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教師 No.527 虎口拔牙(下)
我牙疼……誰知道怎么處理,求支招啊。童鞋們。
王堅的身體不能說不強韌,雖然他現在身受重傷,但是按照剛才的爆炸強度來看,如果換做他人,說是支離破碎都已經是輕的了,很有可能直接變成一灘碎肉。
可即使是王堅這樣強韌的身體,他現在因為失血和臟器衰竭,如果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的話,那么離開世界也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沙諾娃看了地上已經只剩下微弱呼吸的王堅大概有三十秒,接著下定了決心似的轉身離開。
可剛跨上摩托車準備發動引擎的時候,她重重的拍了一下車龍頭,自言自語了一聲:“算我欠你的!”
說完,沙諾娃接下摩托車上的武裝,然后發了個信息給楊月,接著打開坐墊拿出了一個鋁合金的箱子。
科技是建立在鈔票只上的,沙諾娃這輛摩托可不光是長得漂亮,它的功能和價格可都是足夠世界上大部分人仰視的。當她把摩托騎到王堅身邊之后,她居然還從摩托上拆下了一個凈水器和一套呼吸裝置。
她先是給王堅接通了呼吸機,接著用凈水器接過泉水,并在凈化水質的過程中給王堅注射了嗎啡和強心針。
當這一系列動作完成之后,沙諾娃又開始調配各種穩定劑,不多一會兒,吊針就已經插在王堅的額頭上了。可是幾種口服的鎮痛和穩定藥劑卻怎么都灌不進王堅的嘴里。
沙諾娃蹲在旁邊皺著眉頭,她的額頭上已經全是汗液了,雖然王堅的胳膊已經被打好了鋼板,但是如果那幾種關鍵的藥物不能讓王堅吞下去的話,她的努力儼然都會成為徒勞。
經過一番思考沙諾娃冷哼了一聲,然后果斷的把那幾顆味道很惡心的藥丸塞進了自己的嘴里開始咀嚼了起來,她并不是沒有想過用注射但是這些脂溶性的藥丸根本沒法溶于生理鹽水,到時候進了血管……那就只能看著王堅抽搐致死了。
“我恨死你了……”
沙諾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打了幾下王堅的額頭,那些藥物對粘膜的刺激以及那些惡心到讓她一陣陣干嘔的味道讓沙諾娃吃盡了苦頭,就算是她也同樣是個忍耐性很高的人,但是這種由內而外的刺痛和惡劣味道也讓她無從招架。
當那幾種惡心的藥丸在沙諾娃嘴里充分咀嚼混合了之后,她深呼吸了一口,彎下腰取下王堅的呼吸器,捏住他的下巴掰開他的嘴,然后就嘴對嘴的喂給了王堅。
可是這時王堅已然是沒有自主吞咽的功能,無奈之下沙諾娃只能用手指和舌頭一點一點的把那些惡心的糊弄進王堅的胃里。
這看似跟接吻沒區別,可那惡心的味道實在是讓沙諾娃翻江倒海的欲仙欲死。
好不容易給王堅喂完了藥,沙諾娃連忙跑到一邊,哇的一聲就嘔吐了出來接著狂用泉水漱口,可無論她怎么漱口,脂溶性惡臭的藥物始終都在肆無忌憚的強暴著她的味蕾,根本無從反抗。
強忍著那一波一波的惡心,沙諾娃開始在地上支起了四個支架,接著這四個支架居然自動組成了一張臨時的擔架床。
費勁力氣把王堅搬上這張床之后,沙諾娃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接著她把王堅翻了過來,然后從摩托車里拿出了一套外科用具,并帶上一副看上去很科幻的眼鏡。
“你的紋身算是毀了,真漂亮……可惜了。”沙諾娃嘆了口氣,看著已經被灼燒的破爛不堪的猛虎紋身,然后用手術刀輕輕的切了下去。
而就在她切下去的一瞬間,正在喝著小酒享受著秋日陽光的泥菩薩突然死死盯著天空。
因為這時太陽邊居然有一顆星突然出現了,要知道現在可是白天,而這顆星星居然能出現在太陽旁邊只要瞇著眼就足夠能看到它的光芒。
泥菩薩看著看著,臉上就呆滯了然后先是茫然,再是沉默,最后變成一陣狂喜。
“天意!天意啊!哈哈哈哈哈哈!”泥菩薩瘋狂的走出大門,一下子跪在了路邊的柏油路上,沖著東方三叩首,仰天長嘯道:“今日之后,自可高枕無憂了!”
