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大秦 親愛的書友們,各位領導,各位來賓,我想死你們了......
白棟是親眼見到公輸般放出信鴿的,野史上雖然記載早在公元前500年人類就開始使用信鴿,可自從白棟來到老秦國,就沒見人用過,連景監似乎都不知道這東西;本以為歷史記載會有偏差,日后可以當作自己的發現,卻沒想到公輸家早就用上了,而且一放就是三只,一只最瘦小的帶上了自己的素描畫,另外兩只肥胖些的空著身子飛,這兩只分明是用來引鷹的,如此細節都能考慮到,公輸家真的只是普通的工匠傳家?白棟表示懷疑......
感謝過白棟后,公輸直就再次變成了‘柳樹’,公輸家的人就像最老實本份的工匠,按照白棟繪制的制筆流程開始制作真正意思上的毛筆,白家族人在他們的教授下也開始漸漸掌握了這種并不算困難的制筆方法。
如今這個時代的木筆粗糙到讓人難以想象,就是將馬尾毛捆綁在木端,好一點的則會破開木筆頂端,將馬尾毛塞進去,沒人會用羊毫兔毫或者狼毫,那是蒙恬發明了中空筆管后才有的事情;沒有需要就沒有發展,這個時代的貴族士大夫們沉迷于刻寫竹簡這種風雅事,誰會看得上畜生毛發做成的東西?
白棟直接跨越了蒙恬柘木造筆的麻煩,天然中空的竹管更方便使用,這都要感謝甘家大少爺做出的貢獻。
甘升是飄著回來的,兩百斤的漢子都瘦的脫了相,絲綢做成的肥大衣服吊在身上,怎么看怎么像個傀儡娃娃,白白胖胖的臉蛋上橫一道豎一道都是皺紋,見了白棟就流淚,還脫了鞋子給他看,腳底都是拇指大的血泡啊,一張嘴好像被掐住了喉嚨的母雞,嗓子都啞了:“平安郎,給我碗茶,要溫的!”接過來一口喝光,人也癱在了白家客廳的筵席上,太慘了,白棟都想說不認識這個人。(此時筵為席下物,非酒宴之意。)
甘升這一趟真的很辛苦,去了秦嶺,去了巴蜀,連亂成一鍋粥的越國都去了,越國如今是個什么樣子?連個君主都沒有啊,貴族們殺來殺去,山賊盜匪也殺來殺去,要不是白棟說南國生佳竹,上品的毛筆需要這里的細竹,要不是老爹逼命般的催他去,他寧愿在老秦做苦役也是不會去的。如今看白棟的眼神兒都像是在看一個魔鬼,生怕白棟再說句我聽說云夢澤也出好竹子,那就真的完蛋了,云夢澤里可是有吃人的水龍!
據說自認是有功之臣的人都會變得托大,甘升就是這樣,不但叫上了‘平安郎’,還往白家的筵席上一坐,喝著溫熱的玫瑰花茶看白棟對苦酒說圖樣。
如今白棟已經發現了苦酒的隱藏屬性,這就是一個事業型的美女;其實看苦酒在老秦軍營的種種表現他就應該想到了,只是最近才發現而已。其實苦酒本就是個聰明的姑娘,唯一一次犯傻,也是因為迷失在狂熱的愛情中,一旦想得清楚明白了,她就會迅速恢復天賦屬性。在白棟看來,以前那個看似傻乎乎的苦酒很可愛,如今這個聰明的苦酒則更真實,他更欣賞今天的苦酒,因為這個女孩兒更立體,也更鮮活,有了屬于自己的靈魂!
苦酒的理解和表達能力都很強,很像白棟后世的那個律師助理;幾句話就能溝通公輸家的人,有時還能提出特別的心思,讓公輸直都佩服不已。比如按照狼毫和兔豪的毛色分出筆的品質啊、以頸、肩、背、腋的位置不同來區分筆的用途啊,她是如何想到的?
白棟越聽越是驚奇,類似紫、白、花毫這類的分法,是經過數百上千年才能完善的,居然就被這個小女人一眼看穿?苦酒目前欠缺的不過是完整的商業理論和包裝意識罷了。不著急,如今是為了文華超市開張,先急就一批筆,其實真正取毫,還是應該在秋冬二季,正所謂‘秋毫取健,冬毫取堅,春夏毫不堪用矣’,等到入秋時得了上乘的狼兔毫,再完善商品類型也不晚,現在就由她去發揮想象吧,能想到多少是多少,自己不用過早提點,否則說不定還要毀了一個天才。
在公輸家的人看來,白棟制筆簡直就是創作光輝的乍現,公輸般曾經對此做過評價,擁有這種能力的人,非為巨匠,而為大家!說白了就是創意人員,真正動手能力可能等于零,前瞻性的想法卻可以讓一幫動手能力超強的巨匠為之瘋狂。
將竹管掏空,選擇顏色長短接近的兔毫或者狼毫簇集為筆鋒,修建為圓垂形,以動物骨膠相粘,堅固的絲線纏繞之,而后塞入筆管......再經過對筆管的潤磨、修飾,美化,一只真正意義上的毛筆就出現了?如此簡單的想法為什么公輸家就沒有提前想到?公輸直去詢問白棟的時候,白公大夫只是笑嘻嘻說了一句,‘沒有需要就沒有創造。’
這算是什么回答?難道現在就有需要了麼,就憑老甘龍那種有收藏癖的貴族和一些追隨上大夫的貴族們能購買多少毛筆?公輸家不是普通的工匠之家,家中子弟哪個不是能書會畫的人才?在他們看來,要留傳世之書也當以刻寫為上,再好的筆墨寫在竹簡上,也怕霧霉水染,成不得書!對這種疑問白棟只是笑笑,有些事情就不能提前解釋,因為你原本就只領先一步半步,說透了,也就泯然眾人了,公輸家出來的哪個不是妖怪?
