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陰差陽錯

陰暗狹隘的小巷子之中，一名衣著襤褸的瘦小身影，左顧右盼了一番，在確認周圍并沒有人之后，緊張不安的他，終于是舒了一口氣。

“真是的，不就是偷了一個錢包嗎？”

作為慣犯的少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窮追不舍的人。他下手的時候，一直都很注意作案對象的——像是一看就知道并不富裕的人，他不會下手，因為他知道，這些人本來就沒有多少現錢。同樣一筆不算多的錢財，對于這一類人，很可能就是一年乃至更多時間的積蓄，偷盜他們的錢財，不僅僅是良心上的問題，如何從不死不休的追擊中逃脫，也是個問題。

一旦被抓到……呵呵，這可是斷人根本的行為啊，面對憤怒的失主，多半是要被打斷一條腿才會放過。

而那些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大富大貴的角色……別鬧了，去招惹他們不是找不痛快嗎？這些人的能量可都不不定能痛痛快快地去死都是一個奢望……

少年選擇的對象，一向都是那些“不上不下”的人。他們本身不算貧窮，被偷個錢包頂多郁悶一下憤怒一下，也沒有多余的能力來追究隔夜賬，實在是最為安全的作案對象了。

但這次他失算了。

“實在是太嚇人了……差一點就被抓到了，幸好他不太認識這一帶的地形，總算是甩掉那個家伙了。”

要不是這一帶的地形，比較錯綜復雜，少年表示自己多半得跪。那一名失主天知道是出于何種原因，竟然卯足了勁兒地追著他。隔著十米遠，他都可以感受到身后那如同惡鬼一樣可怕的氣息。

但好在最后還是成功逃脫了，那現在。認為已經安全的少年，便打算洗點一下今日的收獲。扒手小偷這個行當。雖然比不上山賊強盜那樣，半天不開張，開張吃半年，但是一次成功的“生意”，也足以頂上兩個月的開銷了。

“什么？這個人的錢包……怎么這樣！？”

看起來挺鼓鼓囊囊的錢包，打開之后，少年才發現，其實里邊的錢財數量。實在是有限——之所以看起來這么鼓，純粹是因為里面塞了一份折疊起來的紙張。

“有沒有搞錯！這種紙張往錢包里塞做什么呀！”

自己冒著被抓的風險，和一名精力充沛體能極好的失主追逐了大半個城區，最后換來的就是這么一點點零碎的錢財，以及一份鬼知道有個球用的破紙？

少年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難道說，剛才那個人追的這么緊，其實是因為這張紙嗎？這東西……很重要？”少年忽然感覺手里攥著的那份折疊起來的紙張變得沉重了起來，但他還是沒有能夠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心，最后打開了它。

“我倒要看看。究竟這上面是什么重要的東西……這是什么？”

折開了這張面積頗大的紙張后，少年只看到了一紙的鬼畫符。雖然少年也沒有見識過其他種族的文字是怎樣的，但是有一點他能夠肯定。不會有哪個種族的文字，會這么雜亂無章的。

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的條理性，只是看著，就會讓人覺得相當煩躁，實在無法想象，如果這是一種文字，那得是多么蛋疼的種族才會不厭其煩地對其進行解讀啊？

“符號？暗語？”

考慮到自己是從一個人類得手里拿到這個東西的，怎么想，都應該是為了故意混淆旁人視線的可能性比較大吧？一想到這。少年就感到背后一陣發涼——他好像是招惹了什么不應該接近的人了……

趁著沒人發現，趕緊先開溜吧……

“臭小子。真是讓我好找啊？”

一個滿含著怨氣的聲音，讓少年的身體當場僵住了。他不敢相信地抬起頭。發現此前被自己偷走了錢包的“失主”，果然正一臉扭曲地看著自己。

——快逃！

少年的心中立刻做出了決定，但當他想要邁動步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兩條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完全無法挪動絲毫。而面前的男人，見到這幅景象，臉上露出了殘酷的快意，他一步一步地走進逃離不開的少年，一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你還挺能跑的不是嗎？現在，再給我跑一個看看吶？”

