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當皇子 第六章:營嘯始由兵將論(上)
沙丘謀第六章:營嘯始由兵將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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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你們能夠處理好。_”扶蘇表情透著失望:“卻沒想到,最后等來的竟然是這么一個結果!”
李左車和孫甘等人齊齊伏在地上:“末將知罪!”
扶蘇心中有些沉重,不知道是自己運氣不好,還是敵人蓄意而為。在朝政交替的關鍵時刻,竟然有人能在軍營之中引一場營嘯。
好在新軍結構單純,沒有那些軍中陋習,不然,一旦平日積累的矛盾和怒火在一瞬間爆。只怕扶蘇到時候損失就得用慘重來形容了!
“損失了哪些,說罷!”扶蘇這般一想,也不禁興趣索然起來,一揮手,轉到損失的問題之上。
“營嘯之中,傷者六十七人,亡者四十七人。因為現及時,軍中并未爆大規模的自相殘殺,故而,損失并不大。其余錢糧損毀,約莫在三十余萬錢左右!”李左車將數字一一道出,顯然對此十分了解。
扶蘇也松了口氣,這損失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大。
扶蘇又詳細問了此次營嘯的其余情況,得到回答后,扶蘇留下了李左車、孫甘、伏承三人。
“此次營嘯,我有一部分責任。”扶蘇前頭罵了人,此刻卻是坦誠地承認了錯誤。
伏承、李左車以及孫甘聽了卻是顏色大變,齊齊拜倒在地:“君辱臣死,殿下無錯,是臣下沒有用心,這才惹了如此大禍!”
扶蘇揮揮手,不可置否也沒有反對,道:“以后,孫甘你安心在校場上做你的訓練之事。至于李左車,你統攬全局,將后勤做好!”
扶蘇這話,算是再一次立頂了李左車。畢竟,李左車在東大營沒干好,讓扶蘇臉上也不大好感。此刻給與強力支持,也等于是再給李左車一次機會,也是借機敲打那些將佐。當然,要是李左車還不行,扶蘇就要徹底換將細查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李左車禮數周全又是大拜而下,感恩的話說了一堆。
扶蘇淡然應下,道:“去校場!”
校場便是軍中訓練使用最頻繁的場地,占地極其廣闊。橫豎近千步,莫說兩萬人,便是五萬人也能順利訓練。
扶蘇輕裝簡行,帶著一干將佐以及湊過來的小丫頭桑梓尋去了校場。許是得了李左車授意,一路上桑梓尋嘰嘰喳喳說了不少軍營之中的趣事。
勾得扶蘇也是笑聲連連,心情好了不少。
到了校場,扶蘇沒有來什么盛大儀式,而是在一邊安靜地看著軍中演練。阻止了李左車和孫甘的跟隨,揮退了一干將佐,扶蘇在校場邊緣走著,仔細觀看軍中演練的情況。
較扶蘇上次而言,這些兵丁自然是演練比往常熟悉了不少。但因為作業一場營嘯,軍士大多渾渾噩噩,驚嚇過后狀態很是糟糕。
扶蘇看的直皺眉頭,對伏承道:“你去挑幾個尋常軍士,問問他們一天都是怎么過的。”
“梓尋,你去幫忙把”扶蘇支應開了周遭幾人,著了一身尋常甲胄,步入了軍中。
扶蘇假意裝作尋常小軍官,走到了一堆休息的士卒中間。此刻,恰好一個身材雄壯的士卒抬了一桶水過來,扶蘇一路行來,忙的也未有喝口水,見這水質清洌,頓時起了饞心。
戎煜是千里迢迢從雁門郡跑到晉陽來當的兵,也非是漢人,而是樓煩人。但作為馬背民族精于騎射的樓煩人,戎煜卻喜歡上了萬騎難撼千人之陣的材官。
故而,當第一次招兵沒選上時,聽聞此次晉陽擴軍五萬。戎煜便拜別了族中長輩,騎著胯下心愛的駿馬到了晉陽,又狠心將自家的駿馬獻給了新軍,自己卻成了一名材官。
按照扶蘇軍中待遇,騎卒因為技術含量和作戰成本要遠高出材官,所以對騎卒的重視是很大的。在待遇上,也優先向騎卒傾斜。
這樣的情況下,竟然有人明明資質優秀卻放著騎卒不當去當兩條腿走路的材官。這不由引起了孫甘的注意。
最后,孫甘認為戎煜是個誠摯孩子,于是便將那馬原物放還,還特地給戎煜辦了入伍手續。
戎煜這草原來的勇士著實對人際關系沒啥天賦,除了笑呵呵地接下駿馬,鄭重道了謝就將此事忘了。不然,若是一個善于攀附之人得了這關系,少不得已經有了五百主之職。
但而今的戎煜,依舊是一個什長。
戎煜見這一襲教官服飾的年輕人盯著水愣,知道許是走迷了的教官渴了。對此,他也有過經驗。這校場寬廣千步,人員數萬。走迷的事情也有過不少,畢竟兩萬人在哪里站著,你進去轉悠一圈說不得就暈了。
但最后隨著對校場越來越熟悉,這事情也就少了。
今日見了,戎煜也沒得置之不理的意思。臉上起了和善的笑容,戎煜取了一個干凈的陶碗,勺了一碗水,起身遞了過去:“教官,渴了?要是不嫌棄,這可有碗水!”
扶蘇認真看了一眼戎煜的面容,道了聲謝,接了這水。也沒覺得什么臟不臟的,許是渴極了,一飲而盡。
扶蘇喝了這水,也覺得不那么渴了,一拱手道:“謝了,這走了半天,可算是喝上一碗水了。”
戎煜爽氣地擺擺手,道:“這還有些吃食,教官可要來點?”
扶蘇笑著點頭,也覺得這會是個接地氣的好時候,點點頭,應了下來。
于是這十人的小圈子頓時擴大了一點,讓了個位置,給扶蘇做了下來。這校場地上都是青石鋪就,工程質量很是良好。大秦以法度強國,在建筑工程之上表現很是優異。
扶蘇坐在地上,摸著青石板磚,感受著涼意,道:“在下姓蘇名扶,是西面大營過來交流的。敢問校尉貴姓?”
戎煜一摸腦袋,顯得有些靦腆,道:“不敢不敢。小的一個什長,哪里是什么校尉。咱們校尉,可是孫甘孫將軍!小人蒙教官看得起,可不敢托大。免貴姓戎,單名一個煜字。這還是當初來的齊地大先生給去的名字。”
姓戎?當初倒是有個犬戎族,這看起來,還是個異族人。扶蘇心中些微有點漣漪,不過稍帶便釋然。大唐盛極而衰固然是安祿山之變失了元氣,可究其根底,也是大唐對胡人過度信任,以及中央衰微而得來的。這三晉之地,原本還不是大秦的,現在不也都是秦人嗎?
扶蘇這般一想,便道:“戎什長是樓煩人,樓煩人為國征戰北疆多有功勛。而今一并入了大秦治下,也就是秦人。可莫要有什么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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