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記 第六百三十九章 正陽烈火驅妖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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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
董元伯身化一道銀虹垂落,身后站著的便是杜仲。他目光遠遠一望,見得謝鰲已是在仙山東側眉頭緊皺。杜仲切齒道,“師叔,那妖魔果然也在此地。”
他把手一按,余光瞥見那星河燦爛,眉頭緊緊一皺,身形也是不禁往后一退。他面色凝重道,“休要胡言亂語,徒惹是非,只管入了仙府自然有你的好處。”
當下再是卷了袖袍輕輕一蕩,往后飄去。那條光柱便是罡風所成,一旦靠得近了,必定會被其所傷。即便他是元嬰真人,也是不敢靠得太近。
杜仲聞言當即不敢說話,自小便是跟著這位師叔修行,對自己也很是寵溺,少有這般疾言厲,心中知道厲害。
這時,那星河當中一面龐白皙的英挺少年起了身來,撥開重重星光,含笑稽首道,“恩師,這次來的倒是一位妖真,不似那二位一身妖云魔光。”
只見星光當中一面貌和藹的慈顏坤道懷中抱著拂塵,身上著了七星抱月云羽衣,頭上戴著星云冠。她露出和藹笑容,道,“這一位道友倒是習練的玄門正宗道法,雖是妖類成真但卻道氣洋溢,無有半分戾氣,確實是我輩中人。”
“恩師,大劫將至,又有魔頭妖物到此,彼輩奸猾,我等現下可是要斬妖除魔?”那少年道人星眸開闔,往外望了一望就是定聲道。
“長庚癡兒,我玉衡星殿非是主戰,斬妖除魔之事不必我等操心。”此言坤道擺了擺手,溫溫一笑道,“只要那魔頭、妖物不來招惹,也不必去理會。但若敢來,區區妖魔也能降服。”
長庚略一思索,即是鄭重道,“弟子明白了。”
“長庚,只是你少時定要小心謹慎,那玉星罡英由極天而來,每每罡風最烈之時便會生出一枚來。那處玉星罡英也有四五百載無人去取,現下四五百枚也是有的。不過此中只有那一枚玉星罡英寶丹最佳,得了此物余下的也不需了。只是此物深含罡風之力,務必要萬分小心。”
那名坤道面容一緊,坐正了身子,又是忍不住細細叮囑道,“但若是無緣取來,你也不必灰心,成就天相天罡不是只有此法。實在不行,我就舍了這老臉親自去求了真君,總不教你這一身天賦白白浪費了去。”
被喚作長庚的少年道人看著恩師注目而來也是重重點首,不過成就天相天罡自然是這玉星罡英寶丹最佳,有了此物為基石,便是不能成就天相天罡那度過九天罡風劫也是板上釘釘。他凝目道,“恩師,徒兒謹記教誨。”
他雖是如此說,卻是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將玉星罡英寶丹取回。那玉星罡英寶丹雖是名作寶丹,可是并非是丹丸,而是每每有人前去取玉星罡英之時都會觸動禁陣,只有半刻時間。
能夠取得多少便是多少,而余下罡英則會立時凝為一枚,這一枚被稱作丹種,也喚作玉星罡英寶丹。由此又經無數罡風,借由這一枚丹種引來罡風逗留洗煉,又會生出玉星罡英來。不過這枚丹種與其他的玉星罡英除了功效有別之外,模樣并無二致,除卻元嬰真人能夠分辨一二,金丹修士卻是妄談了。
但是那一處罡相臺立于仙宮正頂,別府主人袁真人以法力建了此臺,一旦元嬰真人靠近罡相臺禁陣,其身上氣機便會使得其平衡失守,進而崩散。是故便是袁真人自己也是靠近不得,若要自己取了此物來便需以身外化身前去。除了這一奇特之處,這玉星罡英靈性自生,唯有取物之人方是其主,否則取來也是無用。
他再是拜了一拜,便就退到一旁,遙看那西側魔頭腳下踏著的雙首鉤蛇,眉頭擰得更緊。這鉤蛇也是上古異種兇獸,一旦發起威來,便是元嬰修士也敢吞了下去。不過此獸甚是疲懶,三年才是出來進食一次,其后多是蟄伏洞穴不出。若是不去招惹激怒,它也不會來攻擊修士。
云沐陽立在山巔,大風呼嘯,卷起他道袍來。他望了片刻,見得下方不遠處也有幾道氣機閃爍,一看便知也是外間來的修士,只是修為都是金丹境界。他看了片刻,劍眉一聳,目光遠眺,縱起一道云華往那懸空仙山而去。