咔擦！

男人抬起腳，向著少年的膝蓋彎猛地踩去，只聽到一聲讓人牙酸的骨裂聲，少年的右腿的膝蓋，直接就被這個男人兇狠地踩碎了。他的右腿，更是呈現了一個心悸的扭曲角度。

少年想要發出慘叫，但是喉嚨被死死扼住的情況下，他連這些都無法做到，只能夠無力地抽搐著。唾液、眼淚，止不住地從面龐上流淌下來，男人看到了這幅景象，并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感到十分的快慰。

他笑的異常猙獰。

“既然你都打開了那張紙，無論你看不看得懂，都不能留你的性命了。在死亡之前，更多地感受一下生命的質感吧怎么樣，據說臨死之前的痛苦，最能夠發人深省啊，有什么感悟嗎？小子？”

“沒有嗎？那看來你還得再加把勁啊——我來繼續幫你一把吧，不用謝我！”

他照著少年的另一條腿踩了下去……少年的身體抽搐地更為劇烈了，膝蓋被硬生生地踩斷踩碎的痛苦，讓他的意識已經徹底模糊了，雙目也開始潰散，逐漸失去了光芒。

——自己觸怒了不能夠招惹的人了。

少年的心中無比懊悔，如果自己能夠更加小心一些，就不會……不，或許，從自己決定從事小偷這一份“工作”的時候，這種結局。就已經注定了吧？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哈哈哈哈哈……要不是你主動逃到了這種偏僻的角落里，而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抓到你。我倒也不方便當著市民的面殺掉你呢，但既然你這么合作。倒是省了我不少的麻煩呢！在這種地方被殺，隔幾天尸體被發現，估計也不會有人奇怪啊……”

“說的沒錯，這里的確是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呢。”

冷不丁的，從男人的身后，傳來了一個冰冷的少女的聲音。

“就算是過幾天，你的尸體碎塊給人發現了，多半人們也只是詫異。是何人惹了大禍，被以這種殘酷手法殺掉而已吧？”

琳絲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憤怒。

她才剛剛找到這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個少年已經扭曲的變形了的雙腿。雖然琳對于偷竊的慣犯，并不會報以多少的同情，她也認為身為失主，有權利對竊賊施以一定的懲罰，但是眼前的景象，顯然已經超出了人倫限定的范疇。

那個男人，渾身上下泄露出來的，都是赤果果的惡意。他是那種看到別人受難，會無比興奮的施虐之人。

還真的是和他的身份非常契合呢。

男人慌忙地將手中已經神志不清得少年丟到了一旁，直接就向著自己身后灑出了一蓬黑霧。

而琳并沒有趁著對方走神得機會發動攻擊。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個男人，做好了準備，乃至于向自己發動了攻擊后，才慢悠悠地做出了回應。

“好邪惡的感覺……”

考慮到她現在的身份，琳并沒有使用自己平常慣用的方式，而是遵照著一名光系魔法師的習慣與特長，選擇了使用光系的魔法來應敵。

本身琳并不算是擅長這些，但是在尼婭的幫助下，現在她也可以將光系的魔法用的像模像樣了——盡管實際上的操作原理。和傳統的光系魔法完全不一樣，但是至少拿來糊弄一下普通人。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數道閃耀著太陽光輝的光刃，直接就切開了對方所灑出的黑霧。切開的額過程中，甚至還傳出了烈火炙烤肉類的焦灼聲響，而空氣中也是理科就彌漫起了一陣焦臭味。

“你是教會的人！？”

男人見狀，不由地大吃一驚。眼前這名少女，如此輕松地就破除掉了黑霧，他得手段甚至連一絲一毫的作用都沒有起到，完全沒有往日那般無往而不利的強力效果。

“并不是。”

