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斯卡薩的秘密……?

“……像這樣？”

琳擺弄了半天，嘗試著做出了一副自認為比較虛弱的造型：“不過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合適誒，需要把衣服再弄得破破爛爛一些嗎？”

“司卡莎？”

“呃，還是換回之前的樣子吧。∷∷，”斯卡薩別過腦袋，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還好，沒有發生什么流鼻血的失態之舉，“真是奇怪，你這個丫頭，難道有著魅魔的血統嗎？”

斯卡薩自認為并不是那種容易受到女色影響的人，但是看著這名女孩，像模像樣地做出了一副虛弱無力的姿態后，她總覺得內心之中那一股子燥熱在蠢蠢欲動。這個女孩，明明外表還很是青澀，雖然美麗，但距離一般意義上的“尤物”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撇除掉蘿莉控，畢竟大多數男人還是比較喜歡身材凹凸有致，修長豐滿的類型的嘛……可在剛才，斯卡薩的確是感覺到，自己那份早就應該沉寂下去的“男性熱情”，突然就高漲了起來。

——年齡早已經突破退休年齡好幾倍的自己，最好是有能夠煥發第二春的機會啦！

斯卡薩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完全是因為對面的女孩的緣故。

盡管斯卡薩一直抱怨著自己年輕的時候沒人愛，不過仔細琢磨一下的話，向他那樣的有為青年，放哪里不會被人當成香餑餑追著？歸根結底。并不是斯卡薩他沒有妹子要，而是他發現所有試圖接近自己的女性。多多少少都是抱著目的而來的——恰恰斯卡薩不在乎其他，就希望自己的愛情。能夠普普通通一點，就足夠了。

其實他的標準非常低的……然而，當初這家伙，就是一株實實在在的高嶺之草嘛！向他示好的相貌出眾的女子，那是大把大把的，可是他就是一個都看不上。

該有的，他都有了，斯卡薩不缺其他的東西，他只需要最普通也最簡單的愛情——不需要在其中摻雜什么多余的成分。結果。一直到斯卡薩老去，從俊挺的青年變成了鶴發的老人，他也沒有能夠如愿。

所以說，斯卡薩絕對不會是一個，管不住自己內心的“”的男人。

“魅魔的血統！？你，你別胡說啊！我看上去哪里像魅魔了嘛！”

琳很快就意識到，斯卡薩所吐槽的，究竟是那個方面的事情——一想到自己被這個老頭子暗喻著姿態撩人，琳的臉上登時就燒了起來。

“咳咳！”

斯卡薩也立刻想到。對著一個很明顯還沒有進行過男女之事的女孩子說這種話，未免有些過分了。

“沒，我沒那個意思……你的情況，似乎不是那么簡單的‘魅惑’的效果。雖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肯定和那些魅魔的勾引人的本事，是不一樣的！”

斯卡薩仔細地回想起來。剛才自己的失態，并不是精神被對方牽引著或者控制著的感覺。那其中。不存在著精神控制的痕跡，這一點。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老法師，斯卡薩非常確信。與其說那是近似“魅惑”的效果，倒不如認為，是自己的靈魂，自發地產生了想要親近這名少女的念頭。

就像是……發自靈魂？

——慢著，發自……靈魂？

斯卡薩猛然明白了什么，她詫異地盯著琳的面孔不斷打量著，讓琳也是不由地生出了尷尬的情緒。即使是被一名女性以這樣的目光不斷打量著，琳都覺地甚是難為情，更不要說，她深知眼前的麗人，本質上可是個糟老頭子了。

“怎，怎么了？”

“你的靈魂……好不尋常！”

看著琳琢磨了好半天，斯卡薩最終才從嘴里蹦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你——你在看些什么！？”琳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斯卡薩所指為何之后，態度也是立刻發生了變化，“你看到了什么！”

