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槍聲

這家伙是哪個角落里蹦跶出來的數碼寶貝嗎？

“既然知道自己現在處在疲軟的時候，也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我的面前嗎？”

“你覺得我會是那種不留余地把自己往絕路推的人嗎？即使被你在這里殺死了，充其量也只是賭博失敗的問題，使得我會麻煩不少的程度……傷筋動骨，那是不可能的呦。”

完全有恃無恐的模樣呢。

“是嗎？”

琳不由地瞥了一眼旁邊被這架勢弄得有些誠惶誠恐的小女孩“然而對于我而言，即使明明知道某一件事做了并沒有什么實際的作用，但是如果可以讓我感受到愉悅和快慰的話，那么縱然麻煩一些，我也會很樂意去做的。”

“……哎呀，雖然長相很可愛，但是意外的是個危險的角色嘛”

“嗯哼，我也覺得是這樣”

實際，琳對于眼前的這個充滿了謎團的女人，所說的一切，都是持有著懷疑的態度——這是一個深諳人類性格的弱點的欺詐大師，她的話語，還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較好。至于是真是假，琳覺得，試圖去追究剖析這樣一個角色。無疑是一件很沒有意義的舉動……在這種人手，真話也可以起到決定性的欺詐效果。

所以拋開計較利益得失的心態，全憑情感好惡行事，反倒很適合現在的情況。

這個丫頭有點難纏呢……嘖。要是她真的沖動起來直接來和我打起來那麻煩了，我還以為這人是個理智的人，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本能行事的野獸派……還是說，她特意選擇了這種姿態來和我交流嗎？

有沒有實際的效果暫且不說，總之不能在談話里讓對方占據主動——沒錯。琳是這樣想的。

這也讓原本還算有著不小信心的某人，頗有種一拳砸在了棉花的無力感。不管怎么說，她此刻也明白了一點，那是這個看似年輕的小丫頭，并不是自己可以隨意糊弄的角色。

“在滿嘴跑火車之前，先確定一下得失會較好哦？”

面前這只惱人的小丫頭的態度很明顯了——不管怎么說，她很難有什么實際的損失，哪怕沒有收獲，卻也不會讓情況變得更加惡劣；而“她”自己卻不一樣，冒著危險潛入到這個已經差不多失控了的世界究竟圖個啥？若是可以。她又何苦要趟這趟渾水？

對方可以不在乎得失，但是這一位……不行呢。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小小年紀這么心機，以后嫁了人會很累的……”

“談判告吹。”

琳一點都不含糊地起身離開，麻薯對于這種情況，也只能無奈地嘆氣了——雖說她很想要從對方的嘴里問出一些困擾她直到今天的問題，然而很不巧，這家伙直接踩了琳的地雷吶……說琳心機，估計琳也不會怎么跳腳。但是提到嫁人的問題……

估計今天之后，再次遇見這個人，那是會真刀真槍地戰起來了吧？

“誒誒誒？我道歉還不行嗎？對不起！是我太得意忘形了！請務必留下來啊！”

琳的反應超出了她的預料，可是某人的行動。何嘗也不是讓琳大感意外呢？當琳感覺到腳踝被人抓住，回頭看過去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對方的“猛虎落地式”給雷地里焦外嫩了。

“你……有必要這么拼嗎？”

在這種公眾場合，做出如此羞恥的動作，琳也不禁覺得，是不是這家伙在丟棄了積攢數百年的黑暗力量的同時。把節操和情商也全丟的一干二凈了……真的，她不嫌丟人，琳還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呢！

“請原諒我的嘴賤！我其實是真心實意想要和你交朋友的呀！”

“先交了四百五再談其他的！給我放手啦！”

被人用這么不要臉的方式“懇求”著，琳也是心一陣發慌，她緊張地向著周圍看去，卻發現，周圍得食客們，竟然一個都沒有看向這一邊。

——并非是對這里發生的鬧劇不感興趣，亦或者沒有察覺到的問題，琳發現，根本是她們無視了這一邊！在周圍的這些食客們的眼，恐怕這一張桌子的人，壓根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

“你干涉了這些人的感知嗎？”

“不，并不是我干的。”對于非是自己所為的行為，某人也沒有強行頂鍋的興趣，“是這個小家伙啦。”

“……哈？”

琳的第一反應，是一萬分的不相信，因為在這個世界，除開她們三個“外來戶”，這個世界應當不存在著魔法這種超常識的異常之物。你說通過一些布置來利用起人類認知的盲點，亦或者調撥慣性思維，來達成“隱身”一類的效果，也不是不可能，當那只是“魔術”的程度而已，騙得了認知有限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瞞得過琳的眼睛呢？

但是很快，琳發現不對了。

邊的那個小女孩，存在感低的有些不可思議！

“這個孩子……”被激起了好心的琳，當即一腳踢開糾纏著自己的某人，一個箭步竄到了那個孩子的身前，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說真的，琳在之前，竟然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孩子的不平凡之處！

“小姐姐……我……”

這個孩子頓時被琳的樣子個嚇到了。在她看來，這個小姐姐的模樣，忽然間變得很是駭人。感覺，甚至有些像是那些殺害了自己的壞人……

“竟然是死者……”小女孩的身份，自然瞞不過琳，一番探查之下。琳也明白了，眼前的小女孩，竟然是一個在另一世界也不多見的，完全的亡靈生物。只不過，琳此刻的心情卻是沒有半點的驚喜——小女孩的身份瞞不過琳。她的死因自然在琳的面前也無所遁形。發現了小女孩死前所遭受到的折磨，琳的憤怒，瞬間升騰了起來。