琳一臉厭惡地將男人放出來的黑霧盡數消滅干凈，知道空氣中再也看不到絲毫的黑色后，琳才感覺心情稍稍好了一些……那種散發著強烈的憎惡情感的黑霧，無疑讓琳感覺到非常不舒服。看這樣子，應該是和某個存在，脫離不了干系了。

“你的表現，讓我覺得有些不開心啊——看起來，你更多的是在畏懼著教廷的力量？愚蠢，你現在只需要畏懼我就行了。”

好中二……但是琳也沒辦法，有些人就吃這一套，不表現地狂霸炫酷吊炸天，這群家伙說不定還以奧蹬鼻子上臉呢。

“別寄希望于這些外物了，來吧，使出你自己的本事，讓我來看看。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那你也就可以去死了。”

被人如此直白地威脅著，這個男人再也顧不得什么忌諱了。

原本，在帝都這個城市里，他們是能不施展個人武力，就要盡量避免的——因為這個環境，實在是太過復雜，像是他們所擁有的額黑暗力量，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察覺到，到時候無疑就會增添許多的麻煩。所以說，一般情況下，遇到需要下黑手的時候，他們一般是使用之前的那種“黑霧”的。

它不是武技，不是魔法，甚至還不會被法師協會的那些法師檢測到痕跡，而本身有對人有著非常可怕的殺傷力，非常好用。一直以來，遇到需要“處理”的人的時候，依靠這種防不勝防的手段，他們也是順利地清楚了不少麻煩的人。

但是，在琳看來，這種手段，拿來對付一下不明底細的人也就算了，真要干硬仗的話。有的是辦法破除這種白了，這也就是利用大多數人的慣性思維，使其認為是毒霧一類的陰招。按照應對毒霧的方法來應對而已。

對于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黑霧的底細的琳而言，實在是沒有太大的意義。

“這可是源自人心的黑暗力量。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

但對于這個男人而言，這些黑霧，其中卻是寄托了他的信仰在其中的。在他眼里，無所不能的偉大主上的力量，竟然這么容易就破除掉了，簡直無法理解。

他當然知道，一味依賴“黑霧”是不可能的，這種形式的攻擊。很容易給有所準備的人找到應對的方法。他所信仰侍奉的黑暗之主，力量是無敵的，只是因為諸多的不便，他們只能夠將其力量，轉化為“黑霧”這樣簡易的形式——但是，“黑霧”這次可不是被擋下的，而是直接就被對方給破除毀滅掉了！

被那滿溢著光明力量的光刃給干凈利落地毀滅掉了！

而這個男人本身，其實也不能算是什么強者，當他依為靠山的黑暗力量，不再和平時一樣無往而不利的時候。他所擁有的力量，也不過就只能夠欺負一下普通人而已。

“哦哦，源自人心的黑暗啊……聽起來。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琳的這般不屑的模樣，無疑是戳中這個男人的軟肋。

他立刻變得憤怒而暴躁了起來，就連雙方之間的巨大的實力差距，也被他拋在了腦后。

“休要胡說！主上的力量，豈是你這樣的凡人所能夠想象的！？”

“為什么不能夠想象？我說你們這些人啊，總是覺得心靈的黑暗有多么多么了不起——你們的腦子壞了是吧？我承認，人心的黑暗面，的確是藏納了相當可怕的負能量，但是一味突出這種負能量的強大。覺得天上地下就這玩意最虎最dio的你們，壓根就是一群心理陰暗。只看得到黑暗面的正蠢材而已啦！”

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也挖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了——看他的樣子。也就是一個被洗腦了的普通雜魚程度的家伙吧？

琳很是惡意地打算在他死前，再好好刺激一下這種無趣的人。

“你以為，人類只能夠將心中的黑暗面，化為實質的力量？快擦干凈你的狗眼看仔細了，你認為我剛才施展的光刃，只是光系的魔法嗎？”

