任何感覺,因為他已經習慣了。
在黑袍巫師拉扯了韁繩的時候,毛驢煩躁的嘶鳴起來。黑袍巫師拍了拍它的腦袋,但仍然沒有制止這種煩躁。最后巫師吹了一聲口哨,站立在他肩上的烏鴉一下子落在毛驢的腦袋上了。
烏鴉揮動翅膀,在刺耳的呱噪聲中,用力的拍打了毛驢的腦袋。如此拍打幾次,毛驢這才算是安靜下來。
“呱呱!”烏鴉呱噪,扭頭看著黑袍巫師好似是在邀功一樣。
“回去以后,我給你準備一些驢肉,恩,就是這頭毛驢的肉。當然,會刷上蜂蜜的,我知道你有這種怪癖。”黑袍巫師隨手丟開韁繩,然后悶頭朝前面走去。而烏鴉則在呱噪聲中,驅使了毛驢緊緊跟隨。
暴風雪越來越大了,好在黑袍巫師并不是去卡洛尼特城池的方向,否則迎面撲來的寒風,會讓他吃足苦頭的。
他的目標是卡洛尼特城池西面的自由嶺荒原區域。在哪里,有一個貴族的領地,而他就居住在那個貴族的領地中。
自由嶺荒原面積很大,不過哪里的人口十分的稀少。偌大的自由嶺荒原,只有一座小鎮和三十多個小型村莊。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類聚集地了。
不,在自由嶺荒原上,還有一塊特殊的聚集地。不過哪里十分的偏僻,位于三個城池的交界區域。而這塊特殊的區域是三個城池輪流掌控的,在前些日子的命令中,那特殊的聚集地則被劃分到自由嶺荒原掌控。
用力的拉扯帽兜,希望能夠遮擋打在臉上的風雪,但效果并不是很大。當然,其實巫師只要低頭,則完全可以躲避那些風雪,但他并不想這樣做。他認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一名巫師低頭。
瞇縫了眼睛趕路,深一步淺一腳的,讓黑袍巫師一次又一次的詛咒著糟糕的道路情況。
越過三五座村莊后,黑袍巫師出現在自由嶺荒原上的唯一小鎮上。這小鎮,跟自由嶺荒原上的其他大多數的村莊一樣,同樣是貴族們的封地。而巫師的住所,則在這個小鎮北面的一小片樹林中。
那樹林是小鎮封地的主人:一名子爵專門劃分給他居住的。一般情況下,沒有什么人踏足他所居住的樹林。
樹林的中央區域,有一小片空地。在這里,有粗大的圓木和長條青石搭建的房屋。房屋外面看起來十分的粗糙簡陋,但里面相對而言卻十分的豪華。
房屋的墻壁上,有大小不一的壁格和幾個壁櫥。里面大多數存放的都是各種瓶瓶罐罐,只有少部分存放了書籍。如果仔細觀看的話,還會發現那不多的書籍有些破舊。
地板上,鋪著厚厚的毛皮。這些毛皮大多數都是那些懇求巫師幫忙的人提供的。有少部分則是子爵提供的。
靠墻的地方,有一張寬大的木床;木床的一側,則是一張書寫臺。在書寫臺上,整齊有序的擺放了獸皮紙、刻刀、筆墨、鎮紙、印章、絲線等書寫用具。
而在木床的另一側,則是一個用青石條搭建的壁爐和一個可覆蓋火塘。在里面燃燒了巫師親自制作的木炭,因此沒有煙熏和刺鼻的氣味。
任由紅眼烏鴉驅趕了毛驢在樹林中躲避風雪,巫師則把毛驢身上的一些物件全都拖拽到房間中了。
簡單的洗漱一番后,巫師躺在床上深深的睡去了。連續幾日動用巫術配置藥劑和做其他事情,這讓他的精神十分的疲倦,畢竟他不過是一名最低階的巫師。
昏昏沉沉的睡去,在這里,他什么也不用擔心。因為在他的房屋四周圍,早就有布置好的一些小巫術,那些巫術的雖說沒有什么威力,但在有人踏足房屋四周圍的時候,則會發出奇異的波動提醒他。
沉睡八個魔法時后,巫師清醒了過來。當然,他并不是自己主動清醒的,而是因為有人觸動了他布置在外面的小巫術。
打了一個響指,書寫臺上的桌面自行朝兩側移動,在一陣機械轉動聲中,一個小巧的平臺浮現。而在平臺上,則有白玉雕刻的骨手直刺天空,在五根手指中間,有一個嬰兒腦袋大小的水晶。
水晶球中有影像閃現,仔細看去,卻是一個包裹在白色寬大斗篷中的小巧人影。
水晶球中的人影看起來十分的嬌小,好想是一名女性。但是在看到對方身上斗篷上的一個標記后,巫師的眼球猛的收縮了一下。
巫師,對方同樣是一名巫師。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房間中的物品:散落的紙張、凌亂的瓶罐、一些不知道被翻開了多少次的書籍。
打了一個響指,一些塵土在巫師的力量下匯聚到一起,從窗戶哪里飛了出去。
短短數十個呼吸時間,凌亂的房間就變得異常整潔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每一次敲門的間隔都一模一樣,好像是用精巧的煉金器械準確敲打出來的。
再一次打了個響指,早就布置好的巫術禁制在這開啟命令下運轉起來,從而打開了房門。
“葛發翁魂影城堡的卡丁拜見主人。”身穿白色斗篷的巫師站在門口,并沒有因為房門的打開而踏入主人的房間。反而有些局促的站立在門口。
葛發翁魂影城堡的名號,巫師是知道的。那個城堡位于葛發翁城池的最北端,跟卡洛尼特城池是鄰居。不過因為地域荒涼的緣故,這兩座城池距離有些遠,足足有三百多里地。
“有什么事情嗎?”巫師并沒有詢問白袍客人的名字,更沒有邀請對方進入房間的意思。
通過那白袍客人的表現,巫師知道對方很有可能是一名巫師學徒之類的存在。
“輝煌教會下屬的一個苦修會,想要在這自由嶺荒原建造修院。”白袍客人看起來十分的年輕,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發育,讓他看起來十分的稚嫩。
“我們魂影城堡并沒有在這里安排巫師,所以那個即將在這里建立的苦修會,需要大人來協助。”白袍卡丁眨了眨眼睛,有些局促的說著。他是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更是第一次遇到其他區域的巫師。所以出現這種局促的狀況,并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輝煌教會下的苦修會?”巫師微皺眉頭,他起身走到門口,沉聲說道:“你可以稱呼我為李松。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我的房間中休息一下。外面風雪很大,或許在這里停留一晚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多謝李松大人。你可以稱呼我為卡丁,學徒卡丁!”白袍客人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他顯得有些激動。這一切跟他來這里時,導師說的并不一樣。這意外的變化,讓他有些不適應。好在他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邀請客人到自己的房間中,并給對方指定了座椅后,李松也坐了下來。
沒有侍從的服侍,更沒有精美的糕點和飲料。但能夠邀請另一名巫師,哪怕只是一名巫師學徒到自己的房間中,這也代表了李松對對方的尊重了。而這種尊重,對大多數巫師們而言都是極少遇到的。
第四章
李松不在意對方的名號是不是化名,他只是想簡單的跟這個學徒巫師交談一番。因為在三年前,他同樣是一名巫師學徒。看到對方的樣子,讓他想起了當年自己離開巫師城堡,到外面拜訪其他巫師們的事情了。
“我剛定居到這個地方不過一年時間,對輝煌教會的事情并不是太過了解的。”雙手攏在一起,整個人在黑色斗篷的包裹下顯得異常的神秘和陰暗。
“大人,輝煌教會是一個中型教會,他們所信奉的神靈不過是一個高等神系的一員。聽我的導師說,他們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帝國,所以大人沒有聽說過十分的正常。”白袍卡丁認真的給李松講解起來。
通過白袍客人的講解,李松對輝煌教會有了一個模糊的認識。
隨后,他又跟那年輕的學徒巫師談論起巫術方面的事情。
依仗了知識的積累,黑袍巫師李松很是給年輕的巫師學徒解答了幾個巫術方面的困擾。
通過一段時間的談話,李松發現這巫師學徒的性子跟自己的性子有很大的差別,因此在簡單的交談一會后,就下達了逐客令。
當然,巫師們的逐客令是極其明顯的,他們會十分明確的告訴自己的客人,說自己不想繼續交談了。而客人也不會就此惱怒。
協助教會在各地建立修道院甚至是教堂,這都是巫師們的責任。當然,說是協助教會在各地的建設,但還不如說是管轄、掌控、監督、限制。
客人離去,李松關閉了房門,孤零零一個人躺在床上思索著一些事情。
協助一個教會建立修道院,這是所有巫師們的義務和責任。在這世界上,每一個正式巫師,都必須、應該去管轄自己居住范圍內百里甚至是千里范圍內的所有教會以及他們下屬機構。
如果數萬里范圍內只有一個巫師,那這個巫師就必須管轄數萬里范圍內的所有教會以及它們的下屬機構。
這種義務和責任,對大多數的巫師們而言都是一個苦差事,因為他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巫術研究上,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瑣碎的事情。哪怕這些瑣碎的事情會給他們帶來一些好處也一樣。
只有少部分的巫師,因為各式各樣的緣故,會樂意進行這種義務和責任。
“苦修士嗎?希望你們不要給我招惹麻煩。”煩惱的揉了揉額頭,他那平靜無波的心情泛起了一絲絲漣漪。
一個教會要建立下屬修道院,一般情況下是跟李松沒有任何關系的。但偏偏對方的修道院的地址就選定在他所居住的百里范圍。在這個范圍內,他必須去管轄這個修道院的。
就算是他在修道院建立之前離開或是在修道院建筑完成后離去,仍然必須要管轄這個修道院。除非他能夠找到另外的巫師來代替他執行這種責任和義務。
在客人離去后,他冒著風雪,重新布置了一下巫術后,巫師躺在床上再一次深深的睡去了。這一次沉睡,如果不是有巫術驚動,他是不會清醒的。除非他因為配置藥物而耗費的心神徹底恢復。
暴風雪又持續了一夜,而且還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居住在這片區域的生靈們實在是承受不住的時候,它才會慢慢的停止。
即將中午,沉睡中的巫師自己清醒過來。他用特殊的手法自己按摩了幾下腦袋后,就從床上跳下來,然后拎了一把鋒利的短刀朝外面走去。
短刀十分精美,上面鑲嵌了一些細碎的寶石和雕刻了精美的花紋。在鋒利的刀刃上,有巫師涂抹的一種深灰色的藥膏,這種藥膏是巫師親自煉制出來的,專門用于宰殺生靈。
猩紅了雙眼的烏鴉驅趕了那頭純潔的毛驢在一旁的樹林中徘徊著,毛驢嘶鳴,好似是察覺到了危險一樣。但是在那烏鴉的震懾下,它卻不敢逃走,只是靜靜的矗立在原地,不安的嘶鳴著。
巫師擺弄了手中的短刀,那華麗的短刀好像是一只蝴蝶一樣,在他手指間快速的轉動著、跳躍著,形成一團漂亮的刀花出來。
毛驢嘶鳴,察覺到了死亡的降臨,它挪動了身子想要逃走,但是那猩紅了雙眼的烏鴉呱呱的叫著,鋒利的爪子按住它的腦袋,讓它無法辨別方向,只能在原地打轉。
幾個奇異的音節從巫師口中說出來,隨后,就見巫師把手中的短刀丟到空中。
那短刀在空中搖晃,并沒有掉落在地上,反而從刀柄處的寶石上鉆出一股灰青色的煙霧出來。這些煙霧纏繞,一股腦的鉆到那頭毛的鼻孔中了。
短刀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然后化作一道流光狠狠的穿刺在毛驢的脖子上。
巫師從懷中取出一根手臂長短的細軟藤條來,這藤條上有數十種色彩艷麗的羽毛粘連在上面。
揮動了手中的細軟藤條,口中有奇異的聲音響起。他一邊晃動細軟藤條,一邊圍繞了毛驢邁動了腳步打轉;時而前進,時而倒退,時而跳動,時而靜止。
伴隨了巫師的動作,毛驢嘶鳴一聲就不動彈了,而矗立在它腦袋上的烏鴉則呱噪著,圍繞了毛驢開始盤旋起來。
灰青色的煙霧順了短刀的刀柄凝聚在空中,猩紅了雙眼的烏鴉,幾次都想撲過去把那些煙霧吞噬掉,但看到舞動了身子的巫師后,卻是強行忍耐了。
伴隨了刀柄上的煙霧凝聚,毛驢的嘶鳴聲越發顯得虛弱。而且正頭毛驢,都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瘦了下去。不過數十個呼吸時間,這頭毛驢轟然到底,整個身子只剩下了骨頭和皮毛了。至于體內的血肉,則在巫師神秘的力量下消失一空了。
短刀刀柄上的灰青色煙霧幾乎都要凝聚成液體狀了,巫師在毛驢倒地后,取出一個玻璃瓶子放在刀柄下方,然后說出幾個奇異的音節后,纏繞在刀柄上的煙霧好像流水一樣,全都流淌到瓶子中了。
巫師小心翼翼的塞住瓶塞,然后把瓶子放到房間中的桌子上。最后,則用短刀一點點切割著毛驢的皮毛。
驢皮被切割了下來,它看起來暗淡無光,好像是從腐朽的老物件中搜刮出來的破爛一樣。
毛皮上沒有沾染任何血肉,觸摸起來雖說有些凹凸不平,但卻要比一般的工匠們剝下來的平整。
扯掉驢皮,里面的白骨散落一地。同樣,這些白骨上面沒有沾染任何血肉,因為毛驢內部的血肉,全都被巫師的巫術給消融了。
烏鴉呱噪,圍繞了一堆白骨盤旋,在發現沒有任何血肉后,它呱噪的聲音更大了。只不過巫師并沒有理會它而已。
這個烏鴉是巫師用巫術收取的一個寵物而已,在巫術的掌控下,寵物即便是再有不滿,也不敢違背主人的命令。
指點地上的白骨,猩紅了雙眼的烏鴉呱噪著抓起一根白骨來飛走,它會把這些白骨丟到巫師建立的埋骨之地中存放起來,等待巫師以后使用。
在烏鴉忙碌著抓取地上的白骨時,巫師收起短刀,拎了驢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他把驢皮鋪在地板上,然后取了大量的瓶罐擺放在地上。
他從一些瓶罐中傾倒出各種顏色的藥膏,一點點的涂抹在皮毛上。最后,又把那存放了灰青色煙霧的瓶子取出來,開始傾倒其中的煙霧。
這些灰青色的煙霧好像是粘稠的液體一樣,傾倒在毛皮上,然后被巫師用手一點點的摩擦著,慢慢的滲透到上面。
巫師小心的控制著灰青色煙霧的用量,可即便是如此,為了制作出完美的皮毛來,他還是用掉了一大半的灰青色煙霧。
經過各種藥膏和灰青色煙霧的沖洗,皮毛散發出異樣的光澤來。上面的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全都被撫平了。伸手觸摸在上面,能夠感受到濃濃的暖意。
把各種瓶瓶罐罐都按照以前的位置擺放好后,巫師仔細觀察了這塊驢皮,在發現上面沒有任何瑕疵后,這才滿意的卷了起來,用一根絲絳捆綁起來放到到一個壁櫥中。
在那個壁櫥里,已經有七八個卷起來的毛皮了。這些毛皮,都是經過巫師詳細處理后存放進去的。
在存放好毛皮后,巫師又開始忙碌起來。
他翻找出大量的植物、礦石,然后開始研制。
這些植物中有根莖、果實、樹葉、樹枝、嫩芽等不同位置上采摘的東西。它們通過巫師的雙手被簡單的清理一下后,就放到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測量儀上精確重量。
一些礦石則被巫師涂抹了一些特殊的藥膏后,用一個黑色的小石磨一點點的碾碎,最后變成各種顏色的粉末。
這些礦石粉末,會被巫師存放起來,成為他以后施展巫術的材料。
忙碌中,他忘記了有輝煌教會的下屬修道院在這里建立的事情,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只是一門心思的忙碌著他的事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餓了就吃一些早就腌制好的食物和面包。累了就躺在床上小憩片刻。
幾個日夜過去后,巫師才把他積攢的各種礦石和藥材全都處理好了。
空閑下來后,巫師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亂的房間,然后起身朝住所后面行去。
在哪里,有他用巫術建造的埋骨之地。
他要做的是去檢查埋骨之地中的情況,以及在埋骨之地中蘊藏的一件巫器。
那埋骨之地是他來到這個自由嶺定居后建造的,這東西對一些巫師們而言,十分的重要。甚至一些特殊的巫師在擁有埋骨之地和失去埋骨之地后,實力會發生巨大的落差。
作為一名普通的巫師,李松雖說并不是太過依仗埋骨之地。但這東西目前能夠給他帶來一些好處,因此在閑暇時,他就會到哪里進行一次簡單的巡查。
埋骨之地位于巫師住所后方數百米之外的一處凹陷之地,在哪里,十多丈大小的凹陷之地中,堆滿了累累白骨。白骨長短不一,有的已經腐朽,有的看起來潔白如玉。
