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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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宇沒有估計錯誤，小鬼子的變態還真是絕對的！第二天一早，梁宇剛睜開眼睛，便見方三匆匆趕了過來，報告說，在東面十里，鬼子真的對一處故布的疑陣扔下了毒氣彈，昨天派出的四名戰士，都不幸遇難。

梁宇怒火中燒，立即叫齊方三、山虎和盧查兩隊人馬，奔赴現場。趕到那邊，卻見鄭禮等正伏在上風的樹林中，觀察著兩里外的一處山窩，那里還約隱約現地殘留著一絲絲淡淡的黃色煙霧。本來濃密的山林，已大片大片的枯萎了，好毒啊！鄭禮恨恨地道：“團座，里面有四個戰士，他們只想著躲避小鬼子的炸彈，想不到小鬼子真的喪心病狂……唉！”

梁宇問道：“其他地方呢？”鄭禮道：“還不清楚，不過幾個方向都出現了黃色煙霧，恐怕小鬼子的毒氣彈不止扔這一處！”

梁宇握起地右拳，狠狠地砸在一棵大樹上，咚咚有聲，他罵道：“死小日本，死變態佬。鄭營長，小心，便讓戰士們處于下風頭，收殮戰士們的遺體得戴上手套。”他吩咐了一番，便率人回去黃龍洞，現在日本人已經發狂了，他得想個辦法，不然今天一枚炸彈，明天投一瓶毒氣，萬一小鬼子再扔個生化炸彈，那手尾可是更長了，能受得了嗎？不行！得回去和柳鳴和劉家豪商量，可不能在山中坐等挨炸！是不是要主動出擊？

剛回到黃龍洞，卻見大洞旁邊的山窩里那關押稻葉四郎和長谷川清的山洞前正圍著一堆人在嘻笑著看熱鬧，其中為首竟然是劉家豪，他正叉著腰在那里興高采烈、興味盎然地看得不亦樂乎，嘴里還時不時發出“咦、喲”類似的調笑聲音。

梁宇走過去，那群戰士自覺地讓開一條通道，梁宇走上前去問道：“什么事？”劉家豪笑嘻嘻地道：“小日本的海軍和陸軍在打架喲！”

梁宇往里面一看，卻見一個裝了的木柵欄的山洞里面，兩個小矮人正摟抱在一起，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你抓我的頭發，我叉你的鼻子，你擂我腹一拳，我立馬拍你腦袋一掌……兩個小矮人正在進行著劇烈的戰斗。不是那長谷川清和稻葉四郎是誰？不知怎么的動起手來，兩人身材相仿，“功力”相匹，倒是斗了個旗鼓相當，勢均力敵。

稻葉四郎是陸軍出身，身手比海軍的好了不少，但氣勢上卻是那長谷川清占了上風。看兩人呲牙裂嘴模樣，真好像是你殺他老爸，他奸了你老媽一般，絕對是沒有花假、貨真價實的在撕殺，在生死搏斗。

梁宇心里暗罵：“，那么老了還要打架？這小日本就是變態！”他瞪了劉家豪一眼道：“這兩個老東西可還有用，你怎么把他們關在一起了？”劉家豪吐了下舌頭，慌忙打開牢門，沖了進去，強行把兩人分開，各摔到一邊。

長谷川清和稻葉四郎分居兩角，卻兀自不肯罷休，你一句“死豬”，我一句“笨驢”咒罵個不停，他們眼里只有對方，竟然對進入牢房的梁宇和劉誼豪不聞不問，看來真的打發了性，打出了真火。

劉家豪摸著腦袋笑說道：“團座，他，這小鬼子的海軍和陸軍怎么就這樣不對路呀？幾十歲的人了，見了面還要打架。”梁宇狠瞥了他一眼道：“我沒叫你把他們分開關嗎？關在一起，打死了，怎么賣錢？”敢情他還在念念不忘他的生意經，說實話現在這兩個寶貨，實在是燙手的山芋，想用來脅迫小日本門都沒有，人家都恨不得立即把他們死啦死啦的，你要提出東，小日本立馬便給西，只希望你立即搞死他們呢。要他們出錢，難啊！運出去倒有點價值，但運得出去嗎？很容易給人黑吃黑喲，這生意真是有點懸。

劉家豪解釋道：“各營不是分兵出去了嗎？人手少，就把他們合起來關了，誰知這兩個老烏龜竟然會打起來？”梁宇笑道：“小鬼子在外面好像是威風八面，內里卻是矛盾重重，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哈哈笑了起來。

