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援力

“沒……沒有問題……姐姐，剛才我……”

“不不不，這段時間連書信都沒有回，是我的不是啦。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的小說而且，葉的情況我也很清楚，那是經由多方面的原因才導致的結果，不會怪你的。”楓笑著撫摸著自己妹妹散亂的頭發，說道，“葉還需要更多的鍛煉呢，想要讓你的姐姐我困擾的話，起碼還有一段路要走哦。”

楓畢竟是從無數次的實戰中磨練出來的，在技藝、意識和手段上，想要制服一名被自身的情緒所控制的女孩，不算什么難題。制服葉的戰斗雖說有些激烈，可在楓的眼里，還是沒有脫離“玩鬧”的檔次——若是正常狀態下的葉，抱著殺意對自己發起攻擊的話，楓好歹也要小心的多，可那種狂暴化的狀態中，攻擊的意圖、軌跡以及方式，實在太好把握了。面對直來直往的戰斗方式，楓顯得相當游刃有余。

誰讓她是最了解葉的姐姐呢？

自己的妹妹的行動，放在別人的眼中是一回事，放在楓本人的眼中，又是另外一回事——幾乎沒有任何可以隱藏的東西，戰斗從一開始，就對楓完全開放了所有的秘密。

葉不禁有些小小的失落。

她當然還記得，自己處在偽狂暴化的時候，所經歷的事情，戰斗完全可以說是一邊倒，葉并未能取得實質性的戰果，就被楓輕易地玩弄于鼓掌之中，直至戰斗的結束。葉很明白，自己的姐姐是個相當厲害的人，但這么徹底地被壓制，還是讓葉有些釋懷不了。

明明和她所知道的一些人形怪物比，都沒有什么可比性，怎么看都還屬于“正常人”的范疇的楓，在葉的面前，也一樣是難以撼動的大樹。之前憑借著“經驗”去欺負幾只獸耳娘的葉。這下也體會到了娜兒她們當時是什么感受了。

被全程吊打果然是好不甘心吶！

“按照預定的日程安排，姐姐你不是還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嗎？”聯系了一下原本的日程，葉有些疑惑地問道，“精靈族那里，情況怎么樣了？”

“嘛，精靈族還是很通情達理的，況且本身她們就對‘正義’和‘公理’這類的詞匯相性很高。陳述了利害關系后，后邊的交流挺順利的……只不過。因為精靈族自己那邊似乎是出了點狀況，有些關鍵的部分，暫且沒法進行下去。”

說到這里，楓的面色也是有些怪異。

“她們用什么理由拖下去的？”

“嘛，我倒是不覺得那是在故意拖延——再怎么說，也不可能用‘女皇云游在外，不在朝政’這樣的借口來搪塞我的吧？”

葉聞言一愣，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嘛，最關鍵的。和魅魔們的相關話題，交涉的還算順利，這一次最為難啃的一塊骨頭是不需要再多操心了，也算不負使命。”

“慢著！精靈族那邊，真的用這種莫名其妙的借口，來拖延的嗎？女皇不在……這種借口姐姐你竟然也相信嗎！？”

“本來我是不信的，但是……唉。給你看一張圖你就明白了。”

楓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了一份團卷起來的肖像畫，打開展現在了葉的面前——而葉在看了第一眼之后，她的面部表情就凝固了起來……這個表情，和當時楓基本一模一樣。

“艾……艾歐姐姐！？”

葉對這個過去經常找借口，來騷擾自己的精靈怪姐姐印象相當深！畢竟在一貫品性優良的精靈族中。出現這么一只沒節操的淑女，實在很具存在感。但是讓葉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是，這個人……竟然，竟然會是精靈族如今的……女皇！？

開什么國際玩笑啊！

“啊……啊……”

“當時我的表情，和葉你現在一樣來著呢。”