類似的疑問其實很多人都有,前腳送走了大功臣甘少爺,后腳就來了笑嘻嘻的景監;白家狩獵狼兔的事情能瞞過別人,卻瞞不過特務頭子。今天景監打扮得更為妖嬈,他是從白家茗茶中得了明悟,茶中有花香四溢,像自己這種帥哥似乎也需要花朵映襯吧?于是他的腦袋上就多了朵顫巍巍的小紅花,讓白棟險些以為自己再次穿越到了宋朝。
這貨真是個男人麼?白棟的目光不覺投向了景監的下三路。后世史家對這貨的爭議很大,有說他就是個閹人的,還有說先秦有宦臣而無太監,景監最多是名字沒起好,說他是閹人純屬不學無術。白棟現在很好奇,琢磨著這家伙下次再洗花瓣澡的時候,自己是否應該代表后世史家做個實地調查?這是考古行為,不算偷窺。
“平安郎,你如今看人的眼神兒越來越怪了......想想也是正常,你原本就是個奇怪的人。”
景監晃動著一只兔豪筆,還是上等的紫毫:“真難為你是如何想出來的,與你家制的筆相較,齊國上品沉香筆就可以用來燒釜了。文華超市就是準備出售這些筆和墨麼,東西是好東西啊,可你確定能賺錢?”
“老景,都是聰明人,就別繞圈子了,這話怕是國夫人要你來問的吧?我就知道夫人會擔心她那兩成利潤拿不到手。你幫我轉告夫人,讓她放心購買燕地胭脂吧,錢不是問題。”
“你就這么有把握?筆墨這東西就是做到巔峰,也難留千古言啊!”景監嘻嘻笑道:“平安郎,我們是最好的兄弟,你定是有什么后手吧,就不能說來聽聽?”
“能。此事到時還要你幫忙呢,而且還有你的好處,難道我會瞞你?不過時候未到,現在問我也沒用。別繞圈子了行麼?你胸前藏了什么東西,鼓鼓囊囊地像個女人,還不拿出來?”
“果然還是被你看到了,好眼力!這可是好東西啊,莫說尋常人,就是尋常一國想要得到,都要看機緣,接住了!”
景監手一揚,一道烏光緩緩飛來,白棟接在手里一看,卻是個烏色竹牌,隱約有巴掌大小,前面雕刻了一根孤立的竹子,后面寫了三個字——‘非攻令’!
“非攻?這是墨家的令牌啊,怎么會到了你的手里,給我的?”
“兼愛非攻,墨家人執拗啊。世有強國凌弱國,墨家就會不計利益扶幫弱國;有無道伐有道,墨家就會不計恩怨,只助有道。這次老秦能與魏國和談,固然有你舌戰衛鞅的大功,墨家也在暗中為出力不少,至少在目前來看,墨家與老秦并非敵人。”
景監笑道:“這面非攻牌輕易不會送于個人,墨家能轉托我給你這面令牌,就是說你已陷身危險,墨家愿助你脫難,如助弱國。對了,令牌后有個暗格,里面應該有墨家巨子給你的帛書,打開看看不就明白了?”
“還有帛書?”
果然在令牌后有個暗格,取出帛書一看,白棟頓時想瘋,冤啊,我比竇娥還冤!那個叫什么禽滑西的,你就是個自做聰明的家伙,老實呆在首陽山上不好麼?說什么老子圖謀遠大,是為天下文教謀,誠繼往圣之教也;又說什么未來打破平民上升之途,或為天下貴者敵?狗屁!還是臭狗屁!老子什么時候有這樣偉大了?哪個請你們為老子戴高帽?這是會害死人的!
尤其看到帛書最后一句話,白棟更是全身劇震。
‘首陽有神獸,無德難育之,此物通靈神化,能避一切厄,當為白子伴;不日將送于閣下,為顯墨門之誠也......”
救命啊!捧殺一通也就算了,還要送什么神獸?白棟目光茫然地望著景監,很想撲到他白白凈凈的臉蛋上咬一口,確定自己沒有做夢。
這是墨家?難道不是一群精神病麼?
Ps:謎題出來了,這個神獸絕不是什么傳說中的東西,與玄幻無關,是一種今天我們都可以看到的動物。那它究竟是什么呢?第一位猜出的朋友,光暗私人贈送5000起點幣,老男人窮啊,算是一點心意,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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