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英氣逼人】

就在記者們圍過來準備問話時，車內又下來兩人，讓這些記者集體愣神。

一向長發飄飄的林清霞，此時完全是一副男兒打扮，頭發剪得短短地梳著三七分發型，一身豎領白色中山裝，更為她增添了三分英氣。

鐘楚虹穿著與關芝琳一樣的白色長裙，小手被林清霞拉著，眨眼一看兩人就似是一對般配的情侶。

只在一瞬間，記者們把康劍飛都給忘了，全部搶著問林清霞道：“林小姐，你為什么今天會是女扮男裝的造型？”

“林小姐，你為什么把頭發剪掉？”

“林小姐，你是不是為情所困，現在只喜歡女人了？”

“林清霞，你今天這一身裝扮是為了慶祝皇家師姐大賣嗎？”

“……”195

康劍飛就知道會是這么個效果，笑呵呵地舉手擋住記者，說道：“諸位，諸位記者朋友請安靜一下！”

連續叫了幾聲，記者們果真停下來，準備聽康劍飛說些什么。

康劍飛得意地笑道：“大家不是關心我的新片嗎？那我就提前告訴大家，我的新片叫做刀馬旦。今天跟我一起來的，就是新片的三位女主角，她們的穿著也是影片中的造型。至于更多的內容，那就很抱歉了，無可奉告！麻煩讓一下。”

記者們還要再問，康劍飛四人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沉默微笑著。記者們也沒了辦法，只能退開讓他們踏上紅毯進入酒店，途中閃光燈亮個不停，謀殺了無數的膠卷。

直到康劍飛四人已經進入酒店，外面記者的議論聲仍沒停下來。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林清霞的中性打扮太帥了，比九成九的男人都要英武帥氣。

康劍飛與三女進入電梯后，大家呵呵笑起來。

關芝琳說道：“青霞姐，你這扮相好靚仔啊。你如果真的是男人，我一定倒追你。”

鐘楚虹也說道：“是啊，青霞姐握著我手的時候，我的心臟都在撲通撲通使勁地跳。”

林清霞笑道：“好啦，都別打趣我了。”

所謂過猶不及，就應該多吊吊胃口。康劍飛點到為止，對剛才記者們的反應很滿意，估計明天的報紙會被林清霞的女扮男裝給點爆。

純從商業的角度來說，刀馬旦在另一個時空里的票房只能算不錯，是年的香港年度票房榜第七。這部電影在香港和臺灣的票房都是年度前十，但在新加坡和日本、韓國卻賣得不行。

不過康劍飛并不因此而擔心，因為剛剛因皇家師姐而紅得發紫的林清霞，必然會對這部電影的票房有所增益。如果刀馬旦是爛片的話，那林清霞的票房吸引力或許對電影幫助不大，但如果這部電影是一部好片，那運作得當之下，完全有可能取得新的票房奇跡。

康劍飛選擇拍這部電影，除了借機捧紅鐘楚虹和關芝琳外，還因為這部電影本身就質量上乘。后世對刀馬旦的評價是：這是年代最有影響力的香港電影之一，它加速了具有驚人創造力的港片的形成，是徐可將動作與藝術結合得最完美的作品。

徐可自己也承認，刀馬旦是他年代的代表作，沒有之一。

四人走入餐廳，里面已經來了不少人。新藝城的麥加、石添、張愛嘉等人因為忙著拍攝最佳拍檔未到，不過黃白鳴、泰迪羅賓、徐可、施南笙幾人卻來了。195

馬橋、曾至偉等人都在，不過表舅媽周明芳因為不喜歡應酬沒來，自己留在家里帶小孩子，只讓梁瑛跟著吳成剛來參加宴會。

康劍飛四人一進去，里面的人也著實被林清霞的裝扮給驚了一下，不過大多數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康劍飛身上。

“康先生好！”

“康先生來啦。”

“康先生財源滾滾。”

“康先生新片大賣。

康劍飛進來之后，幾乎是一路握手過去，不用再像開心鬼慶功宴時那樣小心地跟其他大佬套近乎。

關芝琳跟在康劍飛身后，見他如此受尊敬，頓時臉上光彩，小聲地對鐘楚虹說：“阿紅，飛哥好威風啊。”

“是啊。”鐘楚虹雖然有些反感康劍飛的花心，不過此時還是覺得康劍飛很有成功男人的魅力。說到底，鐘楚虹雖然性格直爽大方，甚至有一點點孤傲，但仍舊是個普通女人，多少會受社會地位與金錢的影響。