在那白骨堆中,正中央的地方有一個隆起。隆起的最高處,擺放了一面不過巴掌大小的銅鏡。
銅鏡呈蓮花狀,上面雕刻了一些簡單的巫師文字。在銅鏡的背面,有惡龍橫渡長空,吞吐寶珠場景。
一股股陰風圍繞了鏡子纏繞,不時有一絲絲的陰風融入到銅鏡中。
那陰風融入銅鏡,讓銅鏡四周圍的巫師文字顯得清晰。
在累累白骨中,有一些黑草稀疏的生長著。這些黑草莖葉很長,但同樣稀疏無比。
一絲絲陰沉氣息被這些烏黑色的草吸納著。伴隨了黑草吸納陰沉氣息,一些本來就十分腐朽的白骨崩潰,徹底化作骨粉融入到大地中。
猩紅了雙目的烏鴉在白骨中飛落,不時啄食著即將腐朽的白骨,讓那白骨腐朽的速度更快。
取出一柄小巧的金制剪刀,絞下一些莖葉,然后飛快的把這些冒出液體的莖葉放到特質的玻璃瓶中。那玻璃瓶的蓋子上有一個巫師文字。借助巫師文字的力量,可以在短時間里庇護這些莖葉不至于變質,讓它們一直保持在被剪下來的剎那。
詳細的檢查了埋骨之地中的白骨,發現白骨數量有點稀少后,巫師知道自己必須去搜集白骨了。除非他不打算繼續培養這埋骨之地,否則不斷的朝其中添加白骨,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猩紅了雙眼的烏鴉呱呱的噪舌著,它不斷的在空中飛舞,時而落在巫師肩膀上,時而落在累累白骨中。在暴風雪的吹熄下,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陰森。
取出配置失敗的藥劑,盡數傾倒在埋骨之地中央的銅鏡上。也不理會那銅鏡被這失敗的藥劑灼燒的傷痕累累,更不去理會這些失敗的藥劑是否會對貿然闖進來的生靈造成什么樣的危害。
做完這些后,他見天色尚早,就捂緊了斗篷,徒步朝不遠處的一座小鎮走去。
他要到小鎮上搜集一些白骨。那些白骨全都是小鎮居民積攢下來的,每間隔一些日子,他都會過去收集的。當然,作為一名巫師,他并不會去白白索要那些普通人的物品,哪怕只是一些白骨。每一次,他都會極其大方的支付一枚銀幣作為報酬給小鎮居民的。
錢財看起來很少,但對于小鎮居民而言,卻是一筆意外之財,不是嗎?畢竟那些白骨對他們沒有任何用處。
小鎮距離巫師的住所有點遠,足足有七八里路程。
這一段路程,巫師本可以借助交通工具前去,但是為了鍛煉虛弱的身體,巫師總是徒步前去。
積雪在重壓下發出嘎吱吱的聲響,風雪打在巫師身上,很快就把一身黑色長袍給渲染成白色。烏鴉靜靜的矗立在肩膀上,任由風雪把它掩埋。只是眼珠轉動間,才知道它是一個活物,而不是一堆積雪。
第五章
小鎮很熱鬧,違反常規的熱鬧。
身強力壯的漢子們拉扯了粗大的圓木到小鎮外面的空地上,在哪里,有木匠們飛快的肢解這些圓木。肢解的木板又被人涂抹了特殊的藥物,那些藥物可以防止木板變形。
有巨大的雪橇在牦牛的拉扯下,拖拽了長條青石運送到指定的地點,然后在杠桿、滑輪支架的作用下,卸載下來。
一些女人在斗篷的包裹下在一群漢子們中間游走,她們捧了圖紙,不斷的指揮著他們把那些材料放置到合適的位置上。
挖地基的,運送土石的,打鐵建筑磨具的,甚至還有小孩子們在其中嬉鬧。這一切都讓冰冷的冬季看起來熱乎了點。
巫師的出現,瞬間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那些忙碌的漢子們都是小鎮上的居民,他們對巫師異常的熟悉。見神秘的巫師出現,頓時安靜下來,深怕他們的粗魯和無知,打擾了巫師大人的思緒,讓巫師大人惱怒。
而那些指揮了小鎮居民忙碌的女人,發現了這些漢子們突然詭異的寂靜下來后,頓時巡視四周圍,并發現了巫師的身影。
幾個女人低聲而又急促的交談著,最后有一個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多歲的女人脫離了人群,朝巫師迎接過來。
“自由嶺荒原的巫師?”這女人全身包裹在灰白色的長袍中,在長袍的衣領處,有輝煌教會的標識。在她雙手中,則捧了一本厚厚的教典。
“在這里建立修道院之前,你們應該去我哪里報備的。”巫師瞇縫了眼睛,對于這女人甚至是她身后的教會的態度一下冷淡下來。
“是的,本應該是這樣的,但是我們并不知道這里有巫師存在。”這女人,不,應該是修女眨了眨眼睛,輕聲笑著。
“所有的工程都停下來。在你們動工的文書上還沒有巫師的印記之前,你們不能進行任何形式的動工。恩,哪怕是物資儲備也不可以。”
“這是對我們的為難。建造修道院的事情,不僅得到輝煌教會的認可,還得到了這個帝國以及教會聯盟的認可。”修女微皺眉頭,一雙秀眉皺緊,看起來別是有一番滋味。
“我們只是一時間沒有找到這塊區域的巫師而已。”面容姣好的修女在停頓一下后,補充了一下。
“呵呵,我想你們并沒有沒有找到這塊區域的巫師,而是你們從來沒有去找。”巫師輕笑一聲,轉身環視些工人們。這些工人都是小鎮上的居民,他們對于巫師是完全的畏懼和臣服的。
“回去吧!沒有巫師的命令,你們是絕對不能到這里工作的。”
“是的,一切遵從大人的命令。”小鎮居民中一些有威望的人相互對視一眼,飛快的做出決定。
一時間,百余名身強力壯的漢子們,丟了手中各種工具,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小鎮。
風雪落在無人照顧的爐火中,發出茲茲的聲響;本應該被打制的已經燒紅的鐵器,很快就暗淡下去,最后徹底冰冷。
鐵爐中的火焰被風雪熄滅,當最后一縷青煙被風雪卷走后,巫師扭身朝不遠處的小鎮上走去。在他身后,只剩下幾個修女孤零零的站立在逐漸被冰雪覆蓋的工地上。
“這個巫師十分可惡!”有年輕的修女用力的跺腳,踩踏腳下的積雪發出嘎吱吱的聲響。
“神說:‘要忍耐,要謙卑!’大家先回去,我去找那個巫師去。”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修女輕聲咳嗽,抖了抖斗篷上的積雪后,就起身朝巫師離去的地方追下去。
“大修女,不行我們一起回去吧!讓院長去解決那個巫師去。”年輕的修女連忙勸說起來:“巫師們沒有一個好東西。不要忘了,這里巫師更是一個壞蛋!”
“我們沒有資格去評論他人的好壞,我們聽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甚至有時候看到的也不是真實的。”被稱為大修女的女人微皺眉頭,搖頭解釋起來。
她心中頗為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修道院的建造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是可以順利的建造的。但是她卻知道,因為院長的緣故,修道院建造文書上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烙印下巫師的印記。
也正是院長的阻擾,這大修女才決定獨自一個人去見管轄這里的巫師,希望能夠從巫師哪里得到一枚印記。
“這些事情不要去麻煩院長了,如果我能解決,那就讓我解決好了。”大修女補充了一句,頭也不回的朝巫師的方向追下去。
幾個修女看到大修女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中后,就相互商議一番,決定一起回去跟院長說這事情。
巫師去鎮民們積攢白骨的地方收集白骨,但是等他到哪里后,發現這一次積攢的白骨數量十分的稀少,只是上一次收集白骨時的三分之一左右而已。
“暴風雪季節,大家食用更多的則是肉類,為什么白骨的數量不增加,反而減少了呢?”視線在白骨上游走,因為這些白骨堆放在一座破損的房屋中,所以沒有積雪覆蓋,巫師可以輕易的看到白骨被人翻動過。
“教會的人?還是?”疑惑浮現心頭,就在他思索之際,發現外面有腳步聲透過風雪傳遞到他耳邊。
嘎吱吱的腳步聲響起,在巫師敏銳的聽覺下,距離數十米距離就感知到了。
離開存放白骨的房間,巫師站立在門口,默默的等待著來人。
時間不長,透過風雪,他看到了那個大修女出現在他眼前。
“巫師,我代表輝煌教會向你道歉。本來我們是可以先找你的,但是因為我私人的緣故,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找你。冒然動工,卻是讓你忌諱了。”這大修女上前幾步,距離巫師不過三步遠的地方輕聲說道:“我們可以支付一些額外的報酬,作為你烙下印記的報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巫師咧嘴笑了起來,蒼白的臉頰讓他看起來十分的虛弱,但是這并不代表他的性子虛弱。
“修道院的建造,按照規矩是需要巫師們審批的。你們冒然動工,并不是犯了我的忌諱,而是所有巫師們的忌諱。哪怕我們巫師不太理會這些瑣碎事情,但你們仍然不能無視我們。”
“在修建文書上烙印印記的事情,等我考察了你們的設計圖和其他方面的事情后,如果一切正常,我就會在上面烙印。”
“巫師,其實事情并沒有那么麻煩,據我所知,其他地方的巫師們只是簡單的在上面烙印一份印記而已。其他的事情都不理會。”大修女秀眉微皺,心中有些不痛快。
可惜的是,她的不痛快沒有表現出來。巫師的不痛快全都表現了出來。
“修女,你應該稱呼我為巫師大人。哪怕是你們的院長來了,也應該這樣稱呼我。”巫師的話語剛說完,那大修女的臉色頓時一變。一時間,她好像是明白了有一些東西。
不理會一旁的大修女,巫師用袋子裝了那些白骨,然后讓一直停留在他肩膀上的烏鴉抓了袋子飛去。
猩紅了雙眼的烏鴉很大,張開翅膀,足足有兩米多長。翅膀揮動,堪比金雕的力量可以輕易的抓起數百斤甚至更重的東西。
當然,這烏鴉是巫師用特殊的秘藥培育出來的,那烏鴉的培育成本如果說出來,會讓一大群人瘋狂的。
巫師又在小鎮上采購了一些物資,這些東西都是他今后一個月時間所需要的。最后用一頭牦牛運送回去。
當然,那牦牛最后會被宰殺掉,它的皮毛經過巫師特殊的處理存放起來,等以后使用。
大修女想要跟隨巫師,繼續游說他烙印印記。但是在巫師冰冷到極點的目光下,她退縮了。巫師的神秘根本不是她這種級別的人能夠招惹的。
回到自己的住所,巫師飛快的處理著剛剛購買的物資。物資很多,有:肉片、蜂蜜、奶油、青菜、腌制的咸菜、精細的面粉、高度白酒、少量紅酒和開胃酒、碎裂的寶石、幾塊奇異的礦石。
物資很多,這耗費了巫師足足一枚金幣。而這些東西全都是他在小鎮上特別定制的,到了特定的時間,小鎮上的居民就會到數十里之外的城池中購買這些東西,而小鎮上是不出產這些物資的。
當然,數十里之外的城池也因為經濟的緣故,很多物資也不齊全。但是哪里有一些商人,這些商人為了巴結巫師,為了獲得大量的迷、藥,他們往往會用成本價幫巫師收購他想要的東西。
整理了各種物資后,巫師就盤膝坐在床上開始冥想,打磨自己的巫力。
巫師的力量,大多數都是依靠時間推移而慢慢提升的。但作為巫師根本的巫力,則需要巫師們耗費一些經歷打磨修煉。
巫力的打磨其實十分的簡單。
作為一名巫師,或者說是一名正式巫師,他們的根本力量巫力全都蘊藏在巫師空間中。
第六章
這空間位于巫師的頭骨中,正式的巫師們,通過千奇百怪的巫術,建造大小不一的空間。大量的巫力都蘊藏在其中。
那些巫力在空間中隨著巫師的念頭轉動,產生各種奇妙的變化。不過變化的東西越是強大,耗費的精力也就越多。
作為一名剛剛成為正式巫師不過三兩年的李松而言,他的巫師空間還不大,而且能夠變化的東西還很少。這一切都是因為精力和念頭稀少的緣故。
此時的李松,剛剛擁有三千念頭。對對多數的巫師而言,三千念頭十分的稀少,但對剛剛成為巫師不過三兩年的李松而言,這三千念頭已經很多了。
要知道,成為一名正式巫師,也不過需要千個念頭而已。而他能夠在短短三兩年時間再生出兩千念頭出來,已經算的上是異常的迅速了。要知道,一般的巫師,一年能夠生出五百念頭就算是不錯的了。甚至有的巫師,一年只能夠生出百余個念頭。
短短三兩年時間能夠生出兩千念頭,這完全得益于李松靈魂強大、精力旺盛的緣故。而其中最為重要的,則是因為他的靈魂力量極其的強大。
比一般巫師強大數倍的靈魂力量,讓他在巫師這條路上走的異常的順利。
三千念頭轉動,巫師空間散亂的巫力頓時產生了奇異的變化。本體為青灰色光霧的巫力不斷的被壓縮,開始慢慢的演變成一些細沙散落在空間中。
三千念頭轉動,并不是很多的巫力很快全都演變成了細沙。
這些細沙在三千念頭的牽引下,一點點滲透巫師空間,開始在巫師的身體中游走起來。
一捧細沙,好似潮水,又好從高山上傾瀉下來的洪流一半,以巫師的頭骨為中心,開始在他體內緩慢的游走著。
巫力化作的細沙在巫師體內游走一圈后,回歸巫師空間。在哪里盤旋一圈后,就繼續在他體內流轉。
當然,這些巫力也可以化作其他形狀的東西,但是因為實力和為了培養巫力特性的緣故,李松只是把自己的巫力幻化成了細沙。
最起初,李松只能夠把自己的巫力幻化成霧氣,后來是液體,再后來是灰塵。經過幾年的努力后,則能夠演化成細沙。
當然,按照他培養自己巫力特性的想法如果一直不變的話,他今后還會把巫力凝聚成沙礫、石頭甚至是山岳和山脈。當然,這些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想那么多,現在根本沒有用處。
細沙狀的巫力在體內游走,可以讓李松的巫力變得更加的厚重,變得更加細致。這在他制作迷、藥和秘藥方面,有很大的幫助。
巫力在體內游走,不斷的消耗著他的念頭。當三千念頭只剩余千余個念頭時,巫師就會停下休息。依靠精力滋養,需要十多個小時才會完全恢復。
而在這段時間里,巫師就可以做其他方面的事情了。例如鍛煉身體。
要知道,巫力在體內游走,會大幅度的傷害巫師的身體的。為了維持身體一定程度上的健康,巫師必須在修煉結束后,進行特殊的方式鍛煉身體:藥物、按摩、肢體鍛煉等等。只要能夠增強體質,如果有條件,巫師們都會使用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一晃三五天過去。在此期間,巫師每天都要修煉一會巫力,但卻不敢長時間修煉。一方面是身體不允許,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必須保留足夠的念頭,準備釋放巫術,從而保證自己本體的絕對安全。
在這短時間里,他又去過小鎮上,觀看那輝煌教會的人是否繼續建筑修道院。而結果讓他十分的滿意,因為工地上沒有任何人工作。
在第六天的時候,有客人觸動了他的巫術禁制,冒然的闖入了巫師的絕對領地。
這絕對領地,就是以巫師的住所為中心,方圓一里范圍的區域。按照古老的規矩,這絕對領地中,除了巫師們有資格踏足外,其他生靈必須在外界呼喚,等得到巫師的允許后,才有資格踏足其中。
但是今天闖入巫師絕對領地中的人并不是什么巫師,通過巫術感應,李松發現闖入的是一群散發了神力波動的教會成員。
“挑釁?還是戰爭?”巫師的眼球猛地收縮了,一絲絲巫力從他指尖鉆了出來。這些巫力在他手掌中形成一團灰青色的霧氣。霧氣翻滾,隨時都可以在念頭的牽引下形成巫師文字出來。
冒然闖入者的前進速度很快,短短百余個呼吸時間,距離巫師的住所不過百余米距離了。
數十個念頭落在手中的巫力中,在念頭的牽引下,一枚灰蒙蒙的巫師文字形成。
與此同時,巫師從腰間皮囊中抓了一把嬰兒手指大小的石珠出來。
一把石珠十多枚,口中有奇異的音節響起,那灰蒙蒙的巫師文字跳動,落在那些石珠上空炸裂開來。
灰蒙蒙的光霧散落在石珠上,這些石珠頓時赤紅起來。
推開房門,揚手把手中赤紅色的石珠打了出去。
一時間只見十多道赤紅色流光從巫師手中飛出,這些流光瞬息間劃過百米距離,朝那些散發了神力的教會成員打過去。
神力涌動,為首的教會成員是一名修女裝束的老婦人。這老婦人口中說出神靈的話語,手中教典快速翻動,一面散發了神圣氣息的盾牌出現在眾人面前。
十多道赤紅色的流光打在神圣的盾牌上,剎那間就把那盾牌打碎。只不過這些赤紅色的光芒也消散了,化作一撮石粉被風雪卷走。
“巫師!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輝煌教會并沒有得罪你吧!”為首的老夫人面色極其的難堪。
“這里是我的絕對領地,沒有我的允許,是誰讓你們踏入呢?”巫師冷笑:“你們教會的主教甚至是紅衣主教,想要見我,也不敢冒然闖入我的絕對領地。你一個小小的修女就敢這樣做,是誰給你的權利?”
