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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勤王策試探

更新時間:2013-04-17  作者:靜好居
天萼 29、勤王策試探
汪、宗二副帥,先后抵達。

王爺要吳央一起參與商議,吳央找托辭不肯參加。說是請王爺會后,告之商議結果就行。

她雖然沒有與會,但她于隔壁旁聽,知道爭論激烈。

大帥先行表示,要發兵勤王。汪副堅決反對,力陳不可為。宗副也認為目前條件尚不成熟,并列舉各種理由。最后,宗澤建議,派遣劉浩軍千余人馬,他再給劉浩千余鄉兵,共兩千余人馬,南下黃河北岸之滑州一線,投石問路,先試探一下。之所以派劉浩,因其自從率部抵磁州報到后,多次自告奮勇,請戰勤王。大帥表示同意,汪副也附和先試探之策。而鵬舉,始終沒有發言。

會議結果,讓吳央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她多擔心,王爺孤注一擲啊!幸好她的王爺,有夠理性。至于之前看完詔書之狂怒反應,再正常不過。無論出于責任還是親情,他不被激怒,才怪。

這道詔書,乃發蠟丸密詔之后。屆止蠟丸詔書,王爺已經清楚。其父上皇與兄皇,之前所有命其“回京”詔書,全是被金人bi迫所為,皆非真實表達。

會后,王爺果然讓人找她。她聽了他的會議概說,還真如實以告。然后問她如何看,她表示很好。接著,他說想讓劉浩,也駐扎帥營,與鵬舉一起。她一聽,急的馬上站起來。來來回回,疾走。

“你怎么啦?有不同看法,但說無妨。你我本該一體也,何須避諱什么。”

聽他這么說,她才坐下。用溫煦的語氣,卻措辭隱含凌厲說:“君上,劉浩原乃鵬舉上司,你是知道的。我之所以,急著請求君上與宗澤,提前把鵬舉要來,就是擔心鵬舉在其麾下,不僅無益,而且有害。”

“據我了解,劉浩乃三國蜀漢馬謖之類,紙上談兵者也。在湯陰,我就曾經試探建議,要鵬舉直接投軍宗澤。可當時鵬舉說,原是劉浩部,應當先回劉浩那。所以,我只好求你們,以外因干預了。”

接著,她列舉劉浩如何紙上談兵的實例,如何導致鵬舉等將士,因這樣的上司而苦惱。又道:不信可以等著瞧,劉浩定然一無所獲,大敗而回。

雖然,明知結果,也不妨試探一下。因為,宗澤不是說,劉浩勤王之心,十分急切嗎?那么,就給他機會,讓他表現一下。

如是,一可顯示,大帥并無打壓將士勤王之心之情。二可因而進一步探討,如何勤王為好——君上,此乃吳央,為何急也。

王爺聽完表示,他清楚了。

三日后,大元帥招兵買馬檄文,下達張榜黃河以北各地。

李.蘭.田三員外一行,抵達大帥府。禮賓部辛永宗,領其部六個成員,熱情周到地接待了他們。大帥,出席了歡迎午宴。說是宴席,其實菜肴十分普通而簡單,卻不失美味可口。席間,佐以禮儀周全、氣氛溫馨,客人無不滿意。

餐后,接著開茶座。大帥與三員外,秉茶座談,氣氛十分融洽。三員外,對大帥吃住行,皆如此簡樸,很是感慨。主動提出,除原來資以三千人馬及其配置外,每人再捐獻大元帥軍餉,白銀萬兩。

在座吳央,立即起立,予以極贊、勉勵、祝福一番,并代大帥,鞠躬致謝。三員外,皆贊吳央博學而好口才。表示,出錢出人,皆乃大宋子民本分,理當為國以奉。

最后,大帥起身,示意鵬舉起立,指著鵬舉對各員外道:“各位父老鄉尊,其乃本帥神武前軍統制岳飛,字鵬舉。系爾等鄉鄰,湯陰人士。具體事宜,請各位直接與之交談便可。本帥這便告辭,不耽擱爾等辦正事了。”

