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水落石出

村長立刻搖搖頭說那不中，你說是啥子我怎么可以相信，你說是水猴，可憑啥從前這里相安無事，這人一來就出了問題，這個道理講不通撒。

“這……”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又把問題拋給了七爺：“七爺，你和村長解釋解釋，你是個行家。”

七爺說他現在也不能搞明白為什么之前幾十年來相安無事，近期才出現水猴找替身，這要等晚上再來看看，他讓村長先不要急著把那人投河里治罪，先搞清楚情況，給他一晚的時間，明天就會知曉。

村長和村民們商量了一下同意給我們一晚的時間查清楚原因，若真是水鬼就請我們治了，如果不是就請我們馬上離開，而且我們的安全他們不負責。

我問七爺這真的是水猴？聽說這東西是和人一般大小，怎么會有力量卷出這么大的浪花。七爺也百思不得其解：“恩……這玩意兒還真是頭一次遇見哩，不過在剛剛我看過羅盤，并沒有特別強的磁場感應，可能不是什么水猴，怕是人在裝神弄鬼嘍。”他說之所以說成水猴，是想爭取時間晚上再好好探探。

大口娃從小就水性好，我問他有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他搖搖頭說水鬼以前倒是遇過一次，小時候在河里游泳，忽然水底竄出一只手抓著他腳，頓時就像抽筋了般又疼又不能動，他把頭埋進水里看到一個和他體型差不多大小黑色皮膚的東西正在用嘴咬著他的小腿吸血。幸好這里離陸地不遠，他拖著水猴游了幾步就到了岸上，一上岸發現這東西像死狗一樣一動不動，太陽一暴曬就死了。他說水鬼哪是這種德性，一般都是悄悄的躲在水底等著伏擊，不會明目張膽的露水面。

這事是挺蹊蹺的，既然要把這東西再次引到水面上，我們決定找個小孩或者女人撐只船到河里“釣魚”，當然，這里女孩就只有一個，這艱巨任務就落在了靈汐身上。這姑娘倒也勇敢，聽我們這么一說心想可以就出自己哥哥，愿意做這個魚餌。

挨到太陽下山，我們一行人又來到這河泊邊，除了靈汐我們剩下六人就躲在了草堆里，目不轉睛盯著靈汐的一舉一動。

靈汐上了竹筏子，長竹竿往水里那么一劃，不一會兒就游到了河中心。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怕是萬一真有水猴或者河神，這姑娘不得把命都搭上了，心里暗暗祈禱不會有事。

一輪蒼月孤零零的掛在天上，水里時不時傳來“佟、“佟”聲，這種聲音在插隊時晚上河邊釣魚經常聽到，孔雀就和我說這是以前溺水自殺的人又在跳水啦，有時會看見很大很肥的魚在水面跳來跳去，凡是見到這種魚是萬萬不能下水去捕的，老一輩的都知道這是冤死鬼變的，把人騙下去害了找替身。

原本還算平靜的湖面又出現了白天見過的場景，借著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就在靈汐不遠處水面上一個漩渦逐漸變大，朝著竹筏子由來。

“不好，水猴來了，七爺！”我用手扯了扯七爺衣服，想知道再該怎么辦，七爺說大口娃水性好，就叫他偷偷的走到河邊潛到水里去看看是什么，說好之后又遞給他一個八卦銅葫蘆要他掛在身子上，如果真是遇到水猴，他也不敢靠近你。大口娃允了一聲輕聲細步溜到河邊潛了下去。

靈汐此時也覺察到水里有什么朝她靠近，當她往水里搜尋時，突然一股力量把竹筏子給打翻，靈汐重心不穩跌落到水中。

本來我們是計劃好在岸邊靜觀其變，可忽然情況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我也顧不得什么河神水鬼的，直接沖到河邊往里一躍。

我在水里擰開手電筒，四處尋找靈汐下落，就在我把光打到正前方時，一個諾大的金屬物體出現在視野里。這東西上方是一個螺旋槳，在那急速的旋轉，金屬物體前面是一個一米來寬四四方方的玻璃罩子，此時看見靈汐正在罩子里面掙扎，不過旁邊有個人死死按著他，我看見他臉，竟然是村長家那給我們開門的老漢。