“巫師,我們是找你談論關于修道院建造問題的。本來修道院的建造,是屬于我們教會內部的事情,我想你們巫師在上面烙印一個印記,只是走走場面,沒有必要太過較真吧!”那老修女明顯的不正面回答巫師的話語,轉而說起其他方面的事情來。
看著老修女滿臉的皺紋和那雙閃爍了精光的雙眼,巫師內心深處感覺到厭煩無比。
本來這些修女們如果在第一時間里拿了文書到這里讓他烙印印記,一切按照古老的規矩執行的話,他絕對不會有任何為難,會在第一時間在那建筑文書上烙印下屬于巫師的印記。
但是這接連發生的事情,讓巫師感受到了蔑視。他感覺這個教會對他們巫師有很大的成見。而那種成見,沒有進行任何掩飾,毫無保留的顯示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再隨隨便便的給這些人烙印下巫師印記,到時候就算是巫師聯盟不追究他,單獨是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巫師是不可以懦弱的。”李松記得這話語是當年他成為正式巫師時,他所在的巫師城堡的老巫師們這樣反復的叮囑過他。
“把你們的圖紙留下來,等我研究研究,如果一切符合規矩,就會給你們烙印巫師印記。”看著那老修女和她身后七八名修女身上不斷的凝聚的神力,李松的心情變得糟糕到了極點。他知道,如果此時拒絕她們,那這些修女們一定會給他一個下馬威的。
“巫師,我想沒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只要在上面烙印下巫師印記,也不過是隨手之間的事情,何必浪費時間呢?”這一次說話的不是那個老修女了,而是一個身上穿戴了很少衣物的年輕修女。
那修女看起來很年輕,一頭墨黑色的長發隨風飄動,瓜子臉,圓圓的大眼睛配合了櫻桃小口,面容十分的清秀。
她身上的衣物十分的稀少:透過隨風晃動的披風,巫師看到她上半身只穿戴了一件抹胸,露出白嫩的小蠻腰來。下半身穿著了一件低腰緊身皮褲,露出白嫩的大腿和誘人的肚臍。腳上則是一雙高筒皮靴,那皮靴上鑲嵌了一些碎裂的寶石。
“戰斗修女!”看到那個年輕修女的裝束后,李松的心情頓時沉重起來。當他的視線劃過其他修女的時候,發現那些年輕的修女們,全都是這種看起來十分暴露的裝束。
“我說了,修道院的建造需要我烙印下巫師印記后才可以進行。而在這之前,我必須好好的研究一下你們的建造圖紙。”說道這里,巫師稍微停頓了一下,他伸出雙手在身前晃動著,好像是在看他那雙蒼白的手掌上有什么奇異的東西似的。
“其實我更像知道,你們為何這樣挑釁我?或者是說挑釁巫師聯盟?”
帶隊的老修女揮了揮手,示意年輕的修女退下去。
“我們并沒有挑釁你,更沒有去挑釁巫師聯盟。”老修女瞇縫了眼睛,她不急不緩的翻動著手中那本厚厚的教典。
第七章
風雪卷動,落在教典四周圍,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排斥到一旁了。那些風雪,根本落不到教典上。
“在其他帝國的時候,我們也是這樣做的。那時候,在修道院建造完成后,就有巫師自動上門,然后給我們烙印印記了。”
“是嗎?那你們就到其他帝國去建造修道院吧!或者是到我所管轄的地方之外,去建造你們的修道院去。哪里的巫師們,或許會在你們建造完成修道院后,就會跑過去給你們烙印巫師印記。”李松輕聲笑了起來。他已經模糊的感覺到,這個輝煌教會的修女們到這里,絕對是跟巫師組織作對的。
“巫師,我們談論的……”老修女還想繼續說什么,但是李松卻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談論的。離開這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李松不急不緩的的整理著房間中的各種物資,這些物資中有釋放巫術的材料,也有制作好的秘藥。
物資很繁雜,但都是巫師所必須的。特別是那些已經制作好的秘藥。
這些秘藥,是巫師耗費了三兩年時間一點點積攢出來的。平日里,這些秘藥都小心的存放著。但到現在,巫師不介意取出這些東西來使用。
如果有必要,他更不介意自己的埋骨之地中增加一些充滿神圣力量的白骨。那樣的白骨,會讓他的埋骨之地更加的強大。
房門重重的關上,風雪呼嘯著在林間奔走,在老修女的帶領下,那些衣著暴露的戰斗修女們,臉色不善的盯著那完全是用圓木搭建的房屋。只要老修女一聲命令,她們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把那巫師給撕裂成碎片。
一想到有神秘而又強大的巫師在自己手中被撕裂成碎片,一些戰斗修女們忍不住的興奮起來。
她們因為興奮而顫抖起來,臆想中,高高在上的巫師成為她們手中的獵物,成為她們的戰利品,成為她們向神靈祭獻的祭品。這樣的興奮,竟然讓一名戰斗修女達到了高、潮。
“我們回去。”老修女那雙流露出一絲絲陰狠光芒的三角眼狠狠的瞪著巫師的房門很長時間后,長長的松了口氣,然后就命令那些戰斗修女們跟她離去。
好戰的戰斗修女們面對這樣的結果雖說有些遺憾,但也不是全無收獲。至少一些戰斗修女在剛才的臆想中達到了心靈或肉、體上的高潮。
聽到外界的女人們離去,巫師冷笑不已。
從壁櫥中取出一份獸皮,用羔羊血和紫紅沙等材料配置的墨水開始在那獸皮上勾畫起來。
三千念頭調動起來,一個個念頭順了特質的羽毛筆灌輸到筆畫中,在特質的墨水中儲存起來。
數百個呼吸時間過去,巫師蒼白的臉頰變得更加蒼白了,但一雙明亮的眼睛,卻越發顯得明亮起來。
一滴滴汗水浮現額頭,但很快就被蒸發掉。足足一千念頭灌輸到獸皮紙上的墨水中,那墨水則在羽毛筆的牽引下,形成一副人物肖像畫出來。
仔細觀看那人物肖像畫,就會發現那畫像跟剛才輝煌教會的老修女一模一樣。不僅僅是衣著和體型,就連身上的氣質也一模一樣。
畫像做好,巫師又從壁櫥中取出了一個坩堝出來。這坩堝并不是他以前配置藥劑時使用的坩堝,而是專門為了施展巫術而制作的坩堝。
不過這個坩堝并不是巫師親自制作的,那是他的導師在他成為正式巫師時,親自制作并送給他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坩堝,將會陪伴巫師一生。
獸皮畫卷放在坩堝中,又在其中傾倒了數十種數量不一的藥劑和礦石粉末。
最后巫師取出幾塊火藥石堆放在坩堝下方。
這些火藥石是一種奇特的石頭,它們如果單獨是一顆的話,那只會散發少量的熱量,碰觸上去,也只是感覺這石頭稍微有點暖和而已。
但若是有七八塊火藥石相互碰觸在一起,那它們就會釋放出上千度甚至數千度的高溫來。
巫師現在就使用了七八塊火藥石充當燃料,開始熬制那坩堝中的物品。
坩堝中的液體很快沸騰起來,各種液體相互融合,礦石粉末也化作粘稠的乳膏沉淀在鍋底。
巫師取出一根攪棒,這攪棒是用秘銀制作的,是跟坩堝配套使用的。上面后強大的巫師烙印的一些文字。在那些文字的作用下,可以讓持有攪棒的巫師們做很多事情。
緩慢的攪動著坩堝,液體翻滾,乳膏分解,一股股帶著惡臭氣息的青煙從坩堝中飛出來。這些惡臭的青煙伴隨了攪棒的轉動,被上面烙印的巫師文字全都吸納掉,蘊藏到攪棒中。最后再通過攪棒,一點點滲透到坩堝中。
這坩堝還是巫師第一次正式使用,雖說有些手生,但還不至于出現什么差錯。
坩堝很普通,但隨著時間推移,使用的次數越來越多,那這個坩堝的威能也就越來越大。到那個時候,一些巫術的施展,甚至不需要巫師操控,只需要把材料傾倒到坩堝中,那坩堝就自己搞定了。
攪動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候,坩堝中再也沒有惡臭的青煙冒出來了。而那被丟到坩堝中的畫卷,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不知名材料形成的人偶。
那人偶看起來十分的逼真,如果按照一定比例放大,完全跟那會的老修女一模一樣。
這人偶能夠成為這樣,完全是因為灌輸的近千個念頭的緣故。
在那些念頭中,存放了巫師對老修女的所有認識。
人偶形成,坩堝中的液體還剩下一半左右。
巫師用秘銀制作的攪棒把人偶取出來,然后舉在身前。
蒼白的手掌在空中翻、弄,或是劃出一條條弧線出來,或是凝結一個個莫名的印記。
充滿蒼涼氣息的語言響起,一絲絲肉眼不可見的灰色氣流從巫師的指尖上飛出來,一點點滲透到粘連在攪棒上的人偶中。
伴隨了這些灰色氣流涌動,那人偶顯得靈動起來,特別是人偶的雙目,不時的流露出一絲絲精光來。
當再也沒有灰蒙蒙的氣流灌輸到人偶中后,巫師又從壁櫥中取出了一根粗大的白骨出來。
敲碎白骨,里面有一些生銹的鐵針掉落出來。
這些鐵針足足有一指多長,通體烏黑,上面有斑斑銹跡和一些暗紅色的血污。
這些鐵針是在埋骨之地中溫養過的,上面纏繞了大量的陰冷氣息和一些尸毒。
巫師從來沒有使用過這些東西,平日里它們都在白骨中溫養,此時卻被他取出來使用。
在神秘而又蒼涼的咒語中,巫師取出了一根生銹的鐵針狠狠的穿刺到人偶的腳底。從下往上,一點點把鐵針穿刺到人偶的腿中。
就在他把生銹的鐵針從人偶腳下穿刺到整條腿中時,那剛剛帶領戰斗修女們回到臨時住所的老修女突然感覺烙鐵一樣的東西突然穿刺到自己的腿中。劇烈的疼痛,讓這老修女凄慘的喊叫起來。
老修女突然抱著腿在地上翻滾慘叫,這異常變化,頓時引起了所有修女們的注意。
“院長大人,怎么了?”有修女想去攙扶那老修女,但卻因為對方劇烈的翻滾,而被甩了出去。
“趕快治療,用凈化術、治療術,大人可能是生病了。”有年輕的修女急匆匆的叫喊著,呼喚自己的同伴對老修女進行治療。
“不,不要治療和驅逐,這是巫師的手段。”老修女此時披頭散發的在地上翻滾,那三角眼中此時也沒有了陰狠,反而充滿了恐懼和懊悔。
身為修道院院長的老修女大聲的喊叫著,她對巫師的認識要遠遠比那些年輕的修女們更加的深刻。
然而她的喊叫聲終究是晚了一點,疼痛讓她的反應遲鈍了一點,而她手下的修女們反應又快了一點,所以,在一剎那間,就有三五道治療光束和驅逐術落在她身上。
神圣的力量在治療病痛、傷痛方面效果異常的強大,但是此時落在老修女身上,不僅沒有讓她的疼痛有所緩解,反而讓她更加的疼痛起來。
灰青色的光芒從她腿中鉆出來,跟神圣的力量不斷的碰撞著。每一次碰撞,都讓老修女凄慘的喊叫著。反復數次,等那些神圣力量完全消失后,老修女的那條腿一下子干瘦了五分之一。
“這是巫師們的詛咒,只有巫師才能解開。其他人都做不到。”老修女抱著干瘦了一圈的腿凄慘的喊叫著。
“是那個巫師,我們要殺死那個巫師。這樣大人就會沒事的。”有戰斗修女秀美微皺,俏臉遍布煞氣,作勢去找剛才的巫師去。
第八章
“啊!”老修女凄慘的喊叫聲猛的高了一大截,她感覺到自己另一條腿疼痛起來。那疼痛,比剛才劇烈的一倍。如果不是長年的苦修讓她的意志比較堅定,恐怕剛才那暴增的疼痛,會直接讓她暈過去。
數里之外的巫師此時正捻起一根生銹的鐵針穿刺到人偶的另一條大腿中。
稍微欣賞了一下人偶扭動的身子后,巫師又把另外兩根生銹的鐵針分別穿刺到人偶的雙臂中。
做完這些,巫師看著剩下的鐵針,又看了看人偶的腦袋和胸腹,最后搖頭笑了笑,轉而把人偶丟到沸騰的坩堝中了。
此時的老修女四肢疼痛無比,那疼痛是從骨髓中散發出來的,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進行遏制。
等巫師把人偶丟到沸騰的坩堝中時,老修女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好時是被沸騰的開水澆灌一樣,灼燒的她瘋狂的在身上抓起來。
彎曲的指甲撕裂衣服,嘔出干巴巴的身體來。瘋狂的撕抓,很快就讓她渾身是血的在地上翻滾起來。這種疼痛,根本不是她那苦修的來的意志能夠鎮壓住的。
“偉大的輝煌之主,你謙卑的仆從向你哀禱:‘求我主大發慈悲,免除你卑微的仆人的痛苦吧!因為這痛苦是為了宣揚我主偉大的輝煌之主的榮耀而遭受的;偉大的輝煌之主,你最卑微低賤的仆人向你祈求,求你免除你謙卑仆人的罪過吧!’該死的巫師,我要殺了你。”
老修女因為疼痛,神智開始模糊起來,她瘋狂的喊叫著,咆哮著,但身上的疼痛卻沒有半分的減弱,而她所信奉的偉大的神靈,也沒有展現出任何神跡。
在那老修女因為巫術的力量而疼痛哀嚎的時候,巫師則饒有興趣的看著身前翻滾了人偶的坩堝。
一些念頭被他釋放出來,這些念頭牽引了巫力不斷的灌輸到坩堝中的液體中。
當有人使用治療術等手段嘗試著清除受術者的痛苦時,混雜在液體內的巫力則會滲透到人偶內,跟那些力量抗衡。
“你不應該試探巫師,這是你試探巫師應有的懲罰。”在坩堝中的液體即將消失時,巫師凝聚了一份念頭灌輸到人偶的腦袋中。
“哀嚎吧!痛悔你所犯的錯誤,否則你永遠也得不到原諒。”
傳遞了這個念頭過去,那正在語無倫次跟輝煌之主祈求哀禱的老修女聽到了巫師的話語,她稍微掙扎猶豫一下后,立刻開始像巫師哀禱起來。祈求巫師原諒她,給予她一個表示謙卑的機會。
雖說這老修女哀嚎苦求的話語異常的動人,甚至都迷惑了那些修女們。但在巫師眼中,她的苦苦哀求,全都是謊言。因為有一份念頭纏繞在老修女的人偶中,通過那人偶和念頭,巫師可以清晰的知道對方內心深處的所想。
“阿卡瑪法龍刺霸”
坩堝中的液體在干枯的瞬間,巫師再一次誦念起了咒語。在咒語的力量下,坩堝下的火藥石散開,炙熱的溫度驟然下降。與此同時,殘存的一點點液體徹底的滲透到那人偶中。
而人偶四肢中生銹的鐵針也融化開來,約么三分之一的鐵針融化成鐵水,融入到坩堝中。而另外的,則化作發絲粗細的絲線,纏繞在人偶身上。