斯卡薩瞬間就感覺自己的眼前發生了扭曲，視線也開始變得似乎被霧氣籠罩了一樣，模糊了起來……等到濃霧散開，視野恢復正常的時候，女孩的身邊已經被一層層的靈魂力量所包圍了起來，她再也沒法突破這些阻礙，窺視到女孩的靈魂了。

從中流露出來的“信息”，斯卡薩也只是驚鴻一瞥，并沒有能夠看清楚多少。

“……很少。”明白自己似乎是有些越界了，斯卡薩的語氣也是變得謹慎了不少，“我第一時間，把精力花費在了抵抗沖擊上面，并沒有看到多少東西。”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琳現在，搞不好已經生出了殺人滅口的心思了。然而，對于斯卡薩這個人，琳盡管也稱不上多么熟絡，但至少，足夠的信任，還是有的。

琳此刻在心中止不住地后悔著——她的靈魂，和麻薯的那一部分靈魂，才剛融合沒有多久，潛意識中并沒有產生多少的防范之心。然而，她忘記了，面前這名大魔法師，擁有著足夠的能力，未必不能夠看穿尼婭和賽蕾娜賦予自己的“禮物”。

尼婭為什么要幫助自己，甚至可以說，幾乎是平白松了一份“大禮”給自己？琳不是笨蛋，略微一思考，就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絕對不會是因為“支付什么報酬”這樣的理由。

“……你的靈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斯卡薩現在才發現，面前的這一名少女，身后的謎團所帶來的深潭，似乎比起自己想象之中，還要夸張不少。

“你是……神靈嗎？”

“當然不是！”

琳直截了當地否定了斯卡薩的猜測——不管是在個人情感上，還是實際的客觀事實上，斯卡薩所懷疑的這一點。琳可以毫不猶豫地予以否定。

“我是一個人類，給予我現在的這份力量。這份特質的，也不是什么神靈。所以說，請不要把我向著那個方向靠攏。”

琳苦惱地撓了撓頭。

琳其實也不是很明白，究竟是出于何種情感和目的，尼婭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然而，為什么尼婭的對象會選擇了自己，琳倒是很清楚。

她的體質，她的力量，同時具備著生者和死者的特征，恰恰好符合了尼婭和賽蕾娜的力量特質。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哪個人最符合尼婭的標準。毫無疑問，幾乎是“送上門來”的琳，就是最棒的人選了。

將自己作為生者的部分，和麻薯作為死者的另一部分，完完整整地統一了起來，尼婭和賽蕾娜所做的這一切，等于是在打破了一個禁忌。如果說在此之前，作為半人半靈而存在著的琳，可以算是鉆了規則的漏洞的特殊存在的話。那么現在，她已經徹底擺脫了這個身份。

連帶著，也基本可以算是“告別”人類的身份了……

“人類啊……”斯卡薩哭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頗為怪異。“人類的話，其靈魂，是不可能達到讓常人看一眼都能夠發瘋的程度的。”

“呃。有這么嚴重嗎！？”

只是看一眼就能夠發瘋！？這……自己這是變成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存在了？琳的第一反應，就是某些接觸到就能夠立即將san值降為零的東東——才不要當什么觸手怪啊鸚鵡螺啊！

琳趕緊再多捆上了幾道防御。確保即使是像斯卡薩這樣強大的魔法師，也無法做到窺視自己的靈魂。盡管這樣高筑心靈之墻。多半有種自閉小孩的即視感，但也總比出現了犧牲者比較好。

話是這么說啦……但是普通人，似乎也沒能力去窺伺他人的靈魂吧？而有這個能力的人，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抗性的，就像是斯卡薩，抵擋住了沖擊不說，還抽空瞥了幾眼呢。

“唉，這樣下去，我不會變成什么危險的魔道書性質一樣的存在吧？”