王爺說罷,與之一一抱拳禮辭。

接下來,鵬舉便留下,與他們按既定方案交割。每族予以200道,空名補官牒;各實名官牒補其子弟一人,正八品從義郎,人到即予大元帥任命官牒。各家三千人馬,直接到相州府,汪伯彥副元帥軍營報到。軍餉萬兩白銀,直接送大元帥府。

三人皆感大喜過望,高興的不行。紛紛保證五天后,三千人馬、萬兩白銀,送達。

送走三員外一行后,沒過幾天,大帥府門庭若市,鄉人絡繹不絕。

吳央建議,由鵬舉領銜,于大帥府大院內,設帳擺案,流水作業。

即,大桶備茶水接待。擺一列案桌,分別設接待案,咨詢案,交割案,迎送案(延引接見或報到去向等)。

辛永宗負責接待(食堂協助禮賓部,一般只供應茶水),吳央負責咨詢答疑,鵬舉負責文錢交割,調護衛十人負責迎送。

其中,需要大帥親自接見的人,一律通過咨詢案把關。需要給予實名武官品階之人,一律通過交割案把關。新募人馬,一律吩咐就近向汪副帥報到。

——大帥照準執行。

半月后,磁州報,劉浩軍尚未抵達滑州,便被扼守黃河北岸之金兵圍攻,丟盔棄甲,率部三百余撤離,無顏見大帥,繞道直奔回磁州。兩千余兵馬,剩零頭帶回。

王爺聞報,臉都黑了幾天。

接下來的日子,大帥府依然忙得不亦樂乎。報名投軍者接踵而來,但依然是三三兩兩,最多的也就十余人結伙而來。捐糧納銀,亦為極小數字。然而,吳央勸慰大家,依然要始終保持熱情接待。言之,大災之下,能夠捐糧捐錢,已經實屬不易。哪怕一錙一銖,皆乃民心也。

截止二月初,磁州與相州二副帥,皆人馬大增。宗澤部有萬余,伯彥部有近兩萬。大帥府人馬一萬。計四萬人馬。當然,大多尚待訓練,短期內,還不能上戰場。

鵬舉忙得日夜操勞。既要操辦招兵買馬,又不能放松新兵老兵訓練。但他始終保持精神飽滿,言之大帥府形勢喜人。王爺與吳央,也因人馬數倍增加,心情大好。

遺憾,剛剛心情好轉幾天,重大打擊又來。

二月初十,又靖康帝、太上皇手詔到,依然是命康王即刻回京。朝廷附帶公文,報太上皇、太上皇后等,初七被金人索虜青城扣押。

二月初七,宋將,范瓊為虎作倀,力太上皇出宮。此時,這位書畫大才皇帝,反倒生出一股精氣神,對范瓊說:“若以我人質,得讓皇帝(靖康帝)歸保宗社,亦無所辭!”然而,說說而已,金人何能理會而放歸靖康帝?

是日,宋太上皇及其皇后嬪妃,也被金兵劫至青城。父子一起,同囿女真階下。

此后父子二帝,皆被俘虜扣留,成為金國階下囚后,朝廷失控!

——嗚呼!汴京潑天禍,靖康朝廷殤!

這次,任誰也勸不住,王爺決意要去救父親。卻命吳央,不得隨同前往。說著,就跨刀上馬:“大不了你們誰也別跟著,本王哪怕一人前往,也要去救我父皇。”

吳央見無以勸阻,立即上前,死死拽牢其韁繩,當眾大聲道“好吧!如果王爺執意去送死,那吳央陪葬就是。但王爺想留下吳央,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別忘了,我們有約,同生共死。”隨即對藍珪“藍公公,快把我的羚駒兒牽來。”

身邊的其他人均大聲附和“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連牽馬而來的小鄧與藍珪也表示,要與王爺同生共死。

岳飛更絕,干脆拔劍指天“王爺想出帥府之門,除非先殺了鵬舉。”

所有護衛聞聲,紛紛趕來,“同生共死!”……

霎時,整個帥府大院,一片“同生共死!”聲浪,響徹云天。

帥府外軍營,正在操練的將士,聞聲全副武裝,蜂擁而至,堵滿帥府里里外外,水泄不通。幾個統領上前表示:“王爺,我等愿與王爺,同生共死!”