所以說，兩方的不同點還是很明顯的——一方好于這樣的“案例”的形成，而另一方，則更加在意那些違背了人性和正義的惡行。

“不可原諒！

麻薯也出離地憤怒了起來。

一直以來，她們兩個，對于自己所出生的世界，至少認為，總體的明程度還是要更優于另一個世界的。雖然也絕對少不了挑戰人類底限的瘋狂丑陋而扭曲的事物。但是在自己出生的國度，在這個“據說”既不籽油也不皿煮的國家里，應該不會出現那么可怕的事物……

然而現在呈現在她眼前的小女孩，直截了當地告訴了琳和麻薯，她們非常不想要聽到的“答案”。

“告訴我！是那些混賬殺害了你的！我這讓他們后悔出生在這個世界！”

“這個……其實我也不清楚……”

看著琳和麻薯這樣的態度，小女孩也慢慢地從恐懼驚慌的情緒恢復了過來——雖然這兩個小姐姐好像很兇的樣子，但是，她們原來也是在關心自己來著呢……只不過，這兩個小姐姐，似乎更加在意自己被殺害的事情？

稍稍有些小高興呢……

“聽起來可能很蠢吧。但是事實是這樣——大家都不知道，究竟是那些人殺害了自己的，因為那些壞人，都穿著大袍子。渾身下遮的嚴嚴實實，連臉都看不清楚……”

“什么……大家！？你的意思是……受害的人，遠不止你一個人！？”

琳幾乎想要質疑，這個瘋狂的世界，究竟是不是自己出生的那個世界了——怎么會在自己所生活的城市里，發生如此慘無人道的大規模的虐殺孩童的行為？這真的是一個沒有魔法存在的世界嗎？為什么琳覺得。這看去根本是一個行使著殘酷的黑暗儀式的邪教！

琳首先想到的是身邊那個渾身散發著負念的臭味的惡劣的家伙。

“別那樣看著我……雖然那些家伙的行事很有‘我輩風范’，然而不要把‘喜歡虐殺的瘋子’都歸類到我的門下呀！我所意的食物的確包含有‘絕望’，但是我不挑食的，不可能只攝取單一的負念好不！”

用她的話來說，那是會導致營養不良的——長期攝取單一的某種負念，會使得她本身也沾染到相當程度的負念，引起性格大幅度的變化。她本人是不怎么排斥這樣性格的惡化墮落的，然而，負面情緒單一化會招致很嚴重的后果，這是她不想要遇見的了。最為嚴重的可能，是她不可控制地“退化”成為絕望的支配者……本來可是涵蓋所有的負念的！

“但是你前科累累呢……”

“那不一樣的！犯下事情的都是那幫子無能的廢柴！他們老覺得我會喜歡血祭，越是血腥越好，實際在我看來，那種摻雜了大量的血腥氣味的絕望，根本是加工過度的肉類熟食——肉類食材原本的味道已經品嘗不到了，嘴里剩下的只有各種調味料和香辛料的味道。要不是我沒的挑，不能挑食，那種劣質的事物，我是不喜歡的！”

太沒有誠意了不是嗎？

殺個人誰不會啊！用殘忍的手段這個人誰不會啊！頭需要“高質量”的負念，結果下邊這群人所呈交來的，用“粗糙濫制”來形容也不過為。不需要動腦子動體力，隨意抓過來一些弱者，然后虐殺，這種“輕松簡單”的工作，不和沖杯泡面一樣無腦嗎？然而泡面的味道和質量，怎么可能和意粉相提并論嘛！

“不是這個大姐姐啦！”

“嗯……你倒是挺為她說話的嗎？”

小女孩被琳的目光一瞥，立刻縮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眼前的這個小姐姐，好像那些獰笑著殺害了自己的壞人，還要可怕不少呢。

明明看去，外表是很可愛的啊……

“我在想，這個小丫頭，包括她所說的同伴，會不會是因為你的緣故，而達成了這跡一樣的復生的狀況？”

“哈？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除開我之外，這個世界理論的外來者，只有你了吧？這本該是一個架空虛偽的幻境，雖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好像虛幻和真實的分界線越來越模糊了，但既然是建立在你的記憶之，那么在此之前，不應當有其他世界的過客進入。”

排除法嘛！既然不是自己，那是琳你了唄？

麻薯，你說，她會是在騙我嗎？亦或者是在演雙簧？

似乎不太可能。麻薯想了想，還是很肯定地告訴了琳，琳，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女孩身得那種死者的氣息，并不混亂，反而還挺純凈的……如果是那家伙搞的鬼，復生出來的死者，能夠保持著人樣，應該偷著笑了！

說的也是。

對于某個自稱“偉大的負念之王”的家伙而言，“藝術細胞”和“審美”完完全全是太陽古神級別的——看那一坨坨的“不可名狀之物”，無一不在證明著始作俑者那糟糕可怕的審美水平。

至于對方所說的，是否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導致了這個女孩的復生，其實琳本來想直接否認的，因為她自己根本沒有這些印象。自從來到這個似真似幻的世界后，說真的她也沒有做什么太過出格的事情不是？

正當琳思考著的時候，突然響起的槍響，直接讓自助餐廳的食客們全都沉默了下來。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之后，所有人都開始慌亂了起來。

第二下槍聲響起，這次槍聲所帶啦的沉默的時間，可次要強多了。

“哦哦哦！這是所謂的‘槍械’嗎？終于看到實物了！”

“……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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