過有片刻,天中那一道接天連地的光柱猛然一晃,好似大漠孤煙,就聽得轟隆大響,天宇震動,俄頃光芒煙氣微微一散,罡流卻是驟然一分。天中云霞片片飛馳,瑞靄條條奔走,虹光縷縷橫飛,頓時將那懸空仙山籠罩在一片蒸騰仙氣當中。
就在此時,天中傳出一聲清越高亢啼鳴,見得仙山中一團赤火冉冉升起,如昊陽初生,虹霞匍匐而走,再是聽得一聲清鳴,即見那赤焰烈火當中一只毛羽如烏金,光芒如烈日的三足異種神鳥振翅而出。
此鳥飛騰云間,清啼不止,罡風烈陽更是浩蕩不息。謝鰲一見罡流分開,就知別府禁陣開啟,生怕被人搶了先,當即駕著妖風妖云往那仙山別府飛去,沖在前頭。忽而見得一團烈陽浩蕩而來,只覺危機籠在心頭,渾身更是有一股灼熱疼痛之感。當下就是止住妖云,旋而聽得啼鳴登時大驚失色叫道,“金烏。”
他只覺渾身發抖,就要逃去,可是身形好似被定住一般。眼睜睜看著金烏神鳥迎頭撞了過來,裹在身側的妖云好似被烈火灼燒一般,哧啦起了黑煙。俄頃聽得慘呼一聲,他渾身精氣竟然好似被那神鳥灼去大半,不自禁嘔出一口鮮血來。
遠在身后的長庚也是面色一驚,不旋踵見得那神鳥已是破了虛影,再是無有影蹤,方是吐出一口濁氣。就聽得自家恩師感慨道,“徒兒,這一只只是上古神鳥金烏一團精氣所化,在此歷經無窮歲月,仍然有如此威能,此番前去更當謹慎。”
言罷見得無有其他,便就卷動罡風裹了他往仙府射去。而在西側的那魔宗道人已是驚出一身冷汗,他們魔宗乃是陰暗濁氣而生,最懼這剛猛無匹氣機,一旦撞來那是必死無疑。他一摸額頭,猶自心驚不已,竟是一時之間不愿往前。
云沐陽縱云落在最后,陡然見得這異景也是心頭生畏。再是抬目看去,那謝鰲已是重又抖擻精神駕起妖云奔向仙山別府。
他落在后頭,見得四位元嬰修士俱是騰云疾去,頓了數息,身上劍光繚繞,然而還未動作,就見前方一片氣機云霧忽而聚涌化作一團赤光朝著他投了過來。他微一愣神,凝目看去,卻是方才那只金烏精氣。他稍一猶豫,舉起袖來,將其納入袖中,旋而再是縱起清光一道。
少頃,飄身下了云頭,落到懸空仙山上,此處處處煙霞茂盛,云光旖旎,腳下幽徑四通,覃氏雨潤,芳草暗發,幽香陣陣,秀水橫流,泉流輕泄,叮咚作響,好似鳴琴。鳥啼不絕,卻不見影,涼風漸起,婆娑柳舞,薜蘿綠藤,佳木修竹。
綠木之中一座高大牌樓,云蒸霞蔚,寶光簇擁,牌樓之上一只金毛碧瞳的猿猴蹲伏。牌樓之內,樓宇宮闕錯落,有亭閣游廊,假山秀湖,水榭樓臺。他看了片刻,身后也是陸續有七八個金丹修士飛了上來,他也不多看,便就灑然往里飄去。
在他身后幾個錦袍華麗的男子,其中一人頂上白玉冠,發髻上垂下兩根玉帶,看著儀表不俗。他沉眉道,“方才那道人是何人,怎不曾見過?”
這時見一白衣秀士揚著頭面帶不喜道,“方世兄,這道人獨身一人,頂得什么用?我等也是世家出身,此人一看便是沒什么根基,便是看著法力高些也定是斗不過我等。”他語氣略微一頓,忽而挑眉冷笑道,“方才我見著那道人得了一件寶物,看其鄭重模樣,不定是甚么了不得的。”
白衣秀士一語言罷,一條身如鐵塔的黑漢也是呵呵一笑,見他身側依著以為身形纖細的杏眸婦人,神態極是妖嬈骨醉,他嚷道,“候世兄說得不錯,憑他一人能有甚么威風?我等來此就是來取寶物的。別的話不敢說,論熟悉這別府禁陣之人誰能比得上我等?”
這三人一說余下幾人都是不住點首,他們這一行人祖上都是天罡別府仆婢,常年在袁真人身旁侍候。雖說萬余載下來,許些機密都是佚失,可是總也留了些許書冊,不令他們這些后輩在修道外物上有礙難。”
“妾身看,方才那道人倒是不足為慮,需要多加防備的還是那幾人。”黑漢身側那妖嬈婦人抿唇一笑,抬起皓腕露出一截藕臂,指著遠處一團飛來洶洶云光就是咯咯冷笑道,“那幾人對這仙府了解也不會比我等少,總不能讓其走在了前頭。”
這婦人言語一落,余下幾人目光看去,見得那云光之人都是面容一緊,旋而也是紛紛附和,道,“姬夫人所言不錯,正是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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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記 第六百三十九章 正陽烈火驅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