這時,汪伯彥與宗澤,前后腳趕到。他們也聞此報,知道王爺定然要出意外。故而快馬奔馳而來,正趕上如此場面。將士們趕緊讓出一條道,讓二位副帥走進。

宗澤氣急道“今日,老夫就倚老賣老,你先給我下來再說。”

汪伯彥道:“王爺,在下也活五十有六了,按年齡,亦可算王爺長輩了。王爺,凡事總有個商量。還是聽宗澤老將軍一句。先下馬,我們商量著辦。不然,你以為,我與宗澤將軍,還在乎同生共死嗎?”

王爺再也扛不住,下馬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自從金人再次入侵,到目前為止,始終沒有停止過,大小戰役。總是不斷有金軍,要取康王為人質。每次、每回,都是汪、宗、岳與吳央等,拼死保全。

至此,王爺深深感到,生命不是他自己的,是大宋的,是社稷的,是子民的,是這幫哥們的,是吳央的……

吳央扶起王爺。王爺抬袖揩干眼淚,無聲地,對著滿院子人頭,分別四向各一鞠躬。然后隨吳央,向書房走去。汪副帥揮揮手,眾人紛紛散去。

汪、宗、岳,緊隨其后,進了書房。吳央見此,便要離開。宗澤道:“吳騎衛留步!今個我等有重要議題,你必須參與決策。”

汪、宗二副帥,帶來十分嚴峻的消息。金二副帥,得金帝完顏吳乞買,復旨。旨意從之前的“作速催回,毋滋遺孽。”上升為“作速殺之,毋滋遺孽。”即,同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從速滅了趙構。因而,此為宗澤所說的“有重要議題”之原因。

——作速殺之,毋滋遺孽!

吳央頓感腦袋一熱,大概血沖腦門了。這可怎么是好?比之要劫持而扣押的目的,難以對付多了。派殺手,躲在什么地方,放冷箭,可以殺之;收買叛徒、流氓、無賴、匪賊等等,可以伺機而殺之;可以,可以……尤其護衛、親兵,如果也有人賊心反骨作祟,那就更加防不勝防!她感到,心如灌鉛般沉重。她能夠,保護得了他么?觀世音菩薩說了,要她以“守護”為天職。而趙構,就是她必須守護的“男一號”!

“天!我該怎么辦哪,我有這個能力么?”

吳央,心中直問天!可“天意自古高難問”哪!

——唉!見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吧……

吳央心里七上八下,其他人還在激烈商議中。結論,安陽絕對不能再呆下去,必須立即撤離黃河以南再說。

決議一旦形成,便緊鑼密鼓地準備南撤。

宗澤主動請纓,他與岳飛依然各自為主副將。岳飛為前矛,宗澤為后盾。王爺率千余護衛,再加兩千精兵,與汪副帥居中。他與岳飛,各領五千人馬,一路護送。

余軍延緩兩日,陸續發兵追隨前往。過了黃河,再根據局勢,謀而后動。

南下目的地——濟州(濟寧巨野,離北宋時的黃河南岸約150里)。

靖康2年陰歷2月初十,當拔營南下濟州決策一出,吳央要梁如倩,快馬加鞭南下澶州,通知紅玉梁家軍,作接應準備。

梁氏如倩,乃紅玉應吳央之請,于年前九月初派來的走騎(通信兵),系紅玉族妹。如倩大多時間,留在吳央身邊做跟班。吳央親自予以綜合性調教。因而與這位年長自己一歲的女孩,關系很融洽。紅玉果然識人,如倩不僅識得常用漢字,而且武功甚好。