周圍的人,包括泥菩薩的女兒都傻愣愣的看著泥菩薩,滿臉都是震驚,不為別的……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泥菩薩已經差不多二十年沒有從他家的院子里走出來一步了,無論發生什么事情,無論誰人來邀請,泥菩薩從來都不肯走出半步。
可今天他居然走出去了,還是如此亢奮的走出去。周圍人無不認為他是不是瘋了,甚至連小嬈都驚恐的跟了上去,扶著跪伏在地的泥菩薩:“爸,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泥菩薩緩緩站起身,腰桿挺的筆直。小嬈頓時一愣,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那個爛酒鬼的老爹居然這么挺拔……
泥菩薩張開手,深呼吸一口:“我自由了,自由了!天意啊!賊老天,你總算肯放過我了!”
說完,他回頭摸了摸一臉焦急的小嬈的臉:“爸爸會讓你驕傲的。”
小嬈一愣,眼淚一下就出來了:“爸……你別嚇我啊,我不要你干什么,你在我身邊就行了!”
泥菩薩搖搖頭:“天意,天意啊。
說完,他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著,嘴里還念念有詞:“風起雨落,潮漲潮退。悠悠千載,宿命難擋。如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人世滄桑不過百年,兔起鶻落間,城頭換了多少旗。翻手顛倒陰陽乾坤,覆手滌蕩魑魅魍魎,輕狂數年,滄桑一世……”
他絮絮叨叨的話,小嬈根本聽不懂,但是她知道自己老爹的性格,所以即使再焦急也只能跟在后頭慢慢的走著直到走到了一個路口時,泥菩薩才算是停下。
“師兄,別來無恙。”泥菩薩朝一輛汽車拱手作揖:“多年不見了。”
這時車門慢慢打開王堅的老丈人緩緩的從車上走下來,用手指了指泥菩薩:“你終于能出來了。”
“是啊,能出來了。”泥菩薩拍了拍老丈人君的肩膀:“師兄,你老了。”
老丈人君抬頭看了泥菩薩幾眼,微微一笑:“你也老了。”
接著,兩個老頭相視一笑,接著微笑變成大笑,最后兩人緊緊擁抱,熱淚縱橫。
而在這時,沙諾娃已經基本上穩定了王堅的生命特征雖然因為條件簡陋無法完全治愈,但是基本上小命是保住了。
只不過王堅那精致到極點的紋身卻只剩下了一點殘存,破破爛爛樣子看得讓人犯怵。而因為要防止感染和留下什么碎片,沙諾娃不得不切除王堅被嚴重燒傷的皮膚。至于內臟沙諾娃沒辦法,但是卻能保護他幾個小時,至于幾個小時之后,王堅能不能扛下來,那就不是沙諾娃能管的事了。
“你欠我一條命知道嗎?”沙諾娃擰著王堅的鼻子甩了幾下:“至于會不會留疤,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再生能力了。”
說完,沙諾娃把王堅的血液、粘膜、肌肉樣本都放進了冷凍箱里然后俯下身子在王堅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你要活下來哦。”
說完,她看了看表,然后給王堅換了兩袋生理鹽水和血液替代液就跨上了摩托車。可剛準備發動,她又下來了,慢慢的從王堅懷里把他護得平平整整的那本古籍給抽了出來之后才又回到了摩托車上。
本來沙諾娃還要采集王堅的遺傳樣本的,可把他褲子脫下來之后,沙諾娃居然害羞了……然后又默默的給王堅把褲子給穿了回去。不過以現在這樣的情況來看,要不要遺傳樣本都無所謂了,沙諾娃幾乎把王堅從上到下的組織樣本采集了個遍以她的財力和技術團隊,計算復制不出王堅也能弄出跟他差不多的人了。
沙諾娃剛走十五分鐘,楊月帶著的人就過來了,看到王堅的狀態之后,她先是一驚,接著在查看的時候,發現王堅的呼吸還是挺平穩的,她微微放下了點心,接著她的人七手八腳的把王堅抬上了戰地急救車,并由隨軍醫生開始緊急手術。
九個小時后……
“他的狀態還不穩定,不過我們都很驚訝于他的恢復能力。”醫生走出手術室,看著圍著他的那些人,都沒等他們開口問,就提前預支了答案:“你們需要的是冷靜,他是我見過生命力最旺盛的人,而且在來之前,他就已經接受了兩次初級手術,我認為第一次手術對他的幫助最大,如果沒有第一時間的手術,他估計也活不下來,而且給他用的藥物也在最大程度上維持了他的生命特征。”
大偉一手插著兜,抽著煙在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走著,聽到醫生的話之后,慢慢的轉身:“他最快什么時候能好?”