說真的，琳覺得都不需要自己來，若干年后，自然有位修女桑能來打這群人的臉。不過嘛，拆人墻角，毀人信仰，總是一件讓人欲罷不能的愉悅之事啊……

“不是……光系魔法嗎……難道說……不可能！你不過就是一個凡人而已！如何比得上主上的偉大力量！？你騙不到我——呃啊！”

琳毫不客氣地搓了一發陽光之槍，將這個聒噪的男人釘在了墻上。

“要是沒有你們這種無聊的人，那家伙的力量怎么可能強的起來嘛……我說你們啊，明明就是自己的東西，自己的力量，雖然這種力量很陰暗，很負面就是了。但非要將其歸結到那家伙的頭上，將自己的力量拱手送人不說，它回饋給你一些邊角料你還要感恩戴德——你們究竟是蠢呢，還是傻呢？？要我說，你們這些人，就算聚在一起，也不過就是從分散的白癡變成白癡的集合體而已——在我看來，真是一點威脅都沒有。”

據說傳銷就是這么個模式啊。

身在底層，給他們的所謂的“主上”壓榨著力量，卻還是自我感覺良好……說真的，要不是因為這群人永遠都安分不下來，老是想要弄個大新聞，琳是真覺得這些人毫無威脅。

“嗯哼？我和你說這些做什么呢？反正你也就是個小嘍啰而已”

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越來越驚疑的面色，琳的心里別提有多爽了——說到底，這些家伙的“信仰”，也只是基于利益之上的邪道信仰而已，你看那些正經的信徒，怎么可能會因為三言兩語就產生懷疑嘛！琳要是試圖去詆毀他們的信仰，指不定就是友盡的節奏。但是這些人嘛……哼哼，將話題往他們自身的利益上一帶，剩下來的都不需要多言，這些人自己就能慢慢腦補出來啊。

也就這種時候，這些人的腦子比較活絡。

比起和他們扯大道理。用這種方法毀掉他們的“信仰”，不過看多少次，琳也覺得不會厭煩呢

“希望你的靈魂到了來生。也可以繼續傳你的教哦？這個世界少了你們這樣的跳梁真的還是有些乏味呢——再見。不送”

刺入男人身體的陽光之槍，猝然炸裂，就和琳此前說的一樣，她將這個男人的身體撕裂成了碎塊——那個瘦弱的少年的慘狀，實在是讓琳提不起仁慈的想法來。

這個男人，類似的事情應該是沒少做過的，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飛劍四散的內臟碎塊和血水。并沒有撒到昏迷中的少年的身上，所有的穢物，在少年的身邊自然而然地在少年的身體附近的地方，戛然而止。

“希望這個小家伙能夠吸取教訓啦……呃？”

琳扶起了這名少年，忽然發現，其實少年那件臟兮兮的外套下，竟然穿著的衣服，并不寒酸。雖說也說不上有多富貴華麗，但是顯然也是一般的小康家庭的水準了。

“先給他治療一下腿傷吧。”

“不要！”

少年猛然驚醒，被夢境中的可怕的景象所驚嚇到的他。條件反射地坐起身來——然而，他只感覺到額頭，撞到了什么東西。不由地發出了慘叫。

“你還真是……”琳捂著額頭，惱怒地瞪了少年一眼，“這么容易就被驚醒，你究竟是多沒有安全感吶？”

琳剛才也是被少年的一幢撞得不輕，不過她至少身體素質要優秀不少，只是腦袋有些昏昏漲漲而已，而那名少年，剛剛驚醒過來，便差點再一次失去意識。

雖然是蘿莉。但是琳的額頭硬度是不容小覷的……

少年好不容易才漸漸回過了神，當她意識恢復過來。視線也逐漸清晰起來之后，映入他眼簾的景象。登時讓他說不出話來。

——他長這么大，還沒有見到過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對方的一頭黑發，就像是瀑布一樣，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打結分叉，柔順地不可思議。頭發竟然也會像藝術品一樣多人眼球嗎？過去他恐怕不會相信這種論調的吧，但是現在……