此前，麻薯蘇醒過來之后，琳和她一直都處在分開的狀態，倒也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勁，最多也就是感覺，各方面的狀態都好的出奇。然而，直到麻薯接觸了肉身狀態，回歸到靈魂形態與琳融為一體之后，兩人才發現，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原來，琳和麻薯分別管理著自己那一邊，生者的力量與死者的力量，涇渭分明。可現在呢？琳和麻薯已經不再只限制于單一的一側了——如果說，在原來的時候，琳所具備的是80的生命力量和20的死亡力量，而麻薯那邊則是正好反過來，那現在，琳的狀況，已經變成了80的生命力量和60的死亡力量了……沒有錯，作為相反面的死亡性質的力量，在琳這邊已經超過了一半，總體而言，她和同樣發生了改變的麻薯，加起來的能量綜合，已經超過了100。

換句話說，這種現象，早就不可能歸屬到“人類”的概念之中了——一般人類，無論如何終其一生也達不到百分之百的成年度，哪怕是那些天生就天賦出眾的種族，爆發狀態下，撐死也不過是你能夠超過人類兩成而已。

而一般生命力爆發過后……通常面臨的就是死亡了。

而琳現在的情況，常態下都已經超過了生命的極限，這種情況還要強行歸類到人類的“概念”之下，怎么想都很牽強嘛。

琳當時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剛想要問尼婭，卻發現她已經直挺挺地陷入了休眠的狀態之中了，完全沒法問出個所以然來。沒辦法，琳也只能安慰自己，相信尼婭是不會坑害自己的，無奈的接受了這份怎么看都重地有些過分的“大禮“。

就像是斯卡薩所說的那樣，現在琳的狀態，已經不是人類所能夠達到的了，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琳正在擺脫人類的身份的桎梏，向著早已經關上了大門的“神”的領域進發著。

琳自己也知道。

哪怕是斯卡薩這樣的人類之中的頂尖強者，也僅僅只能超脫壽命的限制。而他的力量，據說在相當多的歲月中。都沒有能夠更進一步提升了。哪怕他找到了超越人類極限的方法，可是上天無門的情況下。他也只能止步不前了。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很多頂尖強者的身上，只是，他們不像是斯卡薩這樣，精通于養生長壽之道。不少人，撐了近兩百年的時間，最終也只能泯然辭世。除非，選擇放棄人類的身份，向著一些無奈的方向進行轉化——例如。巫妖這種。

如果讓這些人得到消息，知道自己的身上，可能存在著通向更高領域的秘密，琳毫不懷疑，這群想破了腦袋想要更進一步的老家伙，會立刻趕到這里，把自己給拆了了！盡管現在的琳，力量有了更足的提升，但是想想那種場面……也是夠可怕的了！

畢竟。這個時代，聽說那些老家伙有不少，還都沒有嗝屁呢！再過幾百年，人類社會之中的頂尖強者會進入到一個青黃不接的時代。可是現在，還是不同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靈魂。竟然對外有著這么強大的攻擊性與侵蝕性，竟然這么容易就讓斯卡薩發現了端倪。其實仔細想想。當時那個人類軍官昏迷過去的時候，琳發覺自己就應該有所警覺了才是。

那并不是被琳針對斯卡薩和nono的攻擊的余波所波及的。琳對自己力量的控制能力，其實非常不錯，并不怎么會犯下這樣的錯誤——他純粹是因為不小心感受到了琳的靈魂向外輻射出來的些許信息波動，一瞬間大腦過負荷了，才會昏迷的！

偏偏琳當時身邊的都是一群什么角色——賽蕾娜和尼婭，說白了就是自然孕育而生的大怪獸，琳的現狀還是她們促成的，能起作用就見鬼了；斯卡薩也不說了，作為人類之中最強大的魔法師，若只是被動地承受著琳的精神壓制，也不會有什么問題；至于nono……琳不覺得，以nono的計算能力，會被這點超出人類理解范圍的信息給撐爆。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當時琳一直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靈魂，已經快要變成了一個類似于核反應爐的危險物了！