劉家豪驚奇地問道：“團座，您想到了什么嗎？”梁宇笑道：“他這兩個王八蛋，那么喜歡打架就讓他們打個夠好了。”劉家豪不解地道：“團座，這兩個老烏龜要是死了，您的生意可就做不成的喲？”

梁宇突然用日語說道：“沒關系，他們要是死了，就把他們粘在一起，讓他們來個小日本海陸大聯盟，曬成干，讓各地的記者前來拍照收錢喲……嘻嘻嘻……”他聳起肩不停地奸笑著，完全是周星馳式的，誰叫他以前最愛看這無厘頭的電影呢。

劉家豪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適時機地說道：“但是，他們要是打得肢離破碎，擺姿勢是很難的諾。”用的也是日語。

梁宇奸笑著道：“手斷了，縫手。頭斷了縫頭。就是毀了容，那身材總是改不了，給他們的尸體穿上軍裝，足夠辨認了……唏唏唏……”劉家豪問道：“那么的，他們誰在前面的好捏……”還真是撫著下巴不停地打量著兩邊。那一副認真的樣子，只讓長谷川清和稻葉四郎毛骨都悚立起來。

“八嘎……”稻葉四郎破口大罵。

“無恥……”長谷川清正氣凜然。

梁宇嘻皮笑臉地道：“好說好說，兩位不必芥懷，我的，現在的，正在努力地學習著你們小日本畜牲的各種手段的，現在的，只會些皮毛的干活。不好意思的捏。你們的，對我的，沒有價值的，我的，只是一時心軟的，沒有殺了你們的，把你們捉回來的，我的，受了什么日內瓦公約的制約，不能再槍斃了你們。我的，屁股痛的，報告了上峰，上峰的，命令我的，不能槍斃你們的。我的，很生氣！但是很地奈的。只希望你自己死掉了，這樣的，我的，就可以做做手腳，施展你們的，小日本的無恥的手段的，我的正在學習你們的一招，插樁嫁禍的，真的很想用的捏。從現在開始的，我的不再把你們的分開，甚至的，可以提供木棒的、刀子的給你們，拚給死活的，你們的明白。”他又陰陰地笑了起來。

劉家豪湊趣地道：“團座，如果一個死了一個活著，怎么辦捏？”梁宇聳著肩膀，連續好幾下，陰陰地道：“那么的，活著的在后面的……唏唏唏……”劉家豪道：“那么的，兩個都死了捏？”梁宇道：“嗯，這次的打架，好像海軍的吃了虧，那就讓海軍在后面，回陸軍的，好了……唏唏唏……”劉家豪也瞇起眼，色迷迷地“嘻嘻嘻”地奸笑起來，不這過他沒看過周星馳的電影，學得沒那么正宗。

劉家豪撫著下巴，說道：“團座，我的很期待這場面捏。他們的什么時候死啦死啦的，不如的，我們的，喀……”他朝自己的脖子，做了個切的手勢，意思很明顯，就是不如直接干掉他們算了。

梁宇認真地道：“不行的，我們這里有軍統的，會報告給上峰的，不能這樣干的捏。不然功勞的都沒有了。”他連連搖頭，滿腹盡是遺憾。又說道：“只能等他們自己死掉……讓軍統的人看過了……咱們的，才能干這活的！”

稻葉四郎和長谷川清卻越聽心越冷，他們在給生擒之后，一心一意本著有死無生的，大無畏的武士道精神，視死如歸，置生死于度外了。他們都是意志堅定的人，本不可能給梁宇他們嚇著的，但一路奔波，那途中的百般折騰，尤其是那長谷川清還是死過一回的人，年紀大了，難免更是珍惜自己的性命，那堅強的意志早已一點一點的磨掉了。他們想不到的是這個支那惡魔還在想著法子要折騰他們，要是真的以這種形象出現在報刊雜志上，那么，大日本帝國的形象，他們的形象……恐怕后果不堪設想，他們兩個家族恐怕都無顏立于這個世上了。好可怕喲！

長谷川清立即抗議道：“你們的，不能這樣的！日內瓦公約必須的執行。”稻葉四郎也怒道：“我抗議！我抗議！你們違反了日內瓦公約，我要告你們……呼呼呼……”他扯起了風箱，很激動很激動。