咒語結束,老修女的人偶不斷縮小,最后形成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人偶靜靜的躺在坩堝底部。
這人偶,只有受術者本人和巫師們能夠自然捏碎,若是其他人捏碎了它,那人偶所代表的生靈則會死亡:驟然死亡,沒有任何逆轉的可能。
在巫師收起人偶的時候,那在地上哀嚎祈求的老修女突然發覺到疼痛消退了。但是她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站起來,而是繼續哀嚎祈求。不過這一次又把祈求的主人放在她所認為的偉大的輝煌之主身上。
如此哀嚎祈禱一些時間后,這才放松了心神徹底暈了過去。
修女們手忙腳亂的把老修女,也就是她們的院長抬到床上,擔心治療術會傷害到她,因此修女們只能強忍著血腥,一點點用藥物擦拭老修女的身體。最后用白布包裹起來。
“殺了那個巫師。那可惡的巫師竟然敢這樣對待院長大人,真是罪不可赦!”有戰斗修女抽出一把小巧的釘頭槌,用力的揮動著叫喊著。
“不能動那個巫師。等院長大人清醒后,看看大人的是怎么吩咐的。我們不能按照我們的意愿去行動,因為我們是屬于偉大的輝煌之主的。我們必須遵從院長大人的命令。”有年輕的修女連忙拉住那個戰斗修女,希望對方能夠冷靜一些。
老修女,也就是那個修道院的院長昏迷過去后,這些修女們分成了兩派。
一部分以戰斗修女為代表,這些修女們要求去斬殺掉邪惡的巫師,從而讓院長大人恢復正常。而另外一部分則以那個三十多歲的修女為代表,她們則苦苦的跟輝煌之主祈求,祈求偉大的神靈庇護她們,饒恕她們所犯的罪過。
在她們看來,院長大人的遭遇,其實完全是因為她們自己的罪過造成的。只要她們謙卑的、真心的悔恨自己的罪過,偉大的神靈就會寬恕她們。到了那個時候,院長大人也就不會再受到仇敵:神秘而又邪惡的巫師的折磨了。
對于這些,巫師并不了解。他在收起了那個小巧的人偶后,就取出了一些信紙開始寫信。
信紙不大,但很精美。上面不僅有線條劃出一條條橫線來,還印有一些山水圖案和一個少女的畫像。
這信紙是巫師們獨有的信紙,不說上面依附的巫術,單說信紙的制作方法,就不是一般的貴族們能夠承擔的。
這種信紙很珍貴,一些貴族會開出一枚銀幣一張信紙的價格來收購。當然,沒有什么巫師愿意出售這些信紙。除非那巫師跟那貴族十分熟悉,在這種情況下,才有可能贈送給那些貴族一些。
李松積攢的信紙還有很多,這些信紙都是每年巫師聯盟分發下來被他一點點積攢起來的。
平日里這些信紙都存放在一個檀香木的匣子中,此時因為書寫信息,才被巫師取出來。
“尊敬的魂影城堡,巫師李松有事情向你們請教。”
“自由嶺荒原來了一些輝煌教會的人,她們要在這里建造修道院。但是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時,就開始動工。在我阻止了她們后,她們又冒然闖入到我的絕對領地中。”
“當然,我略施手段,稍微懲罰了那些冒然闖入者的頭領。不過并沒有索取她的性命。”
“我希望魂影城堡能夠給我提出一些應對這事情的建議,畢竟我只是一名剛剛成為正式巫師不過三兩年時間而已。”
在信的最后,巫師書寫了自己的名號并烙印了屬于自己的巫師印記。當然,這名號只是一個代名詞:李松,而非他的真名。
按照特定的手法,把信紙小心的折疊起來,然后又用經過處理的絲帶纏繞起來。
打了個響指,猩紅了雙眼的烏鴉呱呱的噪舌著飛到屋內。
巫師把信捆綁到烏鴉的爪子上,然后凝聚了一個念頭烙印到烏鴉腦海中。那念頭中有關于去魂影城堡的路線,有了這念頭,充當信使的烏鴉根本不會迷路,哪怕是暴風雪再大也不會迷路。
“去吧!等你回來后,我會給你準備一些肉干的。”巫師輕輕的拍打了烏鴉的腦袋,然后就示意對方飛走。
“呱呱!”烏鴉噪舌,好像是討價還價,又好像是做出承諾。
不過在見巫師沒有理會它后,只好呱呱的噪舌幾聲,就冒了風雪飛走了。
“該死的小家伙。”看著猩紅了雙眼的烏鴉飛去后,巫師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房間中翻閱起書籍來。
書籍大多數都是用特質的獸皮制作的,經過巫術的處理,歲月和水火都沒有辦法在短時間里摧毀它們。
翻看一會書籍后,巫師也沒有心情繼續看下去。他站起身來,從書桌下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個水晶球出來。
那水晶球不過嬰兒腦袋大小,品質十分普通。不過這對巫師們而言品質的好壞根本沒有什么用處。
一絲絲巫力從指尖飛出來,這些巫力融入到水晶球中,緩慢的滋養了它。
大量的巫力在念頭的牽引下,在那水晶球中演化出草木山水、風雪沙塵出來。
第九章
巫師一點點的操控著水晶球中的巫力演化出一個虛幻的世界出來。
這世界是虛幻的,只存在于水晶球中。在巫師念頭落入其中后,那虛幻的世界隨著巫師的念頭不斷的演化。
不斷演化的虛幻世界,瘋狂的消耗著巫師的念頭。大量的念頭消耗,虛幻的世界有所變化:變得更加的凝實。
當巫師的念頭消耗到一定程度后,他就會結束這種虛幻世界的推演。
沒有念頭的支持,水晶球中的虛幻世界開始崩潰收縮,短短幾個呼吸時間,那虛幻世界就收縮成一粒明滅不定的光點。
這光點化作流光,到卷到巫師的巫師空間中。光點落在巫師空間中,空間中殘存的念頭立刻匯聚到這光點中。一點點的抽取著那光點中蘊藏的念力,融合到剩余的念頭中,加強著那些念頭的強度。
等光點中的念力都被抽取后,這光點暗淡下去,隱匿到巫師空間中不見了蹤跡。
夜幕降臨,巫師吃了一些簡單的晚餐后,經過簡單的修煉后,就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巫師剛吃了早餐,那猩紅了雙眼的巫師呱呱的噪舌著回歸了。
烏鴉的爪子上幫著一封信。
巫師用巫力檢測了信紙,發現信紙中有巫師的力量后,這才打開信紙,認真的閱讀上面的文字。
信紙跟巫師昨天使用的信紙一樣,上面書寫的文字不多,但卻讓巫師的心情變得大好。
“巫師李松,魂影城堡所有的巫師們都支持你的行為。”
“現在的教會們,對我們巫師越來越不尊敬了,他們忘記了古老的規矩,忘記了他們的身份,忘記了應有的謙卑。給他們有一些教訓,那再好不過了。”
“如果那個所謂的輝煌教會敢用武力壓制你,魂影城堡所有的巫師們會告訴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應該站立在最高處。”
“巫師的榮光遍布世界,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挑戰巫師的地位。”
在信的最后,烙印了魂影城堡的印記。
這封信上的文字很少,但內容卻十分的豐富。在李松看完來信后,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一旁的烏鴉猩紅了雙眼呱呱噪舌起來,在烏鴉的噪舌聲中,巫師取出了一些肉片丟給它。
那烏鴉抓了肉片,飛到埋骨之地中一頭鉆了進去。它在哪里,不僅可以食用自己的食物,還可以受到埋骨之地中的陰煞氣息淬煉。這種陰煞氣息的淬煉,可以讓烏鴉更加強壯和兇狠。
把來信按照特殊的手法折疊好,然后存放到專門的盒子中。這來信雖說目前看起來沒有什么用處了,但以后在某些特定的時刻取出來,或許會幫上他大忙。因此巫師對待每一封來信,都會極其慎重的存放好。
經過那日的巫術攻擊后,輝煌教會的人很是沉默了一些日子。巫師聽小鎮上的居民們說,那些教會的人走了,在那個院長受到攻擊第三天后,就匆忙的離開小鎮了。
而這個時候,巫師也知道了自己當初積攢的那些白骨是被輝煌教會的人,找了一個清除邪惡的理由給摧毀了一部分。
鑒于輝煌教會的人離去,巫師也懶得再計較什么了。他只是再一次叮囑小鎮上的居民,讓他們看護好以后的白骨。
日子過的很平淡,期間有一些人到巫師這里來求藥。有的祈求毒藥,有的祈求治療毒藥的解藥,但更多的還是在祈求著愛情魔藥甚至是迷藥之類的東西。
日子一天天過去,雖說很平淡,但也十分的充實。每一天,巫師都能感覺到自己有所進步,每一天,他都感覺自己有所感悟。
這樣的日子在持續了一個多月時間,在這個時間段中,到了特定的時間,他去過那山谷中,在哪里,出售各種藥劑,從而獲得一些物資報酬。
這種平靜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一封來信的緣故,被迫中斷了。
“巫師李松!藍羽帝國派遣了一名新的領主到自由嶺荒原擔任領主,按照巫師盟約,你必須協助、監督、審核這名領主以及他的領地。”
來信很簡單,但上面有巫師聯盟的印記、藍羽帝國的印記、以及藍羽帝國領主管理部門的印記和軍部的印記。
面對這封信,巫師沒有辦法拒絕其中的內容。除非他脫離巫師聯盟,否則一定要遵守信中提到的巫師盟約。當然,如果脫離巫師聯盟,那他會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而這代價,根本不是目前的他能夠承擔的。
當然,就算是他能夠承擔脫離聯盟的代價,目前他也不會選擇脫離巫師聯盟。
因為巫師聯盟中的巫師盟約,對大多數的巫師們而言都是一種束縛和限制,但對李松而言,那巫師盟約完全是在為巫師們服務的。只是看使用這種權利的巫師們怎樣動用那盟約的力量了。
“還不錯,一個教會的修道院脫離了我的剝削,這就又來了一個領主。恩,如果發揮的好,或許這個領主可以幫我處理很多事情了。”在李松看來,在那巫師盟約的作用下,任何領主、貴族、教會的機構以及其他任何組織,其實都是在為巫師們服務的。
只可惜大多數的巫師都懶得理會這方面的事情,他們寧可自己搜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不會去剝削下面的各個組織和領主之類的存在。
“這一次領主的到來,我一定要寬松一點。恩,絕對不能像對待那個輝煌教會的人那樣對待那個領主。不過前提是那個領主必須對我有足夠的尊敬。”巫師思索著,并開始回信。
回信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表示自己一定遵從巫師盟約,表示自己一定會跟著偉大的巫師聯盟的旗幟行走在大地上。
在巫師把回信交給卡尼特城池的信使后,又隨口詢問了信使關于卡尼特城池的情況。
根據信使的回答,巫師對卡尼特城池近段時間的變化有所掌握和了解。
只可惜卡尼特城池并不繁華,而且以前是另外一名巫師經營過的,因此李松并沒有放太大的精力到那個城池中。
往往這城池中有文書需要他烙印印記時,他也只是隨便看一眼,然后就烙印下自己的印記。根本不去理會那些文書后面的政、治斗、爭之類的事情。
通過信使的話語,巫師發現那即將到來的領主在卡尼特城池中跟輝煌教會的人混在一起,據說在暴風雪停息后,他們將要一起來這自由嶺荒原。
暴風雪停息還有七八天時間,巫師本以為自己還可以清凈七八天日子,但是沒想到在那卡尼特城池的信使離去的第二天,那領主就帶領了輝煌教會的人冒了風雪趕到自由嶺荒原了。
那領主一到達自由嶺荒原唯一的小鎮上,只是簡單的吩咐了仆從們整理行囊,他本人則帶著一些護衛、追隨者和一名輝煌教會的修女在第一時間里就朝巫師所在的區域行了過來。
領主帶領的隊伍停留在巫師的絕對領地之外,在哪里,有一些特質的編鐘。敲響編鐘,立刻驚醒了沉睡中的巫師。
“去吧!讓我們的客人到小鎮上等待。他們還沒有資格到我的絕對領地中,更沒有資格到我的住所中。”在編鐘響起后,巫師通過水晶球,在巫術的作用下,清晰的看到了客人的數量和身份。
當他看到那領主的隊伍中有輝煌教會的修女后,立刻吩咐了猩紅了雙眼的烏鴉把自己的命令下達出去。
烏鴉呱呱的飛走了,它到了領主和他帶領的隊伍上空不斷的盤旋噪舌,然后朝小鎮飛去。
“這東西是讓我們跟它走。”領主的隊伍中,有一名施法者。那施法者渾身包裹在黑袍中,只露出尖尖的下巴來。
“呱!呱!”猩紅了雙眼的烏鴉噪舌,扭頭掃了那個施法者一眼。
那名施法者在被烏鴉掃了一眼后,頓時感覺渾身發冷,好似有陰寒的東西鉆到他的身體中似的。
一雙猩紅色的沒有任何感情的雙眼出現在他的心神中,在這施法者的心神中不斷的盤旋。
很長一段時間后,那心神中的雙眼才崩潰消散掉。
“走啊!你怎么了?”擁有一頭淡藍色長發的年輕領主發現自己的跟隨者突然呆在原地不動了,因此連忙伸手拉扯他的胳膊。
“沒什么,大人。”這施法者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一把魔法粉末從他手中滑落出來,散落在他身上。
魔法粉末散落,但卻沒有任何異常。這不僅沒有讓這個施法者放松下來,反而更加的緊張了。
第十章
“巫師們是恐怖而又詭異的。”一旁的修女察覺到那個施法者的異常,因此輕聲解釋起來:“最好不要招惹那個巫師,哪怕是他的寵物也一樣。我聽說一些巫師們可以把自己的靈魂轉移到自己的寵物身上,借助寵物施展巫術。那很可怕的。”
只露出尖尖的下吧的施法者不知道那所謂的很可怕是什么,但他卻知道,剛才被那猩紅了雙眼的烏鴉看了一眼的事情,就已經很可怕了。
施法者從來沒有想到夠,還有東西能夠在他的心神中烙印下印記。要知道,他是一名施法者,一名精通心神的施法者。以前只有他給其他人心神中烙印一些東西,但這一次卻被一頭畜生烙印了東西。這讓他又是惱怒又是恐懼。
匆匆而來的領主隊伍沒有休息,在猩紅了雙眼的烏鴉帶領下,又匆匆的回到小鎮上。