現在，琳已經成為了一個，同時擁有著生命和死亡的力量，并且能夠將二者完整融合到一起的特殊存在。這個由尼婭和賽蕾娜的施手而造就出來的“怪物”，生命之力和死亡之力，同時都超過了所有生命所能承載的極限，而司掌生命亦或者死亡的神明，雖然力量上要遠強于現在的琳，但是卻不可能和琳一樣，生命與死亡保持著平衡。

這樣一個史無前例的特殊存在，直接就連通了那個一直以來保持著平衡的亡者思念的歸所——琳的身上，可是有著忘川的印記和氣息的，即使是回到了過去，忘川也是第一時間，就順著琳身上的聯系，找到了她。

過去的琳是半人半靈，歸根結底，是人類的程度而已。那時候的她，只能作為忘川的訪客，有限制地可以利用那里的力量。可現在，琳在某條別有用心的蘿莉蛇的主導下，徹底突破了人類的強度，這就導致，一直都沒有歸屬的忘川，一下子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涵蓋了這個世界上從古至今的所有亡魂思念的忘川，在此之前，都是進行著被動式的自我調節。盡管也可以保持著相對的動態平衡，但終究不是個事——雖說忘川本身不具備著自我的意識，但是，顯然它也迫切需要有一個專門的人來對此進行管理。

過去的琳，雖說條件不錯，但是畢竟還是人類，可能會死——所以只能排除。

然而現在……

這直接導致了琳的靈魂，此刻已經刻上了忘川的烙印——找工作的話，有條關系畢竟好辦事不是嗎？所以現在琳的情況就是這樣……本身琳的能力就完全符合需要，而此之前多少也算是有過交集，這肯定比到時候隨便找個沒有基礎關系打底的陌生角色要好多了不是嗎？

斯卡薩通過琳的靈魂，看到的是什么？

那是貫穿了從古至今的所有時代，因為死亡而離開陽世的智慧生命的思念——其數量。超乎想象，已經難以用具體的數字來衡量了。縱然是斯卡薩這樣的頂尖強者，還是一名魔法師。更加找到了長生之法……在窺視到琳的靈魂的一瞬間，也是被這其后的幾乎無窮無盡的思念洪流，給震地夠嗆。

“我現在越來越擔心，拜托你去刺探情報，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了。”

在發現了這個女孩，有著超乎想象的力量之后，斯卡薩不禁遲疑了——放任這么一個堪稱是移動核彈的危險人物，進入到帝都之中，真的好嗎？萬一……

她趕緊搖了搖頭。

——這種思想。不能隨便產生。

斯卡薩非常清楚，這樣的懷疑，一旦扎根，就會使得自己的判斷，越來越帶有偏見色彩。如果這是基于確切的事實的推斷，那還好說，但是，斯卡薩同樣也很明白，自己現在的懷疑。歸根結底，是源自于自身的……恐懼。

是啊，恐懼……斯卡薩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有一天。會重新體會到這種感覺。多久了呢？大概，那還是當初自己在苦苦打拼奮斗的時候，面對著超過自己能力的強敵的時候。被不懷好意的女性靠近的時候……才有的吧？

“現在你就算是想要把我甩開，都不行啦！”

琳樂呵呵地看著斯卡薩：“現在。帝都里的那些人，可是伸長了脖子。等著你把我這塊‘香餑餑’送上門去呢，你如果撂挑子不干的話，雖然估計很難波及到‘現在的你’身上，但是想來你也分身乏術，不知道你怎么以本體的形象，去和那些失望透頂的家伙解釋呢？估計，他們也會肯定，是你從中作梗使壞的吧？”

斯卡薩深深地感覺到，自己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為了防止斯卡薩中途就變卦，變回原本的形象，這瓶娘化藥劑之中，可是配置了相當牢固的效果的——縱然是斯卡薩，除非是想要撕破臉皮和那些同行一起撕逼，要不然，以常規手段還真的沒法祛除掉這個糟糕的娘化效果呢。

這種呢情況下，她根本就不可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去和皇帝他們解釋啊!