視金錢如糞土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傻子，一種是不缺錢花的人。鐘楚虹同樣愛錢，在平行空間里，她為了出名賺錢，也曾放下面子和矜持去拍未露點的全裸艷情片。

三個女人小聲說著話，前面的康劍飛被馬成昆熊抱住。馬成昆估計是想在眾人面前顯示他跟康劍飛的親密友誼，抱了好幾秒鐘，才哈哈笑道：“老弟你在美國鬧出好大動靜，給香港導演長臉了。”

康劍飛笑道：“哪里哪里，要不是馬大哥你當初預支稿酬給我，我連拍電影的本錢都沒有。”

“呵呵，這種陳年往事提他做什么？”馬成昆拍拍康劍飛的手說，任誰都能看出他心中的得意。現在康劍飛聲名鵲起，短短時間內成為年輕億萬富豪，但說起康劍飛的發跡過程，首先要提到的就是他馬成昆，這如何不讓馬成昆得意？

來到雷覺昆面前，康劍飛主動伸出手說：“雷先生，聽說金公主擴大規模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雷覺昆沒有坐在那里擺架子，而是站起來與康劍飛握手說，“金公主跟夢工廠是一體的嘛，金公主擴大規模，也是為夢工廠賺錢啊。”

康劍飛笑道：“那就祝我們合作越快。”

“當然是一起發財。”雷覺昆大笑道。

大小兩只小狐貍談笑風生，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合作得親密無間。

新藝城的那一桌上，泰迪羅賓問黃白鳴道：“你怎么老盯著那個高智森看，你們以前認識？”

黃白鳴嘆氣道：“小高歲就跟著我排話劇，算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后來他進了亞視做編劇，我則跟麥加一起做電影，就沒怎么聯系了。沒想到他招呼都不打一聲，居然就已經幫夢工廠拍完了開心鬼。”

泰迪羅賓問：“那個小高拍戲很厲害嗎？”

黃白鳴搖頭說：“不知道，他編劇能力不錯，不過以前只導演過兩次話劇，根本沒導演過電影。”

施南笙驚訝道：“讓一個從來沒當過導演的年輕人拍開心鬼，那個康劍飛還真是敢用人啊。”

“奇人必行奇事，我倒是挺愿意在這種老板手底下做事的。”徐可笑道。

黃白鳴聽了臉色一變，他聽出來徐可是在表達心中的不滿。徐可進入新藝城半年多了，只拍了一部鬼馬智多星，雖然這部電影最近票房不俗，但徐可與新藝城的麥加、黃白鳴和石添三核心已經有了矛盾。

原因很簡單，徐可是那種個人風格極為強烈的導演，一部電影的拍攝必須按他的理解來拍。可在拍鬼馬智多星的時候，雖然他也參與了策劃創作，但整部影片的風格、內容和基調都是麥加等人定下的。

在拍戲的時候，徐可常常會冒出一些奇思妙想，然后就想改劇本，卻被麥加等人死壓著不能改，只能老老實實地按原來的劇本來拍。

一部戲拍完，徐可覺得自己淪為了拍戲機器，跟麥加等人爭吵了好多次。

此時徐可借機吐槽，施南笙悄悄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腳，怕徐可把黃白鳴給得罪了，讓他收斂一下脾氣。

泰迪羅賓也怕鬧僵了不好看，指著正在招呼賓客的潘映紫小聲開玩笑道：“潘小姐真是好運氣啊，去年還是個過氣女星，轉眼就成了夢工廠的副總裁。”

泰迪羅賓也是個說話不過腦筋的渾人，就算是為了轉移話題，但哪里能說這種話的？要是傳到潘映紫耳朵里，兩人已經就成仇敵了。

施南笙突然指著門口說：“咦，那個不是惠英虹嗎？她以前在邵氏拍片，現在也加入夢工廠了？”

黃白鳴忍不住感嘆道：“這夢工廠專門收藏美女的啊，前面有李賽鳳、溫碧暇、潘映紫、鐘楚虹、林清霞，現在又來了關芝琳和四個拍開心鬼的女孩子，還把邵氏近兩年最紅的女打星惠英虹也招來了。”

施南笙嘆氣道：“邵氏完蛋了，連旗下最紅的年輕女演員都看不住，反而不停地給那些過氣的老牌女星拍戲。”

黃白鳴說：“大片場制度，在里面還要排資論輩，人情也必須遵守。不過這個惠英虹走得還真干脆，我聽說劉嘉良正在籌拍一部武館，女主角定的就是惠英虹。”

他們說話之際，康劍飛已經豪氣萬千地舉杯說：“感謝各位今天能來參加皇家師姐的慶功宴……”

手里有

調教香江 195【英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