如倩走后,當夜,吳央秉香跪地,闔瞼默默祈禱。祈求上天,達成如倩安全南下,紅玉萬事俱備,大帥兵馬所向披靡,康王一路平安……

感覺有人走來,與之齊跪。她專注地,祈禱完了,才睜眼。發現是她的王爺,煞有介事地,與她并排跪地合掌。等她起身,他也起身。然后,都默默地向書房走去。

“你怎么會在那的?”她問。答曰,去找你,發現了。問,那你祈禱什么?答,就一句:上耶!達成這個小女子所有心愿吧!

她會心一笑。道:“君上,明天,我要收拾行裝了。我很簡單,一包袱而已。所以,主要是為你收拾。因此,你其他不用管,只收拾你書房的所有文牒、折子什么的。而這,比較花費時間,所以,我們現在就開始。需要留下的,打包。其他的,銷毀。”

他沒有回話,而是馬上動手,把案桌上,抽屜里,書架上,木箱里,所有存放的文牒、折子類,都擺一起。

吳央騰空一個最大最好的箱子,道“需要留下的,擱這箱子里。不要的,擱一邊。君上要掌握一點,除了特別重要的,其他的一概不能帶。收拾好了。我親自銷毀,不能假以他人之手。另外,你大哥趙桓的蠟丸詔書,你要揣懷里。其他的,都無需隨身帶。”

然后,他們一起忙到深夜。

2月11日,磁州宗澤拔營,匯安陽。

宗澤率部到達。言之,其人馬駐扎附近寺廟。隨行的有李老夫人,說是一定要在王爺與吳央出發前,再見一面。

吳央一聽,立馬奔出,迎老夫人進禮賓部,扶她坐下。

老夫人看一眼,無外人,小聲說:“姑娘,我帶來萬兩銀子。一半是我多年積蓄,一半,是我向鄉人募捐的。我的給姑娘,作將來嫁妝。募捐來的,給王爺作軍餉。雖然不多,聊表心意吧。雖然你女扮男裝,但我知道你是女子。”

說罷,伸手輕撫吳央的臉龐。吳央奪眶而出的淚水,從老夫人指縫間流淌而出,對著李老夫人,飲淚跪拜。

“哎呀,姑娘,這如何使得!你怎么了,我惹你傷心了?”

這時,王爺聞訊趕來了。正遇吳央跪而哭泣,一頭霧水。

吳央起身,臉上漾開悲戚的笑容,道:“老夫人,吳央是喜極而泣。有老夫人這么疼愛吳央,我心里很溫暖。”雖然王爺來了,她還是止不住,汩汩而出的淚水……

“吳央,你在老身那,雖然只住一宿,可老身就喜愛上你了。老身沒有閨女,所以,我把自己一點積蓄,給你帶來。權當一了老身喜愛情懷而已,因而你不必過于上心。因為老身,可能就要,留著也沒什么大用了。”

她抬袖,努力揩去淚水,道“老夫人,吳央請求,你與我們一起南下。上次在你家,就想說的。可當時我擔心路上不安全。現在,正巧你來了,就不要回去了。”

王爺馬上附和“是啊,李老夫人。不說你是本王的恩人,就沖著吳央與你老有緣,就請與我們同行吧。”

“不了,老身謝二位美意。我都一把年紀了,任是什么天翻地覆,也無所謂了。還是在老屋,養老的好。你們放心地去吧,老身會每日為你們祈福的。我清楚,憑二位骨相,皆非同一般,佛祖會保佑二位的。”

老夫人說罷,就起身要辭行,說什么也留不住。王爺與吳央無奈,便送到門外。宗澤跟來道“二位放心,老夫會派騎兵護送老夫人的。”

吳央對老夫人深鞠一拜,然后扶她上了馬車。看著車駕遠去,止不住的淚水,又潸然而下。

“因為老身,可能就要,留著也沒什么大用了。”

