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記 第六百九十六章 七攝虹心氣 天鶴索飛劍
此氣乃是昆侖派一門威力浩大的神通真法,名作‘七攝虹心氣’,共分七色,為赤、墨、黃、綠、青、金、白,這白氣能夠變化于有形無形之間,但卻又堅韌無比,可刺穿金石,而且迅逾疾電飛劍,一旦使出少有人能阻擋。一旦被此氣及身,立刻就是銷肉毀骨,極是厲害。
除此之外那赤氣可以激起心火,墨氣可以迷人心智,黃氣定人神魂元靈,綠氣定拿肉身,青氣可以磨耗法力、定住氣機,金氣一出便可將方圓百里生靈盡數殺死。這一神通除此之外還可兩相合用,更能添威能。不過若要將這神通練成,非得耗費數百載時日參悟玄法。
滕子京雖然也能御使這一門神通,不過卻是堪堪只能用得三道奇氣,這白氣便是他最為得意的的,他修成元嬰之后便就習練了這一神通,運使起來可謂得心應手。當下那白氣疾快飛去,虛實變幻之間就是破開重重法力,俄而那一聲尖銳鳴叫將要刺破碧水麒麟。
碧水麒麟仰頭一看,也是微微心驚,立刻起了水遁之法遁去,那白氣飛了過來就有一片灼熱之感,好似被烈火灼燒,倏爾顫起一片火花。然而他方方躲開,卻是發覺四周氣機滯塞,水遁之術運使起來也難以圓融,當下就是龍睛一瞪,環顧看去。
卻在此時,天中那一只天鶴已是殺來,而那道飛出去的白氣輕輕一旋好似鴻羽浮空,也是飄了過來,但是氣勢卻是威猛無匹。他當下不敢久留,急忙起了水遁之法,然而這時再是動作,四周氣機已是完全不受他掌控一般,他不由駭然起來。
如是這水遁之法不能運使,他便是沒了逃命的手段,而且頂上那只天鶴一看便不是能夠輕易對付的。當下也是著慌不已,昔年他卻是不曾遇見過這等對手,竟然能夠攝拿氣機,完全將他水遁之法限制住。
當下他也是不敢再有猶豫,只把身形一抖,就是化作三百余丈高下,旋即依仗著堅鐵身軀就是撞開層云,再是把身軀拔起撞向那飛來天鶴。
滕子京一氣使出‘七攝虹心氣’中的青白二氣,一時間也覺法力難支,若是這碧水麒麟不是驚慌守御等待時機,那他自己也只能把神通撤了。此時一見此狀,立時就將七攝虹心氣收了起來,飛身躍起,御使那天鶴伏龍璽。
繼而見他手掌一翻,就見一只雕龍刻鳳的圓環,內中有光澤放出。這圓環一出來,就有隆隆響動,似有千萬走獸咆哮,億兆禽鳥啼鳴。滕子京冷喝道,“孽畜,既然敢殺我昆侖弟子,今日便拿了你回我昆侖受罰。”
他雖有誅殺這神獸之心,不過神獸難得,斗法片刻之后見得這神獸不過爾爾,只是仗著那等無與絕倫的遁法施為,心中殺機便就去了一分,反而還有心將其帶回昆侖,再以昆侖秘法祭煉,或許能讓他功行再前進一步。
碧水麒麟被那天鶴追索,又有一道白氣糾纏,這時忽而覺得四周一松,那困鎖氣機之法已是無有,不由大喜。然而只是瞬息間他就覺得有些不對,急忙看去,就見天中那一枚圓環寶光照來,令他心頭驚駭,好似法力都被鎖住,而且那層層寶光一落到他身上立刻變作千條枷鎖,就要將他困住,當下就是驚懼大叫起來。
云沐陽在天中看到此景,也是驚訝不已,道,”此寶不是御靈派御獸鐲,怎得昆侖派也有此物?“他此時已是看出來,這一枚御獸鐲比之當年他得來的不知玄妙百倍,只要法力足夠雄渾,元嬰大妖也不能幸免。
碧水麒麟雖是神獸,然而未脫獸性,也從未曾遇到過這等法寶,此刻被天鶴追索,又被這御獸鐲罩住就是驚慌起來。這時他也知曉,若是再不出手,這碧水麒麟必定要背滕子京拿去,那是便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因此也是毫不遲疑,清喝一聲,就見那碧水麒麟脖頸的赤金乾圈倏爾金光大作,立刻分化出百枚鋼圈,向著四方轟隆打去。那些鎖鏈被這鋼圈一打,立時松散開來。碧水麒麟也是瞬間醒悟過來,嗷叫幾聲,再是把身形一縮,剎那間就是擺脫了那御獸鐲捆縛。少時見他四蹄一跳,就是化作水光遠遠遁走。
而云沐陽念動乾坤伏魔圈之時,又見他把袖一揮,一道夭矯劍光自天穹斬下,烈烈威勢,重云皆退。俄而那道劍光在天中一分,化作數十道流光斬去。
滕子京也是早有應對,原本是想著能夠在瞬息間將碧水麒麟擒拿住,在來對付這云上二人。以他看來,這碧水麒麟比之元嬰二重修士還要厲害些許,而這二人只是一重境界,其中那矮胖之人氣機尚是虛浮,可見成就元嬰未久。
因此只要將碧水麒麟拿下來,這二人也就不足畏懼,因此斗法之時他也是有意遠遠避開。然而出乎他意料的卻是那碧水麒麟脖頸上竟然另有法寶,而且還是一樁極為出名的法寶乾坤伏魔圈,瞬息間就是將他布置破壞。
他雖有惱怒,可是也只眼前這人或許才是正主。他立刻把身一晃,舉動千重風雷,大喝一聲道,“你這小輩既然手握我玄門至寶乾坤伏魔圈,修得又是至清清氣,緣何為那孽畜出手?”