“放心吧，我不會把帝都給玩壞的啦”

“請你務必別弄壞啊！”斯卡薩可是明白，在這名少女小小的身體之中，隱藏著多么可怕的力量的——如果這個少女全力全開，雖然未必能夠在戰斗中勝過自己，但是她也絕對沒有能力，在對方的力量下，護地平民的安全！

同樣的力量，別人用一分，可以殺死一個人，而這個女孩用一分，可以輕而易舉地直接殺死半個城鎮的人！

“其實我也很好奇的呢，那些可以蠱惑地了一個皇帝的黑魔法師，究竟是個什么樣來著……誒，你之前說，他們似乎會對我這樣的小丫頭片子也感興趣，那你覺得，如果我換一套魅惑一點的服裝，會不會直接就讓他們原形畢露啊？”

求你別啊！

斯卡薩可是知道為什么這個女孩，會擁有著那種夸張程度的魅力了——這是因為，她的靈魂已經全面凌駕于“人類”之上，只要是人類，就會不可避免地對她產生一種發自本能的憧憬。這可不是男女關系上的含義，而是人類，對于擁有著“美好”、“完美”等屬性的存在，會下意識地產生追逐的心理。

換而言之，只要她不主動收斂起來，她等于是二十四小時全方位地開啟著“魅惑光環”！魅魔們的魅力，好歹也要分對象——心志堅定的自不必說，對于基佬，估計魅魔們無往而不利的魅力也是夠嗆……然而，琳不一樣，只要是心中存在著憧憬著美的心態和想法，就會不可抑制地對琳的靈魂產生近似“飛蛾撲火”一樣的沖動的！

讓琳換上一套帶有著特殊意味的魅惑服裝，斯卡薩估計，這個女孩就能將其中的“特殊意味”，極大程度地放大。如果讓她穿上一套兔女郎裝，即使是對兔女郎裝束沒有喜好的男性，也會很容易就興奮起來——因為兔女郎裝，本來就有著一定在“性”的意思上的暗喻。

琳在之前，之所以會那么容易就讓斯卡薩失態。便是因為，她在裝出柔弱的姿態的時候。為了符合當時的情景，琳下意識地摻雜了一些“容易‘勾引’男望”的想法在——結果很顯然。本質上還是個男人的“司卡莎”，差點就褲襠硬了起來……嗯，暫時被繳械了，也省的丟人現眼了呢。

所以，讓這個女孩做出魅惑的打扮去……肯定是不行的！

真要那樣還了得？

要是這么做，斯卡薩覺得，能不能安然地把琳送到那些人的手里都是個問題——他們肯定是不會希望，自己的一舉一動被公眾所知的。而琳那么做的話，絕對能夠在暴露在公眾目光下的第一時間。就吸引到一片狼嚎。

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那些宮廷法師多少還是要保持自己公眾形象的，雖說實際上很多人都知道他們不是東西，但是必要的禮義廉恥，在公眾場合下，還是得維持一下的。

如此一來，斯卡薩的計劃就勢必要推遲了。

然而，基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斯卡薩并不能夠等待得起多久的時間——她之所以愿意喝下娘化藥劑。很大程度上，是有著自己的一些想法的……如果琳不能及時地完成協議之中的事項的話，等到娘化藥劑的藥效過去了，斯卡薩就算是有心。也是沒法達成自己的想法了。

“……所以說，你究竟是在緊張個什么嘛”

琳一臉微笑地看著表情越來越窘迫得斯卡薩：“我很好奇誒，你要我‘順便’幫你找的那些東西。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在嗎？”

“這，這是因為一點個人因素嘛……你既然知道。我就是法師協會的首席法師，那就該明白。我是一輩子的童貞誒，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意義上的孽緣嘛……只是很簡單的，故人的緣分啦”