“呃，不會裝傻了吧？喂喂，回魂啦，笨蛋。”

因為對方的目光很清澈純粹，沒有夾雜什么，琳也不知道少年其實意識已經恢復過來了，她還在擔心，這名少年莫不是被那一撞，大腦受到了巨大的沖擊，結果腿治好了，人倒是傻了。

而且起因還是因為撞到了自己的腦袋……這種事故可真是讓人笑不出來啊。

“你是……天使嗎？”

“哈？”

琳一臉古怪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如此直白地被少年夸耀容貌，反倒是讓琳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如果他的年齡再大一些，琳也就能夠調侃對方了；而如果小一些的話，琳也能當做哄小孩子一樣接下話茬……但是對方的年齡好死不死地卡在青春期的年齡段，偏偏目光又挺清澈的，找不到可以吐槽調侃的地方，這讓琳感到有些不適應。

哦哦！這種開端可是男女主角緣分開啟的經典模式之一呢！

不知出于什么心態，開始起哄的麻薯，也是讓琳頗為惱火。

你興奮個什么勁！要是哪天我被男性攻略了，買一送一，你也逃不掉的！你就等著我們兩個一起提供姐妹丼的服♀務吧！看你那時候還笑不笑的出來！

不用等到那時候，現在麻薯已經慫了。

別說出那么可怕的畫面啊啊啊啊！

已經獲得了身體的麻薯，的確就各種意義上來說，“實用度”大幅度上升中。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琳你竟然也能夠這么自然地用出來嗎？

因為我要是不這么說的話，鬼知道你還會發瘋發到什么時候……明明知道最近我身邊的交流互動的角色，都是以男性居多，還給我繼續添堵。

盡管斯卡薩議長（未來）和法利昂先生，似乎都先后中招來著……不過琳的確是覺得，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周圍的男性的味道的百分比突然就上升了很多！這讓習慣了和萌妹子打交道的琳，頗為感覺亞歷山大。

“身穿女仆裝的天使？而且還是沒穿襪子沒穿鞋子的裸足狀態……少年人啊，我覺得你的思想很危險呢。”

揣著明白裝糊涂。說的就是琳這種人了。

她會不明白，這名少年口中的呃“天使”。有著怎樣的含義嗎？當然不會，可就是因為明白，這是青春期的少年的美麗的臆想，琳才會感覺到無從接手。一想到自己的形象，多半成為了這名少年心目中的理想女性的模板，搞不好夜深人靜有所需求的時候還會對自己的模樣yy，琳也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來面對。

真嗣前輩說過這種時候，微笑就好了。是吧？

“呃……誒！？”

之前專注于少女的容貌的少年，這才注意到，眼前這名美麗的女孩，身上穿著的服裝，是一套女仆裝，款式還是非常能夠凸顯少女的青春靚麗的可愛式樣。但是，最最讓人挪不開視線的，是少女的一雙裸露在空氣中的修長美腿……少女的下身著裝是一條短裙，本來應該配套著長筒襪或者絲襪的，但現在少女卻是處在裸足狀態。仿佛象牙一樣潔白細膩的肌膚，就這樣呈現在少年的眼前，直接讓他的思維陷入到了卡殼的狀態。

而少女赤足的模樣。更是微妙的有一些……工口的感覺？

少年趕緊晃了晃腦袋，拼命將那些綺念趕出了腦海——自己怎么可以，對這個女孩產生這樣不敬的想法呢！？

不是說，這個年齡的男孩子都喜歡年長成熟的女性的嗎？要的就是高挑胸大的感覺——但為什么這家伙給我一種蘿莉控的感覺？

少年多半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么明顯，但是琳又不傻，情商也不低，自然明白這其中的諸多彎彎繞繞……