“姐姐，這真的不是你故意和我開的玩笑？”葉竭力想要從楓的面龐上，尋找到破綻。“這個人……為什么會是精靈族的女皇？況且不說其他，退一萬步來講，默認了這個身份——身為一族的領袖，怎么可能到處亂跑不理政務！”

聽楓的描述，好像精靈族壓根就沒有把它當一回事？一族之主，或者說是一國之君，長期翹班不在家居然沒有任何人去管，反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態度？

“據我所了解到的情況……其實精靈族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沒有女皇臨政了。”楓斟酌著，向葉吐露著這段時間她所了解到的信息，“上一代的女皇其實很早就去世了，而預定的繼承者，則是因為一些我所不了解的原因，離家出走了。在這百來年之中，精靈族一直都處在沒有女皇的狀態，直到前兩年，掌控著統治權的精靈族長老們，通過了一向議案，讓長期云游在外的精靈公主，正式繼承女皇的名分……當然了，一直到現在，艾歐都沒有回應族人，回去的樣子呢。”

“艾歐姐姐她……她真的是精靈族的公主嗎……”

葉感覺自己童年里積累起來的美好的幻想，瞬間幻滅了。

那些在故事中美麗溫婉的精靈公主，她們的藝術形象，不可抗拒地和那只能毫無顧忌地調戲小女孩的淑♀女重合到了一起。平心而論，艾歐的樣貌認真打扮的話，相信必然能夠稱得上是“絕色”，可她的言行，著實離“公主”相去甚遠啊！

“我仔細的問過了，順便也給他們看了艾歐送給我的‘禮物’……嘛，要不然你以為，這一次的行動為什么會這么順利”

比語言更加可靠的，無疑就是楓身上那一種無可偽造的自然氣息。過去，艾歐送予楓的祝福，早已經在楓的溫養下茁壯成長，那一截本來還有些稚嫩的幼苗，現在雖然還隱蔽于楓的身體中，卻早就不可與往日同語。

葉知道，自己的姐姐用于壓箱底的底牌之一，便是那由精靈族的友人所贈予的武器，幾乎無物不破的。由世界樹的紙條做編織的袖劍。

“曾經我也想過，艾歐在精靈族中是怎樣的身份，但終究想象力還是太匱乏了，完全沒想到，她竟會是身負‘公主’和‘皇位繼承人’這般身份的貴人。所以說，我很好奇，艾歐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選擇一直流浪在外不肯回家，甚至連那尊貴的皇位。也不屑一顧呢？”

“小孩離家出走的原因，大多數都是鬧別扭，少數是想要擺脫家庭的束縛獨自闖蕩，剩下來的基本就是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我覺得艾歐姐姐，不適用于以上的任何一種。”

要葉來選擇的話，她倒是更加傾向于艾歐是因為沒能按捺住淑♀女的沖♀動，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最后被強制流放了呢……當然了，考慮到艾歐那碉堡了的身份，這種猜想只是符合了艾歐的性格表現。實際的可靠程度……依然是零啊！

“想不到啊……”

“精靈族那邊的長老，好像多少知道一些隱情，不過不愿意和我這樣的‘外人’透露……嘛，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了。但有一點讓我很好奇——他們看上去，似乎根本就沒有去催促的打算，即使是在危機四伏的這個時代，對于去尋找女皇回來主持大局。他們表現地也相當為難的樣子……倒不是說他們有什么小算盤，有什么顧慮，給我的感覺，他們的心情，就像是他們有錯在先一樣……”

“內疚？”

“嗯，你說的沒錯——內疚。”

察言觀色的能力相當強的楓。從那些實際掌權的長老的神色中，多少能看到一點端倪。那些長老的表現，很難讓楓不產生這樣的聯想——這些人，大概是覺得自己虧欠了艾歐來著？

“因為沒有女皇主持，一些重要的決策，那些長老也不敢擅自越俎代庖，所以現在我的日程上。又有一件麻煩的事情被提上來了——找到艾歐，說服她回去。”