這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斯卡薩的言行，很顯然是在心虛著什么——琳可不相信，以這個老頭子的性格，會僅僅因為緊張的緣故，就說岔嘴……兩個原因，要么是這個人在故意裝出這么一副模樣，作為煙霧彈迷惑自己；要么，他就是真的心虛了……

琳怎么看，都覺得斯卡薩是后者啊。

因為按照愛莎的說法，斯卡薩對于“童貞”這個詞匯，是很敏感的……一般是不會拿來自嘲的。而她現在連這些話都說了出來，那么很顯然，斯卡薩是真的慌了神——而且，她所緊張的原因，很可能，即使和“哪些方面”有著關系的呢

“嗯，難道是說……所謂的‘故人’，是你當年暗戀的，但是最終沒有結果的女孩嗎？”

“你，你怎么會知道的！？”

斯卡薩瞬間就炸毛了！

被琳戳中了心中最為秘密的那個部分，斯卡薩平日里的那些從容，全部被她丟到了九霄云外。要知道，這件事，她在數百年前，那個女孩身死之后，就再也沒有和人提起過了，而當時所認識的人里面，也沒有人知道，其實她對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報以了好感以上的感情……誰讓斯卡薩往日里高嶺之草的形象，深入人心了嘛！

唯一知道的，應該也就是斯卡薩的一輩子的好基友，帝國的初代皇帝了——不過他老人家畢竟不是斯卡薩，雖然活著的時候各種威武，比斯卡薩這個穿越者還要像男主角，但最終是沒有抵擋住時間的腐化，現在，早就是一抔黃土了。

“還真的是這樣啊？”

琳琢磨著，能夠讓斯卡薩這么緊張，看來那個暗戀的對象，恐怕真的讓她當年非常上心啊？

像是斯卡薩這樣的人物，其實只要仔細想想，很容易就能夠想通，為什么他會在年輕的時候，沒有開花結果嘛原因無非就是兩個——一是斯卡薩的心里早就有了一個位置；其二，他是個基佬……

雖然這兩者其實也不沖突就是了……

“不過，很奇怪誒，既然是你年輕的時候……也就是數百年前的人，那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才要我去幫忙尋找有關的消息？而且，還是在那種地方……”

會需要去到監獄、牢房、拷問室等地方去獲取的信息，會是什么正兒八經的好消息嗎？絕對不會，這也就意味著，斯卡薩所在意著的人或事，現在面臨著的，是非常危險的處境……而且，很可能，還是和一群黑魔法師有著關系……

等等……和斯卡薩有關系的……同時，現在還處在危機之中的……

琳忽然想到了一點。

那次在納斯卡城的經歷之后，愛莎后來和琳說起過這個——納斯卡城的城主伯恩，其實據說是個很古老的氏族，那個氏族的祖先，當年在帝國開墾疆土的時候被干掉了，現在殘存至今的似乎也就那么一支了等等等等。

琳當時也只是把它當成了一個故事聽的。

可是現在想想，好像……好像也沒有那么簡單啊。

如果真的是一個長久以來一直被壓迫著，活得非常艱難的氏族，是如何在近千年的時間里，在帝國的圍剿中堅持下來的？就從那一次他們族中的一些好戰者，選擇極端行為就可以看得出，這其中的仇恨，可不僅僅只有千年之前的舊恨啊。

況且，一直都嚷嚷著要復國的一群狂熱分子，估計帝國也不太會給什么好臉色看。

那么問題就來了，斯卡薩究竟是出于何種原因，才會和伯恩城主的關系這么好，甚至于，還特意扶植了他成為了一方諸侯，給他騰出了足夠的空間，來安置自己僅剩不多的族人？

真的只是政治需要的原因嗎？

琳感覺，自己搞不好，這一次還抽中了很有意思的“支線劇情”呢——嗯，而且還和她即將要去做的“主線任務”不沖突……沒問題，可以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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