別鬧，這又不是甜咸之爭，是個人都會傾向于選擇品質更優的一方的啊。

麻薯倒是覺得。琳是時候得收斂一下自己無意識發散出去的個人魅力了。現在的琳，愈發有成為蘿莉控癥候群的病原體的傾向了。原來麻薯也不是蘿莉控。但是現在她發覺自己已經朝著這條不歸路一路狂奔——雖然不甘心，但是琳好可愛啊！

“別亂動！”

見到少年想要站起身來。琳直接就制住了他的動作：“你的兩條腿還沒有恢復過來呢！膝蓋那里碎的很厲害，我還沒有完全修復好——再等一會吧。”

少年這才發現，自己的兩條腿，尤其是膝蓋的地方，又癢又痛。

噩夢之中的景象又一次浮現了出來。

“那個……不是夢……？”

“如果你指的，是你被一個瘋子踩斷了雙腿的話，那的確是事實。喏，那家伙的尸體還……呃，好吧，你先等一下。”

琳趕緊遮住了少年的雙眼，將之前那個男人破碎四散的尸體造成的可怕景象，徹底抹除了之后，琳才敢重新放開少年的視線——讓這個剛剛收到刺激的小家伙，再“享受”一次視覺上的沖擊，就算是自認為有時候很惡劣的琳，都覺得太過火了。

琳性格上惡劣的一面，可是留給那些惹人憎惡的家伙的。

“什么都沒有啊？”

“讓病號觀摩剛剛被干掉的尸體什么的，太糟糕了，所以我把那家伙的尸體先清理掉了。所以你也別擔心了，不會有人來找你的麻煩了。”

“你……你把他，殺死了嗎！？”

少年無比驚訝地喊道，他實在有些無法想象，眼前這名可愛嬌媚的女孩子，竟然說殺人就殺人……

“啊啊，畢竟是個我最討厭的邪教徒嘛，放他們活著，只會給無辜的人造成更大的危害。話說，你還不知道吧，你可是立了一個大功哦！要不是因為你誤打誤撞的舉動，我也不會找到這個東西了。”

琳向少年示意了一下，那張寫滿了鬼畫符的紙張。

對于那個男人而言，這的確是飛來橫禍吧？他不但因為被小偷盯上，而走漏了機密，自己更是因此而丟了性命。不過，即使琳不殺他，就他犯下的這個過失，回去之后，等待他的只會是更加殘酷的刑罰吧？這么想的話，“慷慨”地賜他一死的自己，還真是仁慈啊

要點臉啊！你之前的做派，哪里有仁慈的影子？明明一直到那個男人死之前最后一秒，還在不遺余力地摧殘他的精神！

然而麻薯的良心的吶喊，少年是聽不見的。

“那個男人……是罪有應得的……邪教徒？”

“當然，就從這張紙上得到的內容，就足夠把這群瘋子人道毀滅十遍了。不明白啊，這些行為究竟有什么意義，除了給無辜者帶來更多的苦痛，又有什么用？”

“你看得懂這些東西？”

“這些字符本身是沒有任何的含義的，解讀的時候，需要侵入到寫下這些東西的人的思維模式下，才能夠理解其中的信息。雖然我和這些人不是一伙的，也不懂他們的解讀手法，但是暴力破解能夠解決的事情，都不是啥問題。”

愛莎要是聽到現在琳的發言，一定會哭出來的——當時為了教導琳各種學派的常用解讀手法，她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的。結果現在琳的天賦能力上來之后，也就用不到這些“笨辦法”了。

“結果我的胡思亂想也是有點門路的嘛，居然最近流傳的疫病的源頭，還真是這些賊心不死的家伙……”

“疫病和這些人有關！？”

少年的驚呼嚇了琳一跳，但是她馬上就醒悟過來，他的這種表現，意味著什么。

“告訴你知道的東西——越具體，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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