我上前去使勁拍打著玻璃罩，用電筒砸，只是在水里浮力太大，很難使上勁。這時一塊大石給拋到了水里，正好砸在那螺旋槳上，這螺旋槳拗不過，卡住了，這金屬物體慢慢地就往水底沉下去。我一口氣實在憋的太久，游到了水面大口噗嗤著吸氣，此時大口娃也游了過來，問我咋的了，我說不出話就把手往下指，他也一口氣扎了下去。

大奎從岸上叫我：“辰子，快接住麻繩。”一根粗繩子就往我這邊拋過來。我拿過繩子一端潛入水中和大口娃一起往那螺旋槳上一系，又折到水面大喊叫他們拉。這五個人加起來的力氣不小，大奎喊著口令一齊往后使力。這大的金屬塊慢慢的被拖到了岸上。

還好這玻璃罩子結實，水沒有漫進去。可里面的氧氣所剩無多，老漢吃不消了趕緊打開艙門踉踉蹌蹌爬了出來。我上去就是給這老頭子一腳，他跌了個狗吃屎。靈汐躺在里面好像有點犯迷糊了，大伙趕忙把她托了出來。

我問老漢你這是干啥？想謀財害命？他立馬跪在地上向我們求饒說這是村長逼他干的，不關他的事。“村長？你們做了這么個潛水器抓人是來干啥的？”大奎怒沖沖的問，那動作做起來是要一拳咋呼下去。這老漢說村長抓那些小孩是要拿到山里去賣掉換錢，這村子窮，年輕人呆不住都出去打工了，留下來的要么是屁大的小孩，要么是七老八十的老人，田也辦法種，才想出這么個轍來維持村子的生活。

“你這是犯法知道嗎？是要抓去挨批槍斃的！”我氣呼呼的說道。老頭一個勁的求饒，說他也沒辦法，他無兒無女和老伴相依為命，可不久前老伴又生了場大病，沒錢找醫生，村長就和他商量著做了這傷天害理的事。

我們把這老漢抓著到了村長家，村長只是看見那老漢心想不好，肯定東窗事發了，撒腿就跑，可他哪跑得過李達，這李達三兩下就追到村長跟前把他給擎到地上。村長也是一個勁的跪在那喊饒命，不打自招。

我們把他們兩個抓著領進屋子，此時靈汐的哥哥還被捆著坐在地上，她看見后嘩嘩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上前給他松綁，把塞在嘴里的布料掏出說：“哥，咱們沒事了。”。他們兄妹抱著哭了起來。我問村長你家有鑼嗎，他用眼神比了比桌子下，我拿起鑼來就到門口一通亂敲，這時村民們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一股腦的都趕了過來。

七爺把這件事情詳詳細細的講了個遍，村民們才知道原來是這兩人使得鬼計。我問村長把之前那幾個孩子賣到哪去了，村長委屈地說：“哪賣哩，還沒來得及脫手就遇到你們這些神仙人物了，人還在我家的地窖中。”，果然在他家地窖中失蹤的孩子都給找了出來。

我問村民們準備把這兩個壞蛋怎么處置，一個老婆婆說：“俺這里都是些老人孩子，還能拿他們怎么辦，請你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把他們送到縣衙子里。”，我們倒也不好拒絕，就答應了村民的請求。

靈汐他們兄妹收拾好心情就來向我們道謝，他哥說若不是我們真要當個冤死鬼了，我笑笑摸著頭說沒事沒事。我問靈汐你們準備怎么辦，要到哪去，靈汐看了看她哥。她哥就問我是要到哪去，我說是要去那四川的黑竹溝，他一聽馬上來了精神：“黑竹溝？這可是個好地方，聽別人說那有許多稀奇古怪的動物，你看我跟著去行嗎，我也有力氣，可你幫你做些重活累活，我妹子洗衣做飯樣樣都會。”

“這……”我不知該怎么回答。“哥，別為難人家了，我們就不要麻煩他們了。”靈汐急著說。我說不是這個意思，一路上可能會遇到危險，既然你們不怕我也樂意啊。其實我心里是怕七爺生氣，但不知怎的見到靈汐生氣了到更緊張了，就答應他們一起上路。棺尸 第十一章: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