“好?你說的好是恢復的意思吧?這我不清楚,但是如果清醒的話,長則三個月,短則三天,看他自己。”醫生笑了笑,然后無奈的搖搖頭:“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活下來。”
大偉聽罷,雙手抱著頭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滿臉的滄桑。而旁邊坐著的是簫逸雯,她則攪著兩根手指頭,茫然無助的抹著眼淚。
小金已經在天然二的懷里沉沉睡去了,而天然二則低垂著眼瞼,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但是表情看上去楚楚可憐。
“梁歡歡在哪里?”大偉抬頭看了一圈,沙啞著嗓子問道:“她怎么這么不懂事。”
而這時,梁歡歡背著包走了過來,一臉嚴肅的從她的包包里拿出了好多尿不濕:“他可能大小便失禁,這……”
倒是楊月畢竟是有經歷的人,她透過玻璃看了一眼還在搶救中的王堅,然后轉過頭說:“當我到場的時候,他身上已經打了繃帶和固定支架,還做了止血、縫合、消炎以及生命維持和呼吸機等等一大堆的事,如果不是這些,我們看到的可能是他的尸體,而且我也是收到了一個莫名的短信息才知道王堅出事情了,這肯定不是他自己發的,我不知道是誰為他干的這些。”
“不管是誰,至少他到現在為止的命保住了。”大偉站起身,又點起了一根煙:“為什么這次會成這樣?”
楊月搖搖頭:“我也勸過他,可他說沒辦法的事,他必須去……”
“這他媽就是個傻逼!”大偉狂躁的擼了一把頭發,然后大聲罵道:“逞能逞成了王八蛋,傻逼一條!”
“好了,冷靜一下。”天然二拽了一下大偉的袖子:“阿堅真的必須去,他沒有選擇。只是誰也沒想到加藤居然下定了決心跟阿堅同歸于盡,甚至沒有給阿堅談判的機會。”
“瘋子,變態!”簫逸雯抽泣著:“我的抱抱呢,我的抱抱也沒看見。
她剛說完,抱抱的腦袋就從基地醫院的雜物間里探出頭來,瞄了一眼簫逸雯,然后撒著歡的蹦了過來,但是卻被梁歡歡拽住了尾巴:“滾回去,別搗亂。”
而這時,天然二用袖子輕輕擦了擦眼淚,然后說道:“阿堅會沒事的,我相信他!像以前一樣相信。”
“不,你光相信還不夠。”楊月走上來遞給她一張紙巾:“這里需要人坐鎮,因為剛剛得到通知,日本方面把加藤的死完全歸咎于王堅的身上,也就是說,加藤用自己的命反咬了王堅一口。這事不解決的話,會非常麻煩。”
一向恬靜淡雅有些呆呆的天然二,在聽完她的話之后,眼中居然兇光一閃,然后轉瞬即滅,只是默默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會在這處理。一直到阿堅醒過來。”
而大偉點點頭:“我會回去把國內的事給暫時接手,那邊我已經聯系了老太太,她現在已經在過來了途中了。”
說完,大偉拍拍手:“好了,都振作起來。老王這孫子比螞蝗還難纏,他肯定會沒事的!”(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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