梁宇感覺很惡心，這就是小日本的德性！他冷冷地道：“我們南京的三十多萬死難同胞以及在中華大地上給你們無辜殺害的千萬同胞也在抗議，抗議就是個屁！長谷川清、稻葉四郎，我告訴你們，我們中國人是最講誠信的。你們活著，我不會動你們的屁股，如果你們死掉了，必須的上頭版頭條！”他氣呼呼的裸地恫嚇著，又對外面的戰士道：“扔給他們一些小尖木棒，讓他們拚個死活去！”說著帶著劉家豪氣沖沖地走出了牢門。

兩人板著臉走到遠處，立即放聲狂笑起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兩人就如一對最佳損友般，你指我，我指你……

牢房里，稻葉四郎和長谷川清的兩只小手手卻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不停地上下搖動。兩人深情地四目對射，充滿了鼓勵、支持的神光……他們的意志又堅定起來：絕不能死！絕不能粘在一起！

梁宇揉揉肚皮道：“既然小日本的海陸兩軍喜歡狗咬狗，咱們就再扔根骨頭讓他們去撕咬好了！”劉家豪按著腹部，問道：“團座有何高見？”梁宇笑道：“走，去電訊室。”帶著劉家豪匆匆地朝黃龍洞上方四五十米高的一個小山洞前，這里有兩個戰士在把守，卻是獨立團的臨時電訊室，沒辦法，為了信號，只能設置在這里了。洞中陳遠啟正在教導著方韻收發報的基本技能，方韻很聰明，現在已掌了七七八八了。

陳遠啟見梁宇進來，連忙敬禮。方韻卻還是沒規矩，站起來，說道：“大哥，您來了。”梁宇笑道：“韻妹，學得怎么樣？”方韻喜道：“還行。”陳遠啟卻贊道：“夫人真是這方面的天才，卑職從事這行那么久，還沒見過那么快就能掌握這技術的。”梁宇喜道：“老陳，正好，我有要事得向總裁發報，準備吧。”

方韻漲紅了臉，一臉期待地望著陳遠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看來想動手刀了。這可是向總裁發報啊，陳遠啟不敢造次，望向梁宇。梁宇點點頭道：“那就由方韻你來發吧，老陳，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

陳遠啟點點頭，方韻一臉興奮，拿起紙筆，準備記錄。梁宇低頭沉思了一會，緩緩說道：“總裁，卑職梁宇，我部已遭敵圍困，敵機狂轟濫炸，本日已動用了毒氣彈。卑職想把此事彰顯天下，以揭露日軍之陰謀。大意如此：一動用毒氣，殺害我龍山軍民。二陰謀掩改敵囚被擒事實，欲用炸彈毒氣彈毀滅陸軍中將稻葉四郎和海軍司令長谷川清，不惜以海軍司令的性命，來掩飾日本陸軍的無能。三獨立團將遵守日內瓦公約，善待俘虜，將兩犯養得白白胖胖，絕不將之殺害，當然要是死于日軍自己的炸彈和毒氣彈之下，絕不負責。四我獨立團將在山中嚴陣以待，痛擊日本無能的陸軍笨蛋，絕不退縮。五兩犯就擺在山中，日本陸軍要有本事，不防擊敗獨立團，救他們出去。除非他們把這兩犯殺之滅口，否則獨立團將不會為難這兩犯，獨立團的目標是將此兩犯移之中國法庭公開審理。六告訴日本人，我們獨立團在山中等著他們，如果他們敢來，有多少殺多少，少將級別依坂井和牛島例一律割頭，絕不要活的。中將級別，能生擒則生擒，不能則按少將處理。絕不虛言恫嚇。七攻克安慶之時，給波田重一趁亂逃走，未割其頭顱，此乃獨立團的憾事，希望日軍不要其自殺或者把他槍斃，獨立團敦促日方留其頭顱，待獨立團割取。

總裁，卑職文筆有限，難做錦繡文章，望總裁能另覓妙筆，揭露日軍罪行，以及表明獨立團的決心。另，查明，龍山之西日軍第47旅團已在設置堡壘，欲圍困我部，兄弟部隊不宜硬攻。獨立團全體將士將依托大山誓死與日軍周旋，以報效總裁，報告完畢！獨立團少將團長梁宇。”

嘀嘀嘀……文字化成了電報正源源不斷地發向了武漢，方韻有點慌亂，陳遠啟在旁卻不斷地指點著，幾分鐘后，方韻的神態便穩定下來，神情也振定自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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