“貧道座下坐騎被你如斯欺辱,貧道焉能坐視不理?”云沐陽朗聲清笑之間天中劍光更是密如織雨,飄飄落下,令人不寒而栗。再見他把手一指,那些劍光當中就有百余道倏爾一凝,旋而化作一條玄色匹練斬了下去。
“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座面前獻丑?”滕子京也是震驚不已,那碧水麒麟分明就是道行高妙,怎得會被眼前之人擒拿住,莫不是來歷不比尋常?他當下按下心中疑惑,決意將云沐陽擒拿之后再做拷問就可知道此人來歷。
只見劍光斬來,立刻張嘴一吹,立刻就有罡風呼呼吹了出來,猛烈至極。倏爾,天中也是發出隆隆回響,就見鉛墨濃云匯聚,繼而再是猶如大山崩裂一般被撞破開來。原來竟是滕子京引動極天罡風來斬殺敵手。
滕子京也是極為了解,元嬰二重對上一重修士那是有絕對勝算,就是因為這極天罡風。尋常元嬰修士不能支撐數息便會立刻被罡風吹去肉身,其后再將元嬰毀去。是故他也不再多做留手,趁著那碧水麒麟驚慌逃去,立刻把罡風引來。
這罡風一吹,斬了出去的劍光瞬息間就是被吹散了一層寶光,只是一息之間劍光勢頹,已是要散去。而恒銘心藏在云天,這時忽而見得罡風吹來也是心驚肉跳,一時也是顧不得了,連忙拔起身軀飛縱開去。
云沐陽在天中微一點首,對此人手段也是有了些許了解,此時倒是敢放手一搏。趁著其人大意之時,前去與其一爭。當即心念意動,劍丸上附著精氣瞬息間轉挪了開去,隨即劍光散去,猶如點點細碎星光。
只見他飛身縱云,一縷赤芒虹煙騰起,在天中一轉,即刻就是殺了過去。
滕子京不由滿面訝然,尋常修士修成元嬰之后無不是惜身愛命,生恐有了什么損傷,此生就與大道絕緣。現下知曉自己有這九天罡風還敢如此施為,此人著實是膽大無謀。只是他轉念一想,卻覺出不對來,也是他一時受了慣性思維,起了輕視想法。
如是沒有依憑又怎敢與自己叫陣,當下目光一凝,此人已是飛掠至眼前來,倏爾天中寶華大放,就見一枚圓潤潤的寶珠輝華耀盛,光芒一放無邊罡風立刻偃旗息鼓一般就是退了開去,隨即再看比之尋常暴風也有不如。
他也是驚訝不已,叫道,“此是甚么法寶?”言語未落,那劍光再是凝聚出來又是如疾風驟雨潑灑。他甩出一張法符出來,立刻飛身而起,只他飛去瞬間,那張寶符就是被劍光斬碎,靈光散去。
云沐陽一見此狀,也不再去追,因為這時天中那一只天鶴也是探爪抓來,因此身與劍合飛遁開去。不過隨著他飛遁,那一只天鶴卻也是把翅一振,不旋踵就是跟了上來。
滕子京在天中立定,目中變得極為深沉,方才一念之間險些鑄成大錯,心中更是緊凜起來。眼前這人絕對不是輕易能夠對付的,現下他倒是相信了那碧水麒麟是其坐騎。如此,卻是更激起了他心中怒火,誓要將此人斬殺在此。
他目光一看,忖道,“此人劍遁神妙,若要治他唯有限制他劍遁之法,只是方才我已使出了七攝虹心氣,其人定然早有準備,倒是不能莽撞行事。”他瞥見天鶴追拿也是極為迅快,不過御使這法寶耗費法力不少,不能長久,心中再是一想就是有了主意。
自己法力畢竟比此人強盛,只要穩穩守住,其中再是趁隙襲殺必定可以將他法力耗盡。那時此人若是使出劍遁之法來,便可以天鶴追索,而且他手中還有一件至寶,只要此寶在手,幾乎可以說是立于不敗之地。
云行記 第六百九十六章 七攝虹心氣 天鶴索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