“我清楚,憑二位骨相,皆非同一般,佛祖會保佑二位的。”

老夫人的話縈回耳際——又一位懂“推演”的老太太,與鵬舉的母親一樣。文王在湯陰羑里,“拘而演易”,深遠地傳承而影響了,這片鄉土上的智者。老夫人定然是推演出,她的愛子即將罹難了……

王爺默然地,挽著她的肩膀,緩緩走回。

無論王爺問什么,她始終輕輕搖頭,不吭氣,又接著收拾去了。

12日臨晨,天色微明,大部隊啟程,浩浩蕩蕩。

出了安陽,鵬舉過來辭行。他只帶走千余騎兵,要取直線南下,言之或能因而引開追敵視線。安排他的部將徐慶率4000人馬為王爺前軍。

一路順暢,天黑不久便抵達大名城外,行程200余里。進入大名府衙,安頓歇息。

翌日,伯彥問是否休息一日再往須城。王爺答,“廷俊不必擔心,本王不累。不要耽擱,馬上啟程。經孟店(陽谷)至須城約360里,可行程一半左右時,于沿途找個村子歇腳備餐。”

又一路順暢,行至將半。正準備于附近村莊歇腳,迎面奔來兩騎,鵬舉親兵。

報,澶州、濮州、濟陰一線,被粘罕大將完顏婁室,約三萬兵馬布控。岳統制命在下攔下大帥,最多駐軍東平,要停止前進。并請求大元帥、汪副元帥,速派徐慶前軍,前往馳援。

汪副追上來問:“王爺,是否在下也率部馳援開徳府。”

王爺看了一臉憂色的吳央一眼,轉向他道:“前方吃進,你的五千人馬都去,吩咐聽從鵬舉統一指揮。你自己,不能去。我們這里不要緊的,后面有宗澤軍。”

九千人馬開走,剩下大帥三千人馬,屯兵附近村子。王爺見吳央,一直站在外面,面對澶州方向。木樁一般,一動不動。他走過去道:“怎么,你不會是,想去開徳府吧。”一臉嚴峻地。

“哪里話!自打離開安陽那一刻起,我就告誡自己,并對天起誓。此后,半步不會離開王爺。可我鵬舉兄,紅玉姐,正在對抗強敵。完顏婁室,粘罕麾下,第一驍將也。太原,就是被他攻陷的。英雄如王亶,與城池共失矣。再說,真正的女真將士,與我軍一般將士相比,恐怕他們可以,以一抵十也。”

“我知道你揪心,我也揪心哪。你沒看見,我把廷俊軍都派去了。要不,留下護衛,其余兩千都派去?”他認真地。

“開什么玩笑!王爺,擔心歸擔心。然我堅信,鵬舉與紅玉聯袂,絕對有夠強力。澶州非太原,岳、梁非王、張也。太原是被鎖城圍困八個月,皆不見外援情況下失陷的。因此,我曾經北望而虔誠地祭奠過王亶,也祭奠過種師中、劉公諱等。我們永遠不能忘記,那些壯烈赴國觴的英雄。”

王爺見她一臉神圣,心中暗嘆,我的小女人哪,你怎能具有如此,非同凡響之心胸與情懷。真是既懷家,更懷國也!

正擔心之際,宗澤趕到。王爺要宗澤5000兵馬,即刻下澶州。

宗澤看向吳央,吳央會意道:“王爺,別忘了,我們面臨的是,前有堵軍,后有追兵,腹背受敵也。依我看,最多再派宗澤將軍兩千人,要留下三千。除了護衛不能動,我們留下的五千人馬,交由宗澤統一指揮,預防背后襲擊。”

“那就這么辦,宗澤將軍,你馬上去安排。”

宗澤對她會心一笑,表示贊賞。她卻滿腦子官司般,南下,南下,南下到哪里算個頭啊!反正南下際州,只是第一站吧!天萼 29、勤王策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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