看上去這可是一個相當麻煩的任務。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眼下所發生的驚天變故，無疑使得楓的日程又發生了巨大的改變——畢竟，一座城市一夕之間就被毀滅了。更麻煩的是，原本被敵人俘虜的夏，現在以一種更加危險的狀態存在著……不過這次，危險的不再是她本人，而是除她以外的所有人！

“夏這邊也發生了大問題，這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姐姐，抱歉，我把事情搞砸了……”

“這個怎么可能怪你？若是你組織的一次營救，真的能夠將夏給變成現在的這種狀態，你就可以光榮晉升為大魔頭的行列了！夏這個人，可是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天才，她能夠將難以駕馭的惡魔之力玩弄在自己的鼓掌中，想要讓她發生‘失控’的狀況……毫無疑問，這是多方因素才能造成的結果。”

相比起葉，楓對于夏的了解更加深入一些。

這是一個內心已無軟弱，能夠直視自己的心聲，不存在迷茫的強大的黑魔法師。正是因為這樣，當夏為了掩護自己這一邊的人逃離，不幸陷入敵手的時候，楓也沒有率先嘗試去營救她——只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在她開始真正的營救行動前，就發生了這么詭異的異變……以一座城市為代價，夏的力量失控，遠超尋常惡魔十倍百倍的強大惡魔力量暴走，如今的夏，完全沒法接近，都會遭到無差別的毀滅性攻擊。

“姐姐，我們該怎么去救夏姐姐？”

幫助自己從那詛咒中解脫出來的夏，葉算是很尊敬的，在煉金學上對方也傳授了葉不少的經驗，算得上半個師長了。

“這已經超出了我們兩個的能力范圍，即使是莎莉絲她們……不，炎羽絕對不可以在這種時候暴露，況且她現在的狀態也沒有你想象中的好。”

其實不說葉也知道，如今將希望放在莎莉絲的身上，基本是不可能的——相比起本來就是民間人的她們，有著官方身份和職位的莎莉絲，如今遭到的追緝的力度，可不是一點半點。要知道，莎莉絲可是大魔導師斯卡薩公開承認的弟子，現在魔法師被打成了異端，斯卡薩幾乎就成了邪教頭子一樣的恐怖存在。而莎莉絲，在惡意的宣傳之下，也變成了一個能夠讓頑劣的孩童不敢發出半點哭聲的魔女……嗯，因為這人硬朗的行事風格，想要捕風捉影地詆毀她的私生活也相當難，也只能努力地將其塑造為一個冷血殘酷的魔女了。

要是沒有這一層的關系，以莎莉絲和炎羽的能力，一起來完全可以壓制住這滔天的魔焰。這毀滅性的魔焰再怎么兇狠，終究比不過“赤之力”的威勢。在這凡間，全力以赴的炎羽，幾乎就代表著火焰力量的頂點。

然而如此一來，莎莉絲這邊就要暴露，無論是楓還是葉，都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要是夏知道，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導致大局潰散，恐怕就會怨念更深了吧？畢竟，那是個自尊相當強的人，和莎莉絲的關系有那么微妙……

“姐姐，靈族那邊，你覺得可以考慮一下嗎？”

“啊，我承認那是不亞于精靈族的強大助力，不過有鑒于她們和魔族的關系，不比精靈族那里好多少，暫且我也不抱什么期望了……”

在關系尚未親和的時候，就提出這么苛刻的合作項目？若是一個把握不準，搞不好就直接將合作給弄吹了——某種意義上，與其去拜托這些立場尚不明確的獸耳娘，還不如死皮賴臉去求精靈族施以援手呢。

盡管后者也不可能。

而魅魔那里，就更不行了——雖然能力上應該不存在問題，但是讓這些身份尷尬的原魔族，大搖大擺地摻合到這因惡魔之力引發的慘劇里？那樣的后果，就不是輕描淡寫能夠消弭得了的——讓有心人做文章，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那……真的沒辦法了嗎？”

“當然不會，還有一個盟友呢，正好我接下來的形成就是那邊……南部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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