在這里,他們在烏鴉的帶領下,到小鎮上唯一的酒館中等待著。等待著神秘或者說是邪惡的巫師的到來。
李松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去小鎮上跟那個年輕的領主會面,哪怕那名領主擁有代表皇室血脈的淡藍色長發,他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去會面。因為他不滿對方身邊有輝煌教會的修女。
專門煉制藥劑的坩堝被巫師翻出來,這坩堝很大,比施展巫術的坩堝大了三倍左右。這坩堝看起來,就好像普通人家使用的大口鐵鍋一樣。
用架子把那坩堝架起來,在下面堆放了三五塊火藥石后,巫師又取了一些耐燒的樹枝堆放在下面。
那些樹枝是一種奇異的松香木上采集下來的,一根樹枝,正常情況下可以燃燒一個日夜。但是在混合了火藥石燃燒時,維持的時間會大幅度的縮短。
火焰燃燒,在坩堝中添加了干凈的雪水、黑貓的糞便、一月大的母羔羊的子宮、小母牛帶出來的胎衣、貓頭鷹的眼睛、養陰草、數十種野獸的睪、丸、繩蛇的精、液等近百種早已經準備好的材料。
這些東西都添加到坩堝中,巫師就開始用一根攪棒緩慢的攪動著。在他攪動的時候,一絲絲巫力順了攪棒灌輸到那些液體中。
每當巫師這樣制作秘藥的時候,他總是感覺自己化身為另一個世界中傳說的女巫。
“好在沒有在陰暗的城堡中做這種事情,否則我真的以為我成了一個女巫了。”一邊攪動坩堝中的液體,巫師一邊胡亂思索著。
坩堝中的液體越來越少,而且越來越是濃稠。有粉紅色的煙霧從其中飛出來。
這些粉紅色的煙霧剛一飛出來,巫師就說出一連串的咒語。在咒語的力量下,巫師文字顫抖,牽引了那些粉紅色的煙霧容納到一個早已經經過巫術處理的玻璃瓶中。
粉紅色的煙霧不斷的匯聚,最后沉淀下來,形成粉紅色的液體匯聚在玻璃瓶的最底部。
這些粉紅色的液體,就是巫師煉制秘藥時的一種副產物。當然,這種副產物雖說效果不如真正的秘藥效果強大,但在某些方面而言,還是十分珍貴的。
坩堝中的液體越來越少,下方的火焰卻越發顯得兇猛了。巫師又在其中添加了蝎子的尾巴、青蛙的舌頭、松鼠的絨毛、飛鳥的唾液等一些奇異的物品。
這些物品單獨的使用,沒有任何效果。但是在巫術的作用下,經過這種處理,則成了珍貴的秘藥的材料。
又添加了一些特殊的樹枝增加火焰,坩堝中的液體全都化作粘稠的糊狀物體了。
如此反復,繼續添加各種材料。足足一天一夜后,坩堝中的秘藥才算是真正的成熟了。而此時,粉紅色的液體,也足足積攢了滿滿一瓶子。
小心的把坩堝底部的秘藥全都刮出來,這些秘藥存放到一個個不過拇指大小的琉璃瓶子中,最后塞上軟塞,再在那軟塞上書寫下巫師文字進行藥效的保存。
一天一夜的秘藥制作,耗費了巫師幾乎所有的精力。他匆匆的整理了一下房間中雜亂的物品,然后就躺在床上深深的睡去了。
至于那在小鎮上唯一的酒館中等待他的領主,則被巫師拋棄在腦后。
沉睡了足足十多個小時候,巫師這才清醒過來。
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還是昏暗的,不過憑借著巫師的本能感知,他發現現在還是夜晚。
暴風雪還在繼續著,只不過比以前要弱了很多。
穿戴好了衣物,用一件寬大的灰色斗篷包裹身子后,巫師就步行朝小鎮行去。
等他抵達小鎮后,發現小鎮上唯一的酒館燈火通明,很明顯,里面還有客人。否則以那酒館老板的吝嗇程度,絕對不會點燃那么多照明工具。
透過窗戶,巫師看到酒館中只有三兩個人影。
“咚!咚!咚!”輕輕的叩打了酒館的大門。
很快,大門打開,一個淡藍色長發的年輕人出現在巫師眼前。
“尊敬的巫師,歡迎你的到來。”這藍色長發年輕人面容俊朗,這種容貌,即便是放到一些繁華的城池中,也算的上是頂尖的美男子了。
“領主?自由嶺荒原的領主?自由嶺的領主?”巫師也不客氣,自然而然的進入了酒館。至于晾了這領主一天一夜多時間的事情,他提都沒有提。
酒館不大,里面只有三五張桌椅板凳,畢竟這里只是一個小鎮,而且還是一座并不繁華的小鎮。
來這酒館里的,大多數都是跟自家女人升起的漢子們。這些漢子們粗魯自在,消費水平也很低,因此完全沒有必要弄的多么的奢華和上檔次。
“自由嶺的領主!”年輕的領主欠了欠身,做了一個禮節算是歡迎巫師的到來。
自由嶺領主,這個詞語,讓巫師頓時掌握了很多信息。
在他看來,自由嶺很大,那自由嶺荒原,只是自由嶺的一小部分而已。一個掌控了很多土地的領主和一個掌控了很少土地的領主,本質上是有差別的。
“尊敬的巫師可以稱呼我為:查力古!查力古.藍羽.沂蒙。”
“文書呢?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審核你的文書。當然,如果一切合格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烙印下我的印記。”作為一名巫師,李松從來不會什么客套話,他上來就直奔主題。
“這是文書。”擁有皇室血脈的查力古領主飛快的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取出一份文書出來。同時,他也吩咐跟隨自己的兩個護衛把一張空閑的桌子抬到距離壁爐不遠的地方,因為那里是整個酒館中最暖和的地方。
壁爐中燃燒了劈好的木柴,借助壁爐的火光和一根剛剛點燃的胳膊粗細的蠟燭,巫師開始仔細的檢查起眼前的文書來。
文書上的內容其實十分的簡單,上面描繪了自由嶺的具體范圍,以及領主的義務和權利。當然,自由嶺中的一些有名字的地方,也都描繪在文書上。
這文書,在某一種程度上,算的上是一份珍貴的地圖了。
李松看的很詳細,很長一段時間后,他把文書平攤在桌子上,示意年輕的領主跟他一起觀看那文書。
“你打算在哪里建造你的領主府?或者說是一座莊園?”
“不知道尊敬的巫師有什么建議?”身為領主的查力古出身皇室,雖說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到這荒涼的自由嶺來擔任領主,但他對于自己的領地其實早就有了一些看法和認識。
只不過因為此時他面對的是一名巫師,一些看法和認識他沒有辦法說出來。
他想要先聽聽巫師的意見,畢竟這巫師掌握了他是否能夠真正成為這里領主的最重要的人物。
其實來這里之前,這年輕的領主就耗費了一些金幣搜集關于自由嶺以及周圍區域的巫師信息。想要通過熟人推薦的方式直接見到管轄這里的巫師。
但他卻沒想到自由嶺的巫師很宅,幾乎比傳說中的宅男都要宅。
在一個沒有多少人際關系的巫師身上,他找打到熟人來協助他做事情。
所以到了現在,他不得不貿然詢問。試探眼前的巫師。
“如果你想建設好自由嶺的話,那就選擇在這里建造一座莊園或是領主府。如果你只是來這里混日子,領地的事情跟你沒有太大關系的話,那你就隨便挑選一個地方。”巫師隨手在文書上描繪的地圖上指點了一下。
在巫師指點的地方,是一片空白。哪里除了野草、荒地外,什么也沒有。
但是他指點的地方,幾乎是位于整個自由嶺的最中心。
第十一章
哪里,距離卡洛尼特城池足足有百余里距離,距離自由嶺荒原也有數十里路程。
但是距離聯合監獄很近,不過十多里路程。而且四周圍有大片的平地,如果有足夠的人手平整的話,哪里可以種植大量糧食作物。
“巫師大人看重的是聯合監獄?”查力古領主微皺眉頭,這跟他的想法有很大的出入。
他的想法是在自由嶺上的數十個小鎮中,挑選一個小鎮作為自己領主府區域。那樣一來,在領主府建造和以后的掌控方面,會有很大的益處。
而此時巫師指點的地方,四周圍是近百個大小不一的村落和那聯合監獄。
那些村落沒有引起領主的注意,但是不遠處的聯合監獄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聯合監獄,建立在自由嶺的荒蕪區域,哪里比自由嶺荒原更加的荒蕪,可以說是整個自由嶺最為荒涼的地方。
這座監獄,始建于藍羽帝國建國之初,距今越么萬余年時間了。
每年都有大量的囚犯通過各種途徑,被關押到這座監獄中。而這座監獄,恰好位于三個城池的中心區域,因此被三座城池輪流掌控。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被稱呼為聯合監獄。
那監獄很大,每年都有數萬的囚徒被關押進去。這些囚徒們全都是犯了死罪的,基本上進入聯合監獄的,就別想著活著離開。
而這樣的監獄,則在帝國境內足足有數十個。每一座這樣的監獄,都有大量的士兵、各種職業者坐鎮。甚至有傳說,說那監獄中還有大量隱秘的巫師坐鎮。
“不錯,聯合監獄很大,里面有很多囚徒。而領地想要發展,需要大量的勞動力。而那些囚犯們,則是最佳的勞動力。他們只需要少量的食物就可以工作了,恩,雖說工作的效率可能不高,但卻要比召集平民們勞作要節省很多錢財。”
在得知這個查力古領主即將掌控整個自由嶺的時候,巫師心中的一些想法一一浮現出來。
如果這些想法完全能夠實現,那他就會得到前所未有的豐厚回報。
年輕的領主倒抽了一口冷氣,他說出聯合監獄的時候,也只是隨口一說。但是沒想到卻得到了這樣的答復。
“我需要好好的思索一下。是了,哪里村莊很多,可是偏偏沒有小鎮,或許我們依靠那些村莊會更好一些。”年輕的領主并不想也不敢打聯合監獄的事情,因此故意岔開話題。
“等你決定在哪里建造你的領主府的時候,就告訴我。到那個時候,我再給你烙印下印記。”巫師點了點頭,根本不去理會這個年輕領主的小心思。
最后這些話語,讓年輕的領主內心深處異常的不滿。要知道,在整個帝國境內,所有的領主們跟巫師們之間的關系,只不過是走一個過場而已。至于領主的府邸在哪里建造,巫師們完全是不插手的。但是在這里,他卻沒有受到這種待遇。
“該死的。”心中狠狠的詛咒著眼前的巫師,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因為年輕的領主知道,按照巫師盟約,每一個巫師都有權利決定領主們的府邸建造位置,甚至決定了領主所有下屬的任命以及其他事情。
可以說,如果完全按照巫師盟約去做事情的話,那領主只不過是巫師手下的一個掌控了大片土地的小頭目而已。而這小頭目,在巫師眼中還是一點地位也沒有的那種。
“好的,尊敬的巫師大人,請給我一天考慮的時間。”年輕的領主強行壓制下心頭的憤怒,一臉微笑的說出言不由衷的話語。
“時間越快越好。”巫師微皺眉頭,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巫師察覺到這年輕領主的情緒變化,但是他并沒有說出來,更沒有當場翻臉。
“對了,以后少跟輝煌教會的人聯系,這個教會很有可能信奉的是邪神。這樣的邪惡教會,或許用不了多久就從世界上消失了。”
最后這一番話語說出來,只讓年輕的領主心情一下子糟糕到了極點。
“這是在威脅我?該死的巫師,該死的。”年輕的領主心中咆哮不已,他內心深處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但卻沒有任何辦法改變什么。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不理會年輕領主的挽留,巫師離開酒館,徑直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在這里,他不理會白天黑夜,再一次精力充沛的開始配置起秘藥來。
再過一些時間,就是他到隱秘山谷中出售各種藥劑的時間了,在這之前,他必須有充足的藥劑儲備。而根據這幾年的經歷,巫師也十分清楚自己需要儲備什么樣的藥劑。
又是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巫師看到了年輕的領主帶領著他的隨從們徘徊在他的絕對領地之外,但是他并沒有出去。而是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沉睡起來。
十多個小時的沉睡,讓巫師的精力再一次達到巔峰。到了現在,他才呼喚了烏鴉,起身去尋找那個年輕的領主去。他相信這么長時間過去,那年輕的領主一定有了決斷。
在去哪里之前,巫師也早做好了決定。無論對方是否選擇在他指定的地點建造領主府,他都會批準的。
當巫師再一次來到酒館的時候,他看到了一臉疲倦的領主正跟上一次他見到的那個施法者坐在哪里。
巫師的到來,讓這兩個人立刻站起來朝他行禮問候。
“做出決定了嗎?”巫師禮節性的回禮,也不坐下,只是站立在一旁沉聲詢問。
“做出決定了。我打算在這里建造我的領主府。”年輕的領主眼中精光閃爍,伸手在平攤開的文書上指點了一個位置。
那個位置是一座小鎮,距離卡洛尼特城池很遠,距離聯合監獄也很遠。
不過那個小鎮是整個自由嶺最為繁華的地方。其繁華程度,一點也不次于周圍的三座城池。
“那就這樣吧!”巫師深深的看了年輕的領主一眼,然后伸手結印,一絲絲巫力從指尖飛出來,在他身前形成一枚印記。
印記很奇怪,在巫師的念頭下,形成一個小巧的權杖出來。那權杖上有裂紋,裂紋交錯又形成一根權杖形態。
這印記是李松的印記,為了防止印記發生重復,他在巫師聯盟中備案,更是在巫師盟約上烙印下了他的印記。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其他巫師能夠凝聚出這種印記了。哪怕是脫離了巫師聯盟的巫師們,也不能仿造這種印記。因為這種印記,受到巫師盟約的庇護。除非巫師盟約破碎,否則就算是最強大的巫師,也沒有能力仿制出來。
看到李松如此輕易的在文書上烙印了巫師印記,年輕的領主和他的跟隨者都大吃一驚。
在他們以前的推測中,巫師會在這件事情上狠狠的為難他們的。為此,他們準備了一些巫師所需要的物資,準備在那個時候取出來作為報酬,讓巫師高抬貴手。
但是卻沒想到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這讓他們不由得對視一眼,開始懷疑起剛才發生的事情是否是真實的。
“在領地方面,作為巫師,我只是按照巫師盟約的內容提出一些建議。而這些建議你們是否接納,則跟我沒有任何關系。而我也不會借此為難你們。”巫師親手卷起文書,取出秘制的藥膏把文書粘連起來,最后用絲帶象征性的捆綁一下后,就交給了年輕的領主。
這文書到現在,如非必要,則不能再被打開了。若是要打開,則需要至少一名巫師在場才能打開。若是其他人冒然打開,那烙印巫師印記的巫師就可以感應到,到那個時候,那烙印巫師印記的巫師,就可以按照巫師盟約的要求,直接解除當前領主的合法性。
年輕的領主和他的追隨者匆忙離去了,他們在這里已經耽擱了太長時間了。此時他們必須抓緊時間,以最快的速度開始建造自己的領主府,從而正式管轄這個領地。
“一個有抱負的領主。只可惜沒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真是可惜了。”看著年輕領主離去的背影,巫師搖頭嘆息。他嘆息的不是領地不能發展,而是他的宏偉藍圖沒有辦法實現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這樣匆匆離去,以前的耐性去了哪里?”看著風雪遮擋的人影,巫師冷笑不已。
當天,巫師沒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在酒館中休息了一些時間后,就起身朝他的隱秘山谷行去。
暴風雪馬上就要結束了,而他去哪里進行交易的時間也到了。
猩紅了雙眼的烏鴉抓了巨大的包裹在空中翱翔。那包裹中有很多物件,但最重要的一些東西,全都被巫師隨身攜帶著。
抵達隱秘山谷,秘制的柔軟的獸皮撲在寬大的木床上,瓶瓶罐罐也都擺放到合適的位置上。然后巫師就開始了等待,等待著客人們的到來。
天色不亮,有馬蹄聲伴隨了風雪而來。猩紅了雙眼的烏鴉呱的一聲怪叫,展翅騰空,去觀看客人去了。
很快,烏鴉回歸,它靜靜的矗立在巫師跟前,等待著巫師施法。
繁雜的咒語聲響起,兩道青灰色的光芒從巫師眼中飛出來,直接融入到手中的水晶球中。
那水晶球懸浮到空中自動轉動,噴出一道光芒穿刺到烏鴉的雙眼中。
很快,光芒倒卷,回歸水晶球。此時,那烏鴉猩紅的雙眼,看起來更加猩紅了。
第十二章
水晶球中浮現了一個畫面,在那畫面中,巫師看到一個旅人騎乘了一匹黑馬冒著風雪正艱難的順了小徑朝他的住所尋過來。
仔細辨認那旅人的服飾以及馬匹上的東西,巫師很快判斷這次來了一個大主顧。
果不其然,在那旅人抵達房屋前,取出他打算奉獻的物資后,巫師的猜測完全正確。
十枚金幣、一大罐子蜂蜜、精細的面粉、品質優良的奶油、幾塊礦石和一些碎裂的寶石。
這些物資中,巫師最看重的不是那不知名的礦石和碎裂的寶石,而是大罐的蜂蜜和精細的面粉。
這些東西雖說價格相對于碎裂的寶石和礦石而言十分便宜,但在這自由嶺荒原甚至整個自由嶺而言,都是異常難得的。
在這生產力極度低下的地方,也只有巫師才能經常吃到精細的面粉和甜美的蜂蜜。除了他之外,就是那些居住在這里的貴族們,也只有在節慶、重大宴會的時候,才能吃到這些東西。
“糟糕的世界。”巫師不止一次的抱怨過飲食方面的事情。
“尊敬的巫師大人,你卑微的仆從,希望能夠從大人這里得到夢幻迷藥。你卑微的仆從,愿意用最珍貴的財產來換取那夢幻迷藥。”旅人在門口跪伏下來,謙卑的乞求著。
“你的要求得到了允許,鑒于你帶來的物資,我會支付給你三瓶夢幻迷藥的。”巫師從架子上取出一個盒子,在里面拿出三個拳頭大小的瓶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瓶子不大,里面堆滿了藍色的細沙。這些細沙則是這旅人所渴求的夢幻迷藥。
夢幻迷藥,這東西其實就是毒、品,一種可以刺激使用者大腦的精神毒品。
這種毒品的威力很大,雖說不會傷害身體,但卻會讓人嚴重的依賴。往往一個人服用過一次后,就會瘋狂的迷戀上它。
這種夢幻迷藥,并不是李松單獨研究出來的,而是早在很久之前,一些巫師們在煉制其他藥劑時,發現的一種副產品。
后來隨著巫師們的使用,一些貴族和職業者們也開始效仿起來。
到現在,這種迷藥竟然成了一種專門的藥劑,甚至成了一種藥劑系列的始祖。
巫師煉制這種藥劑,也只是符合市場需求而已。通過這種迷藥的交易,他可以得到很多珍貴的物資。
當然,李松跟大多數的巫師們都一樣,在物資的交易上,并不會瘋狂的大幅度的抬升自己物品的價值,他們只是按照相當合理的價位出售、交易。
三瓶夢幻迷藥的獲得,讓這旅人一下子興奮了。以前他曾經用同樣的物資跟那些銷售夢幻迷藥的貴族、商人們交易過,但是他只能得到小半瓶夢幻迷藥。
如今直接跟巫師交易,收獲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這怎能不讓他興奮?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的慷慨。”此時此刻,這旅人一邊感謝巫師,一邊暗暗慶幸自己的冒險。
本來他是不敢過來尋找巫師進行交易的,但是這一次交易的順利和收獲,完全讓他放棄了所有的擔憂。
“下一次我還要親自過來跟巫師大人進行交易,不,不僅僅是下一次,今后只要有巫師存在,我都會過來進行交易。”旅人胡亂思索,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感謝著巫師大人的慷慨。
李松并不知道這個旅人的心思,他只是見對方不斷的感謝自己,心中有些煩躁,因此輕聲咳嗽,示意對方離去。
他不太喜歡跟這些人打交道。如果不是他必須通過交換獲得必要的物資以及按照巫師盟約在普通人中歷練一定時間的話,那他絕對不會進行這種交易的。
旅人離開了,在內心不安的卸下物資,興奮無比的清點了自己的收獲后,他離開了,當然,徒步離去。因為那匹黑馬已經被他當做物資交易給了巫師。
當然,每一個前來交易的人,他們在離去的時候,身上除了巫師制作的物品和遮羞的衣物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物品了。
短短一天時間,就有百余波人前來交易。他們大多數都是攜帶了金幣和破碎寶石、不知名礦石等物品前來交易的,很少有攜帶食用物資進行交易的。
因為食用物資十分的貧乏,特別是那些高檔貨。而且那些物資的價格相對于其他東西而言有些低廉,但卻會占據大量的空間。
夜幕降臨,在經過白天的瘋狂交易后,山谷中一下子安靜了很多。
當巫師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并開始清點各種今天交易的物資時,又有客人上門了。
這一次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少婦。跟其他人一樣,這年輕的少婦渾身也被寬大的斗篷包裹著,一般人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
但是巫師卻可以看透這少婦的面容,哪怕那黑色的大斗篷遮擋了少婦幾乎全部的臉頰,他也能夠輕易的看清楚。
少婦很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她很漂亮,比以前任何一個到巫師這里懇求藥劑的女人都要漂亮。
圓圓的臉蛋、淡紅色的長發、美麗的大眼睛和櫻桃小口,再加上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和身上那種淡淡的女人清香,這一切都很誘人。
“你想從我這里獲得什么?而你準備付出的代價又是什么?”巫師輕輕的敲打了桌子,手指跟厚重的桌子碰撞,發出怪異的悶響。
“巫師大人,我想像你祈求愛情魔藥,我聽說你制作的愛情魔藥,可以讓一個人死心塌地的陷入愛情之中。”
“而我付出的代價,則是這東西。”
美麗的少婦褪掉了身上的斗篷,在斗篷下面,則是一身華麗的貴婦服飾。
斗篷褪下,這明顯是貴族出身的少婦把斗篷翻了個過,把斗篷的內面顯露出來。
斗篷的內面上,是一副殘缺不堪的地圖,和一些不同于當下使用的文字。
那些文字對其他人來說可能很陌生,但是對巫師而言,這種文字他卻異常的熟悉。
因為上面的文字,是年輕的巫師學徒們使用的一種類巫師文字。
這種類巫師文字沒有蘊藏任何力量,是專門為巫師學徒們研究出來的。因此就算是普通人看到、碰觸到、描繪出來,也不會傷害到他們半分。
雖說只是隨便掃了一眼,但巫師仍然看出那殘缺的地圖和其中的文字講述的是一副藏寶圖。
“一個很可能是巫師學徒的寶藏?”巫師心中思索,猜測著那少婦手中物品的真實性。
“我的身體,可以讓大人享用。這也算是這一次的報酬。”少婦深吸一口氣,伸手開始褪下身上的衣物。
繡了花卉云彩的錦衣退掉,里面有薄薄的絲綢,那些絲綢光滑無比,隨著少婦修長的手指撥弄,那絲綢內衣瞬間滑落。
絲制的內衣滑落,少婦上半身只剩下一件抹胸,下半身則是三角褻褲。
這兩樣東西都是上等的白色絲綢制作的,在巫師看來,沒有那兩件遮羞物還好一點,如今有了這兩件遮羞物,讓她頓時變得性感、誘人了數倍。
貴族少婦維揚著脖子,有些不太自然的挺胸,在巫師面前顯露出她應有的資本。
“巫師大人,你看這樣,是否能夠交換到愛情魔藥?”
“愛情并不是秘藥可以得到的,那愛情魔藥,是有保質期的。”巫師看著那少婦凹凸有致的身子良久,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貴族少婦真的很誘人,讓巫師第一次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生出強行占有她的念頭。
“真正的愛情,也是有保質期的。他可以愛我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但卻沒有辦法愛我一生一世。”年輕的貴族少婦微紅了臉頰,她的身子顫抖著,白嫩的肌膚上浮現出意思不自然的潮紅來。
房間里的爐火很旺,粗大的木柴被燒的巴巴作響,更何況巫師還在房間內埋藏了一些火藥石。那火藥石灼燒大地,可以讓房間內更加的暖和。
“愛情魔藥得到的或許并不是真正的愛情,但這又怎么了?我只是希望那個人愛我而已。哪怕只是魔藥得到的愛情。”
“只是愛情嗎?”巫師輕聲笑起來,他伸手指點一旁鋪了獸皮的木床:“趴在上面。”
“是的,巫師大人。”一絲絲肉眼不可見的粉紅色煙霧早就在貴族少婦褪掉衣物的時候,就從那特制的獸皮上釋放出來,并在巫師的牽引下,一點點的滲透到貴族少婦體內。
這粉紅色的煙霧侵入少婦身體后,不斷的刺激著她的身體,不斷的挑撥著她的情、欲。
肉體的渴望讓少婦精神模糊起來,她漸漸的忘記了羞恥之心,自然而然的按照巫師的命令,跪伏在床上,并高高的翹起了屁股。
一滴滴粘液從少婦的私密、處滴落下來,這些粘液被巫師收集起來,然后添加到早已經配置好的藥物中。
等添加了足夠的粘液后,巫師晃動藥物,然后把那些藥物涂抹在手指上。用手指在少婦身上時快時慢的描繪起來。
女人的呻吟聲時快時慢,她用力的撅起屁股,彎下小蠻腰,緊閉了雙眼,不斷的顫抖了身子。
此時的少婦,已經精神恍惚了。在恍惚中,她曾經所幻想過的一切,都會在這個時候一一浮現。
但幻象中的一切都展現到她的心神中,這讓年輕的貴族少婦興奮的喊叫著。
巫師不知道這女人在迷藥下看到了什么,又經歷了什么。
第十二章
此時他面對一個搖晃了身子,渴望被征服的女人時,他并沒有沖上去趁機占有。
而是強行壓制下心頭的欲望,一點點在女人身上描繪巫術的圖案。
很長一段時間后,女人身上幾乎每一個角落都被巫師用那秘制的藥膏涂抹了一遍。而女人也在幻象結束的剎那,得到了渴望已久的高、潮。
一股液體噴灑出來,散落在巫師早就準備好的瓶子中。
這些高、潮噴出來的液體,被巫師飛快的傾倒到另外的藥膏中。
藥膏被巫師飛快的塞進少婦的下體。一連串的巫師文字書寫出來,然后烙印到女人的身體上。
大量的巫力融入到女人下、體的巫師文字中。
那巫師文字轉動,一絲絲青煙纏繞出來,強行撕扯了少婦下體上的一些毛發。
那些毛發被巫力打磨成粉末,鉆入到她體內。
忙碌了這些后,巫師又取出一些粉紅色的藥膏涂抹到貴族少婦的口中以及眼睛和其他洞穴中。
這些藥膏在涂抹進去后,會在一定時間內改變少婦的體質,讓她的體質變得異常的誘人。當然,藥效結束后,這種變化也就消失了。
按照巫師的估算,這種藥效會持續三年時間。
三年后,這貴族少婦還想維持這種效果,就必須再進行一次這樣的儀式。
當然,到那個時候,巫師是否還在這里,那就不得而知了。
貴族少婦因為極度興奮,在床榻上深深的睡去三五個小時候,這才清醒過來。在她沉睡的時候,床榻上的毛皮中不斷的有粉紅色的煙霧鉆出來,一直鉆到她的身體中,配合了巫術,一點點的改變著女人的身體。
“成功了?”貴族少婦也不理會赤裸的身子,就那樣隨意的坐在床上。
長發垂落下來,遮擋了胸前的兩點殷紅。若隱若現的風景,讓巫師某個部位的血液一下子沸騰起來。
“我是一名巫師。”李松輕聲笑了起來,他徑直走到貴族少婦跟前,緊緊的盯著對方的雙眼。
“你不是自由嶺的貴族,告訴我,你是那個地方的貴族?”
“葛發翁郊區的一個小貴族。”貴族少婦臉色微紅,她看著巫師的雙眼,下意識的說出自己的來歷。
“你對我做了什么?”年輕的貴族少婦突然反應過來,她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在她看來,這種隱秘的事情,最好沒有任何人能夠知道她的身份。
“沒什么,只是想知道你是哪里的。等以后我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招待我。”巫師伸手劃過少婦胸前的柔軟,嘿嘿的怪笑著。
“放心好了,巫師大人如果只是希望能夠得到好的照顧,那我一定可以滿足大人的要求的。”貴族少婦暗自松了口氣。但內心深處仍然有一些擔憂。
為了驅逐內心的擔憂,少婦用身體磨蹭巫師的身子,想要借助支付報酬的事情來消除那些擔憂。但是卻被巫師拒絕了。
惡作劇般的把制作好的存放了藥膏的琉璃瓶子塞進少婦的下體。
“別讓她掉下來,否則藥效會減弱很多。”巫師深深的聞了女人身上獨有的體香,然后哈哈大笑起身到自己的座位上。
烏鴉噪舌,催促貴族少婦離去。那貴族少婦暗自嘆息了一聲,也不說其他什么事情,就那樣靜靜的穿戴了自己的衣物,夾帶了那神秘的愛情魔藥冒著風雪離去了。
在貴族少婦離去后,巫師坐在椅子上輕輕的敲打著扶手,嘴角上揚,流露出冷笑的表情來。
“有意思,一名施法者的力量竟然能夠暗藏到女人身體中隱而不發,如果我真的上去把這女人占有了,恐怕那施法者的力量就會趁機沖入我身體中。到那個時候,再有一些職業者沖殺過來,恐怕我這個年輕的巫師就要被斬殺了。”
巫師冷笑著,他拈了拈手指,手指上有女人流淌的粘稠液體沾在上面。
在巫力的作用下,這引人犯罪的液體上,卻流淌著一絲絲奇異的黑光。
“抓了那個施法者,或許可以得到這蘊藏力量的手段。到時候借鑒一下,對我的巫術進展或許會更好一些。”
時間很長,沒有新的客人過來跟巫師進行交易。而巫師也不在意,他擦拭了手指上的粘液,不急不緩的檢查著自己儲備的各種藥劑和材料。
屋外的烏鴉呱呱的噪舌著,一刻也不肯停歇。風雪呼嘯,聲音越來越大,房間中的柴火搖曳不定。
“遵照巫師盟約,凡是冒犯巫師的,必定要被懲罰。”
“遵照巫師盟約,冒犯者就是仇敵,而仇敵的頭顱,則是巫師的榮耀。”
“遵照巫師盟約,無論天空還是大地,海洋還是沙漠。世間萬物,都要臣服于巫師。”
“遵照巫師盟約,被庇護者們的后裔們啊!請你們聆聽:‘世界之初巫師庇護、拯救了你們,之后的歲月里,也可以毀滅你們。’”
永恒不曾改變過的巫師文字從李松口中說出,當巫師說了這些話語后,瘦弱的身子一下子挺拔起來,身上那柔弱的氣息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凌厲和蔑視一切的氣息。
手指顫抖,水晶球從腰間的皮囊中鉆出來,一絲絲巫力好似閃電一般劈砍到里面,在里面翻滾融合著。
猩紅了雙眼的烏鴉猛的停止了呱噪,整個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山谷中的風雪在這一剎那間也好像是平息了。
透過窗戶,巫師看到百米之外有一枚臉盆大小的火球拖拽了丈余長的焰尾朝他飛過來。
在那火球周圍,有數十根箭矢劃過長空,發出凄厲的呼嘯聲緊隨而至。
目光越過火球、箭矢,巫師看到了后面有七八個若隱若現的人影在黑暗中前行。
手持法杖的施法者、支撐了盾牌的戰士、騎乘了戰馬的騎士、彎弓搭箭的神弓手。
四種職業一起撲殺過來,但巫師并沒有憤怒和驚恐。
他只是冷笑著,伸手揮舞了水晶球狠狠的敲打在玻璃窗上。
窗戶破碎,玻璃渣在巫力的纏繞下,化作數百個大小不一的火球,越過火球和箭矢,直撲那些職業者們。
施法者的火球撞擊在木屋上,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那本可以輕易炸毀一座房屋的火球只是炸碎了最外層的圓木,而那些箭矢,更是連最外層的圓木也沒有穿透。
“小心!他的房屋有巫術庇護,很難毀壞。”嘶啞的聲音在那手持法杖的施法者口中響起。
那施法者根本不理會撲殺過來的玻璃火球,而是反手把法杖背在身上,一邊奔跑一邊誦念咒語開始施法。
“雙手施法嗎?沒想到這新興的職業竟然發展的如此之快,竟然連這種手段都學會了。”巫師微皺眉頭,他這是第一次跟這新興的施法者職業爭斗。此時,他卻是起來仔細觀察這個職業的念頭。
至于爭斗,或者說是戰斗,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如果有需要,他只需要付出一點點代價,就可以斬殺掉這些入侵者。
巫師的強大,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到的。
當然,其他人并不會承認巫師強大,他們在私下里,一直認為巫師是邪惡和詭異的,跟強大沒有半分關系。
奔跑中的施法者手中浮現一團灰白色的光芒,那光芒被施法者狠狠的投擲出來,越過燃燒的玻璃火球,在半空中炸裂開來,形成一團旋轉的白霧朝巫師的房間涌了過去。
四周圍的風雪被旋轉的白霧牽引了,一股腦的融入到白霧中,呼吸間,就化作一道風雪漩渦在空中翻滾下墜。
施法者還在誦念咒語,那咒語十分短暫,但在咒語結束的時候,施法者已經距離巫師的房屋不過五十米距離了。
一道道閃電從施法者身后的法杖中噴出來,那閃電撕裂黑夜,貫穿到冰雪漩渦中。頓時讓那冰雪漩渦攜帶了一絲絲雷電的力量。
騎士的沖鋒最猛,他坐下戰馬嘶鳴,呼吸間就跨過數十米距離。
手中騎士長槍顫抖,數十朵槍花抖了出來,好似巨浪一般,狠狠的拍打在巫師的房門上。
砰!不過二指厚的木門被撕裂開來,一絲絲斗氣混雜在破碎的木屑中朝屋內盡情的宣泄著。
兩名神弓手射出了手中箭矢,箭矢劃過長空朝站立在窗口處的巫師穿刺過來。
兩名戰士手中的盾牌上浮現出斗氣來抵擋那玻璃火球。雖說那些斗氣只是一閃而過,但又憑借了盾牌的堅固,卻是抵擋住了。
這兩名戰士相互對望一樣,他們的速度最慢了,此時手拉手旋轉起來,兩個盾牌猛的投擲出去。
盾牌呼嘯,數十個刀片從盾牌的邊緣彈出來。刀片撕裂空氣,發出凄厲的呼嘯聲順了破碎的房門朝巫師斬殺過去。
沖進房間的騎士再一次出手,手中長槍化作千萬寒光,在空中劃過一道奇異的弧線,從斜上方朝巫師席卷下來。
一瓶藥劑被巫師從腰間取出來,藥劑狠狠的摔在身前地板上,炸裂開來,形成一團赤紅色的光霧。
幾個神秘的巫師文字從李松口中說出,伴隨了咒語的響起,他足下浮現出數十個巫師文字出來。
這些文字纏繞了四周圍的赤紅色光霧,形成一個赤紅色的水晶墻壁豎立在巫師四周圍。
騎士的長槍撞擊在水晶墻壁上,在一連串的暴擊中,長槍斷裂,強橫的騎士被彈飛出去。
旋轉的盾牌越過騎士的身子,重重的劈砍到水晶墻壁上。那墻壁只是微微凹陷一下,然后就有一些巫力浮現,強行絞殺了這些盾牌。
箭矢撕裂了水晶墻壁,但也僅僅止步于此,穿透了水晶墻壁的箭矢無力的落在地上,距離巫師僅僅三步之遙。
施法者的漩渦最先出現,但卻是最后一個降臨的。
巨大的纏繞了風雪和雷電的漩渦,重重的砸在木屋上。
一些風雪和雷電的力量順了破碎的房門和窗戶鉆入屋內。瘋狂的肆意的破壞者巫師房間中的一切。
剩余的風雪力量,則瘋狂的拉扯著巫師的房屋,想要把那房屋徹底的摧毀,讓巫師完全暴露到眾人視線中。
巫力不斷的灌輸到水晶墻壁中,修復破損的墻壁,牢牢的抵擋了那些風雪力量的攻擊。
第十三章
“六名職業者圍殺我?如果你們就只有這樣的手段,那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嗎?想要斬殺一名巫師,最少需要十名職業者聯手合作嗎?你們還差一點點啊!”
巫師嘲諷的看著倒退出去的騎士,那個騎士很強大,在巫師的感知中,這騎士是所有職業者當中最強大的一個。只可惜,可惜他的對手是一名巫師,一名真正的巫師。
騎士一絲破碎的斗氣被巫師用水晶墻壁包裹了,然后落在他手中。
那一絲絲斗氣在巫師的牽引下,落在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小罐子中。
這罐子是瓷制的,上面描繪了兇猛異獸、猙獰魔獸的畫面,在罐子中,則蘊藏了一把赤紅砂。
咒語響起,從巫師口中不斷的吟唱出來。
伴隨了巫師的吟唱,那瓷罐輕輕的跳動起來,在巫師手中,好像心臟一樣開始跳動起來。
赤紅砂在瓷罐中轉動,發出沙沙的聲響來。
巫師不急不緩的又傾倒進去幾瓶子藥膏。這些藥膏落在瓷罐中,頓時讓那瓷罐纏繞了一層灰青色的光芒。
光芒纏繞,那瓷罐中沙沙做響聲更劇烈了。
一枚巫師文字被李松用指尖和巫力書寫出來,然后落在手中的瓷罐中。
“遵照巫師盟約,你將成為我的下屬,而我的仇敵則是你的仇敵。”巫師十指不斷的彈在瓷罐上,發出叮咚的聲響。
在巫師說完了巫師盟約的內容后,那沖鋒的騎士一下子呆住了。
透過面甲,巫師看到那騎士清明的雙眼變成了灰紅色,而且他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蘊藏在他體內的斗氣猛的炸裂出來,這些斗氣盡情的宣泄,然后又倒卷回到騎士的身體中。
在巫術的力量下,騎士的身體瘋狂的暴漲起來,身上的肌肉好似一塊塊山石,幾乎撐裂了身上的盔甲。
“吼!”野獸般的吼叫聲在面甲后面的口中發出來,這騎士狂暴的吼叫著,伸手抓了坐騎上存放的備用長槍,然后機械的退出房間,催動坐騎,撕裂風雪漩渦,直接朝那名施法者沖鋒過去。
騎士沖鋒,戰馬嘶鳴,長槍抖出一朵朵槍花,剎那間就撕裂了那些職業者們的希望。
“武羅!你瘋了嗎?”施法者身后的兩名戰士大吼起來。按照計劃,他們本應該沖殺到房屋中,斬殺巫師的。
但此時卻看到同伴掉頭過來斬殺他們隊伍中唯一的施法者,這突兀的變化,讓兩名戰士大吃一驚。
施法者低頭尖嘯,狂暴的魔力從身后法杖上噴出來,魔力纏繞在他雙手之間,在咒語和手勢的作用下,形成兩團燃燒的火焰。
尖嘯聲落下,施法者的雙手狠狠的拍打在大地上。
積雪被震飛起來,兩道火蛇在大地上扭曲,瞬間跨過數十米距離,朝騎士纏繞過去。
那騎士抖動長槍沖鋒,身上的肌肉不斷的暴漲,短短一個瞬間,一身斗氣消散,完全融入到肉體中。那一身肌肉,比以前增加了三兩倍之多,整個人完全變成了一頭扭曲的肌肉怪人。
沉重的騎士長槍即便是沒有斗氣催動,仍然在那騎士的雙臂下撕裂空氣,發出凄厲的呼嘯聲。
千百朵槍花撞擊在火蛇上,發出沉悶的爆炸聲來。
與此同時,那施法者借助爆炸的沖撞,整個人瞬間倒退數十步距離,迅速的與那瘋狂的騎士拉開了距離。
兩名戰士沖了上去,他們阻攔了騎士。而施法者則一直倒退到兩名神弓手所在的區域,在哪里開始誦念咒語,準備施展魔法的攻擊。
巫師附身撿起地上兩根箭矢,那箭矢是兩名神弓手射出來的。
這兩根箭矢為三棱狼牙箭,上面有倒鉤和血槽,如果穿刺到人體中,會在最短時間里放出大量的鮮血。而且傷口極其難以愈合。
兩根箭矢被巫師抓在手中,一絲絲巫力從指尖鉆出來,纏繞在那箭矢上。
一瓶子藥膏被巫師取出來,然后把兩根纏繞了巫力的箭矢浸泡在那藥膏瓶子中。
神秘而又怪異的咒語聲響起,兩根箭矢瘋狂的吸收著瓶子里的藥膏。
吸納了藥膏的箭矢通體黝黑,上面有一絲絲詭異的力量游走著。
咒語結束,水晶球中射出一道赤紅色的光芒來。那光芒照耀在箭矢上,瞬間就把箭矢給點燃了。
燃燒的箭矢化作兩股青煙,一剎那間就跨越百米距離,直接纏繞在兩名神弓手身上。
“遵照巫師盟約,被神秘所羈絆的人啊!你們要自我釋放,彼此進入死亡。”
巫師雙目之中閃爍了詭異的光芒,他雙目緊盯手中水晶球,在那水晶球中,則有那兩個神弓手的影像。
水晶球中神弓手影像上,有紅色的絲線鉆出來,直接穿刺到巫師的雙目中。
三千念頭翻滾,一些念頭混合了巫力凝結成巫師文字,通過絲線連接,深深的烙印到兩個神弓手的影像中。
“殺!”兩名神弓手同時對望起來,在他們的眼睛中,看到的則是自己最為仇恨的人。
沒有任何思考,在神秘的巫術下,他們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只是同時拉開弓箭,朝自己的仇敵射出了致命的箭矢。
兩根箭矢幾乎是同時穿刺了他們的頭顱,在頭顱被穿透的那一剎那,神弓手們清醒了。
“這就是巫師嗎?為什么如此的詭異?”同一個念頭,在兩名神弓手腦海中浮現,但他們卻沒有時間繼續思索下去了,因為箭矢貫穿了他們的頭顱,死亡的腳步,已經到了他們身旁。
身旁的兩名神弓手的死亡,讓那施法者驚呆了。他忘記了誦念咒語,忘記了釋放魔法,只是呆呆的站立在原地,看著百米外站立在原地的巫師發呆不已。
穿過破損的房門,纏繞在身旁的水晶墻壁也消失了。
踩踏在積雪上,雖說不遠處有那個變異的騎士在跟兩名戰士爭斗,但巫師仍然能夠清晰的聽到積雪被踩踏時發出的聲響。
百米距離不算遠,也不算近。等巫師跨過百米距離,出現在那施法者身前時,那施法者仍然呆呆的站立在原地。
“巫師,為什么不給我們公平一戰的機會?”施法者褪掉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一副蒼白而又年輕的臉頰來。
施法者很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在那蒼白的臉頰上,巫師看到了一枚火焰的紋章。他不知道那紋章代表了什么,但仍然把紋章的結構記憶下來。
“公平一戰的機會?你腦袋殘廢了?還是我腦袋殘廢了?你們這些人聯手襲殺我,這算公平嗎?當我斬殺了你們當中的一些人,你們卻想要什么公平?”
“遵照巫師盟約,凡是索要公平的,必定被釘在公平的十字架上,接受愚昧的嘲諷。”
巫師冷笑連連,他此時走到施法者跟前不過三五步的距離。
“遵照巫師盟約,巫師是從來不跟人主動爭斗的。”李松轉動了手中的水晶球,在水晶球中,有若隱若現的施法者的身影,只不過那身影十分的模糊,無形之中,好像是有什么力量在干擾似的。
“巫師盟約?我是一名施法者,卻是從來不需要遵照的。”
“任何生靈都要遵照巫師盟約。”李松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水晶球,那里面施法者的影像更加扭曲起來。
“你想要繼續反抗?還是告訴我指使你的人是誰?如果是前者,你必須死亡。如果是后者,你可以離開。”
“我還很年輕,我要離開這里。”年輕的施法者深深的看了李松一眼,突然咧嘴輕笑起來:“輝煌教會的人讓我們來教訓你,只可惜,我們失敗了。”
話語剛剛說完,那施法者體內的魔力猛的翻滾起來,在巫師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大量的魔力瘋狂的宣泄出來,形成一個巨大的魔力漩渦出來。
魔力漩渦出現,風雪圍繞了那施法者瘋狂的轉動起來,最后形成一團炙熱的火焰燃燒著,擴張著。
“徒勞掙扎!”巫師冷笑,他的身體雖說懦弱,但在巫術的作用下,還是瞬間倒退了出去,倒退出去數十步的距離。
施法者的身體完全燃燒起來,他由內到外,整個身體被自身的魔力完全給點燃了。
燃燒的魔力火焰籠罩數丈范圍,隱約間扭曲了空氣。積雪被蒸發,大地被灼燒出一層琉璃裝的結晶出來。
“施法者是不會死在巫師手中的。”被火焰灼燒的年輕的施法者凄慘的笑著。透過火光,巫師好似看到了對方那刻骨銘心的仇恨。
“我并不認識你,你我之間其實是沒有仇恨的,為什么你卻表現出如此瘋狂的仇恨呢?”
火焰消散,看著被風雪吹散的灰塵,巫師低聲嘟囔起來。他不明白這施法者為什么會有那種仇恨的眼光,更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那樣的仇恨他。
兩名正在跟騎士戰斗的戰士看到神弓手互相殘殺而死,看到了施法者燃燒的自己消亡,他們兩個頓時失去了所有戰斗的欲望。
“走!”兩名戰士對望一眼,猛的催動了一絲斗氣,跟狂暴的騎士對砍一下后,借助碰撞的力量,左右逃走。
第十四章
狂暴的騎士咆哮著,在神秘的巫術下,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是遵從巫師的念頭,選擇了一個戰士追殺上去。
而另一個戰士,則由巫師親自追擊。
咒語聲響起,巫師托付了手中的水晶球晃動了身子,跳出奇異的舞蹈出來。
一些礦石粉末從巫師手中揮灑出去,這些粉末散落在空中,被風雪吹散。
沾染了礦石粉末的風雪變了,在巫術的力量下,伴隨了巫師那詭異的舞蹈,開始在空中盤旋轉動。
風雪匯聚在一起,在空中形成一條數十丈大小的雪蟒出來。雪蟒翻滾,瞬間跨越數百米距離,凌空撲下,重重的撞擊在那逃跑的戰士身上。
“砰!”強大的沖擊力量撞擊在那名戰士身上,硬生生的把那戰士撞飛出去十多步距離。
強大的沖擊力,撕裂了戰士身上的鐵甲,擊碎了他的內臟。大口大口的鮮血從那戰士口中噴出來,散落在雪地上,形成一朵朵妖異的嫣紅。
雪蟒消散,伴隨了巫師停止舞蹈而消散。
站立在原地稍微休息一下,巫師不急不緩的朝戰士倒地的地方走過去。
“告訴我,是誰讓你襲擊我呢?”李松站立在那戰士七八步之外,托付了那緩慢轉動的水晶球沉聲詢問著。
“你是否會放過我?”那戰士吃力的咳嗽起來,一口口鮮血伴隨了他的咳嗽,不受控制的從口中噴出來。
“你認為呢?我想你也聽說過一些巫師的傳說。要么讓我給你一個痛快的死亡,要么讓你嘗試一下巫師的真正手段。說實話,我熬制的一種秘藥,還缺少一些強大的生靈作為輔藥。而你正好算的上是一個強大點的生靈了,我想做為輔藥,好好的熬制一下,還是可以勉強使用的。”巫師嘿嘿的怪笑著,蒼白的臉頰略微有些扭曲、陰狠。
“傳說中的巫師,真的十分陰狠、惡毒。”那戰士一臉的苦笑和絕望,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絕對活不下去了。此時,他卻是萬分痛恨起自己當初為了貪戀金幣,而造成了今天這種下場。
“不,巫師是強大的、神秘的、永恒的。”李松轉動了手中的水晶球:“你的時間很短暫,不要妄圖拖延時間自然死亡。我想你應該知道,玩弄靈魂,這對巫師們而言并不算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施法者,是那個施法者找到的我。他說只要我出手對付你,就支付給我五十枚金幣。”那戰士凄慘一笑,說出了巫師想知道的東西。
這個時候,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同伴被那個狂暴的、失去了理智的騎士用長槍傳遞了身體,從遠處拖拽了回來。
“那個施法者告訴我,說這里只是一個剛剛成為正式巫師的巫師。如果大家小心一點,是可以成功的。而成功后,我們可以得到巫師的一切。他只需要巫師的腦袋。”
說道這里,李松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但是其他的東西,那戰士也不知道,因此他并沒有辦法解答自己的疑惑了。
被失去理智的騎士抓捕回來的戰士,他的回答跟同伴的回答一模一樣。
“殺了他們。”巫師冷酷的下達了命令。
作為一名巫師,絕對不可以放過自己的仇敵。哪怕仇敵再是可憐,也不能放過。
而這教訓,則是歷代巫師們一點點總結出來,并用鮮血書寫到巫師盟約中的。
失去理智的騎士用長槍貫穿了兩個戰士的胸膛,然后又穿刺了那兩名神弓手。
在巫師的命令下,這騎士把四具尸體拖拽到埋骨之地中,丟棄到哪里,任由猩紅了雙眼的烏鴉啄食他們的血肉,任由歲月流逝,腐蝕他們的骨頭。
沒有任何理智的騎士也死了,在把那些尸體連夜拖拽到巫師另一個住所旁的埋骨之地后,因為身體中巫術的力量消退,那騎士心臟衰竭,永恒的躺在埋骨之地中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李松的巫術還沒有掌握到家,否則這失去理智的騎士,就會永恒的成為他的忠心下屬,直到為他戰死為止。
天亮,又有新的旅人攜帶了各種物資來這里跟巫師進行交易。他們交易愛情魔藥、夢幻迷藥、毒藥、甚至是一些制作失敗的巫術道具。
交易持續了三天三夜的時間,在這三天三夜時間里,巫師的收獲很多:毛驢、羔羊、小母牛、馬匹、各種精細的食物、甚至是一些不知名的書籍、礦石、藥材等物品。
猩紅了雙眼的烏鴉在搬運了三五次,才把這一次的收獲完全轉移到巫師的住所中。
等巫師回到他的住所時,沒多久就接到了剛剛上任的自由嶺領主求見的信號。
按照管理,巫師讓那自由嶺領主到小鎮上的酒館中等待,而他本人,則在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后,這才不急不緩的到了那個簡陋的酒館中。
一些日子沒見,那自由嶺領主看起來比以前更加精神了。淡藍色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襯托出那俊朗的面孔。這一次跟隨在年輕的查力古領主身旁的,除了那個施法者追隨者和兩名護衛外,還有一個膽怯的小姑娘。
或許是察覺到了巫師的注意,年輕的領主微微皺了眉頭,起身介紹道:“這個小女孩是我在路上撿來的,她的父母被關押到聯合監獄中了。我看她無依無靠,就收她做了侍女。”
“哦!很可愛的小女孩。”巫師點了點頭,他好像是沒有看到那領主的表情似的。
但是,在那年輕領主身后的施法者,則透過寬大的帽檐,看到了巫師那蒼白的臉頰上閃現過一絲不滿。這樣的情況,讓那施法者的心情頓時緊張起來。
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法杖,一絲絲魔力開始涌動起來。準備隨時釋放魔法進行攻擊或阻攔。
以前他并不是這樣的,但是面對這巫師,施法者卻不是那么淡定了。特別是在他聽說前些日子有人襲殺巫師失敗后,他更加的小心謹慎起來。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引起他的注意。
“恩?”巫師瞇縫了眼睛,他察覺到了那個施法者的緊張。
“巫師大人,這一次來我是想請求大人協助我處理領地中的一些事物,并請求大人批準輝煌教會在這里建立修道院的事情。”查力古領主察覺到了自己的追隨者跟巫師之間的詭異氣氛,因此連忙站起身來站立在兩人中間。
“坐下說吧!我不習慣別人在我面前站著。”巫師輕輕的敲打了扶手。他肩膀上的烏鴉也趁機呱呱的噪舌起來。
年輕的領主坐在椅子上,而那個看起來十分膽怯的侍女,則在一旁手忙腳亂的準備飲料。
看著那侍女手忙腳亂到處出錯,巫師輕聲笑了幾下。而他的笑聲,也讓酒館中有些沉悶和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淡了很多。
“這段時間我很忙,所以不會去協助你處理領地內的事物。不過我可以給你提一個建議:要想富,先修路!除此之外,我就沒有其他好的辦法了。”
巫師的話語說完,查力古領主心中不由的暗自咒罵起來。要想富,先修路,這話語任何一個領主都知道,哪里還需要他人指點?
雖說心中不滿,但他終究是領主,一些表情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因此,查力古領主妝模作樣的感謝了巫師一番,說是要請巫師到他的領主府中舉辦宴席,但這建議卻被巫師拒絕了。
宴會的邀請遭受到拒絕,那查力古領主也早就有所預料,因此也不生氣。不過他見巫師好像是忘記了關于輝煌教會的事情,因此一咬牙,不得不再一次提起關于輝煌教會修建修道院的事情。
“遵照巫師盟約,一個教會想要修建教會建筑,那必須支付給那片區域巫師們足夠的報酬。而且,要表現出足夠的尊敬來。”
巫師懶散的靠在椅子上,看著那仍然手忙腳亂還沒有準備好飲料的侍女輕聲笑著:“而輝煌教會的人想要在這里修建修道院,我并不反對,甚至還有歡迎的心態在內。但是,他們卻對我一點應有的尊重也沒有。”
“巫師大人,那些對你不尊重的人,終究是一些年輕人。一些禮儀,她們并不清楚。所以還希望大人包容一下。”
“是嗎?”巫師瞇縫了眼睛,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而查力古領主則在巫師的笑臉下,變得尷尬無比。
因為這領主知道,那次帶隊的并不是什么年輕的修女,而是上年紀的修女,甚至還有修道院的院長。那些人中,沒有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年輕的。
巫師笑了,笑的十分怪異。
第十五章
“巫師大人,你需要什么樣的條件才能答應他們在這里建立修道院呢?”作為擁有皇室血脈的領主,查力古必須要為自己拉攏一些勢力支持。而這一次輝煌教會的事情,正好是他的一個契機。為了得到輝煌教會的支持,他不得不嘗試說服眼前這個巫師。
“這就要看那個輝煌教會的誠意了。恩,說實話,我對這方面的事情其實并不在意,我只是想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和充足的物資,好好的研究巫術。”
一旁膽怯的侍女終于準備好了一些酒水,她低著頭,把一杯白葡萄酒遞給巫師。那白葡萄酒并不是本地出產的,而是領主自己帶來的。
手指劃過侍女白嫩的手背,讓那侍女的臉頓時布滿了紅暈,甚至連脖子都紅了。
“巫師大人,是否可以稍等片刻,我去跟輝煌教會的人談一談。看看她們能否滿足大人的要求。”年輕的領主深吸一口氣,輕聲咳嗽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
“當然可以,正好今天沒事,我可以休息一下。”巫師擺弄了手中的就被,透過酒杯,他看到了扭曲的景象。
年輕的領主走了,他帶著那個膽怯的侍女去找輝煌教會的人去了。而他的追隨者:魔法師,則在原地站著,陪著巫師打發無聊的時間。
“你知道這個印記代表了什么嗎?”沉默少許,巫師取出紙筆來描繪出一個火焰紋章給那個魔法師看。
“灰燼之火法師組織的標記。”那個施法者看到巫師能夠輕易的繪制出法師們的紋章,眼球不由的收縮了一下。
“沒聽說過這個法師組織。”巫師搖了搖頭,他左右看著自己描繪出來的火焰紋章,低聲笑道:“這個組織是藍羽帝國的組織嗎?”
“是的,不過這個組織很小,據說整個組織只有萬余人。”那個施法者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這個組織極度的仇恨巫師,因為這個組織成員的親人或是本身,都受到巫師們的懲罰。”
“懲罰?或許是壓迫吧!”巫師輕聲的笑了起來。
“這個組織四處獵殺落單的巫師,他們以砍下巫師頭顱為榮。”施法者繼續解釋著。
“有意思。仇視巫師,獵殺巫師,沒想到這樣的組織竟然會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沉默,那個施法者沉默了。他心中對眼前的巫師十分的不屑。在他看來,巫師們正在沒落,單獨是藍羽帝國,就有數十個大小不一的組織專門跟巫師作對。而眼前這個巫師竟然不知道這些。這讓他實在是感到無語。
時間一點點過去,半個小時過去后,年輕的領主獨自一個人回到了酒館中。
他帶來了一個紙卷,打開紙卷,放在巫師身前的桌子上。
“巫師大人,這是輝煌教會的誠意。他們希望你能夠原諒他們。”年輕的領主心中不安的看著巫師。等待著巫師的反應。
“誠意?如果他們真的有誠意,就不是你一個人回到這里了。”巫師搖頭輕笑,不過他還是認真的看著那個展開的紙卷。
紙卷是用特質的紙張制作的,品質很好,觸摸起來光滑柔軟。
在紙卷上,有用普通文字書寫的話語。
這算是一個禮單,而禮單上書寫的內容,讓巫師十分的滿意。
如果一切按照禮單上的內容提供給巫師,那今后三五年時間里,巫師就再也不用為搜集材料而四處奔波了。
至于三五年之后的事情,那就要看巫師會成長到哪一種地步。
這禮單中最讓巫師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輝煌教會的人竟然允許他隨意挑選修道院的修女們使用。當然,這使用的意思,只要是男人,都會明白的。
一點點把禮單卷起來,塞進腰間的皮囊中。而他的作為,則讓一旁緊緊的盯著他的領主歡喜起來。
年輕的領主知道,這一次他成功了。通過這次聯系,他不僅得到了輝煌教會的支持,更是有可能得到眼前這個巫師的好感。
一名巫師的好感,對一個領主而言,卻是要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
當然,巫師的好感,也只是這年輕的領主自我猜測出來的。至于到底有沒有,今后是否會出現,那還要看他的實際努力了。
“讓他們找個時間把文書送到我哪里去。是的,我想他們懂得該怎樣送過去。”巫師站起身來,把搖晃了很長時間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后就起身朝外面走去。
盤旋在他肩膀上的烏鴉呱呱噪舌著,從巫師肩膀上飛下來,落在酒杯哪里,飛快的把那杯白葡萄酒給喝光了。
呱!呱!呱!
猩紅了雙眼的烏鴉身形搖晃,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搖搖晃晃的就想落在巫師肩膀上。
巫師輕哼一聲,那喝醉了的烏鴉又搖搖晃晃的朝遠處飛去。卻是不敢朝巫師肩膀上落下去了。
懷著愉快的心情回到住所,巫師興奮的難以入睡,因此也不浪費時間,取出煉制秘藥的坩堝開始熬制起藥物來。
攪動攪棒,藥水變得越來越粘稠,一些煙霧從坩堝中飛出來,都被巫師用瓶罐收起來。這些東西雖說是秘藥中的殘渣,但是在其他方面的巫術上,卻可以充當原料來使用。
耗費一個日夜的時間煉制了秘藥后,巫師這才筋疲力盡。雖說此時他的精神仍然很亢奮,但卻強制了自己陷入沉睡。
睡夢中,他模糊的看到了輝煌教會的人給他送來大量的巫術材料,有了這些材料的堆積,他可以盡情的施展巫術,煉制秘藥,不斷的提升自己對巫術的認識。
從沉睡中清醒過來,巫師的亢奮一下子得到了緩解和壓制。
此時,他走在椅子上,仔細的回憶和思索著跟那個領主以及他的跟隨者:魔法師之間的交談。
在回憶和思索中,巫師察覺到那個所謂的灰燼的火焰法師組織對他的威脅。
他不知道那個法師組織是不是真的單獨來獵殺他,還是受到輝煌教會的指使來獵殺他。但是,他卻知道自己必須把這事情上報給巫師聯盟。讓巫師聯盟的人處理這事情。
取出一些信紙,用鑲嵌了細碎寶石的羽毛筆開始書寫著信件。
信件書寫了兩份,一份是送給巫師聯盟的,一份是送給數百里之外的魂影城堡的巫師們的。
在他看來,他很有可能面對的是一個大組織,因此他必須得到強有力的支援。而目前能夠支援他的,也只有那個魂影城堡的巫師們了。至于巫師聯盟和他曾經所在的巫師城堡,短時間里都沒有辦法協助他。
書信耗費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才寫好,期間還進行了幾次修改。不過為了節省紙張,巫師用一種秘制的細沙清理掉錯誤的文字,然后在起先的位置上繼續書寫。
讓猩紅了雙眼的烏鴉送走信件,巫師就開始仔細的檢查前兩天跟人交易時的收獲。
礦石、藥材、一些牲畜都被他快速而又認真的處理了。最后,他清理的則是為數不多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知名的石頭珠子、印章、殘缺的不知道用什么文字書寫的書籍等物品。
這些東西,在巫師眼中都是最珍貴的。因為他曾經在這類東西中,發現過很多好東西。而那些東西的價值,往往超過了他的想想。
就像他修煉念頭的方法,其實就是在一本殘缺的書籍中獲得的,那是一個極其古老歲月的巫師使用的修煉秘法。
而這種修煉念頭的方法,則比他在巫師城堡中獲得的修煉方法強一些,而起修煉到大成后,其中的奧妙也要比一般的念頭修煉奧妙強大。
不知名的石珠用巫力探測數次后,李松終于確定這是一件殘缺的一次性道具。這石珠捏碎后,可以調動一定范圍內大地的力量。
而那些殘缺的書籍,目前看起來并沒有太大的價值。
一些書籍中的文字巫師能夠辨認出來,但是文字上記載的內容卻十分普通,對巫師沒有任何用處。
而另外一些書籍上的文字,他并不認識,因此只好保存起來。
最后,一枚小巧的印章在反復檢測后,終于給巫師帶來了巨大的驚喜。
那是一枚神印,一枚早已經不知道消失了多少歲月的神系的印章。
這東西如果被一般的職業者或是生靈獲得,用正確的方法開啟后,就可以成為那個神系的繼承人之一。
若是被信奉神靈的教會成員獲得,那就可以把神印祭獻給自己所信奉的神靈,從而獲得莫大的好處。
而巫師們得到,則可以研究神印中蘊含的規則,從而提升自己的知識積累。
李松得到的這枚神印,是一個女人為了換取毒藥而交換來的。那女人不知道這神印的玄妙,卻是白白的浪費了一個莫大的機緣。
雖說知道這神印十分的珍貴,但李松目前卻沒有能力詳細的研究這神印。哪怕這神印的主人以及所在的神系消失了無數歲月,也不是他這個剛剛成為正式巫師沒多久的人可以研究的。
把神印存放在房間中最隱秘的地方,休息了很長時間來平穩激動的心情后,他開始觀看其他不知名的東西。
好運沒有再一次降臨到他身上,其他物品中,根本沒有巫師所期望的東西出現。
不過一枚神印的收獲,這足以讓他興奮無比了。這神印的價值,目前僅次于他獲得的念頭修煉秘法的價值。
這是他成為正式巫師以來,第二次大的收獲了。
深淵騎